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这一辈子也就哄这么一个人 她的手搂住他肩膀的那一刹他的吻都有片刻的凝滞, 随即轻抚她,亲吻越发温柔缠绵。 她一开始只是被动,但慢慢的也会给他一点点回应, 那些回应,哪怕只是轻轻的笨拙尝试, 对他来说, 也是最珍贵令他迷醉的药, 让他沉迷,也让他心底无限柔软。 她爱他。 她在意他。 她他放在了心上。 这些念头钻进了他脑子里, 环环绕绕再刻进身体的每一寸入了心,让他激动不已。 很久之后他才停下来, 转身躺下,看向头上的屋顶, 一手却是搂住她就让她依偎在了他的身侧,平复着喘息,一会儿才摸了摸她的脸颊,道:“我陪你睡会儿就回去,你睡。” 声音低哑, 却并不看她。 他想搂着她,闻着她的气息,感受着她的柔软和馨香,但却并不想让自伤害她分毫。 至少现在不行。 程柠头埋在他身侧,为刚刚两人做的事羞赧。 她心道, 他在这里,她怎么睡得着? 他的气息那么强烈, 他的心跳和脉搏都那么大声,他的体温又那么高, 她怎么睡得着? 她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知道刚刚是她说错了话才引得他来吻她。 她说的陪他不是那个意思。 ......她其实像能理解他说睡不着,就想看看她的心思,在这样的夜里,让她想起前他一个人度的无数个静寂的夜,她就忍不住说出了那句话。 她是愿意陪着他的。 如果能让他不那么孤独,能让他受些的话。 现在她头埋在他的身侧,不敢再说什么别的话。 她知道他,如果她不说什么,不做什么,他一定不会对自做什么的。 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两人就这样忍耐着沉默着。 程柠为自会睡不着,但实际上不知道了多久,或许其实并不是特别长间,她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入睡了。 韩东塬到她绵长又平稳的呼吸,终于转身来看她,因为转身,抽走了她靠着的胳膊,她还微微皱了皱看的眉毛,嘟囔了一句什么,但又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睡去了。 他静静看着她,一会儿才无声笑了一下,然后伸出大拇指摸了摸她的脸颊,最后滑到她的唇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唇瓣,又回味了一会儿先前的那个吻,叹息了一声,伸手帮她扯了扯被子盖,就躺在她身侧躺了一会儿,才起身看了一眼煤油灯,伸手去按灯芯,但快触到火焰又回头看了一眼程柠,怕她半夜醒来黑漆漆的,不见了他会害怕,犹豫了一下,手又伸了回来,没熄就离开了。 不程柠半夜并没有醒来,第天还睡了,是被敲门声敲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突然一惊就往身侧去看,并没有什么人。 桌上的煤油灯亮着,外面天则还是黑洞洞的,没有亮。 “柠柠。” 她到外面的人唤道。 是韩东塬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四点四十五分。 是了,他昨天说了,四点五十就要坐牛车去公社,然后再从公社坐拖拉机去合县火车站的。 只剩下了五分钟,忙跳了起来,也顾不上多想什么,拿了牙刷挤了牙刷,再拿了刷牙的搪瓷缸子和毛巾,放进脸盆里,端着开门就准备去厨房洗漱,开了门就看到韩东塬站在门侧。 她瞅了他一眼就径自往厨房走,可是走了两步又往回看了一眼。 天空刚刚鱼肚白,但离得近,也足够她看清他了。 他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明明还是一样的脸一样的寸短头发,但看起来特别精神。 她目光往下,就看到他穿了一套新工装。 目光再往上,就看到他含笑看着自的眼睛。 程柠一窘,转头就往厨房去了。 然后刷牙才刷了一半,院子里就传来庆伯的声音,喊他:“韩知青,起来没?” 韩东塬应了一声,就去程柠屋里拿了东西,在走廊问在外面刷牙的程柠:“是这些吗?” 程柠正在加快速度刷牙,到他问就瞅一眼,是她的大背包,点了点头。 韩东塬就拎了东西去外面放到了牛车上。 程柠洗完脸换了衣服收拾,再检查一遍,已经是五点钟。 她有些不意思。 她记得后的他十分严谨,开会什么的别人断断不敢迟到半分钟的。 到了点,别人对着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 她道:“下次你可早点叫我。” “没事,”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不差这么一会儿。” 程柠:“......” 她快速看了一眼就在门口的庆伯,低头嗔道:“你别在人前这样。” 韩东塬笑,顺了她说“”。 心里却是想,在这里,谁不知道她是他的人呢? 是不是对象都不重要,但都知道她是他触不得的宝贝。 两人上牛车,程柠拿了前一晚做的饼子给庆伯,谢他道:“辛苦你了庆伯。” 庆伯乐呵呵道:“不辛苦不辛苦,庄稼人,这个候本就醒了咧。” 因为不舍得浪费灯油,村里人都是出作,落歇,睡得早,起得也早,纵是早上凌晨四点多五点起,也不觉得辛苦。 庆伯一边说着,一边就坐上了牛车,冲后面的程柠和韩东塬喊了一声“坐稳咯”,就拿鞭子抽了一鞭子老黄牛,老黄牛就“哞哞”了两声,“嘀嗒嘀嗒”上路了。 后面牛车程柠坐在里头,韩东塬靠她外面坐着。 程柠一直没看他,韩东塬也不在意,她坐下,却伸手在下面握住了她的小手。 程柠的手抽了抽,没抽动,就到他跟她道:“还早,睡一会儿吧。” 程柠没出声,但了一会儿看他并没有什么动静,便放心地靠着他身上睡着了。 昨晚的确没睡上个小啊。 **** 开拖拉机送他去合县火车站的还是每次接送他的老司机大伯。 老司机消息很灵通,这会儿已经知道程柠这么快又回北城是干什么去的,乐呵呵道:“这些年我接了这么多知青来,也没人有你上韩大队这个知青这么能干咧,我家那口子都觉得你那小碗做得看,买了一个碗一个勺子回去用呢。有你做这家具,要是也能卖到北城去,后啊,我公社的人出去都能夸,北城的人用的都是咱公社做的家具呢。” 村民的夸奖总是质朴又实在。 程柠笑眯眯。 老司机就冲着韩东塬道:“韩知青你可要对人家一点,这么能干又看的姑娘,要是来我公社,怕是谁都想抢回家咧,她专门为了你下乡,你可不能对人家不。” 程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原先还笑眯眯的程柠笑不出来了。 她有些不意思地跟老司机道:“大叔,您说什么呢?您这是从哪里来的闲话啊?” 老司机还是乐呵呵,笑道:“这十里八乡,程知青,你别看着我这儿啊交通不方便,但但凡哪个大队里有什么事,消息啊,就算传得慢,但却早晚都能传得开,再说了,你现在在我公社可都是出了名的人咧。” 程柠:“......” 程柠转头看韩东塬,韩东塬却是不看她,只是一边两人的东西放上拖拉机,一边就跟老司机大叔像是随口道:“大叔,你看她去哪儿我不都得送着,没办法。” 司机大叔就“哈哈”大笑出来。 其实他也就是别人八卦说的,但是不是真的,这谁也不知道。 就是版本他其实也了版,哪一版真哪一版假谁也不知道。 这回可是得第一手消息,本人的大实话了! 程柠瞅着这样没脸没皮的韩东塬,都不知道该不该生他的气了。 ......麻了。 上了拖拉机她就嗔他,道:“你都胡说些什么啊,我可还没答应做你对象。”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想到两人做的事,尤其是昨晚...... 就算她想否认也觉得奇奇怪怪的 韩东塬他这么说也不恼,只是哄她:“成,你说不是就不是。” 说着还捏了捏她的小手,语气还是他特有的吊儿郎,但宠溺却又像是要溢出来,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模样。 程柠:“......” 感觉自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韩东塬又哄她,道:“我也是没办法,你没司机大叔说吗?你要是到了公社,怕是谁都想抢回家,那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看着别人抢你吧,只能先认领了。” 程柠:“???” “我是小狗吗?什么认领?” “不,” 韩东塬直接低头凑近了她,低声道,“你是我小祖宗。” 说完就撤开,像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程柠:“......” 她的脸火辣辣的,一会儿才低声道:“前倒是不知道你这么会哄女孩子的,只会一天到晚凶人,是不是的话都拿出去跟别人说了?” 韩东塬:“???” 他反应了一会儿才大概反应出这话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吃个醋都拐弯抹角的。 他“嗤”一声,伸手一她往自怀里揽了,道:“得了,我这辈子的话也就对你一个人说了。” 这一辈子也就哄这么一个人。 程柠却是嫌弃的推开他。 这人,粗鲁的本性又犯了。 **** 且说回大队。 韩东塬和程柠走之前的那个下午周晓美还有周三婶子不少跟程柠还有沈青许冬梅她比较熟一些的村民已经说了公社家具厂的负责人王副厂长得罪了程柠的事。 很快也有人挖出了原来顾竞文和赵枝就去了王副厂长他老婆大队叶湾大队,并且已经搭上了王副厂长的事。 村民脾气比较直。 周晓美吃晚饭的候在家直接拍了桌子,拍得她爸大队书记周朴槐眼角都抽了抽。 他就说他闺女这整天都跟那些知青混在一起,这脾气怎么还越混越大了呢? 不想想那些知青也就是表面斯文,一个个哪个是惹的,也就觉得可能也是正常。 周晓美拍了桌子,骂道:“这个王千山,他也欺人甚,竟然欺到咱上韩大队的头上,他为他是谁?做了个副主任就真上了天吗?竟然拿柠柠的身开玩笑,还想喝一个烈士遗孤的血,我看他是地主黄仁转吧?爸,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咱石桥公社是人民的公社,可不是他王千山拿着办厂的乔子算计人的地方,我得想个法子治他。” 周朴槐得脑门直抽。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他原先倒不知道这里头还有这么多事。 他咳了一声,道:“这事的确得正视,至少咱得写封信去公社替韩厂长还有程知青正一下名,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的,不是别人一张嘴就能泼脏水。还有那个顾竞文和赵枝,” 他皱了皱眉,敲了敲桌子,道,“这两个人还真是破坏分子,原本想着年轻人,下到咱这山旮旯里,也不容易,就不跟他计较,但这一出出,一桩桩,真是让人忍无可忍,这些纠葛都是在咱大队里发生的,我跟有福也都有责任,这事必须管。” “爸,你打算咋管?” 周晓美奇问。 周朴槐瞪她,道:“你管那么多!你管你自的事就成了!还有,去村子里还有厂子里都说道说道,那王副厂长怎么挤兑欺侮烈士遗孤的事都跟大家说道说道,谁要是敢去那公社家具厂,咱大队就不认这个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完背着手就出门了。 周晓美:“???” 闹了半天,她老爹最终是为了这个啊。 她就说她老爹这种平里只肯打哈哈的老狐狸这次怎么肯这么大张旗鼓了! **** 第天韩东塬和程柠早上走,徐建中午就招工通告往大队办公室外墙通告栏里一贴,立就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大家一看公社家具厂招人,还是要有基础木工手艺的人,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毕竟能去公社做工人,这要在前,那都是有大出息的事。 大家互相热烈讨论,但很快也有人发现了这重要问题。 有人大声问徐建,道:“徐主任,这公社家具厂招工,要有基础木工手艺的人,那咱竹木制品厂的工人,能报名参加招工吗?这要都参加了这招工考试,大家都跑去了公社的家具厂,那咱自厂子咋办?这厂长还有程知青跟公社的人熟,公社家具厂那边,招工会不会对咱有限制?” 很多人有这个疑问。 有的是担心自家竹木制品厂,有的则是担心公社那边设限,不让他报考公社家具厂。 徐建瞅问话的人一眼,道:“随便报,你也别自想得重要,你也不想想,半年前,不,就个月前,你自又有多少的木工技术?还不都是一刨子一刨子练出来的?你走了,咱自然能训练出新人来,不也希望大家在做决定之前也能想清楚,咱厂子现在已经走上了正轨,生产出的东西已经有了固定的销路,也就是厂子的效益能有保证。” “你现在一个月是五块钱的工资,下个月是八块八,后可能会。可是公社的家具厂现在是一穷白,要什么没什么,连要做什么产品都不知道,别说到底能卖去哪里了,公社那边已经明确说了,进了公社家具厂,前三个月都只是发基本工分,来能不能发上工资,那要看厂子的效益,你自想想,你是会点木工活,但你能打家具吗?就你做的家具,能卖出去,卖个价钱,厂子发展前景一定能咱竹木制品厂吗?你自掂量掂量。” “对了,咱竹木制品厂现在这个阶段一直坚持的原则都是,保证质量,做做精,厂子工人数量也是严格控制的,你人走了,可就别想着再回来了,不管是做什么,讲究的都是一个忠字,一个信字,你的位置别人已经填上了,到候,总不让别人走,再让给你的道理。” 下面顿一片“嗡嗡”声。 他再不会话音,也得出来,徐主任这是不乐意他报名的。 下面就有人道:“徐主任,咱厂子是韩厂长和程知青还有徐主任你带着大家一起搞起来的,说现在韩厂长和程知青也在帮公社家具厂做事,只要有韩厂子和程知青,公社家具厂怎么可能做不起来?公社条件比咱,交通又方便,到候家具卖到北城去,发展肯定比咱竹木制品厂强吧。” 徐建“嗤”笑一声,道:“谁说韩厂长和程主任要帮公社家具厂的忙?韩厂长和程主任已经发话,后不会跟公社家具厂有任何牵扯。” 下面又是一阵“嗡嗡”声。 暂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村民和知青都十分惊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立便有知情的村民和知青跟他说了王副厂长和顾竞文赵枝勾结,欺辱程柠,拿程柠拿父亲的抚恤金出来给大队厂子垫钱的事。 传言传着传着总会出现点误差。 到了最后的版本便成了,“因为程知青拿了父亲的抚恤金给大队厂子垫了钱,帮助大队厂子做前期筹备,王副厂子便要挟程知青,说你既然有钱垫给大队厂子,那自然也能拿得出钱来垫给公社家具厂,自然也能免费给公社家具厂做设计,还说谁知道程知青的钱是不是她父亲的抚恤金来着,说不定就是她家里有钱”,这一下子,村民都是出离愤怒啊。 周晓美再次拍了拍大队办公室走廊的桌子,冲着大家道:“这个王副厂长,你知道他为啥这么针对程知青不?原来是因为他老婆是叶湾大队的人,叶湾大队有啥特别的?顾竞文和赵枝就是调去了叶湾大队啊!这两个人,在我大队的候就整天挑拨这个,祸害那个,临走还不安生,先给大家下个毒,明知道蒋知青跟家里不对付,特意写信去蒋知青家里挑唆,还冒着刘丽娜的名义,这两人,那就是祸害啊,你说说,你还敢不敢去公社家具厂?” “我告诉你,你敢不敢去我不知道,但你谁去了,那就是跟那顾竞文和赵枝那两个祸害为伍,那就是咱上韩大队的叛徒,在咱整个上韩大队,都要被戳脊梁骨!出去了,也别认是咱上韩大队的人!” 众人:“......” 这谁敢? 绝对不敢啊! 再者,因为办厂子的事,韩东塬和程柠在村民这里还是很有威信和人缘的,那王副厂长竟然敢挤兑程柠,还是让大家十分愤怒的,他不仅不去参加那什么招工,有别的大队的人来他这里来问,他还直接唾弃两口,顾竞文和赵枝两人的恶行给宣言了个十里八乡。 周熊也就在大队办公室外面,这一幕热闹都结结实实看在了眼里。 他看得直叹气,心里头只觉得这顾竞文瞅着挺精明一个人,怎么做的一桩桩都是让人咂舌的事啊。 还有一个事儿精的对象。 你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这谋生路的法子多得很,他怎么就跟韩东塬杠上了呢? 得,这是没活路了吧?! 在他这山村里,犯了众怒,那绝对是很可怕的事情。 瞅着吧,别为调到了离了十里路远的叶湾大队就想怎么得罪这边就怎么得罪这边都没事了,那真是想多! 他心里叹着气准备去公社食堂吃点东西,再琢磨琢磨点来钱的路子,不想路上却被苗寡妇给截住了。 村里人都传周熊跟苗寡妇有一腿。 周熊的确喜欢苗寡妇。 在两人还很小的候,他就喜欢她。 苗寡妇是隔壁苗家村的人,从小就是方圆十里出了名的标致姑娘。 可惜那候周熊不就是个寄居在大伯家的孤儿,一无有,自然也没条件能求娶到出了名的美人苗寡妇。 后来苗寡妇嫁到了他村。 再然后才三年不到丈夫就出事去了。 那候周熊已经开始自,也开始暗地里倒卖些东西能混个温饱子。 苗寡妇子却不。 她带着一个眼瞎的婆婆,一个两岁的儿子还挺着大肚子,他就常帮衬她,今天帮帮她修修这里整整那里,明天就给她带些布料孩子的吃食,苗寡妇能拒绝吗?子乎已经不下去,孩子饿得只剩一点点的候,还怎么拒绝? 苗寡妇有限度的接受了周熊的帮助,也感激他。 但两人还真不是外人为的那层关系。 周熊的确起了心思,别人在外人传两人瞎话的候他就笑眯眯默认了,其实是想她能嫁给他。 他甚至不介意帮她养她瞎眼的婆婆和两个孩子。 可她不肯嫁他。 这才有后来那些事。 前苗寡妇一家住在东山溪下游的候,他隔三差五的会去她家,帮他干些活,拿些东西去。 但自从苗寡妇搬到了原先知青院那个宿舍,两人倒是很难再有多少接触了。 他倒不是不想去,不苗寡妇现在在厂子里上班了,子得稍微些了,也不需要他帮扶着什么了,他也有自知之明,也不去碍她的眼了。 他其实一直都是个识趣的人。 这会儿苗寡妇拦住他,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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