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三千块砖, 钱你拿，等这个周末我就回去一趟，在这之前修房子的时候就麻烦你爸还有你二叔帮忙盯了。”乔和平把钱放手里。 看了看姑父递来的钱说道：“三千块砖也就四十块钱, 而且大队长说了, 外村的人订砖是两分四厘, 咱们本村要一分七厘就行，姑父你给的钱，够再订两千块砖了。” “你爸还有你二叔这几天帮忙翻修我家那边的老房子, 得耽误上工赚分吗？亲兄弟还明算账，又是几个小时半天的事情, 要忙活些天, 钱你捎回去，要然我就找村里其人帮忙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自从去年年初家村那边建起了砖窑烧起了砖, 村里的日子比起以前了少, 现在就算村里有人要建房子, 也用大老远跑隔壁镇上用板车一趟趟的往家里拉了, 更用处找关系才能排上队，村里烧的砖，全以最低的价格卖给本村人或者用工分抵扣也行，就了一年的功夫，村里有20家的人盖起了新房子。 乔和平半个月前陪媳妇回娘家的时候, 看老房子越来越破败, 就起了翻修的主意。 四九年的时候们一家一起搬进了城里，今年七零年，已经去21年了, 就算家两个大舅哥经常会帮忙看顾一下，跟爸每年也会回来大扫除一次, 但是这么久没住人了，房子没了人气，破败得很快，房子里有少地方的墙一推就倒，里面的砖头估计已经裂了。 正家村建起了砖窑，翻修房子也就省事儿了，最主要的砖头也用费力从县里或者是隔壁镇大老远拖回来了。 乔和平回家跟父亲一商量，就决定把房子翻修一遍，乡下的老房子是四个房间外加一个主屋，要是重建的话估计得一万五六千块砖，但是翻修一下，自然就需要那么了，要紧要的地方重新砌砖，其的地方并用管。 上个星期这事已经跟大哥、二哥说了，乔和平和爸还有媳妇三个人平常要上班，有周末的时候才能去，一年里也没有个假期，翻修老房子的事要是让们自己盯，几乎可能，实在没有时间。乔竹芳倒是退休了，有时间去，但她对于这些事情从来就没有接触，老房子还是以前她娘乔老太太家村的时候，之前的家村村长帮忙找人建起来的。 所以这事儿就少得要让大哥、二哥们帮忙一下了，人手也得们帮忙联系一下。 因为家村砖窑的生意很红火，整个社三十个村子现在买砖们村这边来买了，就连镇上的人也是这边，再加上每月村里人有一户或者两户要建房子的，买砖是提前预定的，上星期跟大哥、二哥商量买砖的时候，乔和平正巧钱忘记带了，能让大舅哥们帮忙垫，正今天这个侄子要回家村去，乔和平就赶紧把钱让捎回去了。 至于自己，今天实在没法去。虽然今天是星期天，但正轮上了值班，要在厂里加班，所以就能等下个星期才能再去家村一趟。 说完这事，乔和平又道：“你再顺便帮忙你姑姑给你奶奶捎句话，告诉你奶奶，你姑姑今天厂里有事，能回去了，等下个星期就跟我一块去。” 英英之前是跟母说今天星期天会回家一趟的，正丈夫乔和平因为老房子翻修的事情也要回去。 但是两个人这次还真赶巧，乔和平遇上了加班，英英则遇上了比加班还要麻烦的事情，她本来就是食堂后勤采购部的部长，就在前两天，采购的一批物资出了题，原本那是要当做福利端午节的时候发给厂里的职工。 虽说这批物资出了题并是们厂这边的错，也用们承担什么，但关键是离端午就剩半个月了，之前预定下来的物资出了题，就还要重新派办事员去采购新的，又要各种手续还要写报告，英英因为这事已经忙了几天了，就算了星期天也还得在厂里继续加班。 点点头，就在这个时候，乔嘉嘉从外边回来了，她今天上午和姜姜、小军还有班上的几位同学一起去红旗高中学校里面逛了逛，因为现在是五月中，中午12点实在是太热了，她也就没有在学校那边逗留，因为了饭点，在外边找了一家国营饭馆吃了饭，然后就回家来了。 现在的初中上两年，转眼就已经一年半去，她快要初中毕业了，现在是5月20号，她估计顶再来一个月，就能拿毕业证，然后升高中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毕业，学校也没有通知什么，但们学校升高中的学生会被分配哪所高中，大家早就已经听出来了，现在升高中也需要考试，是整个学校选择升高中的所有学生一起划分同一所高中的，也用像以前那样通考试报考选择高中。 优点是是没有什么槛，要家庭分没题，基本有高中上。缺点是一刀切，上哪所高中全看分配，并能自己选择。 乔嘉嘉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高中的学校是哪一所了，当然，全校学生就没哪个知道的。 学校名字全称是T省城红旗高中，是省城里最大的一所高中，要然也接收了们钢铁厂职工子弟中学的那么学生。 红旗高中离家里比现在的职工子弟学校远了，走路去要五十分钟，如果以后每天走去学校的话，早上六点就要出发了。 家里现在已经在考虑给她买辆自行车了，这样路上的时间就能省下少，早上还能睡一会儿。 姜姜还有小军们两个人家比乔家离红旗高中还要更远，走路去得一个小时十分钟左右，所以们两个时候应该会选择住宿，而是像乔嘉嘉这样走读。 至少们三个人分了一所高中，没有出现那种一个班里的同学被分配两个高中的倒霉事情。 对于未来的高中是什么样子，大家挺奇的，正今天是星期天，班上有十个同学约要去红旗高中看一看，乔嘉嘉们三个人也没事，就跟班里同学一块去了，红旗高中那边管得并严，很容易进去逛一逛，今天一行人早上七点就出发去。 乔嘉嘉对于红旗高中的印象有一个字，那就是大，比们的职工子弟学校要大两三倍呢，条件就没有现在上的职工子弟学校了，毕竟职工子弟学校背靠的是钢铁厂，钢铁厂作为省城的第一国营大厂效益，厂办的学校条件自然是差的，但红旗高中作为老牌高中，三十年代的时候就已经建起来了，去了将近四十年，再加上政府那边修缮方面拨款并，所以教室条件就有些差了。 听说今年年初的时候换了一位校长，像知道从哪里拉了拨款，等学生放暑假的时候，学校这边就要动工翻修了。但这是个小道消息，真假还是确定的。 乔嘉嘉自然是希望这个消息是真的，毕竟接下来还要在红旗高中上两年学呢，谁希望自己学习的环境能舒服一点呢？ 乔和平是知道今天闺女去哪了的，这会儿回来了看闺女回来了，笑道：“红旗高中那边怎么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乔嘉嘉描述了一遍，听了笑道：“嘉嘉初中毕了业是要去红旗高中上学的啊？你材表哥就是那所学校的，去年才毕业，当时咱们村就去了红旗高中，柔柔和大队长家的珍去了另外一所高中。 红旗高中条件虽然比上咱们厂的职工子弟学校，但在整个省城里已经算得上是的了。那边离家这边应该也近吧？能住校还是别住校，那边宿舍的条件有些差，十二个人一间宿舍，嘉嘉你肯定是住惯的。” 乔嘉嘉今天和同学在学校里转了转，并没有去宿舍那边看，她本来就是算走读的，这会儿听了12个人一间宿舍这件事，选择走读的想法就更坚定了，她实在是想象出12个人一间宿舍底是个什么样的恐怖情景，尤其是夜里要是有人呼，就别想睡觉了，宿舍里人越，呼噜人可能性就更高，时候天夜里光是呼噜声，指定就能奏出一首交响曲了。 一定得走读，绝对要住宿！乔嘉嘉没有哪一刻住宿的想法比现在还要坚定了。 而乔和平听了的话，也跟点了点头，自家闺女从小就没吃苦，住那种12个人的大宿舍，绝对是适应了的，家里已经在找人淘换自行车票了，时候给闺女买辆自行车也就可以走读了。 因为还要赶去家村那边，没有留在乔家聊，很快就走了。 乔和平下午还要继续上班，没久就走了，家里就剩乔嘉嘉一个人。 她去街道办那边看看以南哥的信了没，估算的日期，应该也就这几天了，沈伯伯跟以南哥上次通完了电话，就告诉她以南哥给她寄了信，让她记得去街道办那边拿。 乔嘉嘉去了街道办，发现信件果然已经从邮局那边送来了，她了家就把信拆开了。 这次信里说的果然还是下乡的事，以南哥说等下个月就要家村插队当知青了。 这事儿乔嘉嘉前年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现在也并怎么惊讶，以南哥家村那边插队挺错的，听说下乡知青的日子挺苦的，她回姥姥家的时候还可以给以南哥带一些东西去，以前是以南哥们几个哥哥照顾她，现在终于有她出力的机会了。 至于为什么要下个月才能来，也是因为沈以南下个月高中才毕业，虽然跟珍、柔柔也算是同龄人，今年18岁，但当时本来上学的时候就晚一年，中间又大运动停课了两年，现在自然就比一些同龄人晚一年毕业了。 们高中基本每年六月初的时候就能颁发毕业证了，快得快六月十五号就能家村下乡插队了，离现在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很快时间就了六月，还有十天这一届初中生就毕业了，乔嘉嘉班上的气氛有些愁云惨淡。 虽然大数的学生能正常升高中，但是有将近十几个人今年正满16周岁，毕业之后就要下乡了。 总共50个人，剩下的除了十几个14岁的，是当初522学制刚实行的时候跟六年级一起升初中的五年级学生，其的跟乔嘉嘉差大，现在才15岁，正避开了下乡插队当知青，虽然明年就16岁了，但是九月的时候就上高中了，还能拖两年。 对于满16岁的40个学生来说，初中毕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歹还能拖两年，但对于满16岁的学生来说，们恨得初中永远要毕业，这样就用下乡了。 姜姜低头小声地对乔嘉嘉说道：“我们组的李勇为了下乡，像要让家里帮忙办病例。” 乔嘉嘉有些疑惑的说道：“时候街道管委会那边可是会隔三差五就上查的，如果装病肯定是瞒去了，时候办假病历还可能会被批|斗，们家怎么会想这样的办法？” 姜姜并知道原因，小军平常交际广，跟组里的李勇算得上是比较的朋友，对于家里要怎么做也是知道的，小声说道：“是办假病历，们准备弄真的。” 乔嘉嘉小幅度侧身往后看了一眼，道：“李勇身体这么，一看就像是会生病的人，怎么弄真的？” “听说去年有人为了躲避下乡，把温度计里的那个东西吞了肚子里，然后身体就变坏了，也会危及性命，这样就能办病历然后用下乡了。李勇愿意下乡，家里也没办法给弄一份工作，所以就想了这个办法。 你们可要把这事往外说，别让街道管委会的人知道了。” 乔嘉嘉实在法想象有人为了躲避下乡，居然会想出吞水银这个办法，这对于身体的损伤是巨大而且还可逆的，虽然量少可能会危及生命，但以后身体可以说是起来了，的一个人后半辈子就要病歪歪的了。 但是她也能因为这个就高高在上地指责人家愚蠢。55年的时候最早下乡的一批人，现在已经15年了，也还没有返城，这个年代的人也像她有上帝视角，知道了76年的时候大运动就结束了，接下来知青就可以一批批的返城了。 所以对于现在的人来说，要是下乡，后半辈子就要待在乡下，大约在一些人眼里，比起身体病歪歪的，还是下乡更可怕一点。 但尽管如，乔嘉嘉对这件事还是能熟视睹。她是知道六年后大运动就会结束的，李勇下乡并会在乡下呆一辈子，为了躲避下乡伤害身体这事实在是值得，她一定要劝一劝的，幼儿园现在，们是11年的同学，乔嘉嘉做眼睁睁地看李勇吞水银。 乔嘉嘉决定了要劝，就很快付出了行动，小军和姜姜也支持她的行动，两个人也加入了劝说李勇的队伍中去，李勇要用这种办法躲避下乡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乔嘉嘉们就算要劝，也得私底下来，能让人知道了。 乔嘉嘉为了这事还专去了一趟省城大学的图书馆，虽然现在省城大学图书馆还封，有单位介绍信，证明因为单位需要，必须要来查些资料，图书馆也是可以进入的，所以明面上虽然省城大学图书馆和省城图书馆封，但对于有路的人来说，就相当于是开放了的。 乔嘉嘉现在还留之前白青哥给的那份图书馆书单的册子，了图书馆之后很快就找自己要找的书，把上面关于水银的危害记了下来，然后拿了那位李勇同学的面前，还专找了各种渠道，去医院听了某些误食水银的病患，她跟姜姜、小军几个人一起把李勇同学拉了那些病患的面前，总之论如也是要劝住李勇的。 “可是，要是这么做的话，我就要下乡了。”李勇心生退意后，有些迷茫。 班上十几位跟情况一样要下乡的同学，这会也在痛苦和迷茫，甚至有少家里也在闹，非也就是，凭什么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用去下乡，就们要去下乡？为什么家里父母能把工作让一份出来，这样顶替进厂后就用下乡了。 也是这群在家闹的学生懂事，主要是对下乡这件事情实在太恐惧了。 乔嘉嘉已经尽了自己的努力，对于同学要下乡这件事情，她也改变了，在这种情况下，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低调，毕竟作为用下乡的独生子女，真的很容易让人嫉妒，她可能经意之间的表现，就是在那些要下乡的同学心里插刀子，让们更受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消息，有消息，今年我们可能用下乡了。”一位男同学从外面跑进教室，兴奋已，高兴地有些癫狂了。 离毕业就剩一个星期了，那些原本马上就要下乡的同学听了这个消息，可以说是差点就从位子上弹跳了起来，赶紧来拉这位男同学询：“快说，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用下乡吗？这事是从哪里听说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真的假的？上山下乡已经开始三年了，难道从今年开始就改了吗？” 那十几位马上就要下乡的同学七嘴八舌地说道。 那位最开始说这个消息的男同学喘了口气解释道：“我刚刚去办室的时候正偷听工代表们说这件事，像是咱们这一届70届的学生用下乡了，全部能留城，可以等分配工作了。” 工代表说得话基本会有错的，那十几位将要下乡的同学这会儿激动的声音差点要把教室的屋顶给掀了下来，实在是太高兴了。 李勇这个时候也十分庆幸听了乔嘉嘉们几个人的话，感激的得了，要是们，这会儿早就已经行动，就白牺牲身体健康了。 乔嘉嘉听这个消息，也为班上的同学感高兴。还知道这底是个什么样的政策？ 她也没用等太久，了第二天，工宣队那边就召开大会说了这件事情。 今年全国70届的学生用下乡了，这消息是从首传来的，件也下来了，作得假。所以今年的学生毕业之后就可以等分配了，们钢铁厂今年会有一些面向厂办学校的工人名额，省城其大大小小的工厂今年也有面向学生的名额，今年可以说是最的一年了，这样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了。 班上的同学这会儿很兴奋，可以直接等分配当工人，用让家里找关系了，更用花钱买工作顶替进厂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们今年用下乡了。 虽然这个年代大数工厂对于进厂工人的年龄有限制，一般是要求16岁，卡得并算很严，尤其现在是毕业分配，是那种有几个名额面向社会在招工，必须限制一点才卡人。 班上那些今年满16岁要下乡的学生，肯定是可以等分配进厂的，们的年龄是够了的，而那些今年15岁的学生，等了年也16岁了，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那些分配去向的工厂，也会在意这些。 唯一要担心毕业分配的是那些14岁以下的学生，因为实行522学制，当时五年级的学生是直接跟六年级升上来的，年龄比班上六年级正常升上来的学生本来就小一岁，这个时候就算那些工厂对招收学生的要求再放松，也会招一群干了活的童工来。 那些天生个子高大，看起来跟十五六岁年纪的差的学生这会儿就占便宜了，就算年龄，最后也可以分配进厂，但那些还一团孩气，还没有长期的学生，估计就能选择正常升高中，没办法等分配进厂了。 虽然今年下乡是个消息，但因为毕业分配这件事情，一时之间又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乔嘉嘉们三个人是15岁，乔嘉嘉就必说了，遗传了家里人的基因，家里几位大人，从爷奶爸妈，就没有一个个子矮，是一米七往上，她今年虽然才15岁，但是已经一米六五了，也是大姑娘了，跟一团孩气扯上关系，就算16岁，也是可以分配进厂的。 姜姜和小军两个人也差，并用担心毕业分配的事情。 “嘉嘉，你还是要选择继续升高中吗？”姜姜道。 以前初中毕业之后，钢铁厂职工子弟学校里的学生大数是进厂的，那个时候对内招工名额还一点，像现在的的形势这么难，所以选择升高中的学生还是少数，那些就算进厂的，也会考中专，这样毕业以后也能分配工作。 当然也有之前初中毕业之后要中考才能上高中上中专的原因，所以毕业之后上高中的学生才是少数。 也就是这几年高考中专停止了，招工名额也越来越少，除了顶替爸妈工作进厂之外，就能花钱买工作了，再加上又出了上山下乡这事，每年初中毕业下乡的学生才会选择升高中，上高中的人数激增。 但今年情况一样，仅用下乡了，而且这一届的学生大部分能留城等分配，这个政策一出，原本那些准备要升高中的学生，几乎有九选择了等分配当工人，没几个准备上高中的。 现在上高中，毕业之后也分配了，时候还得自己找工作吗？而且像今年这样用下乡的事，还知道明年有没有，件上说了今年用下乡，谁愿意赌明年还是今年一样政策的可能性。 要是今年赶紧趁可以毕业分配了进厂，等再上两年高中毕业之后，找工作，就又要下乡了，所以没有哪个学生愿意放这样的分配的机会，除了那些年纪太小实在达进厂当工人的条件的毕业生，其的准备等分配，乔嘉嘉这样选择继续升高中的完全是少数中的少数。 乔嘉嘉并想那么早地就开始工作，她今年才15岁呢，比起进厂工作，她还是更愿意继续上学的。 而且毕业分配能分配例如售货员、售票员等之类工作的，估计私底下是要找找关系的，大数学生毕业分配应该也是当工人。 乔嘉嘉自己是愿进厂当工人的，家里肯定也舍得她那么累，最后的结果也还和没出现毕业分配这件事的时候一样，还是家里给她找工作。 既然是家里给她找工作了，反正管什么时候她是能有工作的，那自然也就急早这么两年，乔嘉嘉还是跟最开始的想法一样，选择读高中。 “对的，我会跟学校递交申请，参加毕业分配，还是选择升学上高中。”乔嘉嘉对姜姜和小军道。 她转而又道：“你们呢？你们是要升高中还是直接等分配进厂？” “我选择学校的毕业分配，上高中了，以后就能和嘉嘉你继续当同学了，时候你有了新同学，千万要把我忘记了，我们说要当一辈子的朋友的。”姜姜抱朋友的胳膊，有些伤感地说道。 姜姜她其实也是想继续上学的，但是从现实来看，还是选择毕业分配更适合她的情况。 她选择毕业分配了，她妈的工作就用让给她了，空出来的名额就能给二嫂了，二嫂也就用生气了。 这两年家里因为工作这件事情，没少发生各种龃龉，姜姜愿意再给家里增添负担，而且她爸妈也是一样的想法，希望她可以等学校的毕业分配。 放之前几年，一份工作能卖上大几百块钱，现在学校分配了，可以说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赚了，而且之前家里要把工作让给她，也是为了让她去下乡，要然肯定是要把工作给她的二嫂的，现在事情出现了转机，自然就用像之前那样，非要压儿媳妇，一定要把工作留给闺女了。 乔嘉嘉安慰道：“我肯定会忘了你的，时候星期天放假，我们照样还能像以前一样，一起出来玩，你一直会是我最的朋友。” 这个时候小军也笑说道：“还有我，我也上高中，就等分配了。嘉嘉你也要把我忘了，我们可是铁三角。” 小军家里为了让二哥用下乡，已经花了一大笔钱了，如果要是选择读高中的话，时候要是没有现在毕业分配这么的政策，家里就要也为拿出七八百块去买工作。 小军能保证高中毕业后底会会像今年一样也分配，能堵那个可能性，家里因为二哥工作的事情，现在日子已经紧巴巴的了，想继续给家里再添一份负担，所以是要选择分配进厂当工人，而且对于上高中本来兴趣也就大，学习虽然在班里算得上是中上，但也是有嘉嘉这个朋友帮忙补习的原因，自己本身学习能力很一般，上高中对来说除了能和嘉嘉这个朋友继续一起同学，其的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遗憾。 乔嘉嘉这会儿也有些伤感了，从幼儿园们三个就在一个班了，现在已经是十一年的友谊了，原本以为大家是可以一起上高中的，结果现在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原本班上要升高中的有40个人，现在就剩下十个了，除了乔嘉嘉之外，其人是因为年龄实在够的原因，才法分配进厂当工人，没有一个是像乔嘉嘉这样，明明自身是符合进厂的条件但却选择升高中的，虽然现在已经取消了升学考试，但平时还是会有期末考的，乔嘉嘉管哪科目，在班上从来是第一名的，放年级里也是一样，想这些，班上同学对于她选择升高中也就觉得像没有那么令人惊讶了。 “分配终于下来了，我毕业分配单位就在咱们厂。”小军有些兴奋地说道。 姜姜毕业分配的单位虽然是钢铁厂，但也算是单位了，她国营菜店当售货员，虽然菜店的售货员一直处于售货员的最底端，压根比上那些百货大楼、百货商店或者是供销社的售货员吃香，但她一毕业能分这么一个工作，已经是很幸运了。国营菜店售货员比起其售货员再怎么吃香，但是放在整个社会上，也算是很抢手的工作了，姜姜和她的家里人对这个毕业分配满意的得了。 至于像王红霞，她因为之前进学校的思想学习班，在档案上有了污点，虽然这次也能参加毕业分配，但是她的分配单位可以说是整个班上最差的，她在一家修理厂当工人，那家修理厂规模小效益也差，福利更是相当于没有，那边的工作对于女孩子来说也吃力得很，尤其是工资还低，就算转正之后一个月也就有二十块，尤其是现在工人评等级已经几年没有了，转正之后是什么工资接下来基本会变，当时一看这个分配结果，王红霞就忍住哭得很惨。 班上其同学转正之后最低工资也有30块，有她一个人工资才20出头，而且工作还是最累最辛苦，她后悔极了。 她之前参加学校的红|小兵队伍，还跟大串联，家里的分也差，父母是工人，如果之前没有犯错进入学校的思想学习班，她现在也能和班上的其同学一样，有一份工作了。 这也可以说是王红霞第一次反思自己，为以前的行为感后悔，觉得自己当时是猪油蒙了心了，为什么要一直针对乔嘉嘉呢？可惜一切于事补了，现在就算再后悔也晚了，她能收拾行李，新单位那边去报道，而接下来跟她交道的，就有那些黑乎乎的机油和零件了。 乔嘉嘉并知道王红霞的这些想法，她连王红霞的分配结果没有注意。 她马上就要开学了，很快就要去红旗高中报了。 在开学之前，她要去家村那边一趟的，以南哥已经下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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