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里信口雌黄!我们在说你私吞爸的财产!”周楚南耐心几近耗光,在她看来,邵澄月说这么多就是不想把东西交出来。
如此一来,就可以引导大家都怀疑邵澄月是不是真的吞并了周家的财产。
二叔也在这时悠悠开口了:“澄月,既然你说你没有,那就摆出证据吧!”
邵澄月冷笑,看着周家这一大群人,显然就是吃定了她的律师无法赶来,所以现在就想给她定罪了。
可她也不是吃醋的。
在场所有人的手机突然发出一个声音,有人低头察看,看到上面的消息后,纷纷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杨素芝不明所以,周楚南却脸色发白地喊她。
“妈…”
杨素芝发现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她,心头隐约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消息,彻底变了脸。
王叔也打开了手机,看到上面杨素芝之前跟那个小白脸暗中约会的照片,眉头紧皱。
“这、这是谁发的?!”杨素芝努力冷静,但脸上已经流出了汗!
周楚南在一旁帮忙打掩护:“应、应该是谁的恶作剧吧,这上面的人一看就不是我妈…”
邵澄月一声冷笑,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杨素芝母女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却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可是我看杨阿姨的那只包好像就是现在身上的吧?”
闻言,所有人的视线落在杨素芝跟照片里一样的包上,一目了然。
杨素芝气得发抖,但还是不忘狡辩:“邵澄月,这是不是你故意搞的,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说着,杨素芝就转头跟二叔求助:“二哥,你别相信这个东西,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如果有人想要害我,什么都可以做出来!一定是这个小贱人想害我——”
“够了!”王叔在一旁听不下去了。
杨素芝咽了一下口水。
王叔露出失望的表情:“杨素芝,你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你的错误么?当初我不愿意拆穿你,可是你现在这副样子到底要咎由自取到什么时候!”
王叔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哗然,杨素芝脸色惨白。
二叔眯眸:“老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叔也不再避讳:“我说的这上面的照片的确是真的。杨素芝她…背叛了乘风,这是不可变的事实。”
杨素芝拉了拉二叔的衣角,二叔面色越来越凝重。
“口说无凭。”
王叔呵呵一笑:“那你说乘风为什么跟她离婚。”
在场的人开始议论。
是啊,周乘风平时最宠杨素芝了,按理说两人应该白头到老,可为什么最后两人闹到了离婚的地步。
二叔本来还想不明白,如今这么一想,突然就明白了来龙去脉,脸色无比的阴沉。
杨素芝拉着他衣角的手也不由得松开了。
周楚南见唯一的二叔都不站在她们这边了,颤巍巍地维护:“就算那样,也是我爸妈的事情,可是周家的财产理应是我的,怎么会轮到养女呢。”
话虽如此,王叔却冷笑:“谁知道你是不是亲生的。”
周楚南脸色惨白:“王叔,你作为一个长辈怎么可以这么说我,难道你也被妹妹收买了吗?她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处处为她说话。”
说完,周楚南狠狠剜了一眼邵澄月。
邵澄月气定神闲:“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王叔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是看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人罢了,怎么,只许你们围攻我一个?”
“谁围攻你了——”周楚南还想说什么,但被打断。
二叔语气阴冷:“行了,这件事情还是等乘风醒来再说吧。”
周楚南见二叔拂袖而去,求情:“二叔,现在只有你能给我主持公道了——”
二叔却一把甩开她,目光看向母女二人,一阵羞恼,只留下两个字。
“丢人现眼的东西!”
这句话不只是在说周楚南,更是在打脸杨素芝。
二叔走了,一群被杨素芝母女俩叫来主持公道的见证人也走了。
留下杨素芝气急败坏,看着邵澄月那相安无事的样子,扑过来便要打她。
但被王叔一把拦住:“杨素芝,你这是要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居然随便动手打人!”
杨素芝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姓王的!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家的事情,你给我滚一边儿去!”
王叔被中伤也很恼。
周楚南赶紧上来拉开杨素芝,可杨素芝就是不肯,一来二去,几人就打作了一团。
邵澄月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她掺和进去,每一巴掌都打在了那母女二人身上。
直到保安赶来将她们分开,这场闹剧才总算落幕。
“没事吧?”王叔看到邵澄月微微凌乱的头发,皱眉。
邵澄月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对面的杨素芝母女,对方似乎更惨。
杨素芝头发被抓成了鸡窝,周楚南脸上也挂了彩。
“你给我等着!”被带走前,杨素芝怒气冲冲地朝邵澄月放着狠话。
邵澄月淡然勾唇一笑:“很期待哦。”
母女二人离开不久,周乘风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手术很成功。
看着还在昏迷的周乘风,邵澄月叹了口气。
“爸,你可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本来她是不想要周乘风给的那笔钱,但奈何周乘风非要给她,钱从天上掉,没有不捡的道理。
但其中更重要的是,周楚南现在就盯着这笔钱呢,她怎能不要。
想到这儿,邵澄月心情好了不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就先走了。
刚一出医院,她就感觉到不对劲,可是四周又没有人。
想了想,邵澄月决定给安白打电话,让附近的人来接她。
可没想到,那人竟然进攻得如此密集!
邵澄月左闪右躲,轻松避开了对方的攻击,而那人从一开始的嚣张到后来的力不从心。
最后她抓准时机,直接一脚揣在了对方的腰上,那人应声倒地!
黑衣人戴着口罩还想跑,邵澄月又是一脚踩在了那人的脚踝上,力道由轻加重,逼问。
“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