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少,对《玄火功》也有涉猎?”雷天火知道了孤月寒的师承之后,连称呼都变得尊敬了很多。 孤月寒虽然觉得这称呼有点别扭,但自己把此人留在身边,自然要多加约束和监督。如此便须在身份上压对方一头,因此也就默认了这个称呼,只回答道:“呵呵,不是有涉猎,而是仔细研究过。” “仔细研究过?“气海境界”以上的部分也研究过吗?”雷天火追问道。 “当然,不止《气海篇》,《气泉篇》《内丹篇》我也研究过。” “气泉,内丹......对了,孤少,您现在是什么境界?”雷天火终于问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应该是气泉四阶了吧.......” 按照《无相心经》中描述而言,每练成一种泉眼就提升一阶的境界,按照种类算,应该叫二阶,可是自己现在每种泉眼有两口,所以按照数量又是四阶。这些他自己也没弄明白呢。所以语气不是很肯定。 “气......气泉!你今年多大?”雷天火之前还大胆的猜测他是“气海境界”,可没想到居然还是保守了。 “刚满二十岁。”孤月寒答道。 雷天火只觉得自己前半辈子受过的打击都没有这两天多,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废柴! “师父,老雷,吃饭了,等会再聊吧。” 雷天火本来正在愣神,忽然听到常生喊的这声“师父”,一个念头忽的涌现在脑海里,只见他几步来到孤月寒面前,立定下拜,道:“孤少!您收我为徒吧!弟子愿拜您为师,终生恭受教诲!还望师父不嫌弃弟子出身,不嫌弃弟子资质愚笨,收下弟子。”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答应传你武功是因为要交换《乱刀》,再说了你已经有师父了,而且年纪是我两倍不止。你不必如此。”孤月寒扶起雷天火。 雷天火发觉自己忽的被一股大力托住,不由自主的就被扶了起来,根本无从反抗,不由得苦笑道:“我是真心的,年龄不是问题,您之前不还收了常家叔侄呢吗?我师父也已经去世多年了,守孝期早就过了,现在拜师不违背江湖道义。” “这.....本门门规可是十分严格的,一旦入了本门,不论你后来退出与否,只要有违门规,轻者废去一身武功,重则清理门户。而且你若入门便是带艺从师,就跟常生他们一样,只能算做记名弟子。你可能接受?”孤月寒道。 武林中收徒有亲传与记名之分,亲传弟子一般都是从零开始教授,其中以儿徒居多。记名弟子则大多数是带艺从师,这种情况多是徒弟指望师父的师门给自己一个武林中的身份,而师父则可以从徒弟的家族那边获得一些人脉或者好处,说白了就是师徒双方互惠互利的一种形式上的名分而已,这在武林中十分常见。 不过雷天火想要拜师却不是因为那师门,而是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之前听常生说过,知道孤月寒会许多别派武学,如今发现他对冥玄圣火宫的武功也很清楚,且不止一个《玄火焚天步》,对《玄火功》也知之甚详。 他从死去的师父那学到的《玄火功》并不全,只有到“气海境界”而已,如果他可以拜孤月寒为师,有了师徒名分,那后面的《气泉篇》《内丹篇》就都有机会学到了。武学之道,内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相比轻功而言,这才是他最渴望的。 “弟子无有不遵!请师父示下。”雷天火几乎想也没想,说着话就又要拜下去。 孤月寒赶紧拦住他,道:“先别着急答应,吃饭吧,吃饭的时候,常生,你把门规跟他说一遍。听了之后,你再最后决定是不是拜入本门。” “哈哈,老雷,以后就是师兄弟了!还好师父没收你当亲传弟子,要不然我还当不上师兄呢,以后见了可要叫师兄!”常生拍着雷天火的肩膀调侃道。 “好的,二师兄!”雷天火说完自己就笑了,笑的很不厚道。 “额,你......还是叫我常生吧。” 常生一算,上面还有个叔叔,可不就是“二师兄”嘛!那不成八戒了吗!这老雷太坏了!果然不是好人。 “哈哈!”雷天火心情大好。 饭桌上常生把孤月寒自编的门规说了一遍,雷天火听了,都一一答允。饭后正式拜师,孤月寒受了他三拜,接了奉茶,开始传授他《玄火焚天步》。 陈梦娟这一天终于考完了所有的科目,跟同学吃了一顿饭,又唱了KTV,结束时已经快十点了。回来听说雷天火被孤月寒收为了徒弟,张着一张小嘴,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对于雷天火杀手的过往总是不放心,可是看到这个人高马大的中年大汉现在乖巧的跟小学生似的跟在孤月寒身边,又不由得一阵无语。 见到陈梦娟回来,雷天火识趣的离开了,只留两人在客厅里。 “我考试已经全部结束了,明天就去临江市,还是在东海市再玩几天?”陈梦娟问道。 “明天就回去吧。”孤月寒要不是遇见了两个女孩儿,也许半个月前就已经到了临江市了。他还要给王树仁送信呢,还要去孤儿院,好多事情等着他做。而且这几天早就把东海市溜了个遍,虽然东海市很大,但是林依依的事情出了之后,他也就没什么心情了,这几天就没出去。 “好吧,那咱们明天吃了午饭走。我去定两张火车票,哦不,是三张。” “火车?好啊,我还没坐过火车,前几天在电视上倒是看见过。”孤月寒听说新鲜的东西还是那么有求知欲。 好啊,我先去洗个澡,你也早点睡吧。”陈梦娟说完,跟孤月寒道了声晚安,就盈盈的上了楼。 “师父,那个......我是不是应该管陈小姐叫师母?”雷天火这会儿刚洗完澡,打算回屋,从客厅路过时,正巧看到孤月寒正望着陈梦娟的背影出神,不禁调侃了一句。 孤月寒闻听收回了目光,有点恼怒的道:“什么师母不师母的,别胡说八道,快该干嘛干嘛去!” 陈梦娟刚到楼上,还没进屋,听见下面说话声,抿嘴一笑,心里甜甜的,一天的疲倦也一扫而空,就连步法都轻快了起来。 “那个,我只是来问师父,我那个狙击枪怎么办,坐火车是要检查行李的。”雷天火怕师父恼羞成怒,赶紧转移话题。 “你以前都是怎么处理的?” “我以前都是独来独往,很少坐公共交通。” “给常生吧,他会处理的,刀带着没事吗?”孤月寒问道。 “那没关系,我只要买一套厨房刀具,然后放在一起就行了。”雷天火貌似很有经验的道。 “哦,那你还有什么事?”孤月寒道。 “没了。”雷天火认真的想了想道。 “没了还在这干什么?你挡着我的路了!” “啊?哦!” 雷天火知道挡路是假,师父很尴尬想他赶紧消失才是真的。所以他飞快的跑没影了。 曾经是杀手的他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对于女人自然不陌生,哪次任务前后不去酒吧找几个“志同道合”的女人痛快逍遥一次?反正鬼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天。可是他对于感情却一点也不懂,所以现在发现自己弄巧成拙了,就聪明的选择了消失。 第二天,三人在火车站月台告别了常生,上了火车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们定的本来是软座,可是因为如今正是各大院校学生假期返乡的高峰期,而他们的票又定的太晚,所以软座没有座位了,三人此时上的是硬座车厢,正好三人一排,陈梦娟靠窗户,孤月寒在中间,雷天火靠走道。 本来常生打算给他们改订机票的,可是陈梦娟说临江和东海太近了,飞机刚上去就得下来,没必要,硬座就硬座吧,反正很快就到了。 美女上车自然引起一阵骚动,很多自以为长相不错又嘴甜舌滑的年轻人就想上来搭讪。可是他们还没走到陈梦娟面前,就碰见了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那犹如实质的杀气直吓得他们一哆嗦,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双眼睛的主人当然是雷天火。只不过一转眼,他就变成一副讨好的表情,向孤月寒和陈梦娟表功,弄得二人很无语,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杀手在卸下了那颗悬着生死之心并彻底放松了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此时三人对面的一排座位也陆续坐满了人。靠窗户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想来是放暑假回家的大学生,女子青春靓丽,衣着光鲜,浑身名牌,骄傲的昂着头,对谁都是爱搭不理,脸上铺脂抹粉,一头棕色的大波浪,手上带的,脖子上挂的都是闪闪发光的东西。坐下之前还嫌弃的拿出纸巾擦了半天的座位。此时正在擦那张小方桌。 “姑娘,这是旧,不是脏,再怎么擦也是这样。”坐在这年轻女孩旁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她擦了好几张湿纸巾了,忍不住说了一句。 这女人一看家境就不富裕,一身普通的地摊货,梳着一个简单的马尾,脸上已经有了皱纹,皮肤也不再光鲜。不过从眉眼之间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 “我擦我的,你管得着吗?又没擦到你身上去,这么多废话!”女子看了这婶子一眼,皱了皱眉,然后一副嫌弃的表情。 “不许你这样说我妈妈,我妈妈是好心提醒你,你这样很没礼貌。”在那婶子身边是个可爱的小姑娘,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样子,这时候嘟着小嘴,皱着琼鼻,睁大眼睛,一副认真的模样。两个小辫子,一晃一晃的很是可爱。让孤月寒想起了小时候的小师妹。 “哪来的小破孩儿?大人说话呢,有你插嘴的份吗?没家教!”说到最后一句,那女子鄙视的看了一眼中年女子。 女人的声音很大,且声音尖锐刺耳,把小姑娘给吓的小嘴一撇,眼泪已经在眼睛里打转了,满脸委屈的看着妈妈。 小女孩的妈妈把女儿搂在怀里,对着那女人道:“多大一点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至于跟个孩子过不去?” 婶子不敢说太多,因为她看出来这女生非富即贵,可能是因为票买的晚了才坐到这火车上来的。 “小孩子?小孩子就是要管教,这么小就在外面胡说八道,将来还了得?一看就是缺少教养!”女生撇撇嘴昂着头俯视着母女二人。 “你......算了,丫丫你以后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做个乖孩子,可不能长大了在外面胡说八道,那样会让人说咱们没有教养。”这婶子的话虽然是对着小女孩说的,可是言语之间分明意有所指,那衣着光鲜的女大学生自然听了出来,似她这般跋扈惯了的人,如何忍得了? “你说谁没教养呢!!你们才没教养,你们全家都没教养!看你们穿的破烂货,说不定连学都没上过。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却不见男人,哼!说不定早扔下你们跟富婆跑了!就是因为没爹,所以这小破孩儿才这么没家教!” 女生说话声音越来越大,惹得全车厢的人都往这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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