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野照着导航开车到医院时, 梁恒正在医院门口绕柱子呢。 江稚野烦躁地将额前碎发拢到脑后,十分 不理解梁恒为什么做个结扎死活要拽上他,更不解对方为什么这么急着做? 因 为早上多了个比他还能赖床崽子, 搞得江稚野一直都没太有时打发型,发越来越长,不用蜡抓到脑后根本没法看发 。 甚 至因为到了已经能扎起来程度,他觉着用发蜡强行固定很怪,原计划上周末要去剪结果一直到这周末都没空出时间发, 。 而下周不仅是外婆手术,在一天八百件事连蒙带猜不安生,他实在没心情去打新发型,已经考虑回去路上买根绳随扎上, 比风一吹到处乱飞, 动不动搔得脸上痒痒强。 梁恒那边看到江稚野总算,立即像见了亲人般快步迎了上来:“小野!姨父不能没有你啊!” 江稚野:“……” “找我来干什么?” 说到正事上, 梁恒不免有些色惶惶:“做手术都需要家属签字, 我只能找你了。” 江稚野点点:“那你腿抖什么?不一个比猫噶蛋还小手术吗?” 梁恒:“……”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原本来时候是雄赳赳气昂昂。 为了保护家庭,为了爱护老婆, 区区结扎算得了什么?! 他都后悔做晚了,如果一结婚去做,从一开始直接告诉父母他无精症,从根上解决问题了。 那时候他父母实在想要什么血脉延续,自己再要个二胎不是来不及, 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将心都放在妻子肚皮上局。 诺诺提到梦境,他更是不敢深想, 孩子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要,但父母那关不好。 不论是激进些暂时断绝关系, 还是花时慢慢磨,或进或退都会让妻子产生巨大精神压力。 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但从他父母近些年扮演双人无形给妻子施加压力来看,想要解铃并不容易,梁恒索性把铃铛薅下来安自己上。 一旦知道他主动去做了结扎,父母顾及颜大概率不会撕破脸,但会将软磨硬泡功力都集中在他上。 想尽办法催他去复通,然后他再慢慢磨呗,只要人都好好,这点小麻烦他还是能替妻子解决。 可手术都预约好了,私立医院服务分到位,给他提前看了3d医学动画演示程,看得他是后背冒汗腿肚子转筋。 他承认自己脆弱,但施行计划决心半点没减,单纯紧张腿抖怎么了! 及此梁恒白着脸撂下狠话:“让你结扎肯定比我抖得还厉害!” 江稚野平生最好子,附带属性是激不得,立马否认:“不可能!我会吓到腿抖?你以为谁都跟你似这么怂?” 梁恒被这臭外甥气得咬牙切齿,是真想激他一起做了,然后把他疼哭视频录下来日日嘲笑。 但智告诉他不可以,江稚野才十八,虽然有只天降崽子,但不代表以后用不上了。 然而梁恒是不知道孩子和陆时慎关系,不知道外婆下午耳提命才会这么想。 江稚野想却是……戴那玩意很麻烦,做一次小手术一劳永逸……停!住脑!想都是什么几把玩意?!! 江稚野晃了晃脑子,赶紧转移自己注意力,臭着脸问向梁恒还在持续颤抖双腿:“怎么非得今天做?”害怕成这样还不在家多考虑两天? 说到这个梁恒可来劲了:“你个小屁孩子懂什么?当然要马上做,明天可是我和你小姨结婚纪念日!” 江稚野蹙眉:“……so?” 梁恒翻了个白眼:“我结扎了,我爸妈那边没精力找你小姨麻烦了,什么礼物比得这个?” 当然,这只是刚好碰上纪念日,即不是,关乎妻子心压力症结在,他会尽快做。 梁恒会这么说,只是单纯想秀一波,奈何臭外甥不开窍,无法领略他夫妻鹣鲽情深。 江稚野确没领略到梁恒话中显摆,单纯觉得他这个做法还不错,比梦中那个被蒙在鼓里最后导致俩人都没了傻子强。 梦中可能性实在太惨烈,一想到小姨姨父被逼到绝境他都恨不能打上梁家。 他很好奇,梦中为了要孙子,最后连儿子都没了,成为失独老人梁家二老,晚年是否生活在悔愧痛苦中? 即如此,他都觉得不能抵消梦中惨剧万分之一,这辈子能相安无事算宜他了。 江稚野总是不敢将它当成真正未来,但内心却又一再将其作为基准往回推演。 江稚野在梁恒强烈要求下陪他进去备皮,但备皮后不能再陪了,毕竟听说陪产,没听说陪着结扎,都不够丢人了。 江稚野见梁恒被推进手术室时眼眶湿润,脸色惨白,嘴唇颤抖,模样像极了他小时候切包|皮时模样,不由感叹一句男人至死是年。 手术时预计二十分钟,江稚野正准备找点事干,猝不及防听到崽子叫爸。 江稚野猛地一回,廊里空空如,正当他以为自己是离不开孩子幻觉时,一有些吃力“爸爸”让江稚野立即向源附近。 一打开楼道门,发自家崽正扒着门缝不肯撒手,后蹲着陆时慎正试图捂嘴并掰开崽小手。 崽见到爸爸立即笑弯了眼:“爸爸爸爸!大爸爸坏!不让宝,叫你!” 陆时慎:“……” * 陆时慎误以为江稚野是妇科没查明白,又准备去私立男科检查,或者是有意在那边手术切除体内多余器官。 一路上精神紧绷,并没有注意到怀中崽子奇兴奋。 崽虽然同样产生了不小误会,但剧本却是和陆时慎截然不同。 他记忆里追车小游戏,其实发生在陆时慎大学毕业第一年。 因为陆时慎既想承担大部分照顾自闭症孩子工作,让江稚野能够将精力更好放在求学上,又想尽可能多赚些钱,尽早缩短双方经济差距。 以经常会在将父崽哄睡后半夜加班,有时还会半夜开越洋会议,偶尔还需要半夜外。 江稚野上演了一带崽捉奸,一路追车到达场,才发都是陆时慎工作组同事,江稚野自知误会了,转要偷偷溜。 没曾想一直叫人叫得很费劲小崽子,突然脆生生地喊了一嗓子“大爸爸”,成功让亲爹脸丢到外太空。 崽很难解前因后果,至今都以为是爸爸和大爸爸之小游戏,并且他还因为叫爸及时被大爸爸狠夸了好一阵子。 而且崽对情绪感知敏锐,能明显察觉那段时俩爹感情更好了,崽为此相当自得。 这一次,换成大爸爸追爸爸车,崽自然责无旁贷!在大爸爸转要瞬,再次复刻了当年石破天惊。 崽被江稚野抱进怀里时,小下巴仰得高高,小胸脯挺得鼓鼓,浑上下仿佛有滚动弹幕条: 嗨呀!谁家宝宝这么棒啊? 当然是诺诺我啦! 又一次帮到爸爸啦!诺诺棒棒哦耶! 江稚野抱起崽,才发孩子里穿是小黄鸡连体睡衣,不大概是急,外匆匆套了一件他羊羔绒外套。 江稚野短款外套,罩在崽上一路覆盖到脚,崽被裹像只白白嫩|嫩小羊羔子,搭配灵动小表情特别可爱。 江稚野没忍住先吸了两口,才重新垮下脸看向陆时慎:“这次你打算怎么狡辩?” 陆时慎得知是梁恒做结扎,瞬想通了一切,知道是自己心中有鬼越想越偏,更没料回旋镖会以崽形状扎回来。 但在他,依旧不敢向江稚野坦白什么。 江稚野见眼前人沉默不语,瞬来劲:“呵!这次你没话说了吧!” 话音未落,两人视线重新交汇。 然后江稚野从眼前一米九高大男生眼里,看到了一丝哀怨。 江稚野在脑中缓缓打一个问号,脊背顿时一绷,他并不知道那是体对即将到来被演预警。 “你这什么眼神?”有病? 陆时慎暗淡长眸微垂,用江稚野勉强能听到气音说道:“我怕你结扎。” 江稚野:? 什么几把玩意??? 陆时慎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听说,快要开放二胎政策了。” 陆时慎这次下手太狠,江稚野缓了片刻才反应来,桃花眼微微睁大,雪白脸蛋上先是写满难以置信。 紧接着仿佛有无数C语言含量超标弹幕滑,最后不知道是气是羞,涨红着一张脸怒斥:“你有病吧?!” 江稚野脑回路瞬被陆时慎带跑偏了,以为对方是听到了什么,误会是自己要来男科医院结扎,急吼吼地追上来。 妈!一胎都不知道是怎么来,还敢肖想二胎!陆时慎果然是辫太啊! 谁要和他生二胎啊!!! 不知道是不是脑补画实在于精神污染,江稚野当晚还真做了个怀二胎梦。 更令他难以启齿是,梦里怀孕那个人是他! 画令他极为不适,但不是没有一丁点可取之处。 梦中他肚子只是微微鼓起,但下肢已经有些肿胀,陆时慎半跪在地上帮他揉腿揉脚。 但不知道是陆时慎没揉好,还是惹到他哪点不爽了,被他抬脚踹翻在地,他还踩在对方肩膀上大骂了一顿。 让江稚野在梦里好好爽了一把,梦醒时还在回味踩在陆时慎上狂骂美好滋味,并暗自可惜都做梦了,怎么没下手抽死丫呢! 因为这个有点小爽噩梦,江稚野第二天见陆时慎第一件事,是明确让他绝了要二胎想法:“有些事情,你连幻想都不要有!” 说完还意有指地看了眼正在不远处趴窗边看小鸟崽子,意相当明显。 陆时慎自然能明白,闻言却一改昨天哀怨,朝着江稚野弯唇一笑:“能有诺诺,我死而无憾。” 清沉音掷地有,像是在进行某种虔诚宣誓。 听得江稚野莫名脸热,立即火大道:“那你怎么不死死看?” 陆时慎长眸微眯,做认真索状,片刻后轻叹一诚恳答道:“舍不得。” 说完,浓黑眸子定定落在江稚野脸上。 江稚野:…… 他咬牙把脏话咽下:“别!看!了!” “好。”陆时慎奇听话地垂下眼睫,然后又将视线偏向崽毛脑壳,低低解释道,“有时候,我是忍不住。” 江稚野不想听他放屁,但捂耳朵已经来不及了。 “你绝对想不到,我有多开心。”陆时慎说完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以江稚野平时莽劲儿,不脑子话大概率会回怼一句:放屁,没有你野哥想不到事! 但因为他已经在陆时慎这条阴沟里翻船多次,这次愣是忍住反射性回怼,然后对上陆时慎眼底鲜明惋惜。 江稚野拳顿时更硬了,这人怎么能坏得这么当然,完全不遮掩啊!! 虽然他以前知道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想对方会突然放这么开!而且依旧在其他人前装人五人六似…… 江稚野暗啐了一口,选择远离这辫太神经病,去窗边陪崽看小鸟。 小区里生态环境不错,不仅有各种他叫不上名字小鸟和胖鸽子,有时候还能看到一晃而小松鼠。 江稚野见儿子喜欢,在外窗台上撒了一把玉米粒,时不时有鸟来吃两口。 不至今还没看到有松鼠来,他一边将崽毛脑壳搓成鸟巢,一边考着明天再加一把花生粒试试看。 崽看小鸟炫饭看得入迷极了,桃花眼睁大,微微张开小嘴顾不上闭合,搭配亲爹新给他打造一乱毛,整只崽都散发着不太聪明气质。 直到江稚野提醒:“诺诺,到时去看太奶奶了,我明天再看小鸟好不好?” 崽立马乖乖点:“要看,太奶奶。” 他记得爸爸说太奶奶超级喜欢他,看他一眼比灵丹妙药都好使,看鸟哪有当灵丹妙药重要! 崽扶着矮窗直接站起,奶奶气道:“肘!” 陆时慎一大早来,用借口是觉得外婆给翡翠镯子太贵重了,他作为暂时保管人很担心在自己手上问题,毕竟筒子楼没什么安全性可言,以想把镯子存放进江家保险箱里。 江稚野一想是,默契地没提昨晚怎么没说,放好镯子后一家口一起发去了医院。 路上,江稚野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用用陆时慎这颗年级第一脑子。 他是投无路,崽这梦实预示内容实在让他心里发慌,自己推来推去感觉哪种可能性都有,他十分需要一个能商量事人。 小姨本焦虑又忧郁,不适合再增加精神负担了,而梁恒昨天做了结扎后,路都不会了。 两侧微创不针眼大伤口,愣是让他演被净效果,分脆弱模样落在江稚野眼中是智障,直接被他pass了。 剩下两个脑子聪明,一是江龙胜,二是陆时慎了,选谁还用说吗? 陆时慎听完神色瞬变得凝重,搞得江稚野跟着紧张起来。 见对方皱眉倾靠近,以为他发什么严重问题,江稚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结果耳朵被热气一吹,听到男生低低哑哑地说道:“我很高兴,你能这么信任我。” “……” 谁!要!听!这!种!屁!话!啊!? 江稚野不敢在崽子前骂人,怕崽再次在众目睽睽之下问他“x你大爷,陆时慎你个狗鸡”是什么意,但在避开崽角落,江稚野将中指比残影。 陆时慎按住他中指,这次没再逗他:“我建议是手术一定要做。” 然后简明扼要和江稚野分析了一下原因,主要围绕着崽如果没,老太太会怎么反应。 即昨天有崽奶奶气话疗大半天,老太太还是挺执着,但凡没崽估计是咬死不做,一旦她死活不想做,连江龙胜都没办法。 保守治疗是需要老太太心绪平稳,但如果老太太听说小女儿事了呢? 当然,这些是基于梦境推断,单纯从老太太病情上来看,他是倾向于遵循医嘱。 江稚野听完默了默,虽然不愿承认但其实他倾向于这种可能。 梦里那种情况,小姨事大概率是这两年事情,外婆心脏完全受不得刺激,听到这种噩耗…… 感觉到江稚野情绪不对,陆时慎轻轻按了按被他握在掌心中指。 江稚野像被一键激活一样,瞬双眼睁大,警惕又迟钝地将手指抽回,对着陆时慎脸再次凶巴巴竖了起来。 * 江稚野受梦境影响,进病房时还臭着张脸。 叶君瑶和梁恒已经提前到了,在可是老太太手术最重要攻坚阶段,必然发动全家软磨硬泡。 在崽没前,老太太相对来讲比较能听进大女婿话,江龙胜原计划是今天回来,但公司那边了点事情,说是不严重但一时离不开人。 要是以前江稚野可能会瞎想,觉得江龙胜翅膀硬了不重视老太太了,毕竟这样风言风语他从小听到无数,尤其是在他妈没了外公将公司交给对方后。 但这会儿江稚野看着视频中亲爹,俩眼珠子顺着网线爬到崽子上,已经第八次以“爷宝贝小笋笋”开,成了个腻歪死人老夹子…… 江稚野这一刻是相信江龙胜是真有事,但凡他能回来早回来抱崽了。 江龙胜这个分黏腻老夹子,和屏幕外奶萌可爱小夹子,祖孙俩打配合将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江稚野梁恒这几个配菜都显得有些多余了。 小姨中途说是有事要回趟店里,留梁恒在这边陪老太太,江稚野见前一刻还跟没事人一样姨父,一瞬虚弱了。 “……小野,能帮姨父打杯热水吗?”他说着不知道从哪掏一个保温杯。 江稚野看了看他:“柜子里不是有矿泉水吗?” “那多凉啊,我刚动完手术你又不是不知道。”梁恒说着十分虚弱地往椅子里一歪。 江稚野:“……” 江稚野接保温杯准备,手里又被梁恒塞了包枸杞:“多放点,我在得补补。” 江稚野顿觉槽多无口,在小姨前打肿脸充胖子他不说什么了,结个扎还弄得像坐月子似。 * 老太太被江龙胜和崽子联手说服了,手术很顺利,半个月后院回家。 因为临近年底,外婆院这天江稚野放假了,连带着陆时慎都被外公外婆喊到家里一起吃饭。 两家虽然亲戚关系远到八竿子打不着,但因叶君芳当年对陆时慎资助,一直没断了联系。 再加上叶家全家都对陆时慎喜欢得要命,叶君瑶和梁恒都没觉得特意把人叫来有什么不对,江稚野始终没提陆时慎崽爹份。 是听见陆时慎改口叫外婆时,梁恒打趣了一句:“小陆啊,这放弃你给小野当舅舅机会了?我还是很想和你称兄道弟,显着我多年轻啊,有个十八岁老弟。” 陆时慎笑了笑:“他要是愿意,我当然没问题。” 梁恒闻言立即来劝江稚野喊舅舅。 江稚野先看了眼边正瞪俩黑葡萄眼看热闹崽子,没好气地横了梁恒一眼,伸手朝着对方下腹部之前动手术地方比划两下:“再磨叽我薅你线了!” 梁恒撇了撇嘴,但到底没再继续说什么,毕竟他还指望着江稚野吃完饭陪他去拆线呢,一个多月了,线一直没溶解脱落,他又不敢自己拆,去男科那边心里有阴影事实在有损雄风,来想去还是得拉上大外甥。 江稚野把梁恒嘴堵上后,看向陆时慎目光颇为不善,来想去决定一进正月去剪,好好克一克这辫太“舅舅”。 不江稚野计划还是未能成型。 起因是他放假没什么事,天天带孩子去外婆那边陪老人,在全家上下都以老太太体为重,江稚野不敢再弄个姹紫嫣红。 整天装乖孙子,江稚野一直用绳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 他五官脸型都生好,既昳丽又英气,把半长发丝扎到脑后,露饱满额更凸显流畅漂亮部线条,比他之前倒栽葱红毛好看不知多倍。 但老人眼光还是不太喜欢男孩子发长,念叨让他剪短点,江稚野随口说起自己常去发店初八才开门,等开门马上把发剪短。 老太太以前是不太信那些有没,但自从有了宝贝重孙子后,又知道陆时慎成了孙媳妇,说什么都不许江稚野正月剪了。 江稚野只能乖乖照办,不他到底不喜欢留太长发,洗起来麻烦。 正月第一天刚好是周六,江稚野准备去剪发,结果梁恒非让他陪着去郊区狗舍挑狗。 江稚野一脸莫名其妙:“我不懂狗啊。” 梁恒一拍大腿:“这不巧了吗?我不懂。” 江稚野十分无语:“……那你倒是找个懂啊。” 梁恒一副还用你说表情:“我这不是找不到么,别磨叽了,快上车,我跟老板约中午,这段时那边路特别难开。” 梁恒想法很简单,既然边没个懂,找最好坑大外甥,到时候但凡老婆有任何不满意,那这狗一定是外甥选,反正都推外甥上,老婆肯定不会挑剔什么。 江稚野原本想带崽去,但崽完年后说话越来越顺溜,陆时慎这段时已经开始抓崽学习了,提前跟他打招呼。 江稚野自己对学习这事早早放弃,但崽学习还是要从小抓起,闻言自然十分配合,没跟崽提这茬。 江稚野刚坐进车里,梁恒把手机塞了来:“快帮我看看,第一眼你感觉哪个跟咱家更有缘分?” 江稚野早听梁恒说想接条杜宾回家,因为小姨特别喜欢这种酷帅酷帅大黑狗,刚好小姨快生日了。 这事梁恒跟他磨叽多遍了,听得他耳朵起茧子没解这事有什么好一脸显摆。 江稚野接手机,照片上是之前狗舍那边发来小狗一个月时照片,毛茸茸大耳朵低低垂着,乌溜溜圆眼睛看起来很是呆萌,一点都不凶。 大概因为狗爸狗妈都是冠军狗,这一窝小狗颜值都很高,而且都像是一个模子刻来,江稚野看着都差不多。 梁恒让他看最中那只:“这窝七只,中这只是唯一女孩子,有没有觉得她更秀气些?” 江稚野仔细看了看:“没有。” 梁恒:“……” 梁恒其实心里已经属意想接个女儿回家,以对江稚野回应很不满意,立即让他翻后照片和视频。 江稚野又看了好半晌,才算点:“好像这只是眼睛更亮些。” “是吧!这只名字好听,乳名叫爱丽丝。”梁恒总算满意了,“不回家后肯定要按铁栓和秀芬风格改一改,你觉得叫爱妮儿怎么样?” 江稚野闻言眉心突然一跳:“你说这狗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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