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德悠然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窗外景象抽口薄荷烟 一切都太轻松了,诺夫哥罗德几近停摆的内政和废驰的情报让暴露的风险低到了极致,作为和预备都轻而易举的完成,宛如扯掉了复仇计划那可望而不可即的面纱 这使他心情极好,就像近十年前等着父母从战场上回到家中,佯装着镇定安慰的那个晚上 思维不自觉的转到了自己的父母头上,锡德不由得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恢复成了平时那种淡然冷静的神情 这不是因为他对这事渐渐淡去情绪,只是悲伤已经如水般流尽,诺夫哥罗德的所作所为给这干涸的情绪水坑装满了燃料,这出悲剧也变成了点燃水坑内容物的打火机 如果想要鞭策自己从自满,骄傲和发狂般的情绪化中挪出来,这些事就是最好的开关 不过,即使情绪稳定了下来,不算短暂的高兴也让他开始琢磨一件事,关于日后必然会到来的战争 锡德从笔记本上扯下来一张白纸,熟练的在纸上画出潦草的诺夫哥罗德地图,再添上各类历史战役中的进攻路线和战线 不论善恶不论时代,几乎大部分战争要么就倒在莫斯卡奥面前,要么连莫斯卡奥都看不到就倒了,骇人的环境比对本地人更多的影响了大多数进攻方的战斗力,让诺夫哥罗德的土地变成了埋骨的地界 正常的一路推过去就是慢性自杀,在天气武器已经从理论变为实践的现在,这就更要命了 他需要一把尖刀,能毫不在乎死亡和损耗的雇佣兵,捅折了都要亡命刺伤诺夫哥罗德心脏的一群勇士,并且他们还应当不折不扣的执行这类命令 短暂的思考很快得出了结论,锡德拿起了通讯器,拨打了那个和躺在床上看到的天花板画面一样熟悉的号码 “B……你那儿能整把趁手的刀吗——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东西” …… 东疆,雪花顽强的飘下,将库房的顶棚覆上一层白色 顶部竖着一双角的人形雪堆晃动起来,被埋在底下的恶魔散开身上积雪拿起对讲机凑到耳边倾听 按照惯例,东疆每月都会联系安置区恶魔自治地带的领头人,要么给出任务让现代封地骑士找人去干脏活,要么下发点要求和指示重申主权 但此时此刻,耳朵所倾听到的还是一片杂音,艾文烦躁的关停了手里头没一点人声的玩意,拿起通讯器拨打政府联系人号码 如果说红鲁塞尼亚是自己剪断了提线的机器人傀儡,在默许下,按照自己的想法于傀儡师手底下翩翩起舞 那这个安置区就是渔船上的鸬鹚,下水,捕鱼,干着脏活累活,待遇和其上所有异族居民的命运都取决于渔夫想怎么做 东疆在这种比喻下就是一个典型的暴戾冷酷,贪婪的渔夫,鞭策着每个立在自己国土上的非人类种族 通讯器的忙音响了足足一分钟,仍未有人接听的通话自行挂断,艾文捏着鼻梁,头痛了起来 泰拉的恶魔本就是异族对异星人类报复改造的成果,在战后划分中被东疆装入领土安置区填充人口空白的那部分则更是遭了二轮灾 他国本着不同目的和想法,将战败的异族妥善安置在地广人稀的领土上,东疆的目的却是抓住战力强大的兵源,好寻找机会报几十年前的一箭之仇 自然而然的,没有东疆人关注“恶魔”们的精神状况,基因问题在八十年间渐渐消失,种族性的精神状况恶化却愈演愈烈 本就只通晓战斗的“恶魔”因此彻底绑在了东疆的战车上,成为了陆军出击干涉地缘政治局势的白手套 在此基础上,通讯的断联就意味着一种相当不妙的情况——令全体恶魔胆寒的兔死狗烹 所幸,一条消息在这时发了过来,以药物注射的速度停下了恶魔精神状况导致的胡思乱想 “没有指令,继续待命” 一声叹息,他伸手抓着一条缠在雷达底座钢筋上的绳索,脚抵通风管道直接速降下去进入仓库内部 一堆只有金属骨架的作战机器人被有序摆在库房内,防弹玻璃包裹的显示屏多数黑着,少部分被贴在玻璃上画着脸的纸张遮住 墙上挂着大幅世界地图,记者抓拍的那张照片钉在红鲁塞尼亚的位置,红圈圈住了照片中间的锡德 机器方脑壳被艾文抓着转了九十度,地图上方灯光照在纸上画的面容显得更加滑稽,他则盯着那张照片出神 他不关心什么荣誉和权利,恶魔同胞的命运更令他重视,大洋彼岸的斗争对东疆来说是压死帝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他来说则是一种意象,它象征着忍气吞声的合作终会带来机会,让恶魔们摆脱他者的驱使玩弄,得以第一次决定自己的命运 一个机器人挂在手臂上的枪支掉在地上,艾文回过头看着身后那堆淘汰级别的破铜烂铁,将枪捡起重新按在它的手臂上 哈……至少恶魔的血能少流淌一点,他如此想着,看眼纸上滑稽的面孔苦笑一声,走出了库房 …… “B,我会小心点,尊重他人是红鲁塞尼亚的根本,就算对面是恶魔也一样,何况我现在未必用得着” “但……谢了” 锡德将电话挂断,皱起眉头看着纸上被自己记录下来的联系号码 东疆地区特有的号码形式,而B给的这个甚至还是军事学院课本上的东疆军队同款 他皱着的眉头很快舒展开来,将那张纸片塞进书本中,一通消息的到来让他此时得去处理一件大事 锡德起身火急火燎跑出办公室,门哐的一声被他暴力关上 一架运输机略过上空,机身上俄语转写的“haier”表明了它运输着什么样的货物 ……那些将要毁灭帝国的奢侈品家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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