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萧暮何更是苍兰大陆历史记载中,第一个兵不血刃便一统这天下河山的人。
这事儿无论放到哪朝哪代,那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简直就和奇迹一般。
不,奇迹二字已然无法概括这件事带给百姓们的震撼。
听闻萧暮何在街上逛灯会,这动静是震天动地。玉城节度使城崔守忠以及太守王岐立即前来向萧暮何行礼,然后引着他体验玉城民族风情。
“皇上,没想到您竟然会亲自前来观看灯会。”
崔守忠在前头引路,那太守王岐便默然跟在他们夫妻二人身后。
“出来逛灯会,便不必以皇上相称。今日,我只是出来陪娘子逛灯会的丈夫。”
“额…”崔守忠对于萧暮何如此好说话的态度和宠爱妻子的程度,很是惊讶,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他用暗中撇了一眼,二人始终牵着的手,然后余光撇了一眼姜雨凝。
他心中暗暗惊叹。
如此绝色,堪称倾国。
随即他笑了笑,连忙给萧暮何赔不是,“是微臣…,不,是在下口误了。”
他意识到自己错误,立即改口,然后又道,“没想到郎君与夫人如此恩爱,还真真是叫世人羡慕。”
“嗯。”萧暮何点了点头,“既如此,我且与夫人逛着。如此热闹的节日,便不打扰节度使和太守与家中夫人一起庆祝才是。”
“额…,是是是。”
那节度使闻言,迅速听懂了萧暮何的意思,“是在下唐突了,想着……”
感受到了萧暮何的一丝不耐烦,那节度使立刻住了嘴,然后带着太守匆忙告退离去。
“姐夫姐夫,这皇上不是看着挺好相与的吗?你和他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啪”的一声脆响。
那太守便挨了一个板栗。
“我们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崔守忠急得在原地拍手。
“嗯?”那王岐就是个光吃饭不长脑子的,“为啥?”
“为啥??”崔守忠又是一个板栗扣得他脑壳嘎嘣响,“你还问我为啥?”
“你还真当这新来的皇帝是好相处的?从前我们是有上头在照着,如今燕北的许多官员去了京都做大官,顶替了朝中许多官员,这姜国早就不是从前的姜国。这皇帝在燕北时,可是个杀伐决断,毫不留情的人。我们如今就是夹着尾巴做人,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否则必将吃不了兜着走。”
王岐一听,虽然觉得崔守忠有些危言耸听了,但还是连连点头。
想着姐夫说的,总是在理。
随即二人匆匆赶回家去,只派人在暗中远远盯着。
从前二人可没少干勾结外敌的事情,然后又向上头请求拨放钱粮下来,以抗敌军。
他料想这位皇帝怕是早就知道,但不知为何却一直不向他们发难,也不召见他们,叫他们每日里惶惶度日,只觉朝不保夕,惴惴不安。
“萧暮何,你怎么那么快就把人支走了?”
姜雨凝扭头问他。
“平白上来碍眼,耽误我们的二人时光。”萧暮何眼神幽暗,“他若不走得快些,我怕他就走不了了。”
姜雨凝见他面色平静地说出如此叫人心惊胆战的话来,挑眉,“只是因为碍了你的眼?”
“他们二人监守自盗,欺上瞒下的事情,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我现在忙着朝政,又顾着你,懒得发落他。他若从此洗心革面改过自新,我自然不会难为他。”
姜雨凝点了点头,又说:“你不是说,南梧和我们基本已经达成一致协议了吗?日后就是他再做这鸡鸣狗盗之事,怕也是没处施展。”
“嗯,夫人说的也是。”
萧暮何很是赞赏地看了一眼姜雨凝,然后牵着她走进了一条全是卖灯笼的街道。
这里的灯笼形体各异,有兔子灯、鱼灯、月形灯、花鸟灯,甚至还有栩栩如生,浓墨重彩的飞凤灯和翔龙灯,形形色色,分外好看。
身后的笑眯眯瞧着,也是眼花缭乱,探着圆圆的大虎脑,这里瞅瞅,那里看看。
要不是碍于人躲,此时他正想蹦跶起了,奏乐起舞。
“这里有一家灯铺,是可以现场描摹画像,然后当场做成灯笼的。”
“哦?”姜雨凝的视线被街道两旁形形色色的灯给吸引去了目光,对于萧暮何的话,她后知后觉,待反应过来后,瞬间来了兴致,“那我们快去吧!”
她满是期待。
“就在前面。”
萧暮何的牵着她往前走。
这里的人也是格外多,来来往往,都是来看灯的年轻男女。
“在这里,若是喜欢一个姑娘,便可以买一盏灯送给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萧暮何看了一眼那正在为一个小娘子挑花灯的郎君,然后俯身在姜雨凝耳边道。
闻言,姜雨凝脸上瞬间飞了一抹红云,“那你送我灯笼,是要跟我表明心意咯?”
“呵呵呵。”萧暮何低头看着她,脸上满是笑意,“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叫她的耳朵根子顿时一红。
“都是要做爹的人了。”姜雨凝面带娇羞的,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萧暮何的腰。
惹得他惊呼出声,“痛。娘子莫要娇羞,都是要做娘的人了。”
姜雨凝:“……”
说话间,萧暮何已然牵着她进了铺子。
“老板,描像,画灯。”
“哟!”柜台前的掌柜的立即出来迎客,“贵人可有预约?”
待看见他们二人身后的大老虎后,他吓得呆若木鸡,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双腿抖若筛糠。
“有。”萧暮何自腰间掏出了一块黑金色的小牌子,然后扔给掌柜。
这掌柜握在手心一看,见是黑金牌,又猛地倒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