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AH定远人,洪武三年,代替汪广洋出任左丞相,官拜中书省参知政事。洪武六年正月,右丞相汪广洋降职为广东行政参政,一时之间,朱元璋难以确定丞相人选,相位空了很长一段时间,胡惟庸独自掌管中书省的政事,七月后,出任右丞相。 刚开始朱元璋认为胡惟庸是个人才,宠爱重用他。胡惟庸也自我勉励,曾以谨小慎微博得皇上欢心,受到恩宠日益厚重。多年单独担任丞相,生杀予夺,免官升职,有时不报告皇上便径直执行。内外各部门呈上的密封的奏章,他一定先拿来翻阅,如果对自己不利的,他就隐藏奏章不让皇上知道。 天下热衷功名的人以及失去了职位的功臣、武夫,竞相奔走于其门,贿送的金帛、名马、玩好之物,不可胜计。 大将军徐达极恨他奸邪,私下告诉了皇上。胡惟庸于是诱惑徐达的守门人福寿,图谋算计徐达,但被福寿揭发了。 前任御史中丞刘基也曾说过他的短处。不久,刘基生病,皇上派胡惟庸带医生探视,胡惟庸便对刘基下毒。刘基死后,他更加无所顾忌。他与太师李善长结交,将哥哥的女儿嫁给善长的侄子李佑为妻。之后学士吴伯宗弹劾胡惟庸,也差点大祸临头,丢官保命,一蹶不振。此后,他权势更盛。 明洪武十二年,八月二十,申时,胡惟庸丞相府 胡惟庸正在书房摆弄吉安侯陆仲亨送的翡翠玉玲珑,府中下人来报,:“禀丞相,平凉侯费聚前来拜访。”“费聚?他有说此来何为么?” “不曾说,只是说有要事欲见丞相。” “那你去把他带过来吧。” 不一会,费聚手捧锦盒,来到书房单膝下跪,给胡惟庸做了个揖,道:“胡相进来可好,下官前来给您请安。” “费侯爷有礼了,不知此时来访,可有要事呼?” “呵呵,不曾有甚要事,只是之前圣上让我去蒙古招降,昨日刚得返回京城,多日不见胡相,甚为思念,故前来拜访。” “哦,你手中所捧何物?” “此是我从蒙古淘来的元青花茶盏,据说是元顺帝用过的,知道胡相爱喝茶,故请来孝敬给丞相把玩。” “哦,侯爷费心了,那我就却之不恭收下了。” “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胡相能收是给足了我面子。” “哈哈,客气客气。恰巧昨日吉安侯陆仲亨亦来我府上拜会,称刚从陕西回京,提到了你,亦甚为思念,不一会即到饭点,不如我叫下人将其唤来,咱们三人一起聚聚?” “如此甚好,全凭胡相安排。” 于是胡惟庸唤来下人,去陆仲亨家中将其请来,在相府摆起酒席,酉时陆仲亨到,正式开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胡惟庸屏退左右,把门一关,又自斟了一满杯,举至胸前,看着酒杯说:“两位侯爷这几日集中来访,怕不是光思念本相这么简单吧?”说罢,放嘴边抿了一口,看向二人。 费陆二人连忙摆手同声笑答:“胡相您多虑了,咋们哥们就是离京多日,想胡相您了,不存在什么事情麻烦胡相。” 胡惟庸听罢,摆下半杯酒,郑重的望着二人,一字一句说:“二位侯爷,可觉得脖颈处凉快否?” 费聚忙问:“胡相此言何意?” “我深为二位侯爷担忧,今日你我吃吃喝喝,畅所欲言,明日二侯头安在乎?” 二侯一听胡惟庸此言,忙翻身下跪,颤悠悠的问:“不知胡相可听得什么风声,难不成是圣上。。。?胡相救命,胡相救命。”说罢二人忙头如捣蒜,对着胡惟庸磕个不停。 “二位侯爷快起身,这叫外人看到成何体统。”胡惟庸边说边作势要拉二人,二人忙知趣的爬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尘。 “先说你陆仲亨,你从陕西回来,竟敢擅自乘坐驿车,现在被人告发,龙颜大怒,不日必将责令你去代县捕盗辑贼,将功折罪,圣上批阅的折子尚在我处,你要看看么?再说你费聚,你胆子更大,圣上命你去苏州安抚军民,你在任上不为政事,整天沉溺于酒色之中,圣上大怒,罚你去西北招降蒙古,今你又无功而返,你二人如今皆已深罪于圣恭,圣上好杀人,故我才问二位头安在否?” 二人一听,顿时抖如筛糠,复跪下同时道:“求胡相救我兄弟二人,大恩大德永生难报,胡相救命,胡相救命啊。。。” 胡惟庸听罢,嘴角稍歪露出一丝冷笑,问二人:“我们所干的事多不合法,一旦被发觉,将怎么办?”二人听罢更加惶恐不安起来。 于是胡惟庸停顿了一刻,见二人紧张无谋的样子,心中好笑,脸上却严肃的说:“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 “敢问胡相,需要我们兄弟如何做?” “我今已派明州卫指挥使林贤跨海招引东瀛来援,算日子对方应该已经进入我朝,不日即会联系我。我同时又派旧臣封绩送书向元朝嗣君称臣,请求出兵做外应,亦得对方应允,这些事情都还在井井有条的进行当中。太仆寺丞李存义是李善长的弟弟,也是我女婿李佑的父亲,我已令他暗中游说李善长。李善长年纪已老,刚开始不同意,现在已是模棱两可默认了。至于二位侯爷,你们是准备告发我呢?还是随我一起改朝换代?” 听到此处,二人便知今日再无退路,如果拒绝必是死路一条,忙抱拳反身又跪:“我二人愿听胡相安排,敢不效死力,如有背誓言,叫我兄弟二人车踏马踩,雷打火烧,死无葬身之地。” 胡惟庸听二人发此毒誓,便知二人已心向自己,忙搀扶起二人,又变得和颜悦色起来,说:“其实二位侯爷也不必惊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只是我已经将各事安排妥当,二侯回去后,即刻招兵买马,集草屯粮,待万事俱全时,等我信号,我们一起起事,推翻这狗屁的朱家王朝。” “对对,一起推翻这狗屁的朱家王朝。”二人齐声应和,哈哈大笑起来。 明洪武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未时,胡惟庸相府 因这几日皇帝询问西北战报,核对国库躺银粮饷事宜,下朝的胡惟庸感到有些疲累,刚想放下手中政事进内堂午歇,见下人在门口禀报:“启禀相爷,门外有一众人等前来拜访,自称为东瀛人士,不知是否要见?” “对方来了几个人?” “两人。” “安排侧厅会见。” 不一会,只见天善带着鬼彩,沿着相府台阶石径,在下人指引下,来到一座客堂。稍坐片刻,见胡惟庸从边门跨入,便上前抱拳问:“敢问您是胡惟庸胡丞相?” “正是本相,你二人是?” “我叫药师寺天善,边上那位叫鬼彩,我们奉足利义满将军之命,特来大明供胡丞相驱使,助力丞相完成大业。” “欢迎欢迎。来人,看座上茶。”说罢胡惟庸导二人于侧座坐下,自己则坐在正中主座上,待下人上完茶,屏退左右,低声问天善道:“不知阁下是何官职?你们带了多少人进入大明?” “启禀相爷,我并非官员,我乃伊贺忍部的一名忍者,我们一共来了七人,因人多眼杂,故今日只带一名随从前来拜见。” “伊贺忍者?林贤难道没有和你们将军说清楚么?我欲办大事,希望贵朝能派兵支援,共襄盛举,你们只来了七人,又能有何作为?” “相爷有所不知,我方进入大明颇为不易,最近这些年因与元朝作战,双方禁海,虽现在大明新立,但两国之间并未开海,我七人亦是通过私渡船只悄悄进入明朝,要想我朝大规模派兵入明,恐对两朝外交不利。不过相爷你放心,此次来大明的这七人,是我伊贺忍部精挑细选之人,各个以一挡百,且我部善于收集情报,暗杀要员,有我等协助相爷,您又有何担心大业不成呢?” “哦,希望如此吧。”胡惟庸见对方人少,脸色变得冷淡下来,刚欲打发二人离去,不经意间侧眼撇了下鬼彩,发现此女青春年少,唇红齿白,明眸善睐,长得颇有异国风情,便转头问天善:“刚才你说她叫什么?” “回相爷,她叫鬼彩。” “这名字不好,中国人的名字里不喜欢鬼啊神的,既然你们来到胡府,就按中国习俗给她改个名字,我姓胡,你们又是胡人,叫她胡姬如何?” 天善看了一眼鬼彩,鬼彩立马心领神会,按照中国女人的习俗,芊芊打了个万福,对着胡惟庸轻声说:“谢相爷赐名,今日起小女子就叫胡姬了。” 见胡姬曼妙的身姿稍曲,胡惟庸顿感心神荡漾,脑中便来个主意,问天善道:“此女有甚本领?” “回相爷,此女善于驱使天地之灵,有魅人夺情之能。” “哦,如此美妙,可否为我表演一个?” “相爷有此雅兴,属下怎敢不从,鬼彩,哦不,胡姬,给相爷表演一个。” 胡姬听罢,走出厅堂门口,站在院中,手掐忍印,心念忍诀,不一会,胡府院中飞来大片彩蝶,围绕胡姬身旁翩翩起舞,胡姬亦口唱歌谣,随着蝴蝶舞动起来,直把胡惟庸的眼睛都看直了,连眨眼都舍不得。 “妙哉妙哉,此女可否留在相府?我欲将养几日,待其懂得宫中礼仪,将其奉献给皇帝?” 天善闻言,哈哈一笑,点头对胡惟庸说:“全凭相爷做主。”鬼彩亦脸一红,低头不语默认了。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天善我要如何联系你们?” “禀相爷,每隔两日,我方会一有人白天呆在潮州商馆内等待,如果相爷需要我们做事,前来召唤即可。” “如此甚好,那你退下把,胡姬随我进入内堂”,胡惟庸说罢,手揽鬼彩左臂,向内堂走去了。 天善见状微微一笑,走入院中,瞬身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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