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舒被吻得满脸桃红,莹润的嘴唇上覆盖上一层晶亮的水光,他小口喘着气,眼神带着下钩子似的绯红和羞赧,下意识地想避开郁淮之直白的目光。
“学长。”温知舒终于活过来般缓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偷瞄郁淮之,“你有跟别的人这样过吗?”
温知舒思绪清明后将这句话大胆地问出来,原因无他,实在是郁淮之的接吻技术太过熟练,游刃有余到快要让温知舒窒息到死亡的地步。而且凭借着学长出众的长相,应该也不缺人主动追他。
郁淮之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乌黑冷然的眼睛稍微往下瞟着落在温知舒的脸颊上,准确来说是聚焦在温知舒沾有涎水的唇瓣上。
还剩下一点。
不能浪费。
郁淮之四肢百骸还涌动着那股遮盖不住的愉悦和舒爽,骨头缝里都是舒坦的。亲吻时舔舐到香味的快感好比交接腕被人用指腹轻轻地捻住,有技巧的开始一点一点抚摸一般。
他干脆伸出宽厚的手掌遮盖住温知舒的眼睛,感受到浅茸的睫毛在冰凉的掌心下羽毛般抖动,“没有。”
温知舒听到他的回复后,心跳急速跃动,视线从较为昏暗但是能够看清学长面容的状态下演变成浓郁不见五指的黑。
漆黑之下视觉被遮盖住后听觉和触觉就显得尤为敏锐,温知舒不仅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隐约听见前方两个男生低语谈论剧情的声音。
“这个实验者等会儿就要被他发明的科技怪物给杀掉了。”
“他好蠢。”
前面谈论剧情的声音忽远忽近,温知舒一下子又听不清了,却能清晰感知到温热潮湿的东西正缓慢认真地舔着他的唇瓣,仔细吸吮着先前接吻时不慎落下的涎水。
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种事情,以及前方随时可能听到水声回头查看,这种可能性让温知舒心头出窜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郁淮之瞳仁变成两簇隐约燃烧着的不祥幽光,这种过分亲密的体.液于郁淮之而言无异于兴奋剂,猩红的舌尖探出来后将温知舒嘴唇上的水光悉数舔尽。
亲密无间的动作让温知舒嘴唇不受控制张开一道小口,淋漓的水光顺着嘴角淌出一点,很快就被郁淮之湿漉的舌尖吸吮地一干二净继而大口大口迫切地咽下。
舌尖尝到美味迷人的香气后,欢腾地左右搅动,隐约有膨胀且分成两半的趋势,还好郁淮之及时地忍耐住了。
只不过他发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郁淮之眼神终于从冷淡隐约变成灼热的趋势,一眨不错直勾勾地注视着温知舒唇瓣上越来越多的水光,莹亮的,干净的。
他嘴唇上的涎水愈多,郁淮之愈加止不住地去舔,以至于每次将唇瓣上的水舔舐干净后,温知舒嘴唇不受束缚地自我翕张,然后就又更多的体.液从细嫩的口腔流出来,郁淮之也就越发不想浪费拼命地去啃食,也就导致更多的体.液从嘴角溢出来,从而形成一个无限循环的结果。
水好多水好多水好多水好多水好多水好多水好多水好多水好多水好多水好多。
让我也舔一舔让我也舔一舔让我也舔一舔舔一舔舔一舔舔一舔舔一舔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
先前那只被活生掰断的触手给了其余那些不知死活的畜生一个警告,它们暂时地安静温驯下来,熨帖驯化地蜷藏在郁淮之的衣内。现在又被那阵浑身散发着致命气息的温知舒勾得口水直流,胆大包天地开始鬼鬼祟祟。
“我去一趟卫生间。”郁淮之感受到这层皮肉即将失去束缚前率先起身从座位上离开。
温知舒浑身上下都是烫的,仿佛被人放在高达90摄氏度的滚烫温泉里煮过一般。影院里本就开了暖气,暖烘烘的,热得温知舒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在影院等了十来分钟,郁淮之迟迟不来,温知舒见状静悄悄地溜了出去打算去找他。
影院出门右转直走就是卫生间,由于人流量并不多,卫生间里的人一眼就能望个分明,温知舒并没有找到学长的身影。他用手机跟郁淮之发了条消息,短信也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音。
温知舒打算还是回到电影院里等他,以免学长回来时找不到他。
他低着头时刻留意着手机消息,刚准备走出卫生间,便迎面听到一声熟悉恶劣到令人陷入梦魇的声线,语调似笑非笑的,用三个字就将温知舒打回原形:“小娘炮?”
温知舒读大一后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听到过这种贬低恶意的称呼了。
“小娘炮”、“娘娘腔”这种词语几乎贯穿他整个高中,他偶尔无意间刷到这个词语都会觉得血液冻结住,身体在长期被训练的状态下近乎于条件反射的战栗恐惧。
“我,不是。”温知舒低着头否认。
“ 有点意思,半年不见都已经学会顶嘴了。”覃宇上前几步将插兜的手拿出来,一把搭在温知舒的脖颈上,手段轻佻又不知分寸地一把拽过温知舒的脑袋,将他头上那顶毛绒的帽子扯了下来,“小女生戴的玩意儿?”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高中玩得好的哥们,听闻后噗嗤噗嗤地笑起来。眼神里的恶意一点都不隐藏,因为高考完后性情也变得愈加的恶劣,染上那股社会青年寻衅滋事的气息。
覃宇的力道很重,显然是故意的,帽子上还沾着一小撮温知舒细软的头发,温知舒头皮扯得剧烈发痛,溢出一声极小的轻呼。
他体质跟别人不太一样,疼痛神经简直是异于常人,极小的痛感放在温知舒这里犹如放大数倍,即便小时候经常挨打也依旧没有习惯。
后面两个跟随的男生不知从哪里找到正在清洁的黄色牌子放在门口,熟练地做完事后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抵出一根放嘴边叼着。
温知舒后背的热汗开始变得凉飕飕,仿佛有湿冷的蛇腹滑腻地爬过一般,他无措地被堵在卫生间中央,被迫地回想起高考当天被故意关在洗手间的场景。
覃宇目光从头到脚打量着温知舒,发现他身上的这套衣服是全新的,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禁眼珠子一转,“出来约会?看电影?”
覃宇不仅滑头甚至头脑灵活得十分聪明,瞬息间就能摸索出大概,也就是凭借着这股聪明劲才能屡次欺负人还不被老师发现。
后面的男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有男朋友了?让你爽吗?”
温知舒突然抬起头来,可能是因为提到郁淮之,所以莫名地让他少了几分懦弱,“跟你没有关系。”
温知舒的性取向在高中就被暴露出来,高中大多数男生都是直男,其中的一小部分深度恐同并且到了厌恶的地步,覃宇因为家庭原因成为其中的一小部分,在他眼里男同相极其恶心的玩意儿。
“真不嫌恶心啊?”覃宇说话间轻蔑的眼睛微眯,显微镜般观察到温知舒嘴角和脖子上的痕迹,鼻息间闷出一声哼笑,视线随即在四下逡视找到一根干净的马桶刷后,利索地将上面的木棍掰断。
“跟他玩玩。”一声简单的命令过后,两个男生开始动手。
温知舒这会儿又开始怕了,表情恐慌得拼命挣扎,他拳头攥紧用力去揍伸手靠近他裤头的男生,却被狠狠攫住一扭,发出一声极其清脆犹若骨裂的声响。
好痛好痛好痛。
温知舒眼泪瞬间就飙出来,晶莹的在眼眶涌现水一样地浮动,可就是倔犟地不往下掉。
他表情扭曲错乱地瞪着自己发红肿起来的手腕,手有气无力没有支撑点般软趴趴地向下垂着,温知舒想朝着不知是不是断掉的手掌吹气,一边又用脚奋劲地去蹬着,却忽然发现对方都停了下来。
温知舒没留意只顾着起身慌乱地往门外跑时却赫然从对着自己的镜面发现令人诡谲的一幕。
覃宇荒诞地用着那根正打算对付温知舒的木棍,正一点一点刺进自己的喉咙里,艳红的鲜血从撕裂的地方往下淌。
而另外两个男生见状拼命地阻止着覃宇的动作,覃宇是健身俱乐部的熟客,练得一身虬结的腱子肉,两个男生拼劲全力才能勉强制服他。
温知舒诧异惊悚地睹见眼前的一切,不明白覃宇突然怎么了,趁机匆匆忙忙地从瓷砖上捡起自己的帽子飞快地离开。
他慌乱惶恐地跑出洗手间,差点被门口竖立的牌子给绊倒,正常人的思维全部紊乱,掩藏在袖中的手臂颤抖个不停。温知舒时不时地回头,害怕他们穷追不舍地跟上来,慌不择路般一头撞上别人结实的胸膛。
“对不——学长!”温知舒惊呼道,细软的黑发乱七八糟地蓬着。
郁淮之淡定正常地看着他,伸出修长如竹的手指轻轻地将温知舒的头发梳理整齐,眼睛瞥见他手中捏紧的毛绒帽子,鼻尖轻嗅,他闻到一股极其难闻的犹如废弃黑水沟般的气息。
脏兮兮的。好臭。
“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是这么狼狈的时候呢?”他语气喟叹,眼神怜惜得厉害,宛若霜雪冰川正在激烈地燃烧。
每次?
温知舒没有过分注意到这个奇怪的用词,却被他温柔的语调弄得一阵委屈,与透亮昂贵的珍珠一般罕见的泪水就不自觉地涌起,将温知舒的视线给模糊掉,让他看不真切学长的面容和神态,但是他能感觉到郁淮之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他眼睑泛红,浓密的睫毛也挂上漂亮的眼泪花。
郁淮之垂下眼眸,将温知舒手中的帽子拿过来,上面萦绕的陌生气息让郁淮之皱紧了眉头,神情愈加的苍白恍若要变得透明。他本该温柔的眼睛倏地冷下来,将帽子上的线头慢条斯理地扯开,声音里仿佛寒着毒:
“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弄脏了我的小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完了。
举报的人,你扪心自问一下,我这章节写得有什么问题?上夹子举报你真的究竟有多恨我?
把一部分很掉san值的描述给删除了。
世界一的受是小可怜人设!!后面人设会变!郁淮之是思想,触手是身体。用一句话来描述就是:你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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