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黄胖子也是无奈,他现在被逼到了墙角。
这事太大了!徐厅的妹妹,小孩被人当街抢走......这已经够吓人的了!
而他还公然带着这么多人去医院拘传徐厅的妹妹,这得是多不爱惜生命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儿?
不给一个交代是肯定不行的!
现在他要是不拼一把,谁也救不了他,底下这些干警可能没事,但是他这个当头的绝对跑不了。
现在他必须拼一把了!
“留几个人,保护受害者家属的安全,剩下的人跟我回去,突击审讯!”
“是!”
警车一溜烟地开跑了。
而此时,陈醉生还不知道来俊杰莫名其妙被抓的事。
他还在琢磨着来俊杰呢。
一个堆满水泥的仓库里,四叔蹲在门边,陈醉生坐着椅子上,看着被丢在地上的二爷,冷冷地问:“我女儿现在在哪里?”
二爷叹了口气:“陈醉生,你好歹也算是我哥的亲血脉,你闺女也算是我的重孙女......”
“你也知道?”陈醉生说,“我不想听废话,告诉我女儿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应该已经送走了,至于是谁安排的,我想你能猜到。”二爷扭着身子靠着一包水泥上。
陈醉生面无表情地扔了一个手机到二爷到脚边,”打电话,让人把我女儿送回来。“
”不可能的。“二爷道:“陈醉生,实话跟你说吧,我们需要你女儿的骨髓救一个人,那个人对我们未来打破国际技术封锁很重要。”
这时,有哭声传来,陈醉生扭头一看,是四叔蹲在门口叼着烟呜呜地哭。
陈醉生阴沉地转过脸,看向二爷,用压抑到极致的声音说:“关我女儿屁事?就因为那人是你的龟儿子?打电话!”
“是,是我儿子,但是我儿子也是在国外卧底多年!他就应该死啊?”
“他当然该死!干你们这行,就该有死的觉悟,牺牲不起啊!”陈醉生眼睛一片血红,“我女儿才四岁,她做错了什么?牺牲我女儿救你们,凭什么?连孩子都要牺牲,你们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二爷沉默了一下,“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陈醉生,别说我现在打电话已经没用了,就是有用我也不会打,我陈德养当年抗战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闺女也我陈家的人,我陈家的人就得有为了伟大的事业牺牲的觉悟!”
“我去你么的觉悟!”陈醉生一下子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他几步就把四叔拉过来了,指着还在痛哭的四叔对二爷大声道:“你看看他,四叔,穷得叮当响,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外面卖体力,在你们这样的贵人面前点头哈腰,你们谁瞧得起他?院子里那些亲戚,镇子里那些人,他们辛辛苦苦赚一年的钱,不够周家的少爷、公主吃一顿饭的,这就是你们伟大的事业!他们享受到一分一毫了?”
陈醉生把四叔放开,揪着二爷把他提了起来,瞪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女儿今年四岁,曾经身体不好,还换过一个肾,但她一直很开朗,很阳光地活着,现在你们肮脏的手伸到她身上,还说什么伟大的事业?我去你娘的吧!我老丈人,丈母娘,有点势利眼,脾气也不好,但也奉献了一辈子,他们该死?你们要他们的命,问过他们的意见吗?你们问过我女儿吗?问过她愿不愿意为了什么狗屁事业牺牲?问过吗!”
二爷沉默了一下,表情十分难受地说道:“陈醉生,我理解你,主要我们没办法了,骨髓库找不到配型,专家说这种病只能用亲属的,这不是一般的白血病......其实只是抽取你女儿一点骨髓,那丫头不一定会死。”
“她才四岁!她还换过一个肾!别以为我不懂,她根本不符合捐献骨髓的条件!你们抽她的骨髓,她就是九死一生!”
陈醉生一把将二爷爷扔到水泥包上,飞灰弥漫,“打电话!”
“咳咳咳.....”二爷咳嗽道:“我不会打的,而且我打也没用,你干脆把我杀了,我自作孽,一命还一命。”
陈醉生点点头,“好,你不打,那就别怪我了,四叔,去车上,把最后一排的包裹扛过来。”
“哦哦!”四叔站起来,很快就从车里扛过来一个黑布包着的大包裹,“砰”地扔在地上......“唔唔”,包裹里传来一声闷响。
“这是人?”四叔吓了一跳。
陈醉生用刀把黑布割开,露出里面的呲狗,浑身是血,糊在身上,已经有些干了。
二爷眯起眼睛,“这是谁?”
陈醉生说:“介绍一下,这是情报三科的呲狗兄。”
然后陈醉生撕掉呲狗嘴上的胶带,取出堵着他舌头的布团,“呲狗,这位是我二爷爷,也是你们的老前辈,但在我眼里就是个老畜生,现在他不肯放我女儿,不好意思,你是他害死的,以后做鬼了,可以去找他。”
呲狗叫道:“陈醉生,你敢杀我?你知不知道杀我是什么后果?”
“嘭!”一袋水泥压在了呲狗的身上,紧接着是第二袋......
“四叔,去把外面的水管接过来!”陈醉生道。
四叔快吓死了,“醉生,你......”
“去!”陈醉生吼道。
四叔向外面跑去。
二爷爷铁青着脸说:“陈醉生,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
陈醉生扭头道:“不好意思,这才刚开始。我女儿的骨髓,很贵的......每一滴,都值你们的一条人命。”
“你还能杀谁?”二爷爷叫道。
陈醉生笑了一下,笑容冰冷地蹲在二爷爷面前,说道:“你们肯定调查过我的资料吧?光看我银行账户上的数字了?难道不想想我这些钱是怎么赚的?”
“咳咳,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