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头一天草莓就送完。 夫夫二人夜里早早休息, 第二日用早饭,两人乘车去唐府。到唐府门前,护卫一看, 便进去通传,几乎没怎么等,管家便引路带他们去唐宵院子。 唐宵一身束口武衣, 才在院子打完拳做功课,唐家习武,就是唐父口‘没正形’儿子唐宵,也是四岁开始练武,数十年如一日,早要打拳做功课。 “二位等等我, 我洗一把换衣裳就来。”唐宵说。 岑越和齐少扉便点头,也没怎么寒暄客气什么, 唐宵院子小厮带他们进厅里坐着喝茶,还送一盘点心,“我家少爷说,今厨房做点心不错,给二位上一上, 二位尝尝鲜。” 唐宵这人,看着大大咧咧,有时候憨头憨脑——这话是齐少扉说。昨日夜里, 岑越说唐宵秦钰二位少爷, 都夸两句。 人好啊, 看着纨绔混混不着四六但心善云云。 齐少扉便接话, 说唐少爷瞧着憨头憨脑大大咧咧像武夫,确实是平易近人, 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这不今日到唐宵院子,唐宵那短短一句,像是和老友相处一般,是随性又亲切——最主要还不像是装,就真诚那感觉。 “……我倒不是背后编排他,他和秦少爷是好。”后来齐少扉正色说:“不过人有亲疏远近,现在对咱们没有坏心思,不代表若是哪一日要取舍……” 岑越当时就懂,人人皆如此。 夫夫二人是保持一致,对口风那就是跟摄政王不熟,齐少扉只在殿试见过王爷一面……都是真话,只是把一些给藏不说罢。 此时在唐宵院子里,二人和前一样,几分客气,几分单纯,用点心和半盏茶,唐宵换衣裳出来。 “久等两位。”唐宵说,而后坐下,不让两人见礼客气,“算来咱们也相识几年,今日我还是厚着脸皮麻烦齐探花给我母亲看病,别客气,再见礼,那是羞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齐少扉此时便说:“唐少爷喊我字就好。” 互相表字。 齐少扉就问唐宵母亲身体如何,唐宵一一回答,“我阿娘是脾胃不好,一到天热食不多少饭,苦夏厉害,人要清减一圈,子也不敢多吃,吃多,容易睡不好。” “还是要麻烦清越你看看。” 齐少扉:“自然,望闻问切。” “我传话,问问母亲那边方不方便,二位稍等。”唐宵喊丫头来,让去内院传话。 三人便继续在厅里闲聊,什么都说,聊孩子,问圆月呢。岑越便笑说,没到唐少爷还记得,天气热,路上劳累就没带过来。 “也是,去年见,我来,清越要去盛都考试,你们感情真是好,拖家带口,一路过去,也是一番游历。”唐宵几分羡慕说。 齐少扉当即高兴说:“是啊,一到要去几月,多则大半年,我便舍不得越越……和孩子,就一去。” “可惜清越你一身才华。”唐宵开口。 岑越心然来。齐少扉几分黯淡,而后打精神来说:“也不枉此行,认识许多兄弟,还拜访盛都几位太医,太医们医术好,林太医更是对我倾囊相授,受教颇多。” “清越你何时学医?我记得,你说过自学。”唐宵问完来,这会像是自问自答。 齐少扉说:“幸好自学医术,移情几分,如今也算有傍身艺。” 唐宵听闻,便叹息,而后说:“盛都再传,请摄政王重新亲政,兴许摄政王掌权后,替你昭雪。” “圣口已开。”齐少扉说到这儿摇摇头,“我也不做希望,现如今这样其实挺好——” “退一步讲,摄政王惩治杀人凶杨淙,罚包庇他岳父,因我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我在盛都也无立足。” 摄政王再度亲政,那就是摄政王,名不正言不顺,上头还有皇帝在,皇帝大殿开金口,朝亲圣上党派、太后第五一族党派,连着摄政王党派。 他那会跑过去做官,是嫌命太长吗。 此事皇帝败,吃亏,就像越越说,他一炮灰,而后一年半载事情平息,总要在他身上找回颜面。 做什么官? 如改朝换代——齐少扉心,那也不去,反正言而总之总而言之,还是在桃花乡做大夫好。 唐宵听闻,下,点点头说也是。后来丫鬟来传话,说夫人说现下得空,唐宵便带着夫夫二人去往后院,不再说旁话。 唐夫人身材高挑消瘦,因为太瘦,显得颧骨高,有些刻薄模样,可实际上人还挺好,嘴里说都是:你们是宵儿朋友,麻烦你们。 齐少扉替唐夫人把完脉,留下药方,说:“此方子是温补,夫人是老毛病,时间久,要好,要慢慢补来。” 唐夫人听也见怪不怪,北雁郡城大夫都这般说,她吃药大同小异,没什么厉害,多少年,还不是如此。 “要是今年好过一些,可佐针灸和推拿,我们在城多留三日,至于推拿简单,我教府力道大一些妇人来做。”齐少扉道。 唐夫人也是给儿子面子,说两次,上次她推掉,这次是儿子昨日回来亲自说,磨她许久,还说这位给她瞧病就是那探花郎。 探花郎故事,唐夫人也有耳闻,当即是好奇,便答应下来。 此时人家探花大夫说让力道大妇人学,唐夫人觉得还挺好,这位探花郎然是风度翩翩有礼有度,当即让身边妈妈去学。 齐少扉带金针,还点自制香,略略熏熏,而后行针走穴,唐宵就在旁边看着,不由诧异,多看几眼齐清越。 此人……真是神童,名不虚传啊。 行完针,唐夫人有些昏昏欲睡,无精打采。齐少扉说正常,又给旁边妈妈教推拿,不繁琐,是简单,那位妈妈便在夫人身上做,齐少扉看着,而后点点头说对。 等一套做完,唐夫人已经困顿,实在是招呼不客人。 “宵儿你帮阿娘谢过大夫。”唐夫人说话都是有些含糊。 齐少扉说:“夫人休息充足,胃口才好。”又留些医嘱,比如夫人醒来吃什么,尽量捡着好消化,吃七八分饱,黄米话最好。 唐夫人此时已经顾不得‘胃口好’这事,光着睡觉,脑子里糊涂,由着下人扶着进里屋休息,这真是失礼。 唐宵抱拳致歉,三人出内院,唐宵还要留他们午饭,实在是不好意思。二人便只留下用饭。 席间又说些闲话,这次倒没说盛都事,吃过饭由唐府车送夫夫二人回客栈。 唐宵也出府,直奔秦府。 “齐清越确实是神童。”唐宵见秦钰,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秦钰是一怔,而后挑挑眉。唐宵就说:“你别不信,别我没问出来,也没觉得哪里可疑,倒是齐清越会医确实是有一,那行针,那推拿,我阿娘当时就有些犯迷糊困。” “你让齐清越给伯母看病?” “是啊,怎么?”唐宵纳闷,这不看吗。 秦钰哭笑不得问:“伯母也答应?” “对啊,我阿娘一听是探花郎,当即是松口,让快快请。” 秦钰:…… “到底怎么你说啊,咱俩还跟我打哑谜。” 秦钰无奈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也算大事,我知道齐清越在文章上是神童,学好,可他学医多久,师何处?他说,你就放心让他给伯母看病,还针灸?你也不怕出岔子,好歹在旁人身上试试。” “诶呀!”唐宵听,确实如此,“还是你心细,我不说,回去看看我阿娘,她早上那会被扎完就困,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秦钰点点头,“快去吧,不行请常用郎再看看。” “知道。”唐宵已经大步头走。 守门小厮还愣下,寻常少爷来秦少爷这儿,那是不待到天黑不回去,今儿怎么这般快?他也不敢问,忙两条腿快跑跟上,他家少爷腿长走路跟疾风似得。 唐宵一路打马到自家,跳马下来,直奔后院,是神色急匆匆,管家是跟着,跑气喘吁吁,最后跟不上,问小厮。 “出什么事?少爷怎么这般神色慌乱匆匆?” 小厮哪里知道,答不出来,说:“刚秦少爷那儿,待没多久就出来。” 管家心里一沉,难不成少爷要跟夫人说实话?忙是跟上前。 后院里、 丫鬟通传说少爷来,唐夫人虽是纳闷,但还是让进,见儿子急匆匆来,“怎么?跑一头大汗。” 屋里桌上布满菜。 唐夫人是刚坐下,让妈妈拿碗筷,“宵儿吃吗?我今日睡得香,晚,这会才用饭。” “对,齐探花送走吗?” 唐宵给母亲见礼请安,这才坐下,他是吃过,不过吃早,也没多用,这会见母亲精神好,不动声色说:“送走,我留他们吃饭吃得早。” “阿娘,你睡醒后,身体如何?” 唐夫人面颊红润,精神饱满,说:“说来怪不好,当着客人面就犯困,不过这觉睡得香甜,醒来后,竟是饿。” “少爷,夫人醒来后有胃口,还说吃醋肉。”旁边妈妈说。 唐夫人在夏日少吃荤腥,一般都是清淡素菜,今日难得吃醋肉,妈妈是惊喜,忙让灶屋备上。 唐宵一听心里松口气,给母亲盛汤,“儿子也吃这口,正好在阿娘这儿混上。” “你啊,快吃吧。”唐夫人高兴。 一时间不说话,吃饭。唐宵发现母亲今日胃口好,往日每年夏日天热时,是一桌子菜,母亲只动几筷子素菜,什么绿叶子、炖豆腐,还是几筷子便好,今日荤素都吃,米饭都用半碗。 唐宵见状,彻底松口气,他是风卷残云吃七七八八。 “夫人今日胃口好,那探花郎医术可真不错。”旁边妈妈招呼下人收拾撤碗筷,此时说。 唐夫人没敢多用,她年纪大,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刚吃七分饱,其实还有几分胃口,就是怕吃太多,不舒服,留着空些。 “还真是,睡过后,精神足,胃口好,也不知之后如何。” 唐宵:“这是好事,开好头,清越兄不是留药方吗?按着药方抓药,是慢慢温补,等明日清越兄再来。” “是这道理。” 晌午吃过饭,天气热,唐夫人倒是精神头好,看会话本打发时间,才刚过申时,也就下午三点多一点,唐夫人便放里书,问:“有无点心?” 这是饿。 妈妈忙说有,亲自去灶屋问,直惊奇,回头跟灶屋娘子说来,“那探花郎真真好本事,医术好啊,今日早上行完针,夫人胃口好许多。” 灶屋娘子听也惊,“就是那传闻里神童探花郎吗?” “那还有谁?探花郎说,最好是用黄米。” “有,早上妈妈你说,我就备着黄米吃食,下午点心做黄米凉糕,这不甜腻。” “那快上一份,别太多。” 第二日时,齐少扉是独子去唐府,岑越得空,到处转转,齐少扉便说:“越越你打猎话,有没有榴莲啊,许久没吃。” ‘打猎’这话前是骗小朋友圆月。 岑越听闻后,觉得阿扉肯定猜出来他有空间这事,之前二苗大出血,阿扉问他要参…… 这事还是找时间跟阿扉说。 “等你回来,我跟你说事。” 齐少扉说好,“我们躲来吃榴莲,臭味飘出去,没人敢靠近,越越说什么都成。” 岑越:……你懂多嘛。然是猜出来。 夫夫二人便分头,一去唐府,一去西市逛逛,岑越还嗦凉拌米线,这里米线放折耳根,乍一吃有点冲,仔细品尝还不错。 齐少扉到唐府,唐府人更是热情。 “看来唐夫人胃口好些。” 唐宵高兴说:“是啊,昨日母亲胃口好,不过不敢多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齐少扉点点头,唐宵便问今日岑老板怎么没来。齐少扉一脸认真说:“我说我吃一些吃食,越越心疼我,便去亲自买来,晌午我就不跟你吃饭,我要回去和越越一吃。” 唐宵:…… 知道知道,知道齐清越和岑老板恩爱。 因为这话,唐宵也爽朗笑两声,说:“前没深交,现如今才知道清越兄不一般。” 还挺有趣。 齐少扉承让一二。唐宵还琢磨‘承让’这词,而后到什么,眼神一亮,笑出来,神童不愧是神童,肯定是洞悉他和钰儿关系,才会这般说。 “夫人请探花郎和少爷进。”妈妈在门相迎,是热情周道。 齐少扉到后给唐夫人把脉,而后问昨日饮食,唐夫人昨日晌午吃醋肉几片,晚饭时用一碗虾糜蛋羹,还有些鱼片,此时问探花郎,是不是太荤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无事,唐夫人脾胃是有些老毛病,不过也不是多重沉疴。”齐少扉温和笑说:“只是比寻常人要计较一二,吃一些肉无碍。” 唐夫人一听心里也松快,她病好像确实没那么严重。 齐少扉给唐夫人行完针后,旁边妈妈继续推拿,唐夫人如昨日一般,是困倦,齐少扉交代一二,唐宵便亲自送客,一路到大门,说:“今日我就不打扰清越兄和岑老板用饭。” “多谢。”齐少扉抱拳笑呵呵说。 唐宵也抱拳。后来送完人,照旧是去秦府,见秦钰便说:“这齐少扉然是神人不一般,昨日我不是回去吗,我阿娘胃口好……” “这夸。”秦钰看唐宵,“你看来欣赏齐清越。” 唐宵断点点头说:“是啊,今日临别前,他还抱拳,我其实不爱文绉绉作揖。”他说完怔会,“钰儿,你是不是吃味?”露出傻憨憨笑来,“你不知道,齐清越同岑老板是恩爱,今日还跟我说承让,你说他是不是猜出来你我关系不一般?” 秦钰:“……”拿着信敲唐宵胸,“你什么呢。” 什么吃味?! 人家齐清越和岑老板成亲,且恩爱着呢。唐宵满口胡言,秦钰正要说,一看唐宵模样,顿时眯眯眼,“故意这般说,诈一诈我?” 唐宵拿着信忙讨饶,说逗你玩,你眉头紧皱,玩笑玩笑。 “……什么信?” 秦钰说:“你自己看,我大哥送回来信,也是夸齐清越,还说齐清越摄政王无来往瓜葛,季广恩那事应当是凑巧,杨淙怂,上门找齐清越软硬皆施,齐清越拒之门,之后就是殿试事。” “应当是巧合,然后让摄政王拿此事做文章。” “齐清越怕盛都水深,伤着家里人,便回来。” 一切都说得通顺。 唐宵本来插科打诨过去,但看钰儿淡淡蹙着眉头,便正经说:“这些事,你我之力,便是两府之力,其实也左右不什么。” 他们两家在北雁郡城势大,可在盛都那不够看。 宫里除惠妃,还有贤妃、德妃、淑妃,更有第五皇后、第五贵妃。而武将,唐家戍守边关,但不到万不得已时候,摄政王是不会动武。 摄政王要打那便只听命,皇帝要是联合几大氏族,那也得听命…… 左右不得,顺其自然。 客栈内,摆着榴莲,桌上还有饭菜,都是岑越打包带回来——店铺老板认识他,等吃完,将碗筷盘子送回去就好。 此时桌上全是齐少扉爱吃。 飞饼、羊汤,拌米线、炸酥球。 岑越有些紧张,可一听门阿扉声:“越越,我回来,我都闻到味,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便一下子松快,好像空间这秘密于阿扉,没什么怎么开口说这难题。 “回来不到半时辰,唐夫人身体如何?” “还不错,不过一两日行针只是暂缓,还是要后面积年累月将养才行,真正好来,断药话,怎么说也要一年半载。”齐少扉说完正经事,便洗,而后坐下来。 “一桌子都是我爱吃!” 岑越说:“我早上去打猎,丰盛吧?” “丰盛!” 夫夫二人坐下来用饭,岑越说早上吃些不饿,齐少扉就说那凉拌米线给越越挑一筷子,两人分着吃,这样便吃些其他。 “好。”岑越拿小碗分完,问阿扉:“你要不要喝可乐?” 齐少扉没听过,却一口答应喝!岑越便空间拿出来,在齐少扉目光下,那瓶不属于这界可乐,是凭空出现。 “也不知道好没好,这都快十年,虽说空间里保质期漫长——” 齐少扉好奇:“越越,保质期就是食物安全可用时间内吗?” “是啊。”岑越看眼瓶口生产日期,“2023年1月……” 齐少扉:“可是越越,现在是长文二十四年,你说23年保质期一年话,也可喝。” “不是这,这瓶可乐在我空间里放——我嫁人时前几月来,到这会,圆月都两岁半。” 岑越觉得肯定坏,空间木屋里现代饮食,其实所剩不多,有些他吃完,包装袋、瓶子都留着,提醒他来自另一时空地方。 “那好久啊。”齐少扉说。 “是啊。”岑越把可乐瓶子递给阿扉,讲解说:“这饮料,在我前界里,流行,夏日放到冰箱——就和咱们井水沁西瓜一样,冰冰凉凉解渴,而且还有气。” “气?” “就是拧开是嘶嘶,喝来——”岑越描绘不来,有些懊恼。 齐少扉看,知道越越是懊恼没有早早拿出来,这可乐可坏,喝不,没有气,他可此生都不知道可乐是什么味道。 但不重要。 齐少扉眼睛亮晶晶看着越越,凑过去亲亲越越唇。 “榴莲我吃。” “还有越越给我参。” 岑越知道阿扉心意,说:“其实还有空间水,咱们家饮用水一直是那。” “难怪家里水清甜。” 最后那瓶可乐还是让齐少扉拧开,没有听到‘嘶嘶’气儿声,扑鼻而来还有些难闻味,在预计之,岑越还是有些难过,齐少扉说这瓶子好,好方便。 “是好。” 这一日,夫夫二人在异乡客栈,吃着饭菜,品尝着榴莲,岑越说着空间里事情,两人聊许多过去,岑越过去,齐少扉听得震撼,而后蹙眉。 “怎么?” 齐少扉说:“越越生长在那般好时候,刚过来时,肯定不习惯,吃许多苦吧。” “……”岑越嗯声,而后笑,“后来就和阿扉成亲。” 刚来时各不习惯,生活上艰难还克夫,精神上才是晴天霹雳,现如今回过去,好像精神上重创也被抚平一般。 “越越你后别偷偷半夜来浇水,我可和你一偷偷半夜浇水。”齐少扉说。 岑越:……给大崽说秘密,还真是有用。 其实岑越还是有点后悔,后悔他在现代时,没有多给空间囤零食、囤游戏机、囤漫画书、小说这些。那时候他靠着空间赚钱,就菜子、水子,还有些用书籍多一些。 “要是你也在就好。”岑越后来跟阿扉感叹,比划说:“我们村风景不错,山脚下也不是特别偏,政府修路修可好,不过我小时候路还有点破,小学在隔壁村,要过一条河,那时候夏日我们会河里淌水过去……” 然后他爹要是发现,会拎着他衣领骂小兔崽子。 “我就改上学时下河,不过我同学会告状。”岑越撇撇嘴,回头又挨一顿打。 齐少扉问:“越越,那时候爹娘对你凶吗?” “也没有凶,他们只是担心我,那条河前淹死过人,只是小孩子天不怕地不怕愣头青,要是重来话,那一日我肯定拦着他们,不去游乐场过生日。” 他是六月三日生,在周内,每年生日父母都会提早两日给他六一儿童节过,因为小学会放半天假,当然他爸忙时候,不过就不过。 他妈说小孩家家,过生日吃蛋就好。 但其实还会给他买蛋糕。 “那会,我记得包工头给结账,我爸爸有钱,说今年带我和我妈去游乐园玩,在县城里,还要给我买蛋糕,给我买奥特曼。” 岑越扭头看阿扉,“奥特曼我记得有,你等等我找找。”他翻箱找出颜色有些陈旧奥特曼,递给阿扉,“这是奥特曼之父泰坦。” 原来那时候,他就当同龄伙伴爹。岑越。 齐少扉看着越越左右岔开话,越越其实心里一直没放下父母辞,他也不禁,要是来得及就好,可又,这样越越便不会出现在这里。 “越越,谢谢你。” 岑越摸摸褪色奥特曼,说:“阿扉,你也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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