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烟熏火燎的仙尊万般震惊, 这种话你究竟是怎么好意问口的?而凤怀月关注的重点则比较同,怎么就认定是儿子了,我一直在把它当成女儿养。 已经过了三百余年, 这两人一个颠倒黑白,一个着四六的毛病是半分没见改, 甚至还很变本加厉,瑶光仙没找到一句自己爱的,于是命令两人好好继续守着炼丹炉。凤怀月照顾漂亮女儿这件, 是没什么意见的, 待两位仙尊离开后, 他便又趴在炼丹炉的缝隙处往里看,问道:“还有多久才能来?” 司危:“儿子。” 凤怀月:“女儿!” 司危而闻,依旧想要儿子, 因为儿子可以随便乱扔,看顺眼时, 还能打包送往金蟾城,或者鲁班城, 或者别的什么城。 距离小白炼火魂尚需很长一段时, 凤怀月懒得他争这个,只专心致志地守着炉子。小白一同被投入炼丹炉的,还有许多珍贵的灵草灵石,司危道:“早知如此,你我就该晚点进来,让它再多吃两天昆仑山的白食。” “瑶光仙尊怎么会突然用这么多好东西替我炼制灵火?” 司危答:“反正头闲着也是闲着。我猜他起初只是看灵焰剔透可爱,想着用手头闲置的灵草随意喂喂, 结果万没想到它如此能吃,所以只能十个八个地换大炉子。” 小白屁股一扭, 把自己整个埋进火堆。 凤怀月趴在门紧急安慰,要他胡言乱语,我们能吃一点怎么啦,能吃是福! 两人就这么在画卷中守了两天一夜,直到傍晚时分,小白才破炉而。凤怀月刚一将它接到掌心,立刻便觉察了同——在那颗小小的焰心里,像是已经蕴满了风雨雷暴,稍微触碰一下,指尖就会传来一阵微麻触感。 凤怀月当机立断,将来你再去昆仑山给它多讹一点。 司危屈起手指,赏了正在闪烁跳跃的儿子一个脑瓜崩。 而在《白毛图》外,鲁班城也好,三千市也好,或者是仙督府彭府,都还乱得很。 鬼船已经被道道金光锁在了码头,仙督府的弟子正在逐名登记乘客,再将他们分批关押。岸边挤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边又有些担心,毕竟一下抓了这么大的一船人,阴海都那头会作何反应暂且论,光是在修真界中,因这些人而牵扯的关系网,只怕就已经大得敢想。 “往后估计难有消停子。” “一直拖着,难道就会有消停子了吗?要我说,早就该这么快刀斩乱麻。” “说三千市里的商户最近也关了一半。” 有跑了的,有被抓的,还有被同伙灭口的。雪海山庄自必说,还有雪海山庄关系密切的邱府,邱府关系密切的欧府,当欢宴中那做东少女的家里也没被漏下,这么顺着线一嘟噜拎起来,三千市中的商铺别说关一半,就算关个八成,也称是奇。 而在这场行中,彭循宋问都是功可没。凤怀月找了一圈没见着人,便问他们两个去了何处。彭流回答:“息大了,都正在为姑娘愁眉苦脸。” 凤怀月耳朵竖起来,这种好,怎么能告诉我?快说说。 结果了半天,两位少侠并是自己想的那种为所困。彭循的愁眉苦脸,是因为即便他已经将雪海山庄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到红翡,每每想起那未被及时救下的干尸少女,心里总是滋味得很。而宋问的愁眉苦脸,是因为邱莲,他被舅舅强行安排照顾小姑娘,这原也没什么,问题是邱莲并需要被照顾,只想见她自己的弟弟。 凤怀月:“……” 住,真忘了。 两人一回彭府就被兜进了《白毛图》,后来又顾着炼制小白,完全忘了在司危的结界中,还关着那名鹌鹑一样的怯懦少年。他问:“怎么差人进来说一声?” 宋问心里苦,他确实想过进《白毛图》,结果反被舅舅怀疑机单纯,以为这倒霉大外甥还在觊觎美人,于是怒骂一顿,当场赶。 凤怀月:“这就放,这就放。” 他找来司危,让赶紧把少年放来。结界消散,邱环立刻“哇”一口吐鲜血,脸朝下趴在地,明显被憋得轻。宋问倒吸一口冷气,扛着人就往医馆跑,凤怀月也震惊道:“怎么关一关都会吐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天生体弱,修为低微。”司危道,“他姐姐相比,差得止一星半点。” “所以邱莲才那般疼他。”凤怀月道,“只是知道他这病歪歪的身体,往后能能扛住家破人亡的惨剧。” “扛得住扛住,都是他的命。”司危别人家并无兴趣,他握住凤怀月的手腕一试,道,“自己都病歪歪的,倒是关心起旁人来。” 凤怀月道:“我这叫债多愁。” 脑子有毒,魂魄全,灵骨还是临时找来的青竹,一个比一个严重,而且都是一时半刻治好的毛病,要是天天伤春悲秋唏嘘这个,那我还如何能逍遥快活?倒如看开一点,该吃吃,该睡睡,船到桥头自然直。 至于为什么“自然”就会直,凤怀月心知肚明,那当然是因为有司危,毕竟先前自己独身一人来鲁班城时,子过得就远如现在洒脱,至少会拿起算盘仔细打一打,看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买药钱。 “在想什么?”司危拍他的脑袋。 “没什么。”凤怀月低头躲开,并且在第天时,专门抽空去了趟阿金家。 院中依旧坐着一群粉雕玉琢的小孩,凤怀月看了一圈,觉得还是女儿好。阿金从屋里跑来,见到他,也是兴万分,赶忙关院门,又从屋中找最好的茶,张罗着让媳妇去做饭。 “必忙了!”凤怀月拉住他,“我来,是有相求。” “仙师哪里用得着‘求’,只管吩咐。”阿金连连摆手,“我这新找的好营生,还是托了清江仙的福。” “我想买一块盖尤山的马皮,最好的那种。”凤怀月往他手里塞了个钱袋,“我只有十万头的玉币,能买到吗?” “能,能,十万玉币买马皮,哪里有买到的。”阿金满口答应,“我有个朋友,就是做皮料生意的,盖尤山最好的马皮,也过两万玉币一张。” 凤怀月一呆:“是十万吗?” 阿金比他更呆:“怎么可能?两万玉币已经贵得很离谱了,最早的时候,只要几百金。” 凤怀月无语万分:“……你说他怎么又骗我?”幸亏没亲。 阿金没明白,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骗仙师你?骗什么了? 凤怀月觉得这件它是很好说,就只“咳咳”敷衍过去,好在阿金也是刨根问底的性子,他办麻利,当下门,到半个时辰,就带回了十几张马皮让凤怀月挑。 “城中最近人人都在疯传,说几位仙要海,还有修真界诸多世家,也要派弟子参围剿阴海都的行。”阿金问,“是真的吗?” “好说,我还没有来得及细问。”凤怀月抽一张马皮,“就这张吧,我要做一副手套,还得找个好裁缝。” 阿金笑道:“哪里用找,我媳妇就是裁缝,仙师可别看她,手艺比仙工坊里的师傅差,是要替自己做手套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凤怀月从袖中掏来一只大手套:“就按这个尺寸!” …… 彭府。 宋问刚一推门,就见大美人正迎面来,皎皎飘飘,于是当场又要提笔写诗,结果凤怀月并想,问他道:“邱家姐弟如何了?” “邱环的内伤算轻。”宋问道,“过经过医馆大夫的诊治,眼下已经见好,昏昏沉沉睡着,暂时由他的姐姐照顾,了,邱莲还同我说,她想去看看狱中的欧珏。” “那她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算计薄。”凤怀月坐在石凳,宋问立刻又扛着石墩子挪过来,坚决放过任何一次贴近的机会。凤怀月脑瓜子嗡嗡响,深刻反,当年的自己为何要跑去参加那场百宴,参加,就什么都没有? 他提议,如你再展一点别的爱好。 宋问肯,在他看来,美人就是世间一等一的好。 凤怀月强烈拒绝:“,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况且我自己的烂摊子都还没有收拾完,你当真合适。” 他这边焦头烂额地将大外甥轰,转身就见司危正似笑非笑,靠在树下看着自己,于是问他:“你刚刚去哪儿了?” 司危伸手一指,那是两位仙尊的住处。他一大中午就被叫过去,盘问半天,无非又是些“为何会受重伤”的陈芝麻烂谷子,直得满心耐烦,差点当场睡过去,好容易才脱身。 “你这样,的确好去阴海都。”凤怀月将手帕拍到他怀中,“擦擦吧,满头虚汗。” 司危可以接受自己满头汗,可以接受自己满头虚汗,因为男人必能虚。 凤怀月道:“没,你可以适当地虚一下,反正现在也用到。” 司危下巴架在他肩头:“说定重温旧梦一下,你就能想起前尘旧。” 凤怀月自暴自弃,那就让我继续失忆好了。 司危将人拉到怀中:“大美人就该浪荡一些,何必如此矜持。” 凤怀月道:“你若非要这么学宋问说话,他还说我既生了这张脸,就应当娶八个。” 司危“嗯”了一声:“那我要排第一。” 凤怀月一巴掌将人拍开,管排第几,都要等你虚了再说。 司危满强调:“都说了我本来就虚。” “虚虚,得由两位仙尊诊断,你这人讳疾忌医,说得再天花乱坠多我也信。”仅信,凤怀月还拒绝了司危“今晚可以亲自一试”的提议,试,试来万一你真虚,容易让我怀疑三百年前的自己。 司危恶狠狠把他按在怀里掐。 凤怀月:“啊啊啊!” 余回进院子又转身去,我这是造了什么孽,非得在这个时候挑这条路。 司危松开手:“回来。” 余回又调了个头,道:“瑶光仙尊的意,并希望你去阴海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现在修真界的力量需得分为两拨,一半镇守陆,维持秩序,同时时刻留意那些蠢蠢欲的千丝茧,另一半则是海除魔。两位仙尊是想将司危带回昆仑山疗伤的,余回道:“过想也知道你定然会答应,所以我提前来告知一声,也好让你阿鸾心里有个底。” 凤怀月道:“好,那你就先去昆仑山。” 司危屈指在他脑袋敲了一下:“才怎么见你如此爽快?” 余回经验丰富,并没有问才两人正在讨论的,休想再玷污我的清白。 司危是一定要去阴海都的,谁劝都肯。 夜深人静时,凤怀月坐在床问他:“为什么?” 司危道:“因为你会去。” 凤怀月语塞,他确实想去,因为溟沉在那里,有些话还没有亲自问明白,抬头看看司危,又心理挣扎半天,最终还是嗡嗡嗡地说,“我也是非去可。” 司危道:“那我也要去。” 凤怀月被噎了一下,搞了半天,你去去其实我无关? 司危将他拉进怀里,掌心在背慢慢地按,那些由青竹拼成的灵骨,薄薄的,像是稍微一捏就会错开。凤怀月初时以为他又在实践一些非礼行径,还挣扎着想躲,后来却慢慢觉察气氛,犹豫着问:“你……” “知道。”司危道,“我要去找找看。” 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用嘴唇去触碰那道由脖颈至腰窝的细细伤疤。凤怀月被亲得有些自在,于是翻过身,将司危伸手整个揽进怀中:“那你的伤怎么办?” “养一养便是。”司危捏他的指尖,“别那两个头的,现在有你在,我自会再去送死。” 凤怀月将手抽回来:“我信,你现在做的每一件,看起来都是很惜命。” 司危一笑:“嗯,为你,死了也值。” 凤怀月:“呸呸呸。” 司危又凑来亲他,含含糊糊地说:“反正没了我,你还有七个。” 凤怀月稍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等着白天那句“应当娶八个”,一时又气又笑,扯住他的耳朵:“胡说什么。” 司危哼哼地埋头在他脖颈间,一眼看去,宽肩窄背细腰长腿,凤怀月顿时觉得三百年前的自己眼光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霸道仙君常有,这般容貌英俊身材好的也常有,过路过,确实能错过。 司危道:“可以脱了衣服给你看。” 凤怀月狐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司危就是知道,因为这种他三百年前经常做,熟练得很。 凤怀月:“快点把裤子留下,你这人怎么一点都矜持?” 司危:“嗤!” 成年人睡觉,就是要穿衣服,总之凤怀月被他抱在怀中,做了整整一晚怎么能说的梦。翌清晨起床,伸着懒腰一推窗,差点把懒腰又吓回去:“你怎么在这?” 宋问兴致勃勃,他昨晚新谱了一支美妙雅曲,因而今一早就来奏于美人。 凤怀月推拒得,被迫坐在树下,呵欠连天。 可见果然还是年纪大了,人也变得比较荤,比起这风花雪月,还是觉得睡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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