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城把宁心拉到自己身边,宁心正要发作,他很善解人意道,“先让他把药擦了。”
宁心没说话,又不是只有一边,护士可以从另外一边给他上药啊,暗骂狗男人。
这时顾明爵也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傅北城,“林少爷,真是抱歉。”
“没事。”林睿洋只是淡淡扯唇。
林睿洋看了看傅北城,对顾明爵道,“我就先不麻烦你们了,心心留下来和我助理交接一下就行。”
这是在赶人了。
“行,我明天再来看你。”顾明爵点头。
转身就想走,发现某人没动。
傅北城看着身边的宁心,直接忽视林睿洋,“困不困,我送你回去。”
“傅少回去吧,我要在这里陪着病人。”
傅北城皱眉,傅少?他笑了笑,“要陪也是我陪,毕竟他是因为我才伤成这样的。”
宁心点头,“行吧,这里就交给傅少了,我就先回去了。”
“心心。”傅北城和林睿洋同时开口,宁心没有回头。
傅北城冷眸不悦的看向床上的林睿洋,“林睿洋,我还真是替你羞耻,和别的女人苟合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我要是你要滚多远滚多远。”
“可惜你不是我,你不懂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从小到大二十几年的感情,你是不会懂的。”
傅北城蓦地笑了,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别的,“我不懂?”
“她做了我三年妻子,你说我不懂。”
“那又怎样,她根本不记得你,再说了,当初也没见你对她多好,甚至差点就在大海喂了鱼,最没有资格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好像是你。”
傅北城眸子冷的很可怕,拳头捏的嘎吱响,“林睿洋,你现在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了,最好离她远点,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
“什么!”顾明爵惊讶不已。
“所以她就是从前的方语,宁心就是方语,她根本没有死。”两人剑拔弩张,根本没人理顾明爵。
顾明爵怎么也想不通,首富千金是方语,宁心是方语,可是她是怎么变成了方语又嫁给了傅北城的。
顾明爵激动又好奇,奈何没人给他答案。
林睿洋丝毫不示弱,“这话应该跟傅少说吧,我至少和她有十几年年的感情,你呢?她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你一直缠着她干嘛。”
傅北城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可怕,顾明爵挡在两人中间,“都别吵了,你们在这里吵个什么劲,让宁心自己选择。”
此话一出,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他们都没有信心宁心会选择他们。
顾明爵拉着傅北城离开了病房,见他一言不发,“喂,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就是方语,你是不是兄弟啊你。”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傅北城说了这么一句话径直往前走。
顾明爵气结,“傅北城你干嘛骂人,那两人的声音差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想一块去。”
傅北城迈进电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没有理顾明爵。
“她走了吗?”傅北城问张森。
“被宁恒的人接走了。”张森答。
回到别墅的傅北城看着空落落的卧室,心里就是缺了一块,才两个晚上想她,很想她。
于是他拿出手机准备给宁心打过去,电话那边传来机械的女生,她以前的手机好像丢了来着。
酒店大床上,闹了大半夜本该困的不行的,结果宁心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宁泽就打来了电话,“女儿,忘了之前你来之前根本没带护照啊,所以咱们只能在补办一下,再等个两天吧。”
“好的,父亲。”宁心答。
宁心梳洗完毕,门就被敲响了,拉开门就见宁恒,还有他身后推着早餐的服务员。
两兄妹一起吃早餐,“听说昨晚林睿洋进医院了。”
“嗯。”宁心知道自家老哥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少去理他们,就在酒店里休息吧。”宁恒声音淡淡的。
宁心赞同他前面一句话,“林睿洋受伤了,我再去看他一下吧,刚好也没有什么事。”
“还去干嘛,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我还那么相信他,惺惺作态,深情人设倒是装的真像,居然在你下落不明之时……”宁恒没有说下去。
“你要是无聊就去心盛处理文件,别去了,我去替你看看他。”宁恒语气难得严肃。
“好吧。”宁心只得答应,林睿洋被伤成那样她又一半的责任,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更多是气傅北城那个混蛋,都是他干的好事。
宁心想想就气。
宁恒出了酒店就遇到可怜巴巴的张蜜,宁恒轻蹙眉头,“又怎么啦。”
张蜜眼睛红红的,“我去找了舅妈,可是她不愿意还钱,还把我赶了出来。”
“不是有借据吗?直接报警啊。”
张蜜低下头,有些不敢说出口,“借据被撕了。”
宁恒真想说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看了看她灰头土脸的样子,“脸是怎么弄的?”
“他们不还钱,我生气就说他们忘恩负义,从前我爸爸那么帮他们,如今我们家落败了,一个个欺负我和我妈。”说着张蜜眼眶又红了。
张懂向来和宁恒交好,不久前和人投资了一个项目,结果对方卷钱跑了,一切后果张董承担,巨额债务由他偿还,最后迟迟还不起被人高了,进去了。
张氏旗下上市公司宣布破产。
张母原本就身体不太好,有心脏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直接病倒了,天天在医院靠药物维持着,住院费高达十九万。
医药费还是宁恒出的。
张蜜为了母亲东奔西跑找人还钱,可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学生那是那些社会经验丰富,阴险狡诈唯利是图的人的对手。
张蜜看了看他,又快速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