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瞧，看一看了，海城的手表款式新，价格好了。” “羊城的裙子，大姐，你看看这款式多好看。” “卖皮鞋了，纯羊皮的小皮鞋，穿十年都不会坏。” …… 集市上，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贩卖各种东西的小商贩大声招揽路过的客人。 其中，有个摊子最引人注意。 那是个卖衣服的摊位。 别人的衣服都堆在摊子上，这家的衣服全都用衣架挂在一个可以折叠起来的架子上。 卖衣服的是个年轻漂亮身材纤瘦高挑的姑娘。 她身上穿着别的地方没有的新样式衣服，笑得大大方方地跟人展示她身上的衣服。 “我这衣裳样子是海城那边嘴流行的，海城的姑娘都这么穿。” “这衣裳咋看之下平平无奇，但里面可多小细节。你从后面看，我的背是不是很板正，看着很精神？” “还有这裤子，这叫高腰裤。配件稍微短点的上衣，把整个人的身材比例都拉长了。” …… 卖衣服的姑娘没有大声叫喊，说话和和气气，清脆爽朗。 大家听着舒服，对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越看越喜欢。 摊位外，很快就围了很多人。 有个身材偏胖的婶子问，“你这衣裳有大码不？太小了，我穿不下。” “有，婶子您试试这个颜色，这个色显白。”卖衣服的姑娘拿了件衣裳给那个胖婶子。 起初，胖婶子还担心自己穿不进去。 谁知道，不仅穿进去了。 还很合身。 “咦，你穿上这衣裳瞧着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不知道谁说了句。 然后大家就都开始蜂拥上前，要胖婶子身上穿的那件衣裳。 卖衣服的姑娘，也就是乔安颜，朝旁边的巧嫂子使个眼色，巧嫂子立马上前给其他人找适合自己码数的衣裳。 她一边招呼客人，一边说，“除了这件衣裳还有别的，裙子也有。” “大姐，你皮肤白，试试这条裙子。” “姑娘你信我，这件衣裳搭配这条裤子绝对好看。” “哎哟，婶子你身上这衣裳也太衬你了，瞧着你年轻了好几岁。” …… 乔安颜一张巧嘴能把树上的雀儿都哄下来。 更何况，她这些衣裳无论是样子还是质量是真的好。 上衣两块，裤子两块五，裙子三块。 价格比起别的摊子，虽说贵了这么一丢丢，但也在大家能接受的范围。 尤其是几个厂子里上班的年轻姑娘，看到乔安颜摊子上的裙子，眼睛都移不开。 后世大家都讲究不撞衫，各有各的美。 现在可不是后世，大家都喜欢穿一样的衣裳。 那几个姑娘自家把裙子往身上一套，活脱脱的招牌。 乔安颜准备的一百多件衣裳，两个小时就卖得干干净净。 把集市上同样卖衣裳的人给嫉妒地眼珠子都红了。 还有同行假装成客人，来跟乔安颜打听她的衣裳都是从哪儿拿货？ 对这种人，乔安颜都是笑着说这些货是从海城发过来的。 回到小作坊，乔安颜和巧嫂子把东西一放，先跑到厨房咕噜噜一人喝了两大杯水。 大热天，两杯凉水下肚，整个人都松快了。 “哟？今儿个又卖光了？小乔你可真厉害。”说话的是方萍婶子，四十来岁，是孙桂香给乔安颜介绍的会用缝纫机的女工之一。 另外两个，一个是今天跟乔安颜一块去集市上卖衣服的巧嫂子。 一个是不怎爱说话，但干活很麻溜的王小茹。 乔安颜租的这个小院里，目前只有三台缝纫机。 这还是旧的，乔安颜找她二嫂娘家爸爸帮忙弄到两台。 另一台是她三哥帮她弄的。 三台缝纫机，一个不大不小的破院子。 三个大字不识一个，但是会踩缝纫机的女工。 乔安颜的服装小作坊，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开张了。 做生意最忌急躁。 这点，乔安颜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先是按照自己的记忆，画了几张图纸出来。 这个年代的衣服，讲究的是一个朴素大气，不要花里胡哨。 但在某些细节的地方，又要加一些巧思。 乔安颜上辈子做的就是服装生意，见过的衣服比见过的男人都多。 第一次，她还有顾忌，不敢让做出来太多。 八十件衣服，不到一个小时就卖完了。 那还不是赶集，就是在纺织厂外面被那些下班的女工给买走了。 这次，是乔安颜第一次去集市上卖衣裳。 反响比她想象中好。 “今天人太多了，下次小茹姐和方萍婶子你们也跟我一块去，我跟巧嫂子两个人实在忙不过来。 想到被众人疯抢衣服的画面，乔安颜现在都心有余悸。 方萍婶子笑着说，“行啊，我给你们打下手，帮忙找个衣裳码数啥的没问题。小茹模样好，让小茹跟你们一块当那什么摩托。” 乔安颜噗地笑出声来，“是模特，不是摩托。” 她又解释了一下模特和摩托的区别。 方萍婶子被打趣了也不生气，还冲她们咯咯笑。 “我先回去了，今晚好像要下雨，方萍婶子你注意着点，要是雨太大就用油布把咱们的货都盖盖。”乔安颜临走前，叮嘱住在这院里帮着看机器和货的方萍婶子。 今天的衣裳都卖光了，乔安颜心情好，去卤肉店买了只鸡，又买了点卤猪大肠回去给她爸下酒。 到家门口，她就听到她爸爽朗的笑声。 她推门进去，人还没到声音先到，“爸你笑那么开心，是捡到钱……”话还没说完，就停下。 “你怎么来了？”乔安颜斜睨了对方一眼，不等对方回答，扭头就走。 聂成骁来之前就料想到对方的反应。 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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