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将的回头、回眸让我倍感无比亲切,从此,我们便没有身后事,唯有眼前路——爬上马一路飞驰。 为躲避追踪,我们绕路远行,昼伏夜出, 露宿荒野、隐匿山洞, 披星戴月, 经常于月影,重逢下——信步婆娑前行。 一时觉得多情的并非一人一马, 而是那一连数日如影随形的素娥。 ~ 良将一身素衣洁毛,无论是白天夜里都是特殊的存在,只要有它在便心底踏实无比。何人伴随浪迹天涯,回头无路。黑夜里那一丝丝素白,似游灵不惧周遭暗淡依旧寻路前行——不去追问何处是终点。 经由一蛮荒地带,已经三天没找到合适的吃的。经由村西头,发现一户人家炊烟袅袅,便打算上去叩门讨碗浆食补充。只见开门的是位少女,素衣清秀面色白净,白的像夏日荷池里白芙蓉的脸庞,看似缺乏一丝血气实则底蕴契合——离神之时,不待我开口说明来意,她一把隔着我的衣袖抓起我的手腕往屋里走去,边走边兴奋的喊:“来啦,来啦~” “快把先生领进来” “好的,父亲” 我急忙上前行礼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是个路过的游人,与你们并未相识相约,误入蛮荒地带几日,饥渴之余前、前来~讨,讨碗浆食。。。可以做活,弥补你们~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躬立在那里,不由自觉脸部泛红,一时间向人乞食这种羞愧,让我紧张又结巴~好生不自然起来,想逃又动不了。” 内心受煎熬之际,被女子落落大方的一阵发笑打破—— “父亲,我第一次见到男孩子害羞到这个程度,我先去给他拿点吃的” 老者声音和善有力说道:“快去,快去~”转而对我“小伙子,不要拘谨你先找个椅子坐下,这些天吃苦了吧。你不是李大夫的学徒吗?那他们应该也快到了呢~” 听闻老伯此言我一下平静了很多,眨眼我鼻子一酸,“多谢老伯,多谢体察”,找了个偏角的椅子坐下来。 先前一紧张忘了留意情况,现发现老伯生病卧床,气血亏乏,便问:“老伯,这是犯了什么病?” “我是干活,没站稳摔了,刚开始不见有异常,只是轻微酸疼,几日后便如此了,才遣老伴前日去请寻路村的李大夫来诊,她带回消息李大夫昨日约了诊,故此排在今日,你在敲门,庆、以为是李大夫的徒弟先来了,庆这孩子懂事家务都是她来——现在地里的活都由老伴来担着,哎~” “老伯,不要担心会好起来的” “父亲,你好生养着,休操心,等我做完家务就去帮母亲干活。具体情况要听大夫的建议,我去门口望着去,这回准不会出错。还有,吃的备好了你先去吃饭吧!马儿也准了一些高粱杆和水” “嗯,谢!”——那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饭菜之一,像初夏的清晨,似无人山谷的野百合。 “父亲,只有李大夫来了~” “好,请先生进来~” 进门后李大夫吩咐准备一盆净水,干净的毛巾,还要备一些艾草煎沸取热汁凉一凉,切莫沾染生水—— 便问:“戚伯,你的情况你老伴已经跟我说了,今天和昨天比起来有好一些吗?能轻微侧翻吗?” 我说:“好的,马上去办”,此时她正端来茶水说:“那些事我能办好,你在这里帮忙”,转向李大夫:“先生请喝茶~先放桌子上了,我去忙了”,遂去准备了—— 老伯说:“能侧翻,就是站立起来不一会儿就会疼痛,躺着舒适些,大概是摔着扭了脚,垫着屁股,背部被一块小石子顶了——” 见李大夫,洗干净手,擦干便开始看了伤处,把脉—— “根据脉象,你伤处略有瘀血阻塞经络,气血也要补一下,疏通阻塞,修补亏损的气血,无大碍——半月便能痊愈。等会儿你忍着点戚伯。” 她用木盆盛着煎好的艾草汁,慢慢缓步走来,轻轻放下,她脸上的汗珠和泛红的气色被热气温润,像有了血气的出水红芙蓉——对,这是下凡的仙子,人间的素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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