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他确实被她这“半壁江山”给震惊到了,以至于反驳“乖儿子”这个称呼。
这样大面积的灵田,其中这充裕的灵气就是灵草园其他地方那也是万万不能比的。
更何况,钱多多亲自种出来的灵草,对灵兽总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小黑甚至觉得那一盆千叶菩提都不香了。
他挣扎着想跳下去,钱多多一个不留神,就见煤球咻一下在怀里溜掉了。
这可是上百米的树!
她心里着急不已,慌忙无措,煤球却在空中非常自然地调整了姿势,轻巧地落在地上,毫发无伤,优雅落地。
煤球很是欢快地在地上打滚。
“小黑,你本来就黑,再打滚,妈妈都找不到你影子了。”
一脸惬意满足的小黑猫,身体一僵。
小黑早就发现了,现在自己被困在这副身躯里,神魂会不由控制做一些猫咪本能的事情,例如无比尴尬的事情。
就像现在这般打滚。
每次身体比意识更加诚实地做出决定,事后就会很后悔。
但是,打滚是真的好快乐!
小黑猫黑着脸,猫爪死死扣紧地面,冷酷地想:这段黑历史,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事实上,冷酷的小黑猫只能被人单手拎起被教育一番,四只猫爪只能悬空晃荡挣扎。
一回到小楼,手上的黑猫呲溜就从她手里挣脱逃走,找了个心爱的隐秘花丛开启自闭模式。
钱多多也习惯了,自家的小黑高冷也很少亲近人。
不过没关系,现在同小黑的关系相比于以前还是亲近了不少,以后她有大把的时间好好和他培养感情。
钱多多目光忍不住往那片小院看过去,发现司师兄的那座小院,还是空荡荡的。
哎,她要怎么找人呢,想去探望都不知从何下手。
钱多多这几日种田种了个饱,或许是这片地皮灵气充沛,最近也有不少客人来食肆里。
大多都是成群结队的旅客。
买完特产的旅客们刚走,她便心有懒散了。
在后院,她搬出心爱的软榻,懒洋洋地靠着,看着傀儡们忙前忙后的。
例如,面前的额傀儡三号就提着小花壶认认真真给院子里的花草们浇水。
傀儡们都是经过专业人士炼制,动作标准,给每一盆花洒出来的水都雨露均沾,绝不多少一滴。
她看着有意思,蠢蠢欲动想要实验自己的新技能。
隔空取物!
“暮暮,把花壶放下吧,你可以去休息了。”她命令道。
“暮暮”放下手中的花壶,沉默地退了出去。
钱多多期待又紧张地盯着花壶,意念一动,灵力汇聚在空中变成一双无形的大手,轻轻把花壶拎起来,开始给花草们浇花。
她乐此不疲,浇完花又拿后院角落的扫帚,开始在院子里扫着不存在的灰尘。
黑猫趴在花丛里,怀疑地看着这一切。
真不是他智商的问题,是很多时候,他完全不理解钱多多。
为什么她做这些毫无营养的杂活,表情会这么快乐?
等到钱多多瘾差不多过了,才发现自己沉浸在这种小游戏里,已经不停歇玩了一个时辰了。
难怪上辈子玩那种开店经营小游戏,总觉得时间流逝得特别快,是真的好玩。
况且,她这样的玩法,少说也是全息沉浸式体验模式,可玩度极佳。
要是上辈子有这样的游戏,那不得火的都全网维持热榜。
午饭也可以尝尝新技能。
伍丹和白惜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
两人来到她的食肆,心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特别是第一次来做客的伍丹,虽对她性情有所了解,但亲眼看见这犹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心中仍是暗暗吃惊的。
“伍师姐?白师妹?”钱多多也很是意外。
两人穿过结界,走进她的院子里。
浓郁的灵力令人身心舒畅。
钱多多赶紧给她们对方互相介绍一番。
“我们方才就打过招呼了,还聊了一路过来的。”白惜笑着说道。
“你这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灵草园养老呢。”伍丹也忍不住打趣她。
钱多多从储物袋里又掏出新入手的两张软榻,示意她们一起。
她甚至都没有起来,也知道伍丹和白惜也不是会介意这个的人。
“说对了,我还真就是来养老的。”
站着的两人相视一笑,摇了摇头无奈。
随即,也完全不在意躺着的钱多多的姿势,甚至也学着和她一样毫不客气地躺在软榻上。
三人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
“你这日子过得可真舒服。”
“以后会更加舒服,我上次在慕师弟那边订做的家具,过几日也能拿了。”
伍丹师姐反应过来是上回她在自己那取的皮毛。
见两人打量着食肆,视线又转移到外面的灵田,钱多多内心顿时满满的骄傲自豪。
在这可炫耀的高光时刻,纵使是闲散惯了的她,都立马挺直腰板坐了起来,目光灼灼问道:“我的灵田是不是种得特别漂亮?”
两人被她突然的热情弄得一怔,看着外面广袤无垠的灵田。
就在伍丹犹豫着,是在礼貌客套还是真诚发问这两者纠结中,白惜小可爱就试探道:“钱师姐...除了以往的那一块地,其他的也是...”
白惜是知道自家师姐对种田有某种执念的,上回看灵田的葱郁就明白她对灵田是灌溉了不少心血。
现如今...这一大片地,难道都是钱师姐打下来的江山吗?
对于伍丹,她不太了解灵田,这大片望不到头的灵田,原本以为是很多弟子集中种植的。
“你们眼睛看到的,被结界笼罩着的所有地方,全都是我的!”
她眼神里的小得意根本掩饰不住,如愿以偿在对面两人的神情中看到了震惊。
钱多多还等着被夸,就见两人瞳孔里的震惊逐渐变得怜惜。
伍丹怜惜:药峰的弟子都只要种几块灵田而已,灵草园的弟子也太辛苦了吧。
白惜心疼:我就知道师姐还过不去这道坎,受这等创伤也只能种田疗养身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