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目光投向桌面，桌面上静静摆放着一个万界直播器。
那个推销员一共给了他三个万界直播器，他自己用了一个，送了妖王冰月一个，还剩下一个。
他在想是不是该把剩下的这个也送人，见过万界直播器的人越多，就越能发现不对？
经过仔细的思考，他决定把最后一个直播器送给百里沉壁。虽然百里沉壁并不是众多深爱宋剑眉中的人之一，但他同直播的主角有关。
经过这么多天他哪里还能不明白？这直播的核心人物根本不是剑眉，真正的核心人物是那个叫孔珏的。
将万界直播器送出去之后，戚临渊开始思考，仅仅只有三个直播器是不是不太够用？三个人不一定能发现万界直播器的秘密。
想了想，他决定找到推销员，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当面问一问推销员。
推销员临走前说过，想要找他，只要点一下直播器中最下方的那个绿色的两边粗中间细，形状有点像如意的标志便可。
于是戚临渊点了点那个绿色的标志，直播器的画面立刻一变，当中出现了一行字。
“正在呼叫推销员小张……”
画面很快又一变，推销员竟然出现在了画面当中。
他依然是当初那个样子，头发很短，穿着那身奇怪的黑色衣服，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啊您好。”推销员热情洋溢的打招呼，“是戚掌教啊，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推道友。”戚临渊矜持地颔首，客气的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推销员热情的道：“您请问呢。”
“万界直播器究竟是什么？”戚临渊严肃的盯着直播器中推销员的眼睛。
而此时，推销员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戚临渊的身体不自觉紧绷起来，就在他做好了应对一切的时候，忽然他听到了一阵哭声。
对的，哭声，婴儿的啼哭声。
与此同时他看见直播器中的推销员表情瞬间慌张，接着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女人声音，“要死啊？看不到宝宝在哭？要你这个爸爸有什么用？！”
推销员瞬间从万界直播器中消失，紧接着万界直播器的画面也变成漆黑一片。
戚临渊有点懵，这是什么意思？爸爸是何意？那个说话的女人是很厉害的强者吗？一句话就让推销员慌张成那样。
就在戚临渊有点茫然，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万界直播器突然闪烁了一下，紧接着穿着奇怪黑衣服的推销员再次出现。
“推道友。”戚临渊问询道：“刚才发生了何事？”
推销员热情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然后说：“这不重要，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您刚才问了什么问题来着？”
戚临渊重复了他的问题，“万界直播器究竟是什么？”
“啊？就是万界直播器啊。”推销员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同时低声碎碎念道：“虽然这个产品还有待完善，但是对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应该有些冲击吧……”
“什么？”戚临渊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说呢。”推销员再次露出了热情洋溢的笑容，“请问戚掌教您还有什么事吗？”
眼见这个推销员不肯说实话，隔着万界直播器戚临渊也不能做什么，他只好道：“我还需要更多的万界直播器，可以吗？”
“当然可以呢。”推销员的笑容更灿烂了，“不过之前给您的三部万界直播器是试用品，您如果还想要的话，就不是免费的了。”
这句话戚临渊听懂了，他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他不缺灵石，“要灵石？”
推销员道：“是这样的呢，我们依然可以为您提供免费的万界直播器，但我们有一点小小的要求。”
戚临渊敏锐的察觉到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说明对方并不止一个人？他们的实力都和推销员一样深不可测吗？
“什么要求？”戚临渊问。
“是这样的。”推销员道：“我们想要在枯荣仙宗的势力范围内开一家店，您只要保证为本店提供一些保护，确保小店可以在枯荣仙宗的势力范围内正常安全的经营，就可以了。”
戚临渊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他问：“开店？卖什么？”
推销员：“卖万界直播器呢。”
戚临渊：“！”
这种东西居然要开店卖？！
戚临渊脑子里立刻浮现了大街上人手一部万界直播器的场景，这太可怕了，妖王冰月会发疯的吧？
如果他真的允许万界直播器在枯荣仙宗的势力范围内大量售卖，妖王冰月是真的会跟他不死不休的。
“不行，我不能答应。”戚临渊断然拒绝，“我可以用灵石买。”
推销员却露出了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说：“那抱歉了，我们不能再为您提供万界直播器了。您不是我们要找的良好的合作伙伴，我们将会去寻找新的合作伙伴……”
新的合作伙伴？戚临渊想起他第一次见推销员时的场景，难道他还要这样去找别人？
“当然。”这时推销员道：“如果您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将会赠送您一个万界直播器的终身大会员。”
戚临渊又懵了，“大会员？这是什么？”
“您成为了会员，就能享受万界直播器的更多功能呢。”推销员耐心地介绍，“譬如说，弹幕功能，打赏功能，以及榜一才能享受的主播亲自服务功能……”
戚临渊被这一连串的功能给绕晕了，他根本不知功能为何意？更不知什么是弹幕，什么是主播……
“等等。”戚临渊不得不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推销员的话戛然而止，片刻之后他道：“就是说拥有大会员之后，你可以给主播打赏灵石，主播就是直播的主角，您知道是谁把？”
“孔珏？”戚临渊顿时皱起眉头，“那个讨厌的人……我怎么可能会赏赐给她灵石？”
这时推销员幽幽道：“如果你能成为打赏主播灵石最多的人，你就能要求主播为您做一件事情。”
戚临渊：“！”
戚临渊惊了，“那不是过去发生的事情吗？过去发生的事情也可以改变？”
“当过去发生了改变也就不算是过去了。”推销员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他道：“戚掌教，您考虑好了吗？要不要和我们合作？”
戚临渊是个果断的人，他没有考虑很久就做出了决定，“好，我跟你们合作！”
如果他真的可以让孔珏为自己做事，那么他就能改变很多事情，比如说让剑眉爱上自己……
……
灭情仙宗，百里沉壁感到很奇怪，他同枯荣仙宗戚掌教并无往来，戚临渊为何突然给他写信，还向他打听他一个叫孔珏的徒弟的事。
可是他并没有一个叫孔珏的徒弟，戚临渊乃堂堂掌教应该不会把这种事情弄错吧？还是说有人在外面冒充他的徒弟？
就在他独自思考之时，又一封来自枯荣仙宗的信传来。
这次和信一起传来的还有一个包裹，百里沉壁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个黑色的奇怪东西。他展开信，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表情微变。
接着他拿起那个黑色的奇怪东西，按照信上所说的一步步操作。
名叫万界直播器的东西发出光亮，紧接着上面出现了色彩画面。百里沉壁目光惊奇，上面出现的画面竟然是他的灵竹峰。
熟悉的竹林，熟悉的小屋，他可以肯定这里就是他的灵竹峰。
然后他看见直播器中小屋门被打开了，一个白衣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百里沉壁的眼中迸发出奇异的光芒，那个走出来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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