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我早上才交的申诉状!晚上,尉迟文號就提供我无罪的证明,我是不是在做梦?” 何志伟看着章一楠说,虽然他不感激尉迟文號,自己被诬陷的局面,他居功至伟。但是能够洗刷冤屈,确实令他十分开心。 搬走了凭空飞来的“莫须有”,他可以喘口气了。 “你终于彻底洗涮了冤屈,等着回去干你的老本行吧!” 章一楠也替何志伟感到高兴,她相信,尉迟文號这一意外举动,一定会给何志伟带来转机,如果有探组的人一起外出工作,量那些人也不敢怎么样。 “未必,我觉得骆秉承不会让我回去。如果能回去,我一定要把罗案查个水落石出。” 何志伟对此有清醒认识,经历这么多的磨难,他真不怕死了。但是动不动就想到死,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抑郁了? “那样,我就去找武局!” 章一楠觉得武局应该做的更多,冲锋陷阵的前线,更需要后方强大的炮火支援。 “再等等,先看看骆秉承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何志伟知道,骆秉承不会善罢甘休,但他实在想不出,骆秉承会怎么走。 “尉迟文號还挺有胆,他这样见骆队,骆队还不气疯了!” 章一楠满脸欣喜地看着何志伟,觉得他比以前更帅了,有些人就是那种时间男人,呆在一起越久,越能感受到他的韵味。 时间男人,是被时间检验过的男人,日久见人心,随着时间推移,一起经历更多,能显露出的优质,就更丰富。 “哈哈,他肯定会恼羞成怒,被浴池文號这么摆了一道,他很难咽下这口气!” 何志伟想着骆秉承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又露出了幸灾乐祸地坏笑。 “活该!他们狼狈为奸,到现在化友为敌,这就是报应。” 章一楠说着最解气的话,想着他们现在所处的尴尬局面,剑拔弩张,她心里美透了,大有一雪前耻的感觉! “利益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可以让人瞬间变换大王旗!” 何志伟感概万千,即使这种纷争,无时无刻地存在,他仍能从中悟出人生。 “他们狗咬狗,为了利益,你呢。” 章一楠觉得把他们比喻成狗,不是骂人。 “我是人咬狗,为了自己,我在破案中,找到了成功的快乐。” 何志伟乐呵呵地开着玩笑。 “你把自己拔的太高啊!” 章一楠笑嘻嘻地揶揄着说。 “是吗?” 何志伟挠了挠头。接着说: “破案,可以让大脑中分泌多巴胺,让我身心愉悦。就像长跑运动员一样,跑到一定的程度,多巴胺分泌,就能让人达到舒爽境界,不再有什么疲劳不适,让人上瘾。” “我没跑长跑过,几百米就累吐血了。” 章一楠眉头紧锁,试图体味何志伟的感觉。 “我爱搞案子,每天都面对不同的挑战,最能体现自己活着的价值,这真不是我站位高吧。” 喜爱和主义,才是人生一切追求的原生动力,它足以让人忘我,无惧生死。 “你要是这么说,我懂,就像我熬夜,困到东倒西歪的纠结之后,终于写好了文章,人就会处于亢奋状态。” 章一楠作为记者,她一直都在不断质疑别人,质疑自己。 通过质疑,去感知世界,感知生活,感知爱。 此时,章一楠眼里充满了灵动的光芒,似春波悦动,又似秋水缠绵。 这么多天以来,她主动伸出双臂,缠绕住何志伟的脖子,默默地盯着何志伟那双燃情的眼睛。 她逡巡着、探索着,试图拥抱何志伟眼中的灵魂。 四目交织,没有游离,坚定中揉合着蜜意,兴冲冲,喜洋洋,快感弥漫开来,播撒出,一缕缕诱人的眩韵之光。 压抑的热情再次爆发,像火山烈焰,熔石断铁,挡不住的红流滚滚,能熔化一切。 “你赶过来是示威?还是逞强,你保护不了我!” 何志伟鼻子里闻到了爱,生死与共的爱。但是,他真的不需要,章一楠这种任性的爱。 “人家是一个弱女子啦,怎么能保护你这个‘无敌’内勤战警!人家只是不放心啦。” 章一楠故意发嗲,酸着何志伟,何志伟也不当回事,但是章一楠的吐气如兰,却让何志伟醉心不已,女孩子家家的娇羞,让何志伟激动,他冲口而出: “我爱你!” 何志伟终于在大白天,无障碍地说出三字箴言,话一出口,何志伟被自己惊到了。 佳人如斯,夫复何求!何志伟痴了! 何志伟伸出双臂,紧紧地拥抱着章一楠的细腰,俩人四臂缠绕的身躯,像是黏在了一起。 何志伟低下头,闭上眼,一团烈火,吻住了章一楠充满期待的双唇,久久的热望,终得释放… 不怕监听,不怕偷拍,何志伟和章一楠,愿意向世界诠释爱的序章。 “哎,哎,干嘛呢!干嘛呢!” 闻忆不合时宜地切入画面,让人扫兴。 他哑着嗓子学着别人说话,真像裂了口子的破锣。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怎样?” 章一楠满脸红晕,挣脱开何志伟的双臂,她大大方方地问。 “不怎么样,尉迟文號道歉,骆队没有一点儿感激的客套话,就让我先回来,他告诉我,今天不用加班,他和尉迟律师有事要谈。” 闻忆有些遗憾。 “嘿嘿,尉迟文號也不是奔着感激来的!” 何志伟嘴上说着,心里仍为那一个吻所燃烧,炽热沸腾,而甜蜜的笑容凝聚在脸上,久久不散。 此时,何志伟才不在乎尉迟文號和骆秉承相互撕咬的结果,即使直接涉及他的命运。 “对,尉迟文號是故意向骆秉承示威的!” 章一楠看着何志伟的嘴角有些湿,她掏出纸巾直接替何志伟擦掉,然后,自己又抽出一张,擦了擦自己的嘴。 “这家伙,胆也够肥的了,他不怕骆秉承吃了他吗?” 何志伟假装无感,章一楠给自己擦嘴的亲昵举动,即使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何探,下班了,我今天限行,没开车,不行咱先兑现一张饭票呗!” 闻忆又开始敲竹杠了。 “我开了啊,也喝不了酒啊!等以后吧!” 何志伟刻意推辞,他实在不想,这家伙现在插进来当电灯泡。 “我没开车,你俩喝酒,我来开你的车啊!” 章一楠狡黠地说。 坑爹啊,亲生的!啊,不!坑老公的败家媳妇。 “我那破车你开得了吗?可不比你的高级车,你行吗?” 何志伟有些着急,暗示着章一楠。 章一楠不为所动,一身豪情,坚持说: “姐练过,没有什么车,姐摆弄不了!” “你没开车,你也不限行,怎么来的啊?” 何志伟突然警觉起来。 “打车来的啊!我想两人开一辆车,方便一点啊!” 章一楠被何志伟紧张兮兮的样子,搞得有点懵圈。 “是啊,两个人,开一辆车,一起上下班省油啊!” 闻忆搞不懂何志伟为啥紧张,他也是脑子短路,张嘴就来,章一楠打车过来,省哪门子油啊。 “何苦呢?你是怕我出车祸吧!” 何志伟眼睛有点潮。 “哈哈,你以为你上幼儿园的小孩子啊,怕你出车祸,还要阿姨领着过马路!” 闻忆没搞清状况,他无情地嘲笑着何志伟。 “就是,他老是自作多情。” 章一楠添油加醋,也不想向闻忆解释纠偏。 “闻大内,光顾着喊咔,您老人家忘了抢拍了吧?” 何志伟无奈,岔开了话题。 他觉得章一楠光芒四射,让自己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 舒适,温暖,惬意。 有爱如此,可以去死。 这不是诅咒,而是豪情万丈。 “妈哟!光顾看戏了,忘了偷拍了,这镜头拍下来,我一年的饭票不愁了。太精彩了,这可不是电视局里的撒狗粮,这是真的啊,瞧你俩那样,用两头牛都拉不开你俩的嘴唇!” 闻忆拍着大腿,后悔万分。 “你讨厌!” 章一楠跺着脚,这不是假装的娇羞,小女儿风情,底色还原。 “大内,都是快滚蛋的人了,还不知道嘴下留德!” 何志伟笑着骂道。 “你要走了?” 章一楠有些惊讶地问。 “这快嘴老何,还在保密阶段啊,就到处乱说,比周详的嘴还快,我准备考研,然后想参加司法考试,将来准备当法官或者律师。” 闻忆说是保密,但都被何志伟捅出来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章一楠的。 “咱可说好了,您敲竹杠,我没招,但这十一顿饭局,只限本警队有效,您离开了,我就赖账!” 何志伟使出绝招。 “老何,你是舍不得我走吧!” 闻忆又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满脸的褶子,用熨斗熨,都熨不平。 “去,你也不是大姑娘,谁会舍不得你啊!” 何志伟反驳着,说完就就有点儿后悔。 “哦,他是大姑娘,你就舍不得了?” 章一楠果然跟着酸了他一句。 “报应,嘴贱!” 这句话,何志伟并没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暗骂自己。 “一楠,你看见没有,这老何,就是重色轻友家伙,你可要看好了他!” 闻忆看戏不嫌事大,开始扇阴风,点鬼火。 “打住,闻大内,想不想吃晚饭了!骗吃骗喝还不嘴下积德!” 何志伟满脸喜庆地威胁着。 “得得,有钱是爷,我惹不起你!” 闻忆转头冲着章一楠说: “看见没有,他这是打击报复!” “你不听他的啊!” 章一楠笑着说。 “别,我不听他的,晚上没饭折,您请啊?” 闻忆认真地问着章一楠。 “凭什么我请啊?你把照片转给他了,凭什么敲我竹杠!” 章一楠坚决不干。 “那你让我别听他的,看出来了,你俩是一家的,你骗我倔强,然后省下一顿饭钱,你多要一些聘礼?!你心眼真多!” 闻忆像说相声一样,插科打诨。 把章一楠逗的“咯咯咯咯”地乐,赶上母鸡打鸣了。 闻忆转头走到章一楠身后察看。 “干嘛?” 弄得章一楠一头雾水。 “蛋呢?” 逗的章一楠腰都笑弯了,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 “去一边去,你才是老母鸡呢!” 何志伟美滋滋地站在那里,看着闻忆逗章一楠,也乐成狗了。 “老何,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我错了,你根本就不色,对女人免疫,见到女人就皱眉!” 闻忆一本正经地说。 “求求您了,您别认错了,您一认错,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想吃饭,咱们收拾收拾赶紧走人。再多说一句话,今晚饭票作废!” 何志伟威胁着。 “咱们这样就走,行吗?把尉迟文號一个人留在这里。” 章一楠害怕出什么问题。 “你怕骆队宰了尉迟那小子?放心,他俩好着呢,每次尉迟老小子每次来,骆队都把我赶走。” 闻忆对于章一楠的担心不以为然。 “你刚才都说了,狗咬狗了,让他们去讨价还价吧!” 何志伟也宽慰着章一楠,觉得她操心太多了! 他对于这俩人,没一点好感,联手诬告自己,让他始终耿耿于怀。 “还说不加班,这都7点了,赶紧走吧!” 闻忆关了电脑,关了电源,三个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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