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香?”唐柔凤也在心里默念着。 这时,静心师太也领着小沙弥们诵完经走了出来。 “施主,刚刚贫尼听闻这位姑娘需要夜来香,贫尼的房间里有一些,可以取来给姑娘”,静心慈悲地说着。 “好好,我这就随着师太去取,多谢师太”,朱玉梅听到静心师太的话,一刻也等不及了。 “此夜来香非彼夜来香”,唐洛芊看了一眼火急火燎的朱玉梅,波澜不惊地说着。 “那是什么?”朱玉梅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唐洛芊,她感觉她在耍她玩。 唐洛芊语气慵懒地开口道:“这夜来香呢,是雅称,它的学称呢,叫躁矢,它的俗名呢,叫……” 不等唐洛芊说完,一道低沉的男子声音便从身后响起。 “你说的夜来香,可是粪便?”伴随着说话声,君莫言和竹风缓缓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而竹风回来了,竹影就忙其他的事了,与其与主子整日待在一起,倒不如干净利落地去办事来得爽快,所以竹影连夜消失了。 竹风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听到。 “渊王爷”,见是君莫渊,其他人都行了礼。 唐柔凤看到君莫渊心里一惊,他怎么也来了? 同样好奇的还有唐洛芊,怎么在哪儿都能遇见他! “你们继续,我就是路过,顺便看看”,君莫渊直接在旁边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眼睛看向唐洛芊这边。 又是路过! 唐洛芊虽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依旧微笑地点点头,开口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行家啊!他说得没错,解药就是粪便,只需从头到脚涂满全身,每次两刻钟,连涂七日,药到病除!” “你胡说八道!”唐柔凤忍不住了,她从未听说过有人用粪便解毒。 唐洛芊嗤笑一声道:“不信就算了,难受的又不是我。” 朱玉梅听着解药竟是这种污秽之物,一时没了主意,只能看着已经开始发脾气的唐柔凤。 “该说的我都说了,解药就是夜来香,至于用不用你们自己拿主意吧,到时毁了容,可别怪我”,唐洛芊心里这会儿算盘打得溜溜响。 绝不能让凤儿毁了容貌,朱玉梅斟酌再三后走到唐柔凤身边,用胳膊碰了碰她,“凤儿,你忍着点,就是臭点,但能治病,不留疤”。 朱玉梅尽量挑好听的说,她嘴上在劝说着唐柔凤,也在心里劝说着自己。 唐柔凤没想到解药竟会是如此污秽之物,但她总觉得唐洛芊在故意整她,可她不懂药理,为了自己的脸,只能照做,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见自己的女儿没有反抗,朱玉梅赶紧回头看向静心,“师太,不知道粪便这等污秽之物都在哪里”? 静心师太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她示意了下身旁的小沙弥,小沙弥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施主,请稍等”。 不一会儿,小沙弥捏着鼻子提了满满一桶的粪便,其他人闻着这熏天的味道,都不自觉地远离了唐柔凤,都使劲捏着自己的鼻子。 唐洛芊也皱了皱眉,这味道实在太冲了,转身走向了一边。 “谢师太”,说完极不情愿地拿着这桶粪便准备离去。 “施主,请问你们要去哪儿?是准备拿去房间嘛?”静心师太嘴上问着,可心里还是有些抵触这种污物。 “额”,听出了师太的犹豫,朱玉梅放下桶,忍着恶臭,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唐柔凤道,“师太,我刚刚也在想去哪里比较合适,除了房间我想不出要去哪里给凤儿涂药,毕竟宽衣是免不了的”。 “不如去菜园可好?不用宽衣,淋上就好”。 师太看着这满桶的污秽,这要是在屋里解毒,那这排屋子以后就都没有人愿意来住了。 而菜园,定期就会给瓜果上粪,在那儿解毒也是一举两得的事。 “好,那我们去菜园吧,”朱玉梅咬了咬牙,这是在别人的地盘,自己做不了主。 她看了一眼唐柔凤,闷声提着桶跟着前面带路的小沙弥去了菜园。 唐柔凤不情愿地在后面跟着。 此刻,她别无选择。 “就站在这里吧”?朱玉梅站到菜园的中心,试探地问着静心。 静心满意地点了点头。 朱玉梅深吸一口气,提起那一桶大粪,对着唐柔凤从头淋到脚。 虽然已经离得很远了,可粪便泼下来的时候,其他人还是自觉地退了两步。 这也太臭了! 唐柔凤不知是气傻了还是被浇傻了,此刻她满头黄汤,竟是也木讷地没有半点反应。 众人稍等片刻,朱玉梅开口问道:“你怎么样?还好嘛?” 唐柔凤缓缓地蹲下,没有说一句话,今日她受了此等奇耻大辱,一个姑娘家的脸面都被丢没了。 朱玉梅忍着恶心走向前去,细看了一下自己的杰作,伸出手给她匀了匀,尤其是脸上,没有沾上的地方,她用手一点一点地给她抹了上去。 这两刻钟真是太漫长了。 寺院里出了这种稀奇的事,一传十,十传百的,慢慢的小菜园挤满了人。 君莫言也听到了风声,顶着身体的不适,还是向后花园走去。 刚到后花园,就被迎面而来的冲天臭味给顶了出去。 君莫言皱着眉,捂着鼻子再次冲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人菜园中间有两个人,而四周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看清是唐柔凤后,好奇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转眼又看到了一直捂着鼻子的唐洛芊和不远处坐着的君莫言,他也站在了那儿,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切。 此时的唐柔凤任由朱玉梅把粪便涂在她身上的任意一处。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美貌可以恢复如初,也不枉今日受得奇耻大辱。 终于挨到了两刻钟,朱玉梅迫不及待地提起已提前准备好的清水,从头到脚又给她浇了两边。 直到看着她有些人样了,才停手。 但唐柔凤身上的气味却一点儿也没有散开。 朱玉梅扶着唐柔凤,准备回去好好洗洗,所到之处,人都退避三舍。 连续七天,把唐柔凤都腌臭了,就算洗干净了,身上闻着还是臭臭的,而她住的地方,在远处就能闻到一股异味,仿佛那个房间才是圈养牲口的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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