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到了王氏集团大厦,一进大厅,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他就马上迎上来。 “乔先生,您来了?王总等你好久了,都怪我们之前不知道您是王总的朋友,刚才王总看预约单的时候把我们好一顿臭骂呢。” 一名年轻的女工作人员一上来就开始诉苦,那语气幽怨的简直好像王树仁对她始乱终弃了一样。 “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跟您开个玩笑而已,我这就带您去他的办公室,您请随我来。” “好的,劳烦了。” 咚咚咚! “请进!” 伴随总经理办公室里面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两人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都快赶上孤月寒现在住的总统套房的客厅了。孤月寒的目光路过了门口不远处起来相迎的秘书,一眼就定在了内屋办公桌后面那人脸上。 那是一个身宽体厚的高大男子,年过四十的人,看上去却似是三十五六的年纪。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是那种老式的三七分,可是一点不显得老土,反而给人一种沉稳大气,充满阅历的感觉,一张国字脸,双眼炯炯有神,粗眉阔鼻,双耳垂蒲,整个人充满了成功人士的自信和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与此同时,这男子也在打量这位刚刚进门的俊秀少年,眼里露出了欣赏的目光。他一般碰见进门的人都是先交给秘书处理的,他最多就是看一眼。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给他感觉很奇怪,似乎身上那种气质有些熟悉,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看着对方毫不畏惧的跟自己对视,诧异了一下,随后报以一个温和的笑容。 在孤月寒与内屋里的中年人对视时,领他来此的女职员已经与门口相迎的秘书交代了情况。这秘书听说面前的年轻人就是那位“乔先生”,不由得眼睛一亮,忙转过身来,躬身道:“您好,乔先生是吧,王总在里面,请跟我来。” 秦秘书可是记得自家总经理看见“乔宇杉”这个名字的时候,那表情是如何的激动!这让他这个惯于察言观色的秘书记忆十分深刻,以至于此时不敢有半分怠慢,直抢过那女职员的工作,亲自接待了起来。 内屋里的中年男子正是王氏集团的总经理王树仁,因为内屋和外屋相隔有一段距离,所以秦秘书与那个年轻人的对话他并没有听清。虽然他这二十年来一直坚持修炼当年逍遥子传授的《十段锦》和《太极拳》,以至年逾不惑,整个人依旧精神爆满,耳聪目明,但受限于天赋,他始终不能进入“炼气境界”。所以他的耳力远不能与孤月寒想必。 内屋门口,秦秘书将孤月寒让进屋内之后,为王树仁介绍道:“王总,这是跟您预约过的乔宇杉,乔先生。” 啊?乔宇杉? 王树仁本还好奇这年轻人找自己何事,竟让秦秘书如此谦恭,却没想到竟是那个让他激动了半个下午的“乔宇杉”。 这年轻人明明不是乔宇杉,为什么要报乔宇杉的名字,而且很显然他不但认识乔宇杉,还知道他和乔宇杉的关系,知道他们关系的就只有寥寥几人而已,其中最年轻的就是乔宇杉本人了。 莫非是乔宇杉的子侄?是受托付来投靠自己的? 就在王树仁暗自猜测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却开口了。 “您好,您就是王树仁王经理吧?在下孤月寒,乔宇杉是我师兄,他有几封信让我带来交给您与张巧巧、温有才、吴贵田,我怕您不认识我,想要见您恐怕要费一番功夫,因此填写表格的时候,便写了上了我师兄的名字,并不是有意期满,如有失礼之处,还望多多包含。” 孤月寒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自己三师兄的好友王树仁之后,话语里的江湖气就又冒了出来,这是把王树仁当作江湖人来看待了。 “哈哈哈,原来如此!” 王树仁听了这才恍然,爽朗的笑了几声,又道:“不亏是逍遥子老前辈的弟子,宇杉兄弟的师弟啊!你这招用得好啊,要不然我见了是个陌生的名字,说不好就给错过了呢!你这一路是坐的长途汽车还是火车?肯定累了吧,快坐!快坐!秦秘书,看茶。” 他将孤月寒引到会客用的沙发上坐下之后,又道:“好好跟我说说宇杉的情况。他最近怎么样啊?有孩子了吗?上次他给我来信的时候,跟我说他要结婚了,这一晃就十年多了,唉,时间过的真快。” 孤月寒见对方性格爽朗,言语之中也十分亲切,没有丝毫疏离之感,显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与三师兄的感情依然没有变淡。 念旧之人,多半重情重义,他心下欢喜,笑着答道:“我三师兄与师嫂都安好,他们有了一个儿子,如今已经九岁了。对了,我这次出谷,三师兄交给我四封信,让我交给你与张巧巧,温有才,吴贵田四人。说是交给你就可以了,其他几人的信就劳烦你转交了。” 他说着打开背包,拿出乔宇杉让他带的四封信,交给了王树仁。 王树仁接过信却不急着看,对刚准备好茶具的秦秘书道:“我和这小兄弟有重要的事要谈,你先去忙吧。”说着接过了茶具,亲自为孤月寒泡起了茶来。 “是,王总。”秦秘书听两人说什么师兄师弟的,还有什么逍遥子。闹不清楚总经理是忽然信了道教了呢,还是迷上什么小说了? “哦。对了。” 王树仁忽然又喊住了他,吩咐道:“看看吴经理有没有事在忙,如果他有空把他叫过来,算了,不管有没有空都让他过来一下。” “是。” 待秦秘书离开后,王树仁已经完成了洗茶的工序,给孤月寒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来,月寒,尝尝我这的金骏眉,前几天刚到的。对了,刚才听你说你叫孤月寒,那我就叫你月寒吧。怎样?” “当然可以,论着您也是我兄长。我就叫您王哥吧,叫王总有点奇怪。” 孤月寒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杯闻了闻道:“不错,好茶。” “哈哈,还可以吧!”王树仁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脸享受,又道:“你随便叫,你两位师兄和你师父都是我救命恩人,跟我你还客气什么!直接叫我王树仁也没问题。” “哦?两位师兄?你还认识我二师兄岳振国?我自己都没见过我二师兄呢。” 孤月寒记得师父说过,二十年前他大师兄已经艺成出谷了,王树仁见到的自己另外一个师兄自然不会是大师兄了。 “呵呵,我也没见过你,看你不到20岁,应该是我离开逍遥谷之后,逍遥子前辈才收你为徒的。”王树仁道。 “哦,应该是的,我这次来,除了送信之外,还有件事希望王哥可以帮忙。”孤月寒道。 “都说不用客气啦,什么事,你只管说。”王树仁豪爽道。 “我从小在逍遥谷长大,这次第一次出谷,所以我没有身份,这个......需要王哥你帮我弄个身份证,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帮忙?”孤月寒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 才第一次见面,真是不太好意思麻烦人家。 “就这事?”王树仁愣了愣,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孤月寒,哈哈大笑道:“这点小事还用问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没问题!你只要有时间跟我去照个证件照,其他的我帮你搞定,临江市的户口也一并办了!哦,对了,你刚来临江市可有落脚的地方?” “现在住在酒店里面。”孤月寒道。 “住酒店不是长久之计,这样,你王哥我就是干房地产的,别的没有,房子有的是,我给你安排个住处。哈哈!你交给我吧。”王树仁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那就多谢王哥.......” “你又来了,再跟我提这个‘谢’字,我可就真的要不高兴了啊!” “呵呵,那好,那就不跟王哥见外了。” “哈哈,这才对嘛!” 咚咚咚!这时忽然有人敲门。 “请进。” “树仁啊,你急急忙忙叫我来什么事情啊?” 推门进来的也是个中年男子,对总经理直呼其名,显然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贵田啊,快看看谁来了。”王树仁起身拉着来人到孤月寒面前。“这是宇杉的师弟,逍遥子前辈的徒弟啊!”王树仁介绍道。 “在下孤月寒。” 孤月寒细看来人,只见他长得身高体壮,粗手粗脚,看起来像是小时候干过力气活,不过多年在城市已经滋润的皮肤光洁了很多,至少脸上就看不出什么中年人该有的粗糙和油腻。 此人应该就是吴贵田了。 他之前听乔宇杉说过,此人本是农家出来的,却靠着自己的勤奋努力考上了临江大学,让他一家的命运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仔细看此人言谈举止,却并没有感受到农村人的那种淳朴气息,反而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精明劲,更有属于中年男人的成熟稳重。 “啊!逍遥子前辈的弟子?宇杉兄弟的师弟!” 可是这吴经理一听到孤月寒的身份,那份稳重的表情瞬间就变了,激动的反问了两句之后,也不待王树仁回答,便疾走两步上前,认真的打量起孤月寒来,一边打量一边点着头,道:“好!好!果然是一表人才!好!我叫吴贵田,也是你师兄的好兄弟!” “呵呵,贵田毕业了之后就被我叫来集团,现在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王树仁道。 “唉,一晃都多少年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当年神仙一样的逍遥子前辈,还有那人间仙境的山谷。有时间真想再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可是没有他老人家的吩咐,我们不敢去啊。” 吴贵田眼神忽然变得十分遥远,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似是在追忆着那难忘的过往。 为什么不敢?你们只要会过山谷外树林迷阵,你们随时都可以去看我师父的,家师虽然不喜见外人,可是你们应该算不得外人。”孤月寒道。 “啊?还有迷阵?我们当年怎么不.......”吴贵田话刚说了一半,便突然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道:“哦,原来文叔教的走法就是穿过迷阵的方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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