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苟安并不太清楚恶毒女配应该是怎么样的,大多数恶毒女配都是爱慕男主的金钱,财产,和地位,最有力的证明就是通常在原著最末尾准备彻底凉透时,她们会看清现实,放弃男主,转而去找曾经她们的舔狗、身份也还不错的男二……虽然通常这个时候男二也已经是正经女主的贤内助了,恶毒女 配会迎来第二次翻车,略有些痛打落水狗的意思,给观众姥爷们再一次感官上的快乐。 像她这样一言不合就想把手伸进男主衣服里的恶毒女配可能并不多见,在手碰到贺津行的结实紧绷的小腹时,她发出一声喟叹,这时候他破产,她也可以出去捡垃圾养他的。 “走神?” 头顶的人附身凑过来轻咬她的鼻尖表示不满。 与此同时,踩在她的脚下,贺津行那位兄友弟恭多年、爱护多年的好兄弟已经精神地进入工作状态。 苟安被它积极的态度弄得有点难受,下意识用脚踩了踩,示意它不要那么嚣张。 没怎么用力。 所以理所当然听见头顶上的人呼吸变得沉重了些,他伸手把还亮着财经新闻页面的电脑扣上了,这种气氛中不需要这样古板无趣的东西,取而代之的,他把更有趣的放在了书桌上—— 屁股接触到冰凉的桌面,苟安下意识便抬高双手抱着他的颈脖。 这样的姿势方便了男人站在她中间,她的膝盖扣着他的腰,是一个随时方便他把她抱起来就走的姿势. 也是一个方便为所欲为的姿势。 "不去我家了?"“苟聿人呢?” "和我妈去欧洲,可能还会顺道去北欧,年前才回。""你弟?""冬令训练营。" “可以在客厅沙发上做吗?”"……" “可以。”嘲讽的声音,“但是要关灯,你应该不怕黑吧?” 苟安总是有突如其来的惊人发言,贺津行笑点比较高很少被人逗笑,通常情况下都会觉得这人低级趣味是不是有毛病.. 但是苟安那些个嘴巴碎碎,却偶尔能够真的惹笑他。 嗤笑着伸手掐了把她的脸,他半认真地说, "一会你要等等我,我收拾一下行李箱。& #34;苟安眨眨眼: “可是我只邀请你一个晚上。” "嗯,剩下的十四天算我不请自来。" 两人说着话,几乎是额头碰着额头。 此时此刻,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彼此心照不宣地停了下来。 贺津行低着头,苟安抬着下巴,眼睁睁地看着彼此的唇瓣就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只需要往前一毫米或者一个晃动就能触碰到—— 鼻息之间全是对方的气息,气氛剑拔弩张到那根弦都快要崩断,他们却像两头角鹿互相较劲,谁也不跟认输。 明明一个眼角都红了,另一个不得不松开一些睡裤的系绳,才能勉强遮住一眼看去,不算得体的反应。 相互沉默了几秒,贺津行问: “你准备什么时候亲我?” 这过于直白的用词和不给人活路的直球提问让苟安唇角抽搐了下,心想这个人真的很会破坏气氛。 明明上一秒气氛那么好,现在她却被弄得有点紧张。 抬起手摸了摸男人紧绷的下巴,以掩饰自己略微飘忽的情绪和胸腔里逐渐开始脱离正常轨道的跳动频率—— 奇怪的是,以前她都不会这样。 所以她今天也说出了一个和以前那样敷衍不同的答案。"贺津行,等你也喜欢我的那天。" 贺津行的沉默让苟安有些不安,然而男人只是抬起头向她投来困惑的一瞥, "倒打一耙?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娶你?" ——记忆中这好像是这位高高在上的贺先生第一次亲口说出“喜欢。” 虽然是反问句。虽然是在书房。 虽然他的好兄弟气势汹汹地拔剑戳在她的腿上。虽然气氛一点也不浪漫。 苟安眨眨眼哑口无言,半晌说: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不是这个!” 她动了动腿,用膝盖顶了顶贺津行爱护多年的兄弟,示意他不要被兄弟之爱蒙蔽了双眼胡乱发言。 "你这叫馋我的身体。" "应该不是。"双手撑在桌子边缘,将苟安圈在自己的怀抱与书桌之间,贺津行做出了一个思考的样子, "哪怕你现在突然身材走样我应该还是会喜 欢你,因为天秤已经向你那边偏移。" 苟安甚至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用相当淡定的嗓音说出了一点好像比较罗曼蒂克的话,但是——但是。 望着这家伙头顶上的【友好度:68】,苟安也只能满头黑线地望着他,没想到他还有渣男的潜 质:“我不信。” 贺津行也不生气,将她的睡裙下摆推上去,说: “随便你。” 渣男生气语录三大神句之“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那就这样吧”和“随便你”。 只是和“随便”的语气完全不同,贺先生显然不是那么大度的人,所以在苟安的裙摆落至腰部时,他低下头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不满—— 书房中灯火通明,背后的门甚至没锁,苟安被他的动作惊出一声冷汗,尖叫声差点冲破喉咙,她及时抬手可怜又紧张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这人像是狗似的一口咬住了她大腿上的一块肉。 那里明天会青甚至可能会紫,别人看不见,但她每走一步路怕不是都能清楚地提醒她这牙印的存在。 贺津行没放过她,那声“我不信”大概最大程度地刺激到了他,热气呼在她的皮肤上,引起一层鸡皮疙瘩—— "贺津行,你不是要……" "有什么不行?" "沙、沙发呢?" "不好意思只弄脏你家,那个留着第二场。" 苟安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就被他下一步的动作堵回了喉咙里,她喉头猛地滚动硬生生吞下下可能开口就会变调的所有声音,从鼻腔深处发出“唔”地一声轻呼。 来之前她就洗过澡了,浑身暖烘烘、香喷喷的,身上全是平日里她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应该是同一个品牌的沐浴液,简直是腌入味了—— 男人高挺的鼻尖有些冰凉,被舌尖触碰过得地方也像是着了火,却又潮得可以泛滥成灾。 苟安坐在书桌上,坐久了其实觉得腰很酸、桌子太硬屁股也坐得很疼…… > 她的手背被自己咬的七零八落,他没有一点儿想要帮她的意思,问就是没手啊,亲又不让亲。所以堵住声音这种事,就辛苦你自己来好了。 苟安被他理所当然的使坏气的用脚踢他的肩膀,踹他的下巴,最后也不过是被滚烫的大手握着脚踝,摆弄成一个更离谱的姿势—— 苟安没有推开他,也没想过推开他。 如果正经按照原著线走,她可能最后还会多一个老色批的罪名..真是个罪该万死的恶毒女配。 两人一道物理题做了将近三十分钟,也不知道贺老爷子会不会觉得奇怪,反正到了最后苟安根本也没办法操心这种有的没的。 半个小时纯粹用来做贺津行对她单方面的精神折磨,严格上来说,那种解题中的痛苦和得到答案后的愉悦,好像和做物理题也确实没什么区别。 苟安被放开时,眼前白花花一片,脑子里几乎都要有了嗡鸣声,气喘吁吁。手脚发软地像是史莱姆类似软体生物一样,直接脱力从男人的书桌上滑下来.… 此时男人伸手抽过纸巾,正姿态得体地擦拭自己下巴上的液体,瞥了她一眼,还是在她掉到桌子下面之前,大发慈悲一把捞住她,把她扔回了书桌后唯一的椅子上。 “开心吗?” 这个狗东西,居然问她开不开心。而她说不出一个“不”字。这让苟安觉得自己很没用。 这局要是还能重开,愿她拿到禁欲角色,不再是个嗅到他身上铺天盖地费洛蒙气息,就晕头转向的老色批。 尽管这会儿憋了半个小时的他看上去其实有点狼狈,但是只看腰部往上,他还是平日里那个雷打不动、稳固如山的贺先生。 亲手替苟安穿好了衣服,甚至弯腰替她捡回被踢飞的拖鞋,牵着苟安走出书房时,男人甚至没忘记替她拿上那本物理书。 顺手从二楼衣帽间拿了一件长大衣披上就遮住了自己的狼狈,这一切被他做得行云流水。 苟安满脸通红,做贼心虚地低头经过客厅时,贺津行和还在看电影的贺老爷子说: “她作业一大堆,我去看着她,让她今晚写完。" 贺老爷子并不知道大学生哪来的一大堆寒假作业,所以压根没起疑,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说:"差不多得了,别把人压榨得太厉害,早点回来。" 这话完全可以理解在另外的事情上,所以贺津行笑的那一声意味不明,苟安背上的冷汗都被他笑得冒出来。 男人嗓音温和地说: "好的。"但是苟安知道,今晚他根本不会回来。 到了家之后并没有给人关灯机会,关了门已经是之后的倔强。客厅里的一切都还是苟安离开时候的模样,她被压在沙发上,毫无通知和预警。 就像是一首歌没有前奏直接拉入高.潮部分,未免让人觉得不适应的突兀的同时,却也有一种背脊发凉的刺激。 这是在家里,一个安全又危险的地方—— 安全的是完全熟悉的环境,禁闭的大门和每隔半个小时就有的专业安保人员在院子外巡逻;危险的是她在这里生活了将近十年,她坐在这张沙发上抱着妈妈撒过娇抱着猫咪撸过毛,坐在这张沙发上填写过大学的志愿,还坐在这张沙发上和父母闲聊…… 现在沙发被弄脏了。 有一种所有的纯洁记忆因此都被推翻、被玷污的禁忌感。 当年坐在这沙发上查高考成绩的时候,她一定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以同样的姿势陷入然后做这种事情—— 贺津行真是选了个好地方。 以后都没办法直视这张承载青春回忆的沙发了。她要自掏腰包换家具。 一切落幕后,两人双双躺在沙发上。 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这会儿整个人平息下来,剥开苟安额前的碎发。 被他一顿发疯似的摆弄过后,现在这人倒是变得peace and love,苟安后知后觉地有点害怕,伸出汗湿的手哼哼唧唧地去轻抚他紧绷的下颚,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抱怨: “有点疼。” 汗湿的额发下,男人漆黑的瞳眸如水洗一般明亮,听见她的声音,掀了掀眼皮子,认认真真看了她一眼—— 然后凑过来,亲咬她的唇角,面颊,最后吻落在洁白修长的颈脖上。 "还做吗?" 苟安用手推开了他的脸,表达了自己的抗拒。 贺津行也没有逼她,来日方长嘛,还有半个月,更何况一晚上太放纵也无助于养生。“那干点别的,”他说着更粘她, "如果你想就这样靠着睡一会也行。" ;他很少用这种缠绵悱恻的语气说话,除非吃饱喝足。 被如此温柔对待的条件是鞠躬尽瘁换来的,无论如何好像都甜蜜不起来,苟安只能抬起手拍拍男人的胸口, "站起来,走回家去,收拾你的行李。" "我现在不想动。"贺津行说完,停顿了下, "你同意我住过来了吗?"“我不同意你就不来了吗?”"你已经同意了,所以这个假设已经不成立了。" 苟安不知道贺津行在商场上和别人谈判战无不胜是不是也用这无赖的一套,先用自己的无赖把别人噎死,再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打败他。 贺津行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苟安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拿过遥控器随便在手机上找了部电影投屏。 电影是国外的恐怖片,限制级,苟安一直想看没敢看,但是今天家里有贺津行搬着东西进进出出 很热闹,她便抓紧时间打开。 等贺津行收拾完了,带着一身寒气滚上沙发。 电影正演到精彩的地方,女主在一条走廊里狂奔,身后有东西在追…… 这个时候一晚上进出有一眼没一眼追剧的人,非要和苟安讲话,问她演到哪了,又问她男主到底是鬼还是矫正游戏的游戏管理员—— 苟安嫌他烦,一只手捂住他的薄唇,男人一下子被物理封印, “唔”了声,倒也不生气,顺势在她手心落下一吻。 苟安像是被烫着似的抽回手。 小情侣的独处电影之夜,对于贺津行来说完全全新的体验,电影里的人尖叫和狂奔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和她黏在一起时,就可以不受背景BGM的影响—— 擦枪走火,气氛又变得黏腻。 贺津行的手握住苟安的腰时,苟安冲他眨巴了下眼。"不养生了?"“明天开始。” 苟安的电话是这时候响的,她看了一眼是苟聿,没打算接。 贺津行就没停下乱啃她的耳垂和颈脖,一边用高挺湿润的鼻尖顶她的耳垂后敏感的地方,嗓音沙哑地问她, "怎么不接?" 苟安回给他一个“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 "不接会显得很可疑。" />贺津行说完,苟安的电话就没响了,没等她松一口气,嘲笑贺津行高估苟聿的智商,下一秒,就像是要应证他说的话,贺津行随手揣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直接把苟安吓得浑身一僵。 陷落于沙发角落的二人同时沉默,两人大眼瞪小眼,在苟安瞠目结舌的震惊与无语中,男人坐起来了一些,两人从叠叠乐躺着变成拥抱着坐在沙发上,他用湿漉漉的头发胡乱在她怀中蹭了蹭。 然后长臂一伸扯过自己的衣服,拿起手机,划开通话。 "有屁就放。 嗓音低哑,还带着一点暴躁。 这不并是对凭借第六感精准巡警的岳父大人应有的尊敬语气,但在这种时候,不识相的岳父大人也不配享有那个待遇。 显然男人的嗓音不对劲,让电话那边窒息了几秒,贺津行在他沉默的时候,勾了勾唇角,按下了免提,把手机扔到一旁,还想继续。 看着手机落在自己的耳边,苟安瞪大了眼有些慌张地望着他,同时男人带着薄茧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她甚至来不及喊停,或者干脆一脚蹬飞他。 "贺津行,你声音为什么怪怪的,你在干什么?" “跑步。” “我在家里健身房,你家没有跑步机吗?” 贺津行一边回答电话那边,还要俯身凑过来吻她,苟安烦死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狗王八,伸手推他,手指都快塞进他的鼻孔里—— 但是依然阻挡不了他靠近,两人不断拉进的距离。苟安扭不过他,又不敢说话,最后只能张口咬他。 贺津行被她咬了下巴,只能隔着衣服,用重重的一个充满暗示性的撞击动作报复,见她唇瓣微启却是半点声音不敢出,只能疯狂倒吸气,他笑得弯起眼,用口型赞美地对她说:好可爱。 这个人真的是个恶魔。 苟聿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下,大概也是在思考这个回答的真实性, "这个时候跑步?""晚上吃多了,人至中年想要保持身材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的,爸爸。" 贺津行语气淡定,神色正常,同时颠了下坐在他怀里的人,把她摁回了沙发上。只有额角凸起的青筋暴露了现在他不止是在逗苟安….完全 是在自讨苦吃。 “你别叫我这个啊,你他妈的!” "哦。你在哪啊,爸爸,不是去欧洲吗?" "……都让你别叫这个你妈的——我先去北欧,现在在俄罗斯等转机,苟安呢,你让她听电话。" 贺津行翘起唇角,从鼻腔深处发出意味不明的嗤笑声。 "你笑什么?" 笑你以为自己能给我下套。 "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找苟安?"贺津行揣着明白装糊涂说, “我把电话拿到隔壁给她?”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离开过近在咫尺的,被他摁在怀中的人。 天时,地利,人和。 沙发在先前的胡闹中早就湿透了,棕色的皮质现在变成了惨不忍睹的深棕色,男人垂了垂眼,目光变暗沉。 他用汗津津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露在他手外的双眼,在浑浑噩噩之中找回一丝清明,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后,随后有些惶恐地睁大.. 正当男人即将动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电视机里的画面一切,变成了男女主在同款沙发上疯狂人类大和谐—— 国外恐怖片了解一下,总是血腥和十八禁齐飞。总之电视机里女主的倒吸气音和呜咽声代替了苟安的动静。 接通苟聿那边的电话就在耳边,电视机里男女主滚来滚去挤压沙发的声音和奇怪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递过去。 电话里外的人,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什么声音?" 贺津行破天荒露出一个无辜又无奈的神情,无辜的是他真的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无奈的是,他原本确实准备做些什么…… 有点无辜。 但不完全。 "贺津行,你讲话,不然我就报警——你们没在一起?" “现在?在一起?现在几点了?”贺津行说, "你别无故占用公共资源,这种冷天大半夜的警察才不管成年男人在家里跑步的时候看一部恐怖片。" "什么恐怖片?" " 你问题真的很多。" 贺津行拖长了声音,苟安立马会以,拿给贺津行看自己的手机,男人微微眯起眼俯下身看了下片名报给苟聿,然后还贴心地告诉他,几分几秒有限制级。 苟聿信了,几秒后有些疑惑: “苟安真的不和你在一起?” “但也可以在一起,”贺津行短暂地笑了声,用指节刮了刮怀中人因为很紧张,鼻尖冒出的汗珠, "我现在去送手机,你家客房收拾得干不干净?" 苟聿被威胁到无语凝噎,断片之后警告了声“贺津行你不要为老不尊”,几秒后在旁边还有江愿骂他“你就是多余”的声音中,他又自己嘟嚷补充: "算了吧,好烦你。" 贺津行心想你自己来找茬的,但还是“哦”了声: “可以挂了吗?” "嗯?" “跑步啊。” "噢,那你慢慢跑……卷狗一条。" 苟聿挂了电话。 客厅里重新陷入沉默,两个黏在一起的人都被折磨得大汗淋漓,苟安抬起手拽了拽男人湿透了的刘海, "好玩吗?" 贺津行松开了她的腰,摸了把自己憋的发麻到有点痛的后脑勺,刚才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脑梗了。 ……是挺好玩的。 就是有点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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