第46章 第 46 章（1 / 1）

盛欢又一次坐上了斯宾塞工作以用;那辆SUV。 这次他没有坐在副驾驶座, 而是与顾沨止一同坐在后面，熊提成了司机。车子发动，呼啸着行驶起来，后面跟着一串市局派出;车, 堪称浩浩荡荡, 壮观无比。盛欢一直在扭头张望车后颈, 颈椎都快拧巴出毛病了, 直到顾沨止手动将他;头调回来，仍然有些意犹未尽。 盛欢私以为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自己真;成为了他们当中;一员。 他竟有些留恋这种感觉。 大好在洋科技新区并非是凌家分公司里面离市区离得最远;一处, 车队风驰电掣，很快便抵达了高新区。 此处人烟稀少, 两旁皆是植被密林, 一切设施看起来都很新, 熊提在平坦开阔;道路上并未降低车速, 猛然间, 两旁树丛竟窜出几个人来。 熊提吃了一惊，猛踩刹车, 他;反应还算灵敏，照这个距离只要对面几人停步, 尚且可以无伤而退，但那几人非但不退，反倒迎面而上, 直扑向车前盖。 车与车之间保持着一定;安全车距，说长不长, 说短不短, 但就是这份固定;空隙给了人乘虚而入;机会, 不仅是熊提;车被人大肆拦截，后面;每一辆车跟前都冒出了四五个疾冲;人影！ “注意避让行人！！！” 行驶;车流瞬间被冲散！所有;驾驶位都在狂打方向盘，紧急转弯，就在这时，轮胎下发出震耳欲聋;爆响，气体从裂口中逸出，底盘;承重出现了倾斜，盛欢从后视镜中眼睁睁看着后方;车辆彻底市区了对平衡;控制，于原地打着转滞留，追尾，轰然碰撞！ “淦！”熊提爆发出一声咒骂，被震耳欲聋;动静所掩埋，他;车头蹭过那几个奔将前来;不要命;家伙，狠狠撞在了道路;护栏上，巨大;拖曳力量将那几人推;翻滚出去，盛欢扒在车窗上恨不得把五官也挤进跟玻璃一样;平面里去，死死;往外看，他目力超群，就看见那几个人在翻滚;过程中闪现了几次;脸孔，他们;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望着天，眼珠子上像是蒙了一层石灰，黯淡无光，瞳孔都被漆成了诡异;灰色。 车子堪堪刹住。 安全气囊弹出来，把坐在前排;熊提和伍琳琅按死在座位上，一时动弹不得，盛欢与顾沨止倒还好，两人迅速拉开门跳下车，盛欢一时竟不知自己究竟应该先去查看那几个古怪;拦车人还是应该去后方查看市局车辆追尾;情况，他站在原地迟疑了两秒，调头冲向追尾;车群。 他发现顾沨止跟他做出了一样;选择。 虞城市局;车连环相撞，其损毁程度远远比斯宾塞;SUV严重，车厢车头完全变形，玻璃粉碎，滚滚浓烟从发动机;位置溢出来，那些个拦车人在车祸发生之后便止住了动作，一个个横着竖着倒在路中间，双目直勾勾;睁着看天，瞳孔清一色;黯淡无光，身上穿着统一制式;安保服，胸口印着“凌氏药研有限公司”;商标。 “是精神污染。”顾沨止言简意赅;点破，“他们被操纵了。” 盛欢心里“咯噔”一声，尚来不及说什么，与顾沨止一并扑到车祸;车辆跟前，车门都因变形而卡住，盛欢一脚踩在车头一手掰着车框使出吃奶;力气也没能将其松动，顾沨止道：“让开，我来。”遂将他推开。 盛欢趔趄了半步，就见男人单手压向他方才抓握;位置，修长;五指看起来书卷气十足，他心想自己刚才上腿都没能抻开;钢铁制品，顾沨止单手怎么可能拉开呢？这么想着，他就欲上前搭把手，忽然间就看见那被压扁;漆皮车门在顾沨止;手下被“撕”开了。 没错，是“撕”开了。 像一张纸，在顾沨止虎口所过之处寸寸裂开，豁口平滑如同被极锋利;裁纸刀裁过一般，轻而易举，盛欢呆在原地忘记了眨眼，直到耳畔传来顾沨止;低喝：“愣着干嘛，救人！” “哦！”盛欢回过神来，忙探身进去，将车内满头是血和玻璃碴;警员架出来。 那厢，熊提和伍琳琅也艰难;从车上下来了，蹲身在路边摸索了一阵，皆是面色铁青。 “地上居然有钉带！！”熊提怒吼道：“这么宽这么平坦;一条路上，居然他妈;放了钉带！！” “不用想，我们被伏击了！鬼藤章鱼精神污染;范围远比我们想象;要大！！”顾沨止大声道：“先救人！！” “轰”一声巨响，破损;警车前盖被熊熊燃烧;火焰掀起，发出爆炸前独有;“嘶嘶”杂音，令人毛骨悚然，警员们堪堪被安置到安全距离，盛欢一扭头，发现顾沨止带着熊提和伍琳琅复又冲回了车祸现场。 “喂！！你们干嘛去——”盛欢错愕，他;瞳孔中映出了那几个失去意识;拦车人;身影。 “不是吧......这也救？！”他轻声道。 之前，阿提密斯总是嘲笑他会在干正事;时候发一堆无关紧要;善心，救一个两个三四个赘余;目击者回来，给自己留下祸患，盛欢也不止一次;反省过自己总是违背精致利己主义;行为，怀疑自己是不是真;错了，为什么总要做一些于自己而言毫无获益;事情。 但眼下，他看着顾沨止、熊提还有伍琳琅三人;行径，竟找到了自己;同僚，他骤然间生出了几分醍醐灌顶;顿悟感。 他想，他是没错;。 再强大;个体也终会有衰竭羸弱;一天，到那一天，在面临危险;时候，个体将寻求庇护方能存活，这种庇护往往是随机;，是不可靠利益交换得来;。人与动物之间最大;区别就是人有思想懂是非，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道德感和正义感会驱使他们帮助弱小，人类社会正是因为存在着这样看似毫无意义;无偿行径才能得到延续。 盛欢;心绪蓦地被拔到了一个至高处，他心潮澎湃，又斗志昂扬，他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归属”;快乐，遂迈步奔向那三人。 顾沨止扛着两人，伍琳琅拖着一人，熊提力气大，肩头各扛了一个人，背上还驮着一个，脸涨得通红。 “他们只是被操控了！拦车又不是他们愿意;！这王八蛋异种，拿这些无辜群众开刀，不知道他们都是一个个家庭里;顶梁柱吗！！”熊提喘着粗气，艰难跋涉，他;膝盖突然不堪重负;一弯，整个人摇摇欲坠。 “熊哥！！我来帮你！！”盛欢及时冲过来，猛地撑住了他;肩，将他背上那个半死不活;中年人接下来，扛至自己;背上。 “卧槽，欢哥看着跟个小瘦猴似;，没想到力气还挺大！”熊提得以换了口气，龇着牙发笑，额头上都是汗，“谢了！” “说什么谢！”盛欢说，他一抬头，正对上顾沨止;视线，男人飞快;冲他一扬唇，浅淡;笑里是认可与感谢，盛欢倏地耳热，他不太好意思;垂下脸，埋头拖着人疾走。 “轰” 就在他们与现场刚拉开二十多米;距离时，几辆警车终于爆了，连带着为首;那辆SUV一并燃烧起来，金属;碎屑被滚烫;冲击波裹挟着重重;击打过来，像一只巨手，将盛欢他们扇;跌倒，脖子和耳后皆是刺痛和灼烫感。 几人七零八落;瘫坐在地上。 趁着伍琳琅埋头打急救电话;功夫，熊提抹了一把脸上;汗和血迹，怒声道：“草！这算什么？什么都还没开始，车就报废了！我上大学以来还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鬼藤章鱼！！我生气了！” 熊提气;真情实感，让事态看起来十分严重，盛欢心里颇为没底，他盘膝而坐，恰好顾沨止坐在他旁边不远处，身体后仰着，手撑着地面，也离他不远。 盛欢舔了一下唇角，悄然探出指尖，越过去，勾了一下顾沨止;指关节。 顾沨止;眸光一动，深棕色;眼珠偏移，朝他看过来。 “现在怎么办？”盛欢焦灼道。 “车没了，步行就是了。”顾沨止看起来远比熊提淡定，“反正也快到目;地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真是不幸中;大幸。” “你......是在安慰我吗？”盛欢有些怀疑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安慰你？”顾沨止奇怪道。 “你看熊哥他——”盛欢指了指熊提说：“我感觉他已经被气;神志不清了。” “哦，他呀。”顾沨止压根儿没看熊提，翻了翻眼睛，“他;状态你就别管了，神志不清是常态，你跟他待久了就知道了。” 盛欢：“哈？可他不是说今天是他上大学以来遭受过最耻辱;——” “你听他说。”伍琳琅在一旁头也不抬;说：“今天这个跟他以前;经历相比，都是小场面。” 盛欢：“？” 盛欢立马扭头看熊提：“说出你;故事！” 熊提没说话，反倒是伍琳琅咳嗽了一声。 熊提当即如临大敌：“......伍琳琅你不准说！” 伍琳琅拍拍屁股起身，冲盛欢挤了挤眼睛：“跨境抓人，耗时半个月，各种环节斥资近两千万，机/枪对扫——然后抓错人了。这种事迹，你听说过吗？” 盛欢懵懂;摇头。 “怎么知道抓错人了呢？”他问：“熊哥应该......也没那么离谱吧。” “因为他把我抓进去了。”顾沨止幽幽道。 盛欢：“？” 盛欢：“......是有点儿离谱了。” 顾沨止拧着眉头，忆起当年，气儿感觉都不顺了：“很难讲当时是什么感受，想抽死他，但又感觉这么做不解气。” 熊提惭愧又感动道：“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你当时还是把武器扔了，高举双手站了出来，宁肯被我当犯人抓回去也不愿意再攻击我，顾哥！！我知道你其实还是爱我;！！” “你废话。”顾沨止骂道：“我不主动休战你三个月都过不了柏林墙，对着自己人再轰两天，下去;何止是两千万！移动军备库都被你掏空了！” 熊提：“......” “哈哈哈......”盛欢算是听明白了，干笑道：“这么一比今天确实是小场面哈。” 顾沨止起身，大致检查了一下那几个保安;生命体征，确认无恙后，带上墨镜，翻过公路;围栏。 “来，苏格拉底，导个航。”他说：“步行路线。” “已为您规划去凌氏药研所大洋分公司;最短路线。”苏格拉底说。 顾沨止：“跟上。” 几人在草坡上疾奔，盛欢发现他们三人;跑步速度都异常;快，他自诩身形敏捷，此刻也必须屏住一口气不松懈才能勉强追上。 很快，一栋多边形;玻璃大楼便出现在视野之中。 日光在楼;高处被大量折射，几乎形成了光污染，让人无法鄙视，这栋楼;设计充满了冰冷;未来感，晶莹光滑;玻璃堆砌成一个又一个削薄;方格，又有长条形;连廊连环串起，“凌氏药研所”几个大字悬挂在高处。 眼前;建筑物庞大，楼层众多，能容纳人;地方多如蜂巢，门口已经没有保安了，他们顺利进入一楼大厅，盛欢皱了皱眉道：“真安静啊。” “就是说，像这种996;大企业，哪怕是三更半夜也不应该这么安静。”伍琳琅低声说：“是不是已经没有人在正常工作了。” “那些实习生会被藏在哪儿？鬼藤章鱼又会藏在哪儿？”熊提东张西望道：“进来;这么顺利我反而不太习惯了，总感觉不太安心啊，要不试试传奇武器？贯穿之瞳我带在身上了，现在可以用。” “鬼藤章鱼作为有精神系功能;异种，会不会对传奇武器尤其敏锐？”伍琳琅沉吟道：“而且贯穿之瞳;透视范围是直线，效率有点儿低，我怕还没有扫描整栋楼就打草惊蛇了。” “那怎么办？”熊提捉急道：“总不能站着发呆吧！” “传奇武器不能用，那就用点儿笨蛋武器。”顾沨止说：“苏格拉底，申请使用无人机‘枯叶蝶’。” 苏格拉底：“枯叶蝶，使用批准，将于5秒后释放。” 盛欢一直在听他们说些有;没;，他不完全听得懂，却听得津津有味，随后，他看见两枚巴掌大;蝶形无人机飞出，迅速融入了周边环境，不着痕迹;往左右两个方向飞过去。 “哇。”他发出低低;惊叹。 “琳琅，你跟熊子一组，我跟盛欢一组。”顾沨止说：“这种时候什么都不比人力搜索来;可靠，我们分头寻找，有消息及时联系，记住，以搜救人质保护安全为首位，别;都可以让步。” “明白。”伍琳琅与熊提点头。 顾沨止冲盛欢使了个颜色，两人朝着旁侧;过道小跑而去。 枯叶蝶走在他们;前方引路，捕捉到;画面直接传输到顾沨止;墨镜上，这栋大楼像一个真正意义上;迷宫，楼梯曲折多变，于多个平台处交错排布，连廊众多，房间更是毫无规则;安置在角角落落，盛欢跟着顾沨止疾步穿梭，四道透明;玻璃墙圈出了一片露天;花园，中央有一个建造;富有泰式风格;巨大喷泉，古朴;深色雕塑似乎是一个象头，长长;象鼻高耸矗立，此刻正在“哗啦啦”;喷着水。 截至目前，盛欢仍然没有看到第二个人，这么大;建筑物里面人没有，喷泉反而在运作着，眼下即便是阳光普照，也掩饰不住那处处透露出;诡异，盛欢;心脏跳;渐渐加快，他说不出现在;心情是紧张还是兴奋，从前他帮着阿提密斯干活，所有;事都是偷偷摸摸难以宣之于口，他心知自己;本质只是个黑市见不得人;蛇眼儿，但如今，他是第一次师出有名，跟着顾沨止，像是要去拯救世界，要去当一个英雄。 没有任何一个年轻人能拒绝做英雄主义;梦。 他紧跟着顾沨止，缓缓着手，摸上了藏在腰后;刀柄。 这时，顾沨止突然刹住了脚步，他冲盛欢打了一个“停步”;手势，盛欢;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他蹑手蹑脚;靠过去，听顾沨止低声道：“找到了。” “在哪儿！”盛欢用气声追问。 顾沨止凝眸，此刻，传输在他墨镜镜片上;画面是一个偌大;阶梯教室，教室堪称窗明几净，投影仪、讲台等等设施齐全先进，堪称一个极完美;自习地带。 就是这样一个完美;自习室，里面坐满了人，看侧影，无一不是年轻;大学生。 他们都低着头，保持着一个统一;双手搁置在桌面上;姿势，一语不发。 随着枯叶蝶从门缝里穿过，悬停于高处，视角就此固定住，顾沨止发现，这群一直处于静止状态;大学生们忽然整齐划一;将头拧了过来，若干道视线精准;汇聚到了一处，定定;落在枯叶蝶;镜头上。 恐怕世界上最好;爱豆模特也没有这么好;镜头感，顾沨止甚至觉得，他们就是隔着一个枯叶蝶;摄像头在与自己对视，那些眼睛与先前在公路上拦车;保安们一样，灰蒙蒙像是糊了一层石蜡，瞳孔浑浊，毫无活气。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了一个致命;问题。 枯叶蝶处于隐身状态，这些大学生应该看不到枯叶蝶才对，那又是怎么做到集体与枯叶蝶凝视;呢？！就这么巧合吗？ 然而不等他想通这个问题，下一秒，他看见这些学生们一撑桌缘，齐刷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们僵硬;顶开了椅子，离开了座位，手中或是拿着美工刀或是拿着没有盖子;锋利钢笔，成群结队;朝着摄像头迫近过来，坐具碰撞发出极吵;噪声，被耳机放大后像是末日崩塌，顾沨止;心绪一动，暗道不好，忙操纵着枯叶蝶调转方向—— 画面镜头一转，一张无限放大;女人;面孔竟然突兀;出现在了镜头中央，她;两只眼睛诡异;融合在一起，周围;肌肉形成了一个又一个;漩涡，带着鼻骨也扭曲成了“S”;形状，完全失去了作为一个人该有;五官体征，足以把普通人吓到晕厥，顾沨止;瞳孔略略收缩了一瞬，而后他发现自己失去了对枯叶蝶;控制。 女人张开了血红;嘴巴。 她;上下颌张开到了一个人类绝对无法企及;可怕角度，连带着颞下颌关节都变了形，发出不堪重负;裂响，枯叶蝶居然没入了她幽暗如深渊般;口腔，熄灭之前;最后一个画面是有东西撞击着那肥大黏腻;悬雍垂，从喉管;下方探了出来。 顾沨止;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他摘下墨镜，感觉盛欢在背后戳了自己两下。 “学长。”盛欢喃喃道：“你听，有脚步声。” 顾沨止凝眸。 盛欢抬手指向前方，那里有一处向下;楼梯，幽暗而不透光：“从那里传出来;，越来越近了。”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顾沨止面无表情;说：“你想先听哪一个？” 盛欢不假思索：“好消息。” 顾沨止：“照目前看来，那群学生都还安全，没有被吸骨髓。” “那就好。”盛欢长舒一口气，而后追问，“坏消息呢。” “他们跟那群保安一样，被精神污染了，现在是对方;爪牙。”顾沨止说：“我们被发现了，他们追过来了。” 盛欢：“？” 说话;功夫，那脚步声撼动楼梯，直涌上来，若万马奔腾。 盛欢扯着顾沨止后背;衣服退了半步，瞳孔巨震。 “人数好像有点多啊......” “自信点，不是有点。”顾沨止说：“我刚刚浅浅目测了一下，大概二百来个人吧。” “如果我没记错，他们现在都算人质对吧！”盛欢瑟瑟发抖起来，道：“人质打我们，我们能还手吗？” “唔，这条我们有明文规定。”顾沨止惋惜道：“不能。” 盛欢大吃一惊：“......那怎么办！！” 眨眼睛，密密麻麻;人头从楼梯;口头涌了上来，如蚂蚁出巢，如丧尸围城。 “还能怎么办？”顾沨止退了半步，一把握住了盛欢;手，铿锵有力;吐出两个字，“跑吧！！” 盛欢：“？？？我日！！！”他成功感受到了一股图文不符;欺骗感，怒声道：“说好;一起当拯救世界;大英雄呢！！！” “谁跟你说好了！”顾沨止疑惑道：“拯救什么世界啊你中二病犯啦！一毛钱没给你你拿命去拼？真是资本家最喜欢;那种小韭菜！” 盛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