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元与丁春秋两人你来我往,在院里激斗。两人一个招式精妙,繁复,每每有奇异的妙招。一个则是招式纯熟,应用灵动,经验丰富。无论什么样的精妙招式,往往可以以普通的招式应对。 两人各有优势,打起来真是精彩纷呈。 无崖子看着自己的小弟子,在与丁春秋动手之际,如今已经过了近一个时辰,两人过手近千招,还是不分上来。连招式都没有什么重复的,真不知道这小子这么小的年纪,哪里来的这么些武功招式。 虽然招式繁复,但是武功的精要已经和原来的招式没有了关系,都是天山折梅手的精要,用小无相神功催动,也是不减这些招式的威力。 丁春秋武功胜在深厚,如今一个时辰下来,对方招式精妙,竟然没有任何一招是重复的,这可大大加剧了他的消耗。无论他修为有多么深厚,年龄毕竟已经不小了。如今虽然内力还深厚,但是体力竟然有点跟不上了。还好,他修炼的也算是道家的养生气功,只要功力足够,就不怕会伤了身体。只是身体疲惫之后,内力的消耗就大了。 这小子虽然年龄小,但是身体的强度似乎并不比自己低,身体机能,比自己还要占据优势啊。 赵天元将这些日子以来,所见过的,临时都通过系统学习了。虽然学了之后,对武功,对招式的理解,都是炉火纯青的级别,但是在实在中应用出来,还是要差上许多的。心意到了,招式不一定可以跟得上。就算是心到意到招到,敌人也不会根据你的想象去出招,去化解,你也要在使用过程中,将招式随意的变幻。 这就是武功虽然已经学会了,还要练的原因。 将招式练熟悉了,还要将每一招拆开来使用,师傅还要给徒弟喂招。 每一步都是有着巨大的作用。 如今赵天元在与丁春秋的打斗之中,对所学的招式的运用也是越来越加的纯熟。 一个半时辰之后,他不再拘于某个招式,每次动手都是随机而发,一招一式不再有痕迹。丁春秋应对起来,忽然就压力大增。 这个小娃娃的招式,忽然之间似乎开窍了一样,每招每式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偏偏用来正好可以克制他。 又过了半个时辰,丁春秋功力已经消耗得仅仅只有三成,再这么下去,就是耗也能把自己耗死在这里。丁春秋刚刚要想什么办法离开,就见那游方忽然一声长啸,招式大变。 招手之间,那院里森盆之中的水忽然向他而来,正是那擒龙纵鹤的手段。 手掌变化,功力运转,不过几个瞬间,那水已经在他掌中化为几片薄薄的冰片。丁春秋见他如此,大惊道:“生死符!” 对于这功夫的恶毒,他可是知道的,若是中了这生死符,恐怕自己就生死不受自己控制了。他猛吸一口气,将运足了十成的功力,向赵天元一掌打去。 此掌不再追求技巧,而是以速度压人,心力压人。 掌力直接网住了方圆三丈,逼赵天元与他比拼内功。他内功之中含着巨毒,并且还有化功大法,他不相信这孩子能将内功修炼到圆满无漏的境界,也不相信学孩子可以短时间将他击败。如果赵天元真有那分功功,自己根本不可能撑过两个时辰。 只要短时间能撑住,凭借化功大法,自己在比拼内功的时候一定可以胜出。只要自己胜了这小孩子,就算是无崖子失言,想要动手,自己也有个人质在手。到时候恐怕他们想不放自己走也不行。要不说丁春秋是老江湖,对于形势的判断当真是十分的精准。 按道理来讲,他这么想一点也没错。 只是他没想到赵天元的武功比他想象中要高得多。之所以不胜他不是胜不了,是要自己熟练自己的武功招式,将所学的东西通过和他动手化为自己真正的实力。 见他力大势沉的一招,赵天元轻轻一笑,衣袖一挥,轻易的化解了。然后后挥出,七片薄冰片化为七星之势将他全身罩在了里面。 又一挥,又是七片。 十四片冰片迅速非凡,又玄妙无比。有快有慢,有画弧的,忽然改变轨迹的。 就算是丁春秋,也学过一点凌波微步,硬是没能躲过几片。十四片冰片击中他足足有五片。 击中之后,赵天元又是连续两掌,将他逼开。道:“丁春秋,没必要动手了吧,你也是逍遥派的人,知道中了生死符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丁春秋站在原地,也没再动手。 确实如赵天元所说,中了生死符是什么情况,他是明白了。甚至连怎么化解他都知道。只是没有修炼天山六阳掌,根本就化解不了。 如果他能修炼天山六阳掌,也不至于背叛师门,做出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来。 丁春秋做为一个枭雄似的人物,倒也是硬气,道:“要杀就给个痛快,折磨老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无崖子对于赵天元的表现极为的满意,这个弟子无论是武功,还是才情,都要超过他。自己六七十年的修炼和学习,竟然被他短短一年时间给全部学了过去。 虽然在经验上还差了一些火候,但是基础已经打下了,接下来就是自己去江湖上历练了。 赵天元道:“放心,不会折磨你的。不过如何处置你就要看师傅和师兄的了。”他转身,向无崖子道:“师傅,丁春秋已经被弟子用生死符控制住了,如何处置,还请师傅示下。” 无崖子望向丁春秋,目光复杂。 这个弟子才情不行,武功却是不差。自己三十年的幽居生活都是拜他所赐。当真是恨不得将他太碎尸万断来得好。只是看他已经落到自己小徒弟手里,又觉得让他在小徒弟手里受尽折磨才对。 丁春秋知道自己在无崖子那里肯定是得不了好了。就算是求饶也没有用。所以,在无崖子望向他的时候,他竟然表情平静,一点也没有求饶的样子。 无崖子忽然问道:“丁春秋,你可曾后悔背叛师门?” 丁春秋想不到他竟然如此问,考虑了一下道:“若说一点也不后悔,怎么可能。但是要问现在后悔不后悔,我丁春秋并不后悔。当年你收了我当徒弟,只因为我学不了什么琴棋书画,便将我打出冷宫,连正常的逍遥正统武功都不肯传我。如此偏心,不务正业的师傅,我背叛就背叛了。” 无崖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说出如此的话来。瞬间过去的一幕幕画面闪过他有脑海,依如今的情况来年,自己收了徒弟,不能因材施教,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只是想不到换来的竟然是三十年的困苦。丁春秋所说没错,但是心性太差,头生反骨啊。 他叹了口气道:“虽说如此,也不应做出欺师灭祖之事。今日起,便断了这师徒关系,你丁春秋自今日起和我逍遥再无关系。”他竟然打消了要杀了丁春秋的念头。 如果他并未恢复,还是那个残废,就算是丁春秋说出花来,他也不可能轻易的将丁春秋饶过。如今他已经恢复了四成,距离完全恢复也近在咫尺。这些日子以来,他时间想起丁春秋对他的背叛,还有他接掌逍遥派以来的所做所为。都称不上是一位合格的掌门人。 如今他伤势恢复,实力也在慢慢恢复之中,三十年的独居,让他的功力越发的精纯。他想接下来的日子,为逍遥做一些事情,尽一尽他做为逍遥派掌门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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