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三人回到屋内,赵颖颖满眼担心的看着他们,她也是被雷声给吓醒的,出来看看他们怎么样。 “怎么样?菜地还好吗?”赵颖颖问。 “只希望损失能小一点吧。”沈冬儿浑身湿透,无奈的说道,这就是靠天吃饭的难处吧。 天亮后,雨势只是小了一些,但并没有停。 沈冬儿第一时间就跑去了后院查看情况,几只鸡除了被雨给淋湿了外,问题倒不大。 揭开菜地里的棚子,她以为所有的菜都遭殃了,但没想到情况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只有零星几颗菜焉了。 “现在你放心了吧?”易元洲在旁安慰道,她可是担心了一整晚没怎么睡,就怕菜地全毁了,他们接下来几个月连菜都没得吃了。 “对了!我去看看我的葡萄,你去看地窖有没有进水!”沈冬儿又想起了那刚在架子上开花的葡萄,要是全死了多可惜啊。 这一看,墙边两株葡萄都还好好的,要不是看见藤蔓和花朵上还挂着水珠,都看不出昨晚它们可都经历过了大风大雨。 易元洲也从地窖上来了,非常幸运没有进水,里面囤积的食物都还完好无损。 确定基本没出什么大问题后,沈冬儿彻底松了口气。 当她心情大好的去村里的酱油铺里打酱油时,才反应过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么幸运。 昨夜的暴雨将猎户王哥的屋顶给冲破了,家里的家具和衣物全都泡在了水里,损失了不少。 还有村民的菜地被大风大雨给全毁了,就算架了棚子也直接被大风给掀翻,辛辛苦苦忙活了小半年的心血全部付之一炬了。 随处可见去找村长帮忙的村民们。 更惨的是,沈冬儿听铁匠家的娘子说,村里比较贫困的一户周姓人家,因为住的房子全是泥巴砌成的,中小雨倒是勉强能够应付,但与遇上昨晚的大雨,就直接垮掉了。 出事的时间正好是半夜,人没跑出去,直接被压在了房梁下,死了。 沈冬儿在村里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两个村民抬着两个叠在一起的死人从她身边经过。 她看了一眼直接愣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盯着那面色铁青,嘴唇煞白的两具尸体。 是一男一女,难道就是那被压死在房梁下的周姓人家? 她不是害怕了,只是感叹世事无常,人也未免太脆弱了。 谁能想到只是睡一觉,就把小命给丢了呢? 村里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哭诉声此起彼伏,一时间人心惶惶,相比河边的采沙场应该要和谐一些,至少没这么多生离死别。 但沈冬儿想错了,江边的情况也并不好。 易元洲注意到经过这一晚的暴雨,江边的水位又上涨了不少。 村里一位年过耄耋的老人,挽着裤腿就坐在不远处,手里还抽着劲儿特别大的叶子烟。 路过他面前时,只听他云雾缭绕的默默地说了一句,“大事不妙了啊。” 易元洲停下脚步,注意力也被他给吸引了过去。 看过去时,那老人留着胡子,满脸皱纹,一脸平静的望着那滚滚江水,表情格外的平淡,但却给人一种不问世事,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人家,什么大事不妙了?” 老人将眼神落到了他身上,抬起手指着长江说道,“好多年没有看见这么高的水位了。” “是啊。”易元洲附和着说,“有多少年了?” “六十年了。”老人回答道,“六十年前这里发大水,我爹为了救我被洪水给冲走,当时的水位就有这么高了。” 易元洲眉头皱起,结合这段时间极端的天气变化,还有猛涨的水位,这让他不得不多想。 又抬头看了看阴雨绵绵的天空,若这雨水再继续下去,恐怕真的会大事不妙了。 沈冬儿提着装酱油的竹篮,专门去了一趟采沙场。 封元亮见她来了,热情相迎,“稀客啊。” 沈冬儿这两天都没来沙场帮忙,她知道是封元亮故意不管她的,所以就耐着性子回答他,“易元洲呢?” 她踮起脚尖望了望整个沙场,百十来号人确实有点多,她看的眼都花了也没找易元洲。 “没意思,自己去找吧。”封元亮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是来找他的呢,转身就走。 “诶,等等!”沈冬儿又叫住了他。 封元亮立刻屁颠屁颠的转身回来,满眼期待的看着她,“是不是又发现我的好了?” 沈冬儿瞪了他一眼,让他别贫,“你建的那堤坝,能扛得住洪水吗?” “怎么扛不住!?”他激动的反驳,这是在质疑他的专业和质疑他偷工减料啊! “你不觉得你改的这个河道有些太急了?就是拐的弯快接近一百八十度了,小的洪峰或许还好,只要堤坝建的结实也勉强能抗,但如果遇到大的洪峰,能行吗?” 封元亮拍了拍胸脯让她放心,保证没问题。 既然封元亮这么有自信,沈冬儿也就没再说什么,找到易元洲让他今天早点回家,尽量别去绕着村子走。 现在村里村民死的死伤的伤,还有那么多的财产损失,大家情绪都不稳定,总之还是远离比较好。 小雨一直绵绵的下了好几天,幸好没有再出现像之前那晚的大暴雨。 某天晚上,沈冬儿听到村子赌坊的那个方向传来了争吵声,她和赵颖颖反正没事做,一起趴在窗边细细听了会儿。 大概是有人去赌坊赌钱,发现庄家出老千,赢了他好几十两的银子。 这任谁都忍不了,自然要找赌坊的麻烦,这不,正扯着嗓门大喊,要将这赌坊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然后沈冬儿又看见在他们屋前不远处木屋里的侯乐安,背上背了把弓箭,从木屋离开了。 沈冬儿直觉感到不妙,立即喊住了他,“你去哪儿?” 她
“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