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里无比煎熬, 他似梦非梦、似醒非醒,可即便意识混沌,也能清楚感受到身体里那簇火游弋的痕迹。 汗涔涔而下, 他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湿。 就在他挣扎着想要睁眼时, 一双温凉的摸了过来, 宛若水蛇一般爬上他的胸膛。 种感觉十分奇妙。 前一刻他身体里的火还在膨胀燃烧,一刻竟然像有一盆凉水天而降,火被浇灭大半,只剩一点火星子还在苟延残喘。 季明里保持着仰躺的姿势,张嘴喘了口气。 然而那双的主人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不多时, 一具单薄的身体贴了上来,半压在季明里身上,双顺势往上,摸索到季明里的脸。 季明里猛地抬, 一把抓住其中一只。 他的力道不小, 抓得那人轻呼一声:“轻点。” 那人的声音有着某种魔力, 让季明里下意识地放松了力道。 那人也不生气, 只用另一只抚着季明里的脸, 冰凉的指绕上季明里的下巴, 不一会儿, 有个柔软的东西贴上季明里的唇, 伴随着一阵阵温热气息扑来, 那个柔软的东西慢慢张开,湿润的舌在季明里发干的嘴唇上细细舔舐。 季明里呼吸加重, 胸膛剧烈起伏。 他身体里的火没有熄灭,而随着那人的动烧得更猛, 也烧得他口干舌燥,抓着那人腕的不住地抖。 那人的身体又往他身上挪了几分,几乎把全部重量都压到他身上,某个地方的突起很有存在感地抵着他的腰腹。 “季明里。”那人喊着。 季明里不肯,努力紧闭着嘴。 那人感受到了他的抗拒,也不勉强他,只继续舔舐着他的嘴唇,那只撑在他的胸膛上,一点点地剥开他的衣服。 不多时,那只往下探去。 那里早有起来的架势,一只根本盖不住。 但当那人的五指覆下来时,季明里不可抑制地猛吸口气,煎熬并着压都压不住的欢愉直冲他的大脑,也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己身体里的火意味着什么。 他用剩下的抓住了那只。 “别……别乱来……” 谁说话的工夫被那人钻了空子,灵活的舌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最后捕捉到了他的舌,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交换唾液的声音在静得落针可闻的屋里放大,粘稠发腻,湿哒哒地往季明里的耳朵里钻。 季明里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抓着那人乱动的来到己胸口,他睁眼看到的还黑暗。 屋子门窗关得严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安玉……”季明里终于喊出了那人的名字,“薛礼秋……” 安玉很明显地愣了一下,贴着他的唇笑道:“还梦到了我的姓。” 季明里烧得厉害,也热得不行,理智都快被耗干了,最让他感到惶恐的,他竟然能够很好地接受安玉的亲近,他所有的抗拒和排斥只来内心而非身体。 不仅他己感受得到,压在他身上的安玉也同样感受得到。 安玉只用一碰,季明里的整个身体都僵直了。 “好,我不乱来。”安玉稍稍挪动位置,贴着季明里的耳廓说,“来。” 季明里偏了偏头,喉咙干得快要烧起来。 安玉惩罚似的追上来,在他的耳廓上咬了一下,很小声地说:“季明里,我允许对我乱来。” 季明里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 他安玉身上闻到了一股很香的气味,花瓣的气味,安玉应该在来前泡过澡。 黑暗中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季明里更无方便的经验,一举一动全凭本能,他不好受,安玉也没有好受到哪儿去,忍到中途,实在没忍住哼了一声,尾音抖得厉害。 季明里吓了一跳,赶紧停下。 “没事吧?” 安玉安静了一会儿,伸抚摸季明里的脸。 季明里脸上都汗水,止也止不住,哪怕什么都看不,也能感受到汗水顺着脸颊下滑,在下巴处凝聚,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他一直在忍,忍得整个人都快炸开了。 “我没事。”安玉用背替他擦掉脸上的汗,抖着声音说,“继续。” 季明里感觉不对,用摸了一下,摸到了一的湿润,他把放到鼻尖嗅嗅。 血。 “出血了!” 季明里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安玉突然抱着他坐了起来,翻身压到他的身上,此同时,也到了底。 “好了。”安玉直吸凉气,勉强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可以继续了。” 季明里都呆住了,尽管他看不到安玉此时此刻的表情,也能想象到安玉有多痛苦,他开始打退堂鼓:“可都出血了……” “点小伤小痛算得了什么?”安玉似乎挺过了那阵疼痛,语气里蔓延出难以言喻的轻松。 “可……” 季明里还想说话,安玉不给他机会,挺身贴了过来,双圈住他脖子的同时准确地张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安玉咬得用力。 季明里嘶了一声,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玉把他的嘴巴咬破了。 但安玉没有停下的意思,就着越发浓郁的血腥味和他唇舌交缠,带着铁锈味的唾沫在人舌尖过渡。 一吻完毕,安玉气息不稳,双捧着季明里的脸,额头抵着季明里的额头,有些不耐地催促:“快点。” 屋外应该又下雪了,雪混着风啪啪拍在窗户上,夜里听着十分骇人,像有人在不泄气地拍着窗户。 屋内没有点炭,很冷。 然而季明里很热,浑身的汗流也流不尽,打湿了被褥床单。 客栈隔音不好,季明里不好让隔壁车夫听到动静,用捂住了安玉的嘴,安玉张着嘴,唾液流进季明里的指缝里,所有声音都变了支支吾吾的闷哼声。 不道过了多久,闷哼声没了。 外面的雪下了一宿,直到天色微亮,才渐渐小了下来。 不多时,晨光驱散残余的夜色,将积了一宿的雪染淡淡的金色,早起的客栈伙计经拿起笤帚忙着扫雪,有些人也起得早,吃过早饭后牵着马车准备赶路。 里距离京城不远了,再走上小半天便能抵达京城。 季明里睡得并不踏实,等下面人声热闹时,他就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了。 睁眼看到的陌生的床顶,季明里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己躺在客栈的床上,他头昏脑涨、脚酸麻,活像昨晚跑出去吹了一宿冷风。 他还记得己做了个梦。 季明里抬揉了揉太阳穴,正要庆幸那只个梦,结果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睡脸。 季明里:“……” 安玉睡在他的床上。 不重点,重点安玉没穿衣服,露出来的一边肩膀和一条胳膊光溜溜的,皮肤被灰扑扑的被褥衬得格外的白。 季明里的表情凝固了,身体也僵住了,他的思绪飞快转动,忆起了昨晚的梦。 那个梦太实了,实到进入安玉时的滋味都还记忆犹新。 所以…… 那不梦,那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晴天霹雳也不为过,季明里猛地床上弹坐起来,他心乱如麻、呼吸紊乱,仿佛有只猫爪子在他心里不停地挠。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季明里甚至顾不上思考昨晚己身体异样的原因,他抓了把头发,恨不得时间倒流。 他明明不喜欢男人啊! 可他怎么和安玉…… 季明里感觉天都塌了,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他活了十年,头一次产生如此恐惧的情绪。 他还想娶个媳妇、还想生个女儿。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季明里脸色灰白地把安玉露出来的一截臂塞进被褥里,他想到什么,轻轻掀起一边被褥看了一眼。 本就难看的脸霎时血色全无。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玉没穿衣服,他也没穿,个人都赤条条的。 季明里攥着被褥一角的僵在半空中,愣了许久,正要轻轻脚地下床,旁边忽然传来一点动静。 安玉不何时醒了,眼睛都没睁开便往他怀里扑:“相公。” 季明里只觉眼前一道阴影闪过,思绪还没运转过来,怀里经多了一个人。 人身上都□□,彼此都能感受对方皮肤上的温度,安玉体温较低,贴上来的双和身子都有些凉,直往季明里的怀里缩,季明里一副木头样,安玉抬头又喊一声:“相公。” 季明里:“……” 哦,原来不幻觉,安玉的在喊他。 可为何喊他相公?! 娘诶! 季明里被如同重锤敲下的个字吓得全身汗毛都炸开了,身体快于大脑,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开,他火烧屁股一般床上蹦了起来,拿过凳子上的外衣往腰间一裹,表情惊恐得犹如大白天了鬼。 安玉被他推倒在床,似乎没了力气,雪白的肩背微微蜷缩,半天才颇为吃力地床上爬起来。 时,季明里也瞥了床上的血,顿时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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