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陌有饭同布条上写的那般,于无人关注时,半夜三更来到了后山,因布条上并未提及于后山何处,陌有饭便只得将整个后山转了个遍。 终是于小桥流水处,绿桑翠竹交相辉映地,看见了黑衣黑面,行迹诡异的杜子腾。 杜子腾在见到陌有饭后,便不出声响地,看了看他的身后,确定他是一个人来的后,便向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 就在陌有饭,看不懂他这动作何意时,便看见了身后一阵凶气,在条件反射地便出手接住了身后刺来的长兵,随后一个右压,一记泰山崩顶拳震开了偷袭者。 当自己手抓向偷袭遮脸的面巾时,却被人出声震住了,只听那人顿了一声,随后说道:“陌公子遇到此等反应,也是抬手接住兵刃,意图很明显拉开同袭击者的安全距离。若是出手的真是步师兄,显然不需要如此。” 在人言语之时,那人也拿出了一枚石子,上面残留着血迹,以及一封威胁书,乃是同步幺怜地房间中找到的,这是杜子腾于戒律院来搜查步幺怜的房间前,私藏起来的关键证物。 史冕勒当初还听步幺怜说过,他会拿此物去威胁那人,竟然让他拿到了把柄,他定然会好好报复回去。 “你们,紧凭此物,便想说步幺怜是被冤枉的?”陌有饭看了看那染血的石子,不由想到了那日云九出手,化解了袭击自己的人的手段。 史冕勒同杜子腾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思虑着,是否需要透露银袍人的事。 显然,点明了他们的身份,云九的杀人动机,便足以成立。 银袍人之所以帮助他们,本意图便是藏在白云山的保藏,想借他们的手,得到那个东西,那物同云九关系深重,甚至说与他们的五长老有联系。 “最重要的证物,实则是你找到的那个密信以及宝藏藏匿路线图。这个是佘苟原本应当交出来的,也是当晚步幺怜逃离叶臧峰的根本原因。”杜子腾缓缓道来。 杜子腾是对步幺怜同佘苟的的事,是处于完全知情人的身份,他甚至本该是当晚同佘苟接头的人。 没曾想到,自从那日步幺怜被云九整了一次后,他对云九便有了一种近乎无法理解的痴迷。 杜子腾同史冕勒作为同步幺怜一块长大的兄弟,对于他的那点非人癖好,都是心知肚明的,也就未太在意。 直到,步幺怜那晚从叶臧峰跑下来的异样状态,魂不附体与惊恐万状的样子,着实让他们吓了一跳。 “你的意思,杀人的是看中了你们的那张藏宝图?”陌有饭觉得这走向有些滑稽。 白云门即便有宝藏,也是归白云门所拥有,这帮天寿山的人觊觎良久,如今还拿宝藏的事,来为之脱罪,这帮人真的是厚颜无耻到一种境界。 “正好相反,那个人对于宝藏并无想法,下手只因为他理应如此。”杜子腾说完后,就不再言语。 他总有股奇怪的感觉,好像此刻周遭有人在注视着他们,让他心中总有股不安感。 在后山山头聚在一起的云内,无数赤红色的眼瞳,幽幽地监督着周遭的一切,只听一道诡秘的声音回旋着:“危险了,要不要告诉主人呢?” 赤目瞳云雾启腾,云里幽幽飘转 白云山所有云雾缭绕的地,在云最浓厚之处,都有这样的赤目隐匿于内悄然无声地监督着白云山的一切动向。 云兽嵬鸠思索着,决心先看看这帮人能说中多少,实在威胁到主人或小主人,再考虑动手。 杜子腾他们并不知,自己头上有只何等的怪物,正惦记着他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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