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透的白纱窗帘掩着窗户, 细碎的光线被挡住后卧室里显得半明半昧。
“温秋。”母亲的穆肃的话从听筒里传来,从她那严厉的口吻中能窥见出对方眉毛紧皱批评的神态,“你难道这周也不打算回一趟家吗?”温母在电话里絮絮叨叨, 骂着温秋这个小没良心的,一点都不懂得惦记人。
温秋潮红着眼,柔弱无骨的手指按在晃眼的墙壁上, 吐着荷色的舌头:“嗯···我不回去了···”他喘着气, 身体起起伏伏上下主动的状态格外勾人:“我可能,这个暑假····都不回去了····”
温秋垂着眼,伸出手指在郁青川魅惑无比的脸颊上反复磨蹭着,眼底的爱意和渴求疯狂地快要将他灼化,他指尖点在郁青川眼尾那颗勾魂的小痣上,低下脑袋用湿热的舌尖裹着那块肌肤,嘬着,吸着。
“你那边是什么声音?”温母敏觉地感知到有些奇怪的水声陆陆续续地传来,就像是清脆无比的巴掌声, 皮肉挨打着皮肉发出的声响。
“声音?”温秋愉悦且迷离地眯着眼, 五官眉梢之间透着一股青涩果实被摘取下继而慢慢熟透的媚态,他手掌捂着嘴唇,缓缓呼着气:“没有, 嗯, 没有什么声音呀····”
“妈, 我有事, 先不讲了, 郁青川还在跟,嗯,跟我讲课呢。”温秋张着唇, 口腔里鲜红的舌肉全部露了出来,他还没等温母有所回应,便挂断电话扔在一边,继而狂热地沉浸于和郁青川这种肆无忌惮的恋爱行为。
是呀。
他是这样爱着郁青川的。
“你的动作总是有点不知轻重。”温秋搂着郁青川的胳膊,依恋地靠在他身上,他咬着嘴唇,眼神失焦地说着话,仿佛情人低语惯用的撒娇:“你也知道我喜欢你,轻一点,轻一点,好不好?”
温秋竭尽全力用身体讨好侍奉着对方,他把肌肤上残留的红痕蕴为爱意留下的痕迹,残暴的,嗜血的,极其具有兽.欲般的占有欲和侵略性。
这是一种被对方过分爱着的证据,他的眼神总是直白赤.裸中藏着同归于尽般的爱欲,仿佛爱和欲这两个字是血肉一般,不可剥夺和分离。
温秋做累了,从郁青川身上骄纵无比地爬下来,在他脸上的小痣上落下一个轻飘又缠绵的吻,身子白如纸片似的干净,哼着轻快不成曲的小调,踩在地毯上自由纵然地去了趟盥洗室,随着走动脚腕处的锁链清脆啷当作响。
他洗了把脸,湿漉的水珠顺着成绺的黑发下淌着,温秋漂亮澄澈的眼珠凝视着镜中苍白病态的面容,脖侧的痕迹斑驳交织,温秋抿着笑看着这些足够令人羞赧的吻痕,他用自己取悦蛊惑着郁青川,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下流可耻的呢。
“在想什么?”一双冷白的手从后面圈住他,亲昵地抱着,郁青川眉眼纵容地注视着镜面中的少年,手指拨弄着温秋脖颈上项圈的卡扣,清灵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着。
温秋侧颊笑意丝毫不减,他视线灼热贪婪地与镜面中的郁青川对视,旋即笑出声来,伸手扯了扯自己脖上略微笨重的项圈,卡扣下坠着一条长长的蜿蜒的铁链,直直通往卧室的床头。
这种材质的铁链近乎很难用人力捶烂砸毁,巧夺天工刀枪不入,唯一解开卡扣的方法只有郁青川手中那枚精简的钥匙。
温秋无趣地拽了拽这条链锁,不以为然笑了声:“只是觉得稍微有点笨重,不舒服。”
郁青川垂眸,好似没有听出温秋口里潜藏的台词,低声在他耳廓边笑着说,“是你自己主动扣上的。”
“是呀。”温秋松开铁链,咯咯发笑,悦耳如铃,随即他媚眼如丝觑了郁青川一眼,红润的唇开口:“所以说,才觉得有点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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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长链除了稍微显重外,其余时间并不会影响温秋的活动范围,比起侮辱而言,现在更像是宝座上的镶嵌着精致钻石的鎏金王冠。
即便是在客厅里用餐,温秋脖颈上链条的另一端无限延长至那间栖息的卧室,令人感恩的是郁青川没有将他的手腕给禁锢着,不然用刀叉进食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多么的影响食欲。
他手里的银叉优雅端庄地将一块炙烤得微焦的肉排放进口中,左手懒散地托着腮,小口地咀嚼然后咽下。肉质十分鲜嫩,隐约能从中间窥看出猩红的血色,很快便顺着温秋的喉咙滚进空瘪的胃袋里。
也许是吃到极其鲜美的食物,温秋满意地挑起眉,白色餐桌下两只光着的脚踝一摇一晃的,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很是动听,无异于一曲悠长曼妙的琴调。
“还要尝点别的吗?”郁青川双手合十,支颐着脑袋漫不经心地问他。
温秋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吃饱喝足后让他不免觉得困顿,血糖升高后的正常反应,“不用了,这样就够了。”
他端起一杯的果汁,抿着吸管轻轻啜着,困惑的视线在周围一排等候吩咐的佣人里没有见到熟悉的面容,他凝眉重新看向郁青川,对方不以为然替他解答:“我将她辞退了。”
温秋掩唇失笑:“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他指尖捏着吸管搅动杯里刚榨的新鲜果汁。
郁青川还是太过在意自己了呀。
居然只是因为这点小事。噗嗤。
“不是。”郁青川手指在桌上点了点,目光着迷地流连在温秋这张清秀又明艳的脸上,他注意到温秋拨弄着吸管的动作停下来,笑了下:“是因为她居然给你用那种材质低劣粗糙的纸巾。”
郁青川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而温秋身侧坐着另一个郁青川,他仿佛与刚才说话的郁青川想法想通,手指狎昵地刮在温秋细腻的脸颊上,这种带有挑逗意味的情趣让温秋瞬间一阵颤栗脸颊潮红地闭上眼睛,可郁青川及时地收回手温温雅雅地解释:“毕竟我们小秋的肌肤这么脆弱和敏感,要是用了那种次劣的东西,弄坏了可就不好了。”
温秋失笑地望着身侧的郁青川,可能是被他赞美的话逗弄得非常开心,于是忽地伸出细白的手指,停留在郁青川那张会亲吻、舔舐、以及哄骗的嘴唇上。
倏地将自己的指尖探了进去,他葱段般白嫩的手指温柔且不含有恶意地拨动着郁青川湿润的舌尖,是情人般常有的佻达和玩弄。
不过很快温秋就玩累了,他想从对方口里退出来时,被郁青川牙齿不轻不重地碾着,及时地用嘴唇含住不让出来。
温秋歪了一下脑袋抿笑在他耳廓边低语,暧昧的热气喷洒在郁青川耳廓旁:“听话。”那股被不停浇灌的媚态显眼地暴露出来,“晚上再吃点别的,好不好?”
他这个样子让其余人见着十分眼红。
温秋正调着情,忽地手机不知趣地从兜里响了起来,是温母的电话,冗长又尖锐的铃声响了好几遍,温秋唇边的笑浅薄下来,垂着眼却始终没有接通的意思。
终于,来电铃声安静下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三道未接电话,温秋面无表情地看完,旋即将东西扔至一边。
当天下午他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起来,神情恹恹阴郁,不吭一声地缩在沙发的地方休憩小眠。
其中郁青川见状擅作主张将他从沙发上抱起来,长长的铁链逶迤拖地,温秋实在是犯困极了,手臂圈在郁青川的脖子上打了个哈欠,依恋地用脑袋蹭了蹭:“你要带我去哪?”
他没有反抗任何一个郁青川对他做出的举动,即便是带走他,还是抱着他,亦或是突然让他做什么事,温秋总是配合听话得仿佛不像他。
郁青川说:“马上你就知道了。”
说完来到三楼隐蔽的拐角处,推开其中一扇封闭依旧的门,这间房间显然是一所用来收藏各种机械工具的机械室,不乏缺乏一些弓弩枪弹,长刀短刃,冷兵器和□□种类齐全繁多地被收藏在这整面墙壁上。
房间里视线昏暗又久久无人打扫,温秋一进来就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刺激得鼻尖发痒,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郁青川领着他在其中一柄华丽复古的短刃面前停下来,手指抚摸着冰凉锐利的刀面,对着明显僵直住又异常温驯的温秋说,“你今天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郁青川低下头来吻在温秋被很多人品尝过的嘴唇上,密密麻麻地嘬着,舌头就像是在讨对方欢心一样水乳交融。
倏地他取下这把锋利的刀近乎是强迫性地塞在温秋手里,逼着对方试图在自己的脸颊上留下痕迹,“你不是很喜欢玩刀吗?这样下去不是会让你产生莫名的快感吗?”
郁青川诡谲多变的语句下逐渐暴露出真正的目的,“小秋,我想让你开心一些,我纵容你这样对我,然后今晚多陪着我点,好吗?”
语毕便拽着温秋柔弱无骨的手攥着刀朝自己使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另外的郁青川屈起指骨敲了敲门,打断这一切,他嘲笑蔑视说:“原来这就是你口中有用的办法呀。”
他怪诞的笑让温秋额头流着汗恍然地回过神来,猛然间他害怕地将硬塞在手里的小刀扔了出去,发出“哐啷”一声清响。
温秋几乎是头皮发麻眼神飘忽不定,他扯着一抹勉强的笑,顶着郁青川直勾勾的视线期期艾艾道:“青川,我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喉咙里呜咽地一声哽,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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