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板，先开哪一瓶酒？”其中一位短发女子问雷天火道。 她们的提成全看能劝客人喝多少酒了，她们都是新来的，有点不会说话，只好直奔主题。这个短发女孩显然发现，比起那边那个脸红的跟番茄一样的小男生，这个神态自若的中年人倒像是常客，因此先开口问他。 “先喝点白兰地吧。”雷天火道。 “这位小老板，你喝什么？”长发女子看同伴已经一瓶白兰地的业绩垫底，她也不甘示弱。 “我都行，你随便吧，你喝什么我喝什么。” 孤月寒哪有心思喝什么啊，他哪见过这阵势啊！青春靓丽的佳人，半倚着坐在自己身旁，大腿都快贴在自己腿上了，闻着旁边传来的阵阵混杂着女儿香的香水味，血气方刚的他整个人头昏脑胀的，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都别愣着了，先说说自己叫什么。”雷天火见孤月寒一语不发，只好自己开口了。 “我叫秀秀，老板你怎么称呼啊？”短发女子脆声道。 “别问我，我就是一司机，今天是陪我们孤少来的。你们俩陪好我们孤少就行了。” 雷天火知道自己这个小师父在女人方面是一张白纸，所以即便他们此行是有其他的目的，但是他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师父接触接触女人，把脸皮练厚一点，省的每次见到陈梦娟都脸红。 这男人追女生的时候要是总紧张，会错失很多机会的！ 短发女子果然是个新人，听了雷天火的话之后竟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赶忙来到孤月寒的另一边坐下道：“原来是孤少啊，您要不要吃点水果，我给您拿。” 本来被一个女孩儿挨着，孤月寒已经很紧张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见她拿小叉子挑起一块火龙果，似乎打算喂自己吃，他连忙摆手，谢绝了她的好意。 “孤少好像有些害羞啊，是不是第一次来啊？”坐在另一边的长发女孩本来也有些紧张，本以为被称作什么什么少的一定是个游荡花丛的老手。却没想到竟会是个动不动就脸红的纯情小男生。这样一来她反倒不那么害羞了。 “是，是，第一次来，那个你们都是这夜总会的员工吗？”孤月寒总算清楚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只是好像有点用词不当。 “员工？咯咯，您说话真幽默。”秀秀听了不禁一乐，这会儿也没那么紧张了。 就在孤月寒燥热不安的时候，他胸口悬挂的那枚玉佩再次发挥了作用。一股清凉之气迅速游走全身，燥热之感顿去，头脑也为之一醒！ “你们这里没有别的服务吗？” 恢复清明的孤月寒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出口试探道。 孤月寒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把两个女孩弄的一愣！ 别的服务。 傻子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刚才还害羞的话都说不利索的大男孩，突然说出这么猛的话，而且还变得这么气定神闲。 难道刚才那羞涩的样子都是装的？这装的未免也太好了吧？ 如果不是装的，那这堕落的也太快了啊！ 两个女孩儿实在没法理解这样的转变，只得愣在那，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别说她们了，就连雷天火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师父这是在套话。这状态转换的也太突然了吧！ 师父就是师父！ 刚刚雷天火还担心他脸皮不够厚呢，结果人家分分钟就把自我给突破了，根本轮不到自己操心！ 雷天火暗叹了一声，转头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沙发，心中暗道：尼玛！亏了！ 两个女孩儿愣了半天，终于缓过了神来，其中叫佳佳的女孩儿先开口道：“对不起老板，我们这里确实没有那种服务。就是因为听说这个夜总会从不强迫做那种事，而且待遇还很高，我们才来这里打工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的离孤月寒远了一点，另一边的秀秀也是如此，她们现在可不敢再挨他这么紧了。这看似纯情的小老板变脸比变天还快，不会是个心里变态吧！ 孤月寒可不知道自己运行心法之后发生的变化已经让别人把自己当成了变态，他现在只觉得十分轻松，因为手脚终于有地方放了！当下一边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坐姿，一边问道：“你们是来打工的？” “我们都是大学生，暑假出来兼职的，不是专门做这行的。” 秀秀说起这个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大学生做这个是很丢人的，可是很多夜总会却十分欢迎这些女大学生假期去他们那做兼职，薪资待遇还很高，不得不说，这种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就能赚钱的工作，对于一些不愿意吃苦受累的女大学生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大学生做这个？啊，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放假怎么不回家呢？”孤月寒惊讶了一下，之后发现两个女孩都低下了头，才发觉自己反应有点大了，赶紧转移话题。 “我们俩都是小地方的人，来省城读书的花销家里负担起来很困难，所以我们就趁放假做点兼职，这样可以......可以减少家里的开支，自己也......也能多一些零花钱。”秀秀低着头，她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那你们也不用非要做这个啊！你们是学什么的？”孤月寒对于这个理由很是不以为然。 “我们是医护专业的，本来打算假期找一家医院去实习，找了好多家，却根本挤不进去，护士这个行业根本就不缺人，哪怕是白干都有的是人挤破脑袋的要进去，甚至为此给医院领导送红包的都大有人在。就我们俩这情况，哪送的起红包啊。”佳佳委屈的说着。 “后来我们问了老师和师姐们才知道，这根本就是行规。”秀秀补充道。 孤月寒对这些不甚了解，只是觉得如果二女所说的情况属实，那以她们的本专业找临时工作确实不太容易。不过即便如此，对于她们跑来这里依旧不能苟同。天下生计繁多，非要出卖皮相，靠卖笑为生吗？ 他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问下去了，于是对雷天火使了一个眼色。 雷天火轻微的点了点头，表示收到，于是放下了那块刚咬了一口的西瓜，将后背依在沙发上，换了一副不屑的表情撇着嘴道：“行规？哪一行没有行规？你们现在干的这一行也有行规。只不过你前面说的那是用钱来换取今后的前途，而你们现在这一行是用今后的前途来换钱。” 这话一出，两个女孩儿的表情当时就僵住了，其中那个叫佳佳的女孩儿一脸委屈，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而秀秀的两条娥眉已经立了起来，咬着牙，看上去正在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可惜，无论两个女孩儿委屈也好，愤怒也罢，雷天火都选择了无视。他以前干的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事，每次执行完任务就会来这种地方消遣、放松，但他从来不找这种“新来的”，不为别的，就两字——矫情！ 相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成熟的，那种女人没有这么多扭捏造作，有的是知情识趣，能让男人的身心得到真正的放松。 “你以为那些医院就比这里强吗？像我们这样没钱送礼的，要想进去，还不是要走潜规则那条路！而且被潜了，也不一定就能进去。还不如来这，最起码在这里还给我们开工资！而且陪客人陪到哪一步，我们自己也能做主。”秀秀终究是忍不住出声辩解了。 “做主？呵呵，就你们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只要跟夜总会商量好了价钱，然后在你们的酒里下点东西，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都不用跟你们商量，大不了事后给你们点钱，爱要不要，简单的不得了。做主？你们一没权二没势，拿什么做主？”雷天火嗤笑道。 哪知佳佳听了这话，却一脸认真的答道：“不会啊，这家夜总会没有那种事情的。” “你怎么知道没有？没遇到不代表没有，等你遇到了，后悔都来不及。再说了，就算这家夜总会真的不提供这样的服务，可是如果客人一定要呢？夜总会是开门迎客的，会为了你得罪客人？呵呵。最多只不是不摆在明处，心照不宣就是了。”雷天火这不仅仅是在帮助孤月寒套话，更多的是他自己对此也不相信。 “来这里的客人都知道规矩的，应该......没有人敢破坏这里的规矩的......吧。”佳佳的语气似乎也不是那么肯定。 “这怎么可能？要是来的客人身份非同一般呢？你们老板得罪不起怎么办？”雷天火又问道。 “听说我们老板很厉害，人脉很广，所以没人来这里闹事，这里有时候还租给那些企业或者明星，办宴会、舞会什么的呢。” 秀秀却不一样，特意提起明星，好像知道很多内情一样，语气十分肯定。 “这些都是你们听说的，你们见过吗？”雷天火不以为然道。 “我们才来一个礼拜，怎么会碰见这样的事情，不过我们听前辈们说的，到现在还没人敢在这里闹事。”秀秀说道。 “这么厉害？你们老板有什么来头不成？”孤月寒适时出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问前辈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只是笑一笑，却不说话，我还想知道呢。”佳佳嘟着嘴道。女人的对八卦的渴望是不分年龄和职业的。 “我倒是在昨天听一个姐姐喝醉酒之后说过，这里的老板好像是什么道上的人物，来头很大，不过我觉得不可能，如果是那样怎么会把生意做这么干净呢？不过要说老板跟道上有点关系那是一定的，要不早有人来闹事了。”秀秀故作神秘的说道。 孤月寒和雷天火对视一眼，觉得钱坤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那你们这老板挺厉害的啊，要是能认识一下就好了。”孤月寒故作向往道。 “我们还想见呢，老板可神秘了，我们到现在都没见过，我想啊一定是个很有能力的大叔。” 秀秀喝了一些酒，比起刚进门的时候话多了不少。到底还是年轻人，翻篇翻的快，一聊起这些八卦就把刚才的不高兴放到了一边。 “不是大叔还能是高富帅不成？又想美事儿呢吧。”佳佳毫不留情的打击秀秀道。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吸引力屋内几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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