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看看他还爱自己不。
她一边数,一边在心里鄙视自己,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别没事找事做。
有什么矛盾就坐下来谈,看能不能解决,能解决就继续过,不能解决就离婚。
可他都不怎么搭理自己了,还要怎么跟他谈?
沈冬儿对他摇摇头。
“没摔?”他又问。
沈冬儿对他点点头。
“到底摔没摔?”
易元洲语气还是如平常那样,也会担心她是不是真受伤了,见她不说话,干脆直接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抱她起来后,他还坏心的故意颠了颠她。
“好像比以前重了些。”
“才没有!”她立即反驳道。
“这不是会说话嘛?刚才我问你,你怎么不回答?”
易元洲抱着她出了浴室。
凉风习习,沈冬儿打了个冷颤。
“公主想和你再续前缘,你呢?你也想吗?连小时候一起玩过的玩具都搬出来了,她是彻底没招了吧?”
沈冬儿现在头脑不太清醒,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总之就是有什么话,都一股脑全说出来,没个打算。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易元洲的话卡在嗓子眼。
他劝自己不要说,不要问。
庆阳公主说的那件事,没个证据,全靠她一张嘴在搬弄是非。
事情如果不属实,他问出口,就是对冬儿的不尊重。
她也很会伤心。
毕竟那些话太有攻击力了。
退一万步,就算事情真的如实!
那冬儿忍着屈辱,委身于皇帝,那也是为了他。
自己更没有资格去评判她这一行为的对错。
但身为男人的他,在得知自己妻子曾今委身他人,那复杂的心情就连他也无法完全控制。
庆阳公主太狠了。
“你怎么不说了?”沈冬儿问。
易元洲将她放在床边,帮她擦干湿漉漉的长发,“冬儿,相信我好吗?”
相信他会处理好这件事。
“我当然相信你,但你能告诉我,你和庆阳公主单独谈了什么吗?”
“她们可能还会在村子里住上几天,你尽量不要和她发生冲突。”他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庆阳公主明显有备而来。
华霜心思单纯,可能只是庆阳带来的一个挡箭牌。
他怕庆阳私底下去找沈冬儿,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刺激她,然后做出些糊涂事来。
“就只有这些了吗?”沈冬儿追问。
易元洲抚着她的秀发,弯下腰,靠近她说,“无非就是一些不放弃的话,公主她从小锦衣玉食,她留在这吃几天苦就会走了,不用担心。”
“那可不一定。”沈冬儿反驳道。
“谁还不是从小锦衣玉食呢?我都能坚持下来,谁说公主就不行?”
易元洲笑着摇摇头,“你能坚持是因为没有退路了,否则你真的会留下来?”
他这么说其实没有恶意,只是在阐述一个试试。
沈冬儿却因此生气了。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她转身掀起被子,将自己裹了进去,背对着他不理人了。
“冬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易元洲语气多少带些无奈,以为她就像平常那样,故意装装生气的样子,自己多哄哄就好了。
但这次,沈冬儿是真的生气了。
她紧紧揪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面前灰扑扑的墙壁。
她心里想了些其他的事,对易元洲的声音视而不见。
最后,屋里的灯光逐渐熄灭。
易元洲去洗漱之后平躺在床上,沈冬儿依旧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二人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逐渐入睡,也是他们第一个同床异梦的夜晚。
翌日,易元洲和沈冬儿去下游报道上工。
华霜公主正在必经之路上等着她们。
她换了一身普通乡村姑娘的穿着打扮,很是朴素,但却兴奋的在易元洲面前表现着。
“易哥哥,我这么穿好看吗?”
华霜她一点都不害臊的在原地转了一圈。
易元洲平静的回答,“嗯,好看。”
沈冬儿看了他一眼。
不知他是随便附和的一句,还是真心认为好看。
华霜公主听到他的赞美更开心了,吵着要和他一起去下游看看,看看他上工的地方。
易元洲再三劝解也都没用,沈冬儿实在忍不下去了便说。
“公主,那里地势险峻,又全是些老大爷们在工作,您这么细皮嫩肉,到时候无数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您,怕您去了会受惊。”
“冬儿姐姐你不是也不怕么?”华霜公主抬着下巴,毫不退缩的回答,“既然冬儿姐姐可以,那我也可以。”
“既然如此,就走吧。”
易元洲也不愿多纠结,指了指前路,让公主跟上。
华霜公主自然是开开心心的跟上去,留沈冬儿一人在原地没动。
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公主就像是一只特招人烦的蚊子,不停痴缠着易元洲周围。
宫女鸳鸯不知何时来到沈冬儿身边,特得意的对她说。
“依奴婢看着啊,咱们公主才是和易公子最相配的,某些人又算什么呢?”
沈冬儿对她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客气道,“可能就算滴妻、正妻、正房或者原配吧?连这都不知道?果然你只能做一个卑微的奴婢。”
话毕,她大步向前走去。
“你!”
鸳鸯被她的阴阳怪气给气的不行。
沈冬儿不过是想告诉鸳鸯知道,只要她不死,这个什么华霜公主,始终都是纠缠有妇之夫的贱女人。
封元亮得知华霜公主驾到,自然是要好好款待。
但华霜公主根本就不吃他那套,光顾着挑他的毛病,要他对易元洲好一点,安排最少的活儿,做最轻松的工作。
封元亮虽然都一一应承了下来,但却被易元洲拒绝。
“易哥哥,你为什么要拒绝啊?你早点做完工作,陪我去周围逛逛呗。”华霜公主单纯的说道。
“公主,凭什么我能得到最轻松的工作?”易元洲反问。
“你凭什么不能呢?你可是我的易哥哥。”华霜公主理所当然的回答。
在她的世界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一切都得以她的想法为主,包括到这里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