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离渊则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她灰头土脸的样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让他心疼至极,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这么多日不见,有没有想我?” “……” 她能说没有吗? 不是不想有,而是每天煎药制药,忙得脚不沾地,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心情想这种风花雪月的事儿?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男人显然非常不爽。 直接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唔……不……”陆瑶光想要说点什么,却被他越吻越深,连气都快喘不过来,哪还有机会说话? 夙离渊用力吮着她的舌尖,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 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想念以及重新拥抱她的喜悦。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什么滋味,他已经深深体会过了! 离开的每一日,都在疯狂想她,担心她一个人在军营里能不能吃得消,能不能应对那么多的病患,会不会遇到危险? 当再次看到她的时候,这份思念已经演变成一种狂热,只想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与他融为一体,再也不要分开! 一场缠绵的深吻过后,他终于大发慈悲将某个快要断气的小女人放开。 陆瑶光大口喘着气,正准备说点什么,目光一瞥,突然看到了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步流觞,一张脸顿时红得滴血。 天啊,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的一幕,岂不是被他全看到了? 步流觞立即轻咳一声,然后摆手。 “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 军营主帐。 司马云着一身钢盔铁甲,面色冷毅,看着桌上的战略图。 外面的敌军已经叫阵多日了,瘟疫之事还没解决,人心浮躁,的确不是迎战的好时机。 可一直紧闭城门也不是办法,万一他们丧失耐心,强攻入城,以将士们如今的状态,如何应对强敌? 这时,突然有人在帐外汇报。 “大将军,王副将求见!” “进来吧!” 门帘被掀开,一个满脸络腮胡,头上缠着赤色头巾,虎背熊腰的壮汉走了进来。 他进门之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末将拜见将军!” 一看到他,司马云脸上露出几分和蔼之色。 “快起来吧,不是说了,在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不必行礼,唤我大哥便好!” 对方却正色说道:“末将今日是以一个下属的身份前来,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必须要禀告将军。” 司马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严肃的样子,也跟着正色起来。 “起来说话!” 王仲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 “方才听他们说,补给队伍已经到了?” “是啊,我已经让人去清点了!” 对司马云来说,这也是唯一一件让他觉得欣慰的事情了! 行军打仗除了战场布局之外,后方的补给也尤为重要,想不到敌人竟如此阴险狡诈,一路设下重重陷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还能不畏艰险,按时到达,真是不容易! 王仲却道:“您是不是已经答应长宁郡主,等物资到达之后,要把大部分的药材全都送往北营地,给那些感染瘟疫的人治病?” “是啊,等清点完毕,就将其中的一大半药材送到北营入口,怎么了?” “属下要说的,正与此事有关,您可千万不能这么做啊!” “为何?”司马云显然有些不解。 “战事在即,我们却被瘟疫所困,多亏您及时采取隔离之策,这才保障了大多数将士的性命。但他们整日惶惶不安,没有丝毫斗志,如何能够上阵杀敌呢?”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司马云还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属下认为,北营地的人已经感染了瘟疫,奄奄一息,就算把药材给他们也是浪费,倘若下一场战争爆发,真正能够依靠的还是那三十几万兄弟,不如弃卒保帅,保证利益的最大化!” 明白了他的意思,司马云的脸上也顿时布满寒霜。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把所有的药材全都留下,让北营地的人自生自灭?” “是!” 听到这个回答,司马云再也忍无可忍,一把将桌上的砚台砸到他身上。 “混账!难道那十几万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们也曾浴血奋战,若不是因为这场战争,他们也不会染上瘟疫,你要我放弃他们,岂不是让我成为一个不仁不义之徒?” 王仲立即跪在地上诚惶诚恐说道:“大哥,我是一心为你着想,为了大局考虑啊!” “如果瘟疫最后都无法解决,药材也用光了,那其他将士该怎么办,这仗还打不打?说不定敌人就是等着我们不战自败,一举拿下三关,到那个时候,你又如何跟朝廷交代?” “您不会还对那个丫头抱有希望,连军医都束手无策的瘟疫,能够指着她力挽狂澜?” 面对他的质问,司马云顿时有些无话可说。 也不知道北营地那边怎么样了? 那丫头从进去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感染了瘟疫死在那里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人把粮食和水送到入口,听瞭望的兵士说,那边每日都燃起炊烟,好像在烧煮什么东西。 他心里其实也清楚,这场瘟疫如此严重,根本就没有可解之法,可一想到她当时坚定的眼神,眉眼之中神采飞扬,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自信,就鬼使神差相信了她。 王仲的话虽然无情,却是一个无比残酷的现实。 作为联军将领,两国军队的性命都掌握在他手里,最重要的是保重大局。 “你先出去吧!” “大哥……” “你说的那些话,我会考虑!”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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