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夏炎雳的身份,景小玓说道,“爸爸,姐夫的身份还没落实呢。他没有身份便什么也做不了,出行都不方便。”
景利泉点了点头,“我已经托人去办了。”
景小玓笑道,“等姐夫有了身份,第一时间就让他去考驾照,这样他就可以给姐姐当司机,也能时时刻刻当姐姐的护花使者了!”
景利泉每每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总会忍不住感慨。虽然儿子与他疏远,可是老天待他不薄,多送了他一个小棉袄。
“小玓,这么久了,有男生追你吗?你有没有看上的男生?如果有,一定要告诉爸爸,带回来给爸爸瞧瞧,知道吗?”
闻言,景小玓瞬间红了脸,不过她回得也坦荡,“爸,我和姐姐互换了身体,别瞧着我比姐姐成熟,可我心理年纪幼稚得很。以前就是年纪小才识人不清,差点毁了终身。现在在这里,我学了好多东西,都没心思谈恋爱。”说着话她扬了扬手里的手机,笑眯了双眼,“爸,与其拿时间谈恋爱,不如多玩两把游戏。而且游戏里有好多小哥哥,只要喊他们一声‘哥哥’,他们就屁颠屁颠地带我升级上星。要是谁找我要照片,我就发张如花的照片给他,直接把他们吓到销号,哈哈!”
“哈哈……”听她说这些趣事,景利泉也忍不住开怀大笑。
“爸,要不你也注册个号,我带你一起打游戏吧?周末玖天回来的时候,我们还可以组团,一起在游戏里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景小玓撒娇哄他。
“好……你帮爸爸注册一个号,爸爸跟你们一起玩!”景利泉爽快的把自己的手机拿给她。
景玓在楼上扶栏边看着客厅里像小孩子一样玩游戏的父亲,转回身推开卧室的房门,朝房里的男人勾了勾手,“爸爸他们在玩游戏,要不要一起?”
夏炎雳随即拿起手机朝她走去。
……
此刻,医院里。
赵若庭正哭着向景毅要钱。
如果是以往,景毅二话不说便给她了。
但得知赵达伟受伤,她是替赵达伟要钱付医药费时,他非但没拿钱,还破天荒地指着赵若庭大骂,“你那个禽兽不如的大哥,我没找他算账就算了,你还有脸让我拿钱给他花!你们一家真是吸血虫,还吸我的血上瘾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面对他的辱骂,赵若庭简直难以接受。
“我说错了吗?你和你的家人,这些年哪个不是靠我养着?可你们为我做了什么?是把我照顾好了,还是事业上给了我助力?你们只会不断的向我要钱,哪怕我去外面借高利贷你们也不心疼!”景毅越说越暴躁,想起这些年他为了他们一家跟父亲和妹妹闹掰,他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然而,赵若庭听到他这些话,也炸了毛,瞪着眼回骂,“你还好意思骂我们?分明就是你窝囊没用!你看看别的富二代,哪个不是一掷千金豪横大方?再看看你,你有什么?要公司没公司,要钱没钱,跟着你这废物,我们都快上街要饭了!本来还指望你能继承家业,没想到你连个女人都斗不过,你是怎么有脸在我面前耍横的?我要是你,我TM死了算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她脸上,顿时将她脑袋都打歪了。
赵若庭捂着脸,僵硬地扭正,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你竟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景毅脸红筋涨地指着她怒骂,“要不是你挑拨离间,我能有今天?你这虚荣至极的女人,要不是你,我爸爸怎么可能讨厌我?而你们除了吸我的血、捞我家的钱外,你那混账大哥还派人来教训我!我就问你,你哪来的脸让我出钱给他交医药费?要说,他真是活该,你跟他一样,你们都是活该!”
“你……你……”赵若庭气得浑身直抖,可她腿上打着石膏,根本下不了床,只能扭曲了脸死死瞪着他。
“赵若庭,我正式通知你,我们玩完了!”景毅铁青着脸,满眼是恨地道,“明天我就让律师把离婚协议书送来,你要是识趣就净身出户,若你不签字,那我外面那几百万欠款你就帮我一起还!”
他已经没心力去追要曾经被她捞去的钱财了,他现在只想立刻与她离婚!
“什么?你要我净身出户?”赵若庭腿上的石膏都快气炸了,指着他怨毒地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的青春都给了你,你居然让我净身出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景玓那贱人手中拿了一比钱,那怎么说也是夫妻共同财产,你不给我一分,还想叫我和你一起背债?你真TM不是人!”
在说出离婚这句话后,景毅便逐渐冷静下来了。
此刻再看着她狰狞的样子,比吃人的女鬼还恐怖,哪里还有曾经的半点温柔和体贴?
这一刻,他犹如被人强灌了毒药,一肚子都是苦味、臭味、恶心味……
他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不入流的捞女与家人翻脸!
这些年,他究竟是被多少猪油蒙了脸?
“赵若庭,你不用跟我吵,我已经下定决心与你离婚。”他神色冷冽,再次坚定地表态,“你从我这里捞去的钱没有千万也有七八万,看在你跟了我几年的份上,不用你还。但如果你要死皮赖脸拖着不签字,我一定会让你和你家人连多的都吐血来!”
说完,他挺了挺背,仿佛又恢复成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贵公子,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病房。
“景毅——”
……
大蜀国。
自从夏炎雳离开后,钰王府的人每日就跟霜打过的茄子般,没一个不是蔫的。
可对外,他们却还要强打着精神。
因为所有人都以为钰王陪着钰王妃游历去了……
“影霄,你说这日子还有盼头吗?”影风喝着酒,两眼泪汪汪的,“早知道我就随王爷一起去了!主子都不在府里,我们活着还有何意义?”
影霄瞪了他一眼,“别说得王爷和王妃好似没了,皇上可是找弘恩禅师问过,王爷的长明灯亮着,说明王爷安然无恙。”
影风揩了一把眼角,“可王爷也没说何时回来啊!要是王妃不愿回来,那他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回来!我看我们也不用等了,干脆让贺老三也把我们送去那个世界吧!”
影霄低落地摇头,“没用的,我们同那个世界没缘,去不了。”
影风突然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影韵,“影韵,你如何看?”
影韵摇头,“不知。”
影风‘啊啊’地叫了两声,“这日子怎么过啊!王妃也真是的,要走之前好歹给我们留个小主子啊,结果小的没留一个,还把大的拐了,就留我们看家护院,太不厚道了!”
影霄道,“你要觉得无聊,可以去把孜柒小公子接来,让他陪你玩。听说大少夫人有了身子,景大公子正愁没人带孩子。”
影风听完,忍不住叹气,“瞧瞧人家景大公子,这才抱得美人归没多久,就让人怀上了。再想想我们王爷,成亲数月才和王妃圆房,真是太不争气了!”
影霄和影韵相识一眼,二人默契的决定,暂时不理他,免得他‘嗷’起来没完没了。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神坞族——
不,应该是说是神坞国了。
自贺老三给夜迟瑟推荐了几个人让其带回神坞族后,不到三个月神坞族便建国立号。
夜迟瑟这位大公子也顺理成章地成了神坞国太子。
夏炎雳退了五公主夜明珠的婚事,神坞国这边也没什么表态,包括夜迟瑟在听到退婚消息时也只是笑笑,似乎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后面收到的来自大蜀国的消息,却让他倍感意外,叫来信使反复确认,“钰王真的陪同钰王妃去游历了?”
信使回道,“殿下,千真万确。”
夜迟瑟拧着眉,有些想不通,“钰王纳侧的事已经作罢,按理说钰王妃也该回京才对,为何她还要执意在外游历?我们在大蜀国的探子可有发现钰王妃游历的踪迹?”
信使摇头,“回殿下,不止我们的探子没查到钰王和钰王妃游历的踪迹,就是钰王府和安启侯府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闻言,夜迟瑟更加诧异。
他看得出来景玓不是个安分的人,以她的性子,要去游历,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但奇怪的是,以她的性子,在外游历定少不了风波,不可能一点踪迹都不留!
“殿下,五公主与钰王的婚事已作废,您为何还关心钰王和钰王妃?”一旁的安狄忍不住开口。
他对那对夫妻可是十分有怨的!
要不是他们耍心眼使手段,他怎么会娶夏长玲那种女人?
夜迟瑟深锁浓眉沉思。
那贺老三是真有本事的。
他说他的姻缘与景玓有关,那他自然而然要多加关注景玓的情况。
他摆手挥退信使,看着安狄一脸怨相,他不禁挑了挑眉梢,“听说你给那女人服了落子汤,她没死吧?”
安狄低了低头,“殿下,属下有记住您的话,那女人是大蜀国前太师之女,看在我们与大蜀国立下邦交之谊的份上,能留她一口气便留她一口气。属下只让人拿掉了她腹中的孩子,并没有要她的命。”
夜迟瑟点了点头,“本宫早晚还得去大蜀国一趟,再怎么说夏长玲也是钰王的妹妹,留着她,本宫也好向钰王交代。”
“是。”
看着安狄那不改丝毫的怨恨相,他突然低笑,“本宫都释怀了,你这又是何必呢?全当养了一头牲畜,给口吃的就行,没必要为她气恼。”
安狄眼中多了一股厌恨,“殿下,您是没看到,那女人有多难驯!来我们神坞国这么久了,还当自己是太师府大小姐呢!”
夜迟瑟笑而不语。
安狄知道他对夏长玲的事不感兴趣,随即转移话题,“殿下,听说皇上在为您挑选太子妃。今早画师已经向皇上呈递了不少美人画像,您要不要亲自去瞧瞧?”
夜迟瑟摇头,只低沉道,“挑几个充盈太子府便可,太子妃人选,本宫会亲自禀明父皇,让他暂时不用操这份心。”
他对那些扭扭捏捏的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
可像景玓那般的人又少有……
他现在就想证实贺老三说的话,看看自己的姻缘几时能出现,他那未来的太子妃究竟有何能耐,能入得了他的眼!
。。。
夏炎雳拿到景利泉为他弄来的身份证和护照后,景玓第一时间就拉着他去驾校报名,并亲自教导他交通规则和操作技巧。
这天,他们一早就出门练车去了。
景小玓陪着景利泉吃完早餐,正打算去公司,就见古姐从门外进来。
“景董,大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吧。”景利泉也没拒绝见儿子。
没一会儿,古姐给景毅开了门。
景毅进了客厅,见景利泉坐在沙发上,径直走向他,突然跪在地上。
“爸,我已经和赵若庭离婚了!”说完,他将一本离婚证拿了出来。
这消息,不止景利泉意外,一旁的景小玓也倍感意外。
父女俩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的不信。
景毅接着痛哭忏悔,“爸!是我猪油蒙了心,不该不听你的意见,不该执意与赵若庭在一起,不该因为她而伤了你和妹妹的心!爸,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景利泉沉着脸看着他。
不是他不接受儿子的认错,而是这些年因为赵若庭,他真的被这个逆子气惨了!
景毅见他不语,忙抬头朝景小玓看去,“妹妹,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帮我说说话好吗?”
景小玓能说什么?
有资格评判他的人是爸爸和景姐姐,景姐姐不在,她可不敢替景姐姐做主。
“那个……爸爸,我肚子不舒服,先上个厕所!”她没多看景毅,抓起沙发上的包就往卫生间跑。
得赶紧给景姐姐发消息!
景利泉望着她的背影,不用问都知道她要做什么。
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他冷着脸道,“你先起来吧,等你妹妹上完厕所再说!”
景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