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慎目光暗了暗, 唇角 带着若有似无的弧度:“我不太懂,感觉都很厉害。” 不 不说这话在江稚野听来实在太中了,果然啊, 用自己的长板比别人的短 板爽,尤其 这人还是一向将他碾压死死的陆时慎! 有那么一瞬间,江稚野都感觉不到疼了, 然而随着脚下步伐继续行进,他觉不仅大|腿内侧抽疼感 ,下腹部也始闷痛。 夸飘后一时忘记表情管理,突然加 重的疼痛让江稚野没忍住龇牙咧嘴:“嘶——” 陆时慎眉头蹙起,立即伸手去扶:“怎么个疼法?” 以他对江稚野的了解,首排除骨折, 为对方不个能吃痛的, 骨折骨裂这样程度的疼痛,江稚野大概率会直接哭到崩溃, 所以他将范围锁定在韧带拉伤、筋扭伤这类的问题上。 江稚野原本很排斥他人碰触, 但靠进对方怀里,下肢的受力重心都转给陆时慎了, 他确实感觉痛感减轻不少,便努力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憋回泪意上,忍了又忍才吸着气简单说明情况。 陆时慎眉头微挑:“只有右侧疼?” 江稚野抽空瞪他一眼:“什么意思?单边疼还不够?”怼完又嘶哈嘶哈地疼痛吸气。 陆时慎摇头:“不,痛的这个位置比较殊,我之前看过相关书籍, 应该精索扭转。” “怎么什么书都看?”有那个闲工夫打会游戏不香吗?学渣江稚野都没过,以为大|腿哪根筋叫这个名呢。 陆时慎闻言心下微哂, 不多看医书,他怎么能顺利留在南高念书? 大概为陆时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靠谱的精英味, 江稚野有点病急乱投医地问道:“那怎么办?需要去医院吗?” 其实所谓的精索直接连在蛋上的那根“筋”,江稚野围绕着蛋周围上下都疼,很明显扭蛋了。 而精索扭转否严重也要看旋转角度,严重的情况必须做手术,而且拖延病情会有很高的坏死风险,但轻度扭转有则可以自动复位,大部分都需要用手调一调。 和骨头受伤一样,都越严重的越疼,陆时慎见江稚野还有心情回怼,到在眼泪还没下来,知道大概率轻度扭转。 而且即便重度扭转,六小时内的拯救成功率都接近100%,有这样的前提,陆时慎手中的把握更多了几分。 思及此,陆医不动色地舔了舔齿隙内侧:“这情况,应该可以自调复原,我扶去无障碍卫间?” 江稚野的理解:筋扭了,可以自己捋捋复原。 相较于折腾到医院让医下狠手,如果能近捋顺自然上上之选,江稚野毫不犹豫答应了。 这图书馆正江龙胜捐的那栋,江稚野入学才始盖,盖好了又怕有甲醛,最近才始正式使用的,不过家长还不太放心,大部分学依旧在老图书馆借书看书。 而这边的一应器具都别新,用的更少的无障碍卫间更崭新崭新的,江稚野没什么心理障碍直接坐上宽敞的置物台。 “嘶——嗷——”改换姿势突然一疼,江稚野眼泪差点直接飙出,他频繁地小口呼吸缓解疼痛,仿佛一个没忍住会呜呜哭出来。 等江稚野调整呼吸的时候,陆时慎始第二次感谢南高的冬季校服中长款的,且十分宽松。 江稚野缓过劲来,感觉自己多少有点薛定谔的丢脸,故而略显尴尬地避眼:“……这个筋,怎么捋?” 陆时慎绕到江稚野的左后方,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并将左腿往外侧一侧,同时将手机上查到的扭蛋复原手法示意图展示给他看:“不难,试着操作下。” 江稚野看完才搞明哪里扭了,嘴巴张比蛋还大,缓了好半天才低头看看手,又抬头看看陆时慎:“……不逗我吧?” 陆时慎色淡定:“这情况很常见。” 江稚野吞咽了一下,又将手翻过来看了看:“自己捋可以?” 陆时慎这会儿缺一个大褂,否则单看状态已经跟个专业医似的:“两个方向,感觉疼痛减轻继续调整,如果疼痛加重反向调整。” 轻度扭转有一都可以自动复原,用手加速一下实在不什么难事。 但见江稚野紧张很,陆时慎又搜出一段3d医学动画,比分解示意图更加直观。 江稚野虽然非常抗拒,但一想到去医院的话,让医来帮他捋蛋,他还不如自己来呢! 而且陆时慎这次没驴他,这个操作虽然让人难以启齿无法面对,但确实挺简单的,江稚野的眼睛很快学会了。 不过做之前,他让陆时慎扯了几张纸,打湿后把手擦干净,才在反复深呼吸之后,瞪向陆时慎:“闭眼睛!” 陆时慎没什么表情地颔了颔首,一副单纯想给他提供一个支撑力的模样,十分话地闭上了眼。 没人盯着看,江稚野明显松了口气。 接下来陆时慎到衣料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音,很快又混入江稚野低低的抽气。 虽然看不到画面,但视线受阻完全不影响他活跃的脑细胞,喉结一滚在滚,这一刻他似乎比怀中伤患还要煎熬。 没多久,外界的响消失,陆时慎等了近一分钟才口问道:“复原了吗?” 回应他的长久的沉默,陆时慎已然猜到了七八分,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依旧没到回答。 “严重了?”他有急切地问道,同时睁眼,发半靠在他怀里的男已经泪流满面。 江稚野才碰了一下疼哭了,但他不想在陆时慎面前丢脸,咬紧牙关才没哭出,万万没想到这孙子还会突然睁眼! 哭成这怂样都看到了,江稚野也没什么好忍耐的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哇呜呜呜呜好他妈疼啊呜呜呜!” “谁他妈让睁眼的个缺德卖凉水的说话不算数!呜呜呜嘶啊呜呜呜呜……” 陆时慎又心疼又好笑,但面上依旧绷十分严肃认真:“怕弄伤自己,在怎么样了?” 陆时慎见识过他小时候动不动能把人哭聋的本事,见江稚野哭这么凶并不意外,甚至还觉对方长大后成熟不少,没有像小时候那般,手破个皮扯着脖子狂哭。 江稚野哭了好半晌,才感觉那股要命的疼痛减轻不少,但他真不敢碰了。 如果说打针的痛感一级的话,碰一下起码两级半,再动手旋转那起码五级打底,完全奔着要他小命去的! 可这东西又不能不调整,根据他曾经的医经验,医见惯了大场面,根本不在意这小伤,操作起来粗糙的很,完全不顾及他这个怕痛星人的死活。 江稚野无语凝噎,呜呜落泪,落在陆时慎眼里真和小诺诺一模一样,或者说诺诺这一点完全江稚野的翻版。 陆时慎把握着火候,感觉时间足够江稚野把眼前的利弊分析清楚,才故作迟疑口:“不然我送去医院……” 江稚野:“不!!!” 陆时慎眉头蹙起,语气一沉:“自己能转回来?”起来很像担心江稚野的病情耽误了,略显严厉。 一说这个,江稚野可委屈死了,他连碰一下都疼快抽筋了,手上跟帕金森似的怎么复位啊,除非有人按着他的手帮他搞…… 呃? 江稚野正为这个念头感到无语且卧槽的时候,陆时慎突然口:“不太疼了影响后续操作?” 这话可说到江稚野心缝里去了:“嗯!!!” 不我军无能而敌军太疼! 而且这地方扭伤,自带害怕debuff,总感觉每一分努力,都朝着太监之路靠近。 陆时慎问完没再吭,两人沉默半晌,他才试着问道:“不然我帮转一下?” 不给江稚野反应时间,陆时慎立即补充道:“隔着纸巾,几秒钟能好。” 江稚野的愤怒卡在喉咙里,嗯……只要几秒……又隔着纸巾……好像也没什么不行的? 空气再度静止,但江稚野以蛋为圆心扩散的闷痛抽痛可从没停止,四舍五入走上独木桥发前有狼后有虎,桥下还都密密麻麻飞窜出水面的食人鱼…… 江稚野犹豫了两分钟,感觉蛋快疼麻了,再考虑到一旦真不行,他还在黄金时间内去医院抢救右蛋,江稚野一咬牙一闭眼:“真行?!” 陆时慎微微颔首,色一如既往的沉稳,语气不急不缓:“要试试吗?” 回应他的江稚野堪比蚊呐的轻哼。 陆时慎按照七步洗手法把手清洗干净,又从手纸盒中拽出一段哈达长度的纸巾。 纸张质感和常见的公用卫纸类似,单层薄如蝉翼,陆时慎重新将人环住,将骨节分明的手放到他眼前,缠了两圈后淡问道:“这样可以?” 江稚野看了眼扭了:“快点。” 为陆时慎缠住了直接接触的部分,但用不上的掌心也不可避免会擦过皮肤,江稚野几乎瞬间殊的触感搞麻了。 前半段能清晰感觉到纸巾表面的粗粝,后半段倒不磨了,但略带湿意的温热掌心压在耻、骨周围的感觉更奇怪。 江稚野整个人都僵硬了,感官瞬间放大,全部都集中在陆时慎温热的手掌上。 呼吸暂停了几拍,在他感到许不妙的时候,右蛋的疼痛犹如沸水兜头泼下,让他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了。 “啊!停!”要不理智告诉他,动只会更疼,他早跟活虾一样蹦起来了,“啊嘶——陆时慎!我!呜——我杀嗷嗷!!!” 江稚野感觉疼都要魂飞天外了,眼前唰唰唰晃过一道道五色光。 ——他妈的!上了鬼子当了! 江稚野理解的几秒钟两三秒,但在陆时慎手里大概五十九秒,他根本挺不住,疼痛催发出的理学泪水哗啦啦往外飙,几秒钟已经濒临失控。 江稚野向来有仇必报的,痛到恍惚间看到陆时慎冷修长的脖子,颈侧有条微凸起的筋,想也没想直接咬了上去。 陆时慎闷哼了一,手上动作不变,甚至可以通过颈侧痛感更清晰判断旋转方向否正确。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已经将右蛋恢复到正常位置。 江稚野滞后了十几秒,才松陆时慎的颈侧,昨晚在江家清洗烘干的黑色卫衣上多了一滩水,十之八|九眼泪,剩下的除了虚汗还残留几丝涎水。 每人的疼痛阈值不同,陆时慎这一次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为他感受到江稚野在咬他的时候都痛到牙齿打颤。 江稚野并非个娇气哭包,单纯对痛感太敏锐了,将右蛋复位已经让他痛到脱力,陆时慎很难想象诺诺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用于操作的右手上的纸巾早错位褪到手腕上,左手依旧稳稳压着江稚野的腰线,陆时慎静默地等待着。 又过了一两分钟,江稚野才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扭蛋疼他整个中段都麻了,这会儿虽然没再疼了,他还不太敢动,但总不能一直挂靠在陆时慎身上。 他深吸了两口气,单手撑在台面上试图调整坐姿,泪液濡湿的长睫低垂着,眼尾的部分睫毛还湿哒哒地沾在眼睑上,整个眼周和鼻头都红通通的,湿红的下唇上还留有一抹牙印。 陆时慎眸色一沉,不难猜测这人疼到无处发泄,咬自己嘴唇发疼上加疼,索性对他下嘴了。 在不太适合明说,但陆时慎很赞同他这么选择,一切能够转移的疼痛他都愿意替他承受。 否则看他这么哭,陆时慎不仅心疼,还会冒出一不可言说的疼痛。 江稚野缓了几口气总算重新坐直,实际上右蛋归位后不疼了,江稚野之前的“剧痛”下应激了,滞后的感受到一幻疼。 “还疼吗?”陆时慎从腕上拆下纸巾。 江稚野扁了扁嘴,不论从对方让他疼懵逼了,还自己陆时慎看到了那么丢脸的一幕,他在都不想跟他说话。 他又吸了吸鼻子没吭,余光瞥见一节手纸,想也没想抓过来用,刚要往眼下按,突然想起这纸不久前刚和他的右蛋say哈喽来着,脸色一垮立即丢。 陆时慎眼底快速滑过一抹笑意,他去把手洗干净,又扯了一条“哈达”回来给江稚野用。 江稚野哼哼了两接过,始擦脸上残留的眼泪。 陆时慎又等他缓了一会儿:“在如果还疼,说明复位失败,需要去医院。” 江稚野掀起眼皮瞪了他一眼:“不用。” 等两人走出图书馆,冷风一吹,江稚野脑子才清醒不少。 看着陆时慎颈侧的牙印,江稚野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很过分? 蛋自己扭的,陆时慎帮忙,虽然很疼吧,但确实操作时间不算长,也顺利复原了,自己给了对方一口不说还撂脸色……换位思考一下,拳头已经硬了。 但让江稚野直接说什么好的话,他又的确浑身难受舌头打结。 犹豫了好半晌,江稚野才吭哧瘪肚地说了谢谢,说完耳朵都红了。 陆时慎抿了抿唇:“没什么。” 穿着衣服看不出什么,实际上陆时慎这会儿的反应比江稚野大多了,他不露痕迹地深吸一口气,偏眼,收回落在男哭红眼尾和濡湿泪痣上的目光。 拿出静音许久的手机,递到江稚野眼前:“之前诺诺找。” 江稚野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自己有崽,紧接着眼皮一跳,向陆时慎确认道:“他一直都在?” 见陆时慎微微颔首,江稚野倒吸一口冷气,这脸直接丢崽面前了?! “一直静音来着。” “早说啊!”说话怎么还大喘气! 江稚野接过手机看到了正在跟江苹小朋友一起吃饭的崽。 江稚野给崽买了带支架的手机壳,崽到食堂把手机立桌子上了,随时等待爸爸回归连线。 他本来吃饭很不走心,江稚野突然露头崽马上发,立即兴奋叫道:“爸爸爸爸!宝,想!想爸爸啦!” 江稚野看着屏幕里的漂亮崽子,心头一暖:“爸爸也想。” 崽闻言意地扬了扬小下巴,突然想起他之前好像在和大爸爸连线来着,欸?爸爸怎么会出在大爸爸的镜头里? 这在以前很正常的事情,但在不,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两个爸爸凑到一起跟他视频了。 “爸爸,大爸爸?唔?”崽还想问两人为什么会一起消失这么久?但他在不知道怎么把他的问题表述出来。 崽皱起小眉头,小手猛搓太阳穴,仿佛这样脑袋可以转更快似的。 另一边的江稚野显然跟他没什么默契,以为崽要找大爸爸,撇了撇嘴把镜头歪向身侧的陆时慎。 崽还在手口并用比比划划:“爸爸,大爸爸,没!”他边说边捂住眼睛,示意自己找不到他。 “宝,饭饭!”说着做出用手扒饭的动作,然后黑亮的桃花眼盯回镜头,双眼放光地“哇”了一,像发新大陆般兴奋道:“爸爸!大爸爸!诶!” 江稚野:“……”这世界上比英语阅读更难读懂的,大概他儿子在的“比划我来猜”了。 陆时慎作为崽的语言家教,对崽言崽语明显有更精深的理解,他试着破译:“问我为什么一起不见了这么久?” 崽立即将头点跟小鸡啄米似的:“嗯嗯嗯!” 陆时慎看了眼突然僵硬的江稚野,微弯了弯唇:“刚刚我有事情要做,不能跟诺诺聊天。” 崽的小眉头拧紧:“嗯?”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歪着脑袋继续发出疑问:“宝?嗯??” ——有什么事情宝宝我不能知道的? 陆时慎觉说江稚野受伤了崽会担心,直接说扭蛋又不适合,正措辞呢手机突然江稚野转了回去。 “我大人,大人每天要做很多事情,等长大了知道了。”江稚野模仿江龙胜的口吻,故作高深地忽悠道。 崽疑惑了一瞬,眼底的小灯泡瞬间亮起,喔!他知道啦!以前爸爸也经常会突然消失一段时间的! 爸爸出差太久,好多事情他都有记不清了,直到到爸爸熟悉的解释,他才想起来。 虽然以前这事情更多发在晚上,经常他睡到半夜醒来发爸爸不见了,等天快亮了才回来,但偶尔天也会发。 崽盯着屏幕中爸爸泛红的眼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没有戳! 一般爸爸突然消失后回来,爸爸的眼睛都会比较红,脸色也会臭臭的,动作间还经常嘶嘶地吸气。 每当这个时候,崽都会格外懂爸爸工作的辛苦,主动凑上去给爸爸捶捶捏捏,但在他还在学校没办法帮到爸爸…… 陆时慎和江稚野看到屏幕里的崽子,黑亮的眸子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最后将手机架在餐盘前方,夹着小奶音豪气云天地说道:“爸爸!大爸爸!” “?” “嗯?” 崽拿起勺子始猛猛刨饭,意思明显,没什么拿出手的,那远程给爸爸表演个乖乖吃饭吧! 陆时慎忍俊不禁,江稚野虽然云里雾里但还努力塞饭的崽逗笑了:“嚼一嚼再咽,不然不算数。” 崽闻言动作一顿,鼓鼓的小脸蛋像个塞满坚果的松鼠颊,油润的嘴角还点缀了几粒米饭。 江稚野再次崽可爱到了,一边截屏保存炫饭崽,一边严催促:“江时诺,爸爸之前说过,不许嚼都不嚼咽。” 崽立即从爸爸的语气表情以及三个字全名的称呼中确认了这事的严肃性,瘪了瘪小嘴,最终还认命地咀嚼起来,微扬的桃花眼秒变委屈巴巴的狗狗眼。 崽的这招百试百灵,只要不很过分的事情爸爸都很容易心软,余光瞥见爸爸色中有所软化,崽立即拿起一旁的汤碗将嘴里的一大坨饭菜全都咽了下去。 咽完后立马露出灿烂的笑脸,夹着甜度超标的小奶音始撒娇善后:“爸爸~爸爸~宝~想爸爸~” 江稚野服了,见崽这副样子他实在不好继续凶下去,毕竟他小时候非常讨厌江龙胜那独断专行的爸爸,考虑到今天已经凶过一次,也暂时放过崽子。 陆时慎皱了皱眉,心里有了新的盘算。 * 陆时慎咬后,贴近锁骨的位置多了个紫红色牙印,刚好冬季校服立领的可以遮住。 江稚野咬完当下没注意,两人往回走的时候倒瞟了一眼,但陆时慎将拉锁拉到最上面他什么都看不到,便随口问道:“脖子……” “没事。”陆时慎色淡淡,“下面……” “没事!”江稚野呛咳了一下,“已经好了!” …… 下午两人正常上课,到了下课时间陆时慎十分自然地跟上了江稚野的接崽专车。 江稚野想问好学的晚自习不上了吗? 但又一想,对方最近大概别缺钱,很可能直接请假了。 他倒不担心陆时慎成绩受到影响,同班两年多,他“断层第一”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陆时慎的成绩一向属于闭眼上清北的。 在崽的影响下,陆时慎直接坐进汽车后排,江稚野想到中午的事情尬抠土,全程趴车窗看外面。 然而越不想什么越来什么,陆时慎清沉的音突然响起:“在还有什么不适吗?” 说完气息一顿,他仔细补充道:“课间上厕所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它否恢复到和左侧相近的尺寸?没有不自然泛红,也没有肿大,才说明它完全恢复了。” 江稚野:“……” 还怪专业的嘞! “……没,都很好。”说起这事,江稚野脑中自动重播起中午的画面。 然后非常迟钝滞后的意识到,陆时慎帮他扭蛋的触感……不对劲……起到隔离作用的纸巾似乎很早滑了! 江稚野想叽歪两句,但他没立场,陆时慎妙手回春救他一蛋,还要什么自行车? 但耳后的热意却逐渐爬到颊边,江稚野又尴尬又羞恼,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随口问起中午好奇的事情:“……自己看医书才懂这么多?以后想学医吗?” 陆时慎轻应了:“曾经想过。” 江稚野不解地看向他:“曾经?” “学医前期投入比较多,不适合我。”浓黑的眸子看向他,“在考虑计算机或者数学,觉哪个好?” 江稚野噎了下,这他哪里懂?“喜欢哪个?” “我喜欢……”一个很轻的气音陆时慎快速略过,他轻笑了下,“都差不多,我想早赚钱。” 江稚野想了想,印象中搞代码好像比较赚?但考虑到自己真不懂,也没瞎出主意,很自然地说道:“肯定可以的。” 他身边最能赚钱的他亲爹了,但该说不说,他觉陆时慎脑子比江龙胜好使多了。 江龙胜同样出身贫寒,成功靠老婆起家。 而陆时慎不论从长相还身高都轻松碾压老江,想找个情投意合的富美肯定很容易,以后说不准比老江富多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汽车一停江稚野迫不及待下车接崽。 陆时慎落后一步,在车上将冬季校服外套完全拉,露出颈侧变一片青紫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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