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事情暂时陷入僵局, 并无限期拖延了下去。 原因是,当兰妍和大长老因“到底是谁该嫁”这件事展开激烈讨的时候,洛鸣山一句“还是我嫁好了, 我想嫁给阿行哥哥”把大长老气得捂着胸口直哆嗦, 差点儿气出了心脏病——如果地灵也会得心脏病的话。 总而言之, 于双方意见不统一,婚礼暂时是没了。 洛鸣山有点不开心。 赵行只好安慰他:“你刚刚也听到了,你们地灵一族结婚程序严谨,新郎要持晶翼剑, 新娘要穿圣灵衣,嫁娶得很清楚,甚至还有不的誓言,圣歌和咒语……咱们两个男的实在是没法弄, 也怪麻烦的,我听着就觉得累,而且婚礼这件事讲究的也是个社会,其实就是办给亲朋好友的, 但你们地灵的族咱俩都不怎么认识, 也没必要办给他们,对不对?” 洛鸣山并没有被安慰好, 依旧很不开心:“没有婚礼, 还怎么洞房?” 赵行:“……” 我他妈绞尽脑汁安慰你, 结果你脑子里只有这档子事儿?! 赵行无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赵行伸出一根手指, 毫不留情地把洛鸣山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给推了下去:“滚。” . 洛鸣山的即位仪式在第天如期举行。 地点在祭坛, 而兰妍和赵行都获得了最佳的观赏位置。 祭坛四周也是黑的, 一盏灯都没有,可当洛鸣山一步一步走上祭祀台的时候, 一片如月辉般温和的光洒落了满地。 他变成了完全体形态,浑身上下都散着柔和清淡的微光,还有一些银白色的光点,如萤火虫一般缠绕着他,让他整个显得圣洁如神明。而足足有两米三的身高,一身中世纪的礼服,以及他身后披着的,厚重华丽的红色长袍,则他整个增添了几肃穆和威严。 他微微闭着眼,神圣又高大,如神明完美的雕像,连美丽的容貌都成了他圣洁灵魂的点缀。 所有都望着他。 他轻轻抬手,掌心触碰到祭台中间的灵石,刹那之间,一阵耀眼的白光如潮汐般从他身上散下,洒向无边无际的大地,涌向永无止境的黑暗。 一点,两点,三点……无数白色的荧光从四面八方飘了过来,如黑夜里盏盏亮起的灯。 直到那些荧光走近,赵行才现那竟然是一个又一个未化形的低级地灵,有的只有拳头那么大,有的已隐隐露出形。 他们静谧地,沉默地,虔诚地望向高台上着圣光的地灵之王,身体也在地灵王的恩泽下渐渐变得明亮了。 没一会儿,此处的地灵之境就亮如白昼,仰头望去,涌来的地灵们用身体构成了一片耀眼的星潮,一眼望不到尽头,场面壮观震撼到令心惊。 他们轻轻吟唱起来,唱着空灵的歌谣,歌声美好虔诚得如教堂里的唱诗班,随着他们的歌唱,每个地灵都从身上出了一点微弱的星光,那些星光飘荡在空中,渐渐地汇聚成了一团明亮的光雾,那光雾涌向祭坛上的洛鸣山,最后在他头顶织就出一顶华美耀眼的王冠。 洛鸣山身上的光线更亮,亮到刺眼。 他睁开眼,长在空中飞舞着,整个身体变得清透明净又耀眼,无休无止的明亮光芒从他身体里散而出,涌向他的子。 所有地灵都欢呼了起来,他们的光芒变得明亮,身体变得轻盈,力量变得强大,他们高声地呐喊着,喊着他们的王。 在场只有赵行和兰妍两个被这光刺得流出了泪,他们只好带上长老们提前他们准备的墨镜,偏过头,无法融入这场狂欢。 兰妍沉默好久,才推了一下墨镜,突然:“地灵族的长老们非让你嫁过去,其实也不是没有道。” 赵行:“……嗯?” 兰妍轻叹:“毕竟是一族之王。” 赵行:“……” 地灵之王的即位仪式进入尾声,大长老也提着自己的白袍衣摆登了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高声呐喊,我们迎来了地灵之王,他振臂高呼,从此我们不必沉埋地底,他热泪盈眶,我们地灵将开启复兴之路! 台下顿时引起了第波的欢呼。 洛鸣山轻轻抬手,底下的地灵顿时安静。 一抹柔和如月光般的光雾从他手中飘了过来,然后一缕缕将赵行笼罩。 在赵行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时候,整个轻飘飘地离了地,然后被那片光雾裹挟着落到了洛鸣山面前。 赵行双脚落在祭台上的时候,整个身上都散出了一淡金色的光芒,身体也变得轻盈了些许。 所有地灵都目不转睛地着他,然后瞬间惊喜地开始窃窃私语。 “是婚契!” “是王妃!” “是男的……” 在所有的注视下,洛鸣山毫无征兆地的握着赵行的手,对他单膝跪地。 众惊呼。 洛鸣山仰头他,眼睛明亮又耀眼,盛下漫天萤火:“阿行哥哥,很抱歉当时用不光彩的手段你结了婚契,还没问过你,你愿意和我结伴侣,成我此生唯一的爱吗?” 赵行很快反应过来,他镇定道:“我愿意。” 洛鸣山笑着他戴上戒指,然后垂眸轻吻上他的手指。 洛鸣山闭上眼,轻轻将自己的额头贴上赵行的手背,态度虔诚地像是对待着属于自己的神明,他轻声道: “我将永远忠诚于你。” . “你们瞧瞧他的是什么话……‘我将永远忠诚于你’,自古以来只有下属和臣会这么,哪里有一族之王这么掉价地向求婚的?!” 大长老捂着胸口仍然觉得心脏疼,喝完了一杯又一杯的灵泉水。 十一长老安慰他:“可殿下就是想表达自己忠贞不,不会出轨吧,这誓词不是也挺正常的……” 大长老冷笑一声:“你没见他当时的姿势和表情吗?他当着所有的面朝家下跪,还用额头贴家的手背……知道的这是求婚,不知道的还以这是骑士在向王表忠心呢。” 七长老:“不过族们倒是没出有什么意见,个个还挺兴奋的。” 大长老叹气:“幸好他们没什么意见……” . 不于大长老房间的严肃冷清,赵行的房间,则是一片红红火火。 也不知道洛鸣山是怎么整的,赵行就吃了个饭的工夫,回来之后,他的房间就挂上了红喜字,铺上了红床单,床头甚至还燃着成对的龙凤烛。 而最令挪不开眼的,则是喜床上坐着的洛鸣山。 他穿了一身大红喜服,头上盖了一个红盖头,就那么乖乖巧巧地坐着,手里还拿着一柄玉如意。 听到脚步声,他轻轻仰起了头,但厚重的红盖头遮住了他的视线,让他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和茫然,又有一无意流露出的拘谨:“阿行哥哥,是你吗?” 赵行喉结滚动了一下,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这盖头挡住你的视线?我离你八百米外,你估计都见吧。” 洛鸣山:“……” 洛鸣山:“我闭着眼呢。” 赵行:……行吧。 洛鸣山将手中的玉如意递了出去,轻声道:“哥哥该掀我的盖头了。” 可许久,都没等到赵行把东西接过去。 他语气变得失落起来:“哥哥是不喜欢我这样吗?” 赵行喜欢死了。 妈的,洛鸣山怎么这么会戳他心里的小癖好。 但洛鸣山的小心也太明显了。 长老们取消了他的婚礼,他就在仪式上自己整一出,没给他布置婚房,他就自己布置。 完了还给自个儿整了个红盖头坐在床上。 接下来是什么?洞房呗。 这小心简直是昭然若揭,明目张胆。 赵行感觉自己一走一个套。 但赵行就喜欢这个。 眼见洛鸣山有些等不及,想自己掀盖头,赵行立刻走上去从他手中拿走了玉如意。 玉如意轻轻挑开了红盖头,跳跃的烛火映出一张绝色无边的盛美容颜。 赵行呼吸都窒住了。 洛鸣山仰头他,轻轻笑:“哥哥,我嫁给你了。” ……操! 赵行忍不住把他摁倒在床上,脱掉自己的外套,就狠狠吻了上去。 洛鸣山原本还乖乖地当他的小白兔,可以与赵行亲密接触,就忍不住暴露本。 他很快反客主,翻身将赵行压在身下,亲吻赵行的力度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又吮又啃的,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红印子。 就这他还不满足,他把赵行抱坐起来,一边紧紧地掐着赵行的腰,一边咬他的耳垂,问他:“哥哥……我可以用完全体吗?” 赵行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什么?” 洛鸣山身形一点点变大,毫不费力就将赵行抱进了怀里,身形也完全覆住他,手上的力度也不自控地变大了:“这样……可以吗? 赵行身子顿时僵住了。 热的脑子也瞬间清醒了下来,他一把推开洛鸣山:“……我他妈你是想让我死,不做了,滚。” 洛鸣山瞬间变回刚刚的模样,他讨好地蹭了蹭赵行的脖颈,又一下一下地吻他的唇角:“哥哥别生气,我知道了,我不会用完全体的,哥哥别生我气了,求你了……” 赵行这才勉强原谅了他脑子不清醒时的胡言乱语。 . 第天早上,洛鸣山刚把洗完澡的赵行放到床上,就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出了门。 打开石门后,他又返回来,有些恋恋不舍地亲了亲赵行:“哥哥,我马上回来。” 他顿了一下,又特别小声特别心虚地了一句:“……对不起。” 洛鸣山已经到了树灵的方位,并不难找。 可他没料到自己一出门就遇到了长老们的围堵,飞速陪他们完成每日早晨的颂词和祭礼后,洛鸣山在路上又遇到了好几个地灵……好不容易见到树灵,结果树灵面前还有三个在排队。 总而言之,等洛鸣山把树灵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不过没关系,赵哥那么累,一定还在睡。 洛鸣山深吸一口气,对树灵“嘘”了一声,轻轻推开了门。 结果门一开,洛鸣山脸色就变了。 ——屋里没,床铺凌乱,里面的东西摔了一堆,红盖头都被烧成了灰。 但赵行不在。 树灵:“病呢?” 洛鸣山:“稍等一下。” 洛鸣山又大步朝着兰妍和杜钰宁地房间走过去。 没,还是没。 这时恰好有一个长老走过,洛鸣山一把拉住他:“赵行呢?他妈妈和那个姓杜的怎么都不在了?” 长老:“啊,不都在亲家母的房间吗?我刚刚还见他们三个一股脑跑到亲家母的屋里,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呢。” 洛鸣山再次走进兰妍的房间。 这次他得仔细,虽然没见到,但还是很快现地毯翘了个边儿。 掀开地毯,只见地面上有一个硕大的,被用过并不出目的地的传送阵。 而传送阵上面放着一个洁白的信封。 洛鸣山把信封拆得飞快,可动作太快,里面的信纸竟不慎掉了下来。 长老帮洛鸣山把那信拾了起来。 那信纸只折叠了两次,只是翻了个面,长老无意间就到了里面的内容。 长老顿时胡子和手指一起颤抖,脸庞都涨得通红:“岂……岂有此!赵行怎么这样!我要去告诉大长老!” 洛鸣山一把从他手里夺过信纸,拆开。 只见里面只写了一行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每一笔都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愤怒—— “洛鸣山,你他妈傻逼吧,你怎么不去死啊?!骗子!” 洛鸣山脸色瞬间变得白一阵红一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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