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八年十月, 乔嘉嘉他们终升初一了。 只不过这次升学情况有些特殊，乔嘉嘉他们这一届开始，就开始行五二二学制了, 乔嘉嘉他们那一届原本是六年级, 现在升到初一, 而他们的学弟学妹也就是五年级的学生，在今年也跟着他们一起升学。 所以今年钢铁厂的职工子弟中学初一这一届的学生人数尤其的多，两个年级加在一起, 也幸亏现在初中只需要上两年，今年的初二学生和初三学生都毕业了, 腾出了教室, 要不然五六年级两个年级的学生一起升初中，还没有那么多教室可以容纳。 前上小学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分过班, 只不过现在到了初一, 学校开始分班了。 因为大人打了招呼, 乔嘉嘉跟姜姜还有何小军他们三个人还在同一个班里。 不过原本一起相处了六年的同学大多数都不在一个班了, 都打散了。 乔嘉嘉现在是初一一班，班上加上姜姜和何小军，总共有八个原本班级的同学，男同学女同学差不多半。 原本班上的同学乔嘉嘉基本都玩的挺的，他们一个班级的感情也一直都很亲密, 毕竟大家可都是幼儿园到六年级都一直在一起的。 所以现在跟乔嘉嘉他们三个人分到一个班的其他同学们, 到了一个陌生的班级，很是自然的就抱起了团，选座位的时候九个人坐到了一个组, 乔嘉嘉虽然在原本的班里最受欢迎，但是因为怕麻烦, 一直都没有担任什么职务，到了现在这个新班级，自然也是当组长没有什么兴趣，是组长的位置就给了何小军，而另外的七个同学此也都赞同，大家原本都是一个班的，自己人当组长肯是乐意的。 乔嘉嘉来说，原本班上相处了九年的同学有八个都跟她进了同一个班，而且现在还在同一个组里，这当然算是消息了。 不过除了这个消息外，另一个消息就不怎么了。原本一直她看不顺眼的那个王红霞现在也跟她分到一个班了，开学还没有半个月，就已经起了几次冲突，不过乔嘉嘉也没有让她讨着就是了。 王红霞她跟原本小学的时候就是一个班的同学抱成了一个小团，还拉拢了几个以前是外班的同学，因为她这两年还参加了闹革命，胆子越发大了起来，自称为老大，小团里的同学都听她的，这就让她的气焰更嚣张了。 只不过乔嘉嘉也不是欺负的，更别说何小军、姜姜他们那八个同学都一直坚的站在她这一边，王红霞就算有人帮着，也欺负不到乔嘉嘉，只能占占口头的便宜，甚至还几次被乔嘉嘉怼回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乔嘉嘉来说，跟王红霞分到一个班是的有点烦。虽然王红霞也欺负不了她，但是有个人天天在旁边盯着你，隔三差五就找茬，就算每次都讨不着也要继续蹦哒，在是让人很烦，就跟苍蝇一样，不咬人但是就是让人膈应。 “又是开！”何小军一个人拎着三个板凳，一边走一边吐槽道。 何小军小就比同龄人个头高一点，跟两个哥哥一样，力气也比同龄人大，这儿学校又要开大，他当仁不让地帮着两个朋友把板凳拎上，两只手拿了三个板凳也压根没有什么压力，还能有精力吐槽几句。 乔嘉嘉摆摆手说道：“你应该习惯的，六年级一年咱们开过的还少了吗？” 学校来说，排在第一位并不是学习，而是思建设，每天上课下课前都要□□歌喊口号就算了，隔三差五还有各大，乔嘉嘉都已经习惯了。 所以今天课上到一半就把他们叫出来去操场开，乔嘉嘉也完全不例外。 “下面我来宣布一件事，下周一我们学校两个连的学生都要下乡学农，为期半个月，这段时间你们自己准备准备，带行李还有粮票，具要求一我让你们排里的工代表贴到每个排教室的墙上。此次学农，不许请假，就算是病假，也有人专门核，不到病得起不来了，就必须要去参加。”工代表主席在操场台子上面拿着喇叭喊道。 忘记说了，今年九月份开始，学校就已经行军事化管理了，校革委宣布，以后每个年级每个班级就改成连和排了，而班里的组则改名叫班了，称呼在太绕了，很多学生到现在还经常叫错呢。 不过称呼这个还是小事，更要的是工宣队入校园了。进校的工宣队里面的工代表们都是出身的工人，家庭背景是没得说的，绝又红又专，每个人都是党员，而且难得的还是都有文化，工人都是钢铁厂还有下面附属小厂里面选出来，在学校里的话语权比校长还高，就连校长还有学校的主任老师也全都要听工宣队的。 原本学校学生们还在闹革命呢，现在有了工宣队，全都消停下来了，也可以说原本工宣队进校园就是为了遏制学校里的红|小|兵越发混乱的行为的。 红|小兵们敢批|斗老师，可是遇上工宣队就无计可施了，毕竟每一位工代表的成分都硬杠杠的，而且还都是工厂里选出来的，指不这些学生们的父母就跟工代表还是同事，肯是不怕学校里的这些红|小|兵的。 也是因为工宣队进了学校，学校里的学生们学习生活才终上了轨，像前那样十分混乱，批|斗这个批|斗那个，到处逃课的情况已经没有了，学校的老师们不能惩罚这些学生，面他们的各行为无计可施，但是这些工宣队里的工代表们可是有惩罚学生的权利的，还能开除学生，连程序都不用走。 不过工宣队的工代表们主要是以政治领导为主，领导学校里的老师们教育革命，以及举办各学习班增强学生和老师的思建设，并不进行行政事务，更不教课，也可以说他们取代了原本学校的领导班子。 工宣队里的工代表们老中青都有，乔嘉嘉他们班的工代表就很年轻，才刚刚十九岁，是刚刚学徒转的工人，这位工代表性子很是活泼，比较有朝气，到现在已经和乔嘉嘉他们班上的同学打成了一片，还经常和班上男同学一起打篮球。 这儿开大的时候，那位工代表就坐在乔嘉嘉他们班级旁边，还时不时的跟班上同学说几句话。 “原本我还以为要先学工的，还着要带你们去我们厂那边见识见识了，结果是要先学农，这可比学工苦多了，你们到时候回家准备的时候把东西可都带齐了，乡下那边可没有咱们城里这么舒服，条件是很差的。”工代表小声说道。 虽然去年复课开始全省的学校都已经开始学工学农了，不过他们钢铁厂的职工子弟学校，只让初中的同学学工学农，才十一二岁的小学生，还是放宽了要求，只带着他们在工厂里参观参观，并没有让他们上手。 只不过到了今年，乔嘉嘉他们都升上初中了，所以学工学农自然就提上了程。 现在才开学半个月，就已经要开始学农了。 乔嘉嘉学农自然是不喜欢的，学农可不是那么轻松的，尤其是还要在乡下待半个月，是要切切下地劳动的，的很辛苦。 一到下乡的时候洗漱不便，住宿条件也十分得差，而且还要下地干活，乔嘉嘉这儿就忍不住地露出痛苦面具。唯一可以安慰一下自己的就是现在快要十月份了，天气并不算是太热，要是在六，七月份下乡学农那才是的苦。 不过班上像乔嘉嘉这样去过乡下的学生还是很少的，大多数的学生小都是在城里长大，来都没有去过乡下，虽然也知道乡下条件比不上他们城里，但乡下到底怎么样并没有一个详细的认知，这儿听到要去学农半个月压根就没有觉得辛苦，心里甚至着这应该跟前参观工厂的时候差不多，所以一个个还高兴的不得了，毕竟不用上课了，可以去玩了。 上面的工代表主席又讲了一些套话，这场大足足开了半个小时，反中心思就是下周一去学农半个月。 回到班里的时候，乔嘉嘉原本还提醒一下自己组里的同学下乡很辛苦这件事，让他们做足准备，不过还没有她说呢，她班上的那位工代表走上了讲台开始讲话。 工代表姓徐，因为年纪并不大，才十九岁，再加上其他的工代表都喊他小徐师傅，班上的同学也都跟着喊，这位小徐师傅也不在意，由着学生们。 小徐师傅在讲台语心地劝道：“学农是的要下地干活，打猪草、掰玉米、剥玉米粒、挖地瓜、刨地，活多的不得了，可不是前你们小学的时候去学工时候的那么轻松，到时候你们在家里多带几双劳保手套，还有套袖，虽然现在不是七八月的盛夏了，但光线还挺强的，你们在城里长大，可不像乡下孩子那么皮，可别晒脱皮了。 那些平常能用上的药也都带一点，比如跌打损伤还有消炎的，你们都没干过农活，到时候手上脚上起水泡是肯的了。 还有那个被褥，乡下的被褥虱子虫子是少不了的，你们肯也不愿意盖，反有条件的就自己家带被褥过去……” 乔嘉嘉在下面听的很认，他们班分到的这位小徐师傅人是的很不错的，而且有点老妈子的属性，在班上学生不犯错的时候，他学生都是很亲和的，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只要学生来求助了，都愿意帮忙。 乔嘉嘉经常感叹自己班的运气是的，毕竟也有那人品并不怎么样的工代表的，架子比谁都大，动不动就恐吓威胁学生，学生表现不就各上纲上线扣帽子，学生们压根就不敢反抗。 有很多跟乔嘉嘉一样把小徐师傅的话都听进耳朵里的同学，也自然有一些学生不当回事的，并不觉得有多么辛苦，只当小徐师傅在夸大其词而已，这儿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压根就不在意，就连小徐师傅讲完话贴在墙上的注意事项也懒得看，满心都觉得这次下乡学农就是去玩的。 “你要带什么呀？”下课了姜姜跟乔嘉嘉商量着。 乔嘉嘉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说出自己要带的东西，然后道：“可能有漏的，我回家把要带的东西列个清单吧，再问一问大人，这样应该就能把该带的东西带齐了。” 回到家里，乔嘉嘉有气无力地跟爸妈爷奶说起下乡学农这件事，以前她还到了学农的时候能不能请病假呢，现在请病假这条路也被堵上了，只能乖乖去乡下干活了。 家里几个大人早就知道有这么一遭，但现在的要学农了还是忍不住地心疼。 下乡学农是的不轻松，他们家就嘉嘉一个孩子，小就是娇养长大的，宝贝的不得了，来都不舍得她干活的，养得细皮嫩肉的，到时候学农回来肯得一身伤，手上脚上肯都是水泡，下地干活的时候也免不了受伤。 一到这些，几个大人就恨不得能过去代替嘉嘉干活，但现是并不可能的。这儿能做的就只有帮闺女多带一些东西，把该带的都带齐了，让闺女能住的舒服点。 何家村已经是离省城比较近的村子一了，但是骑自行车到何家村也得将近大半个小时，更别说是走过去了。 而这次下乡学农肯是徒步过去了，至少要走一两个小时，学生们还要背着家带的行李，一路上可不轻松。 这儿一家人都在盘算给乔嘉嘉下乡学农带些什么过去，何英英在边上帮着列清单，列着列着乔和平才发现给闺女带的东西越来越多，行李在不轻，闺女能背不背得动都是个疑问呢！ 乔和平说道：“明天我去问问你们工代表你们去哪个公社学农，到时候我把你的行李提前送过去，这样省得你路上辛苦。” 何英英也说道：“你去问的时候顺便看看能不能问出具是分到哪个村，要是能分到何家村那就，到时候还能跟大队长提前打个招呼，让他帮忙照看你一下，而且到时候还能住在我娘家那，肯是比住在旁人家舒服了。” 乔和平点点头：“我明天就去问。” 下乡学农是的辛苦，一家四个大人恨不得亲身上阵代替乔嘉嘉受苦，只不过在没办法，这是上面的规，全省的中小学都要学农，他们也改变不了。 乔竹芳看着儿子儿媳列清单也说道：“最紧要的是多带一些吃的，我们厂也是有些同事家里孩子去年下乡学农的，到那边的时候都是随机分配到生产队的社员家里边的，至少是四五个人住一间，为了方便，吃也是跟着他们住的那户人家吃的，连点荤腥都见不着，而且要是遇到一户人品不怎么样的家庭，还私吞粮票，能不能吃饱都是个问题。 所以得多给嘉嘉带些吃的，饼干点心面包桃酥反那些放的都带一些。到时候私底下也能开开小灶，要不然吃不睡不还要干活，这身不得垮了？” 乔和平听完点点头，觉得他妈说的有道理，还道：“叔叔他上个星期跑长途回来还给咱们家带了多火腿罐头，下个星期嘉嘉去学农的时候都带上，还有水果罐头，明天我去百货商店也买两罐。” 虽然学农的时间在下周一，离现在还有六天呢，但一家人早早地就开始各做准备了，乔嘉嘉压根就插不上手，她只能默默的把家里人给她列的那张清单带到学校给姜姜、何小军还有他们组里那另外六个同学做一下参考，大家乔嘉嘉都很是信任，这儿直接照抄了下来，打算回家就按照这上面的准备。 乔嘉嘉很是珍惜这几天的轻松子，到下周一就要开始半个月的地狱生活了，一到这些她就心情低落。 “嘉嘉下周一是要去学农了吧？这些罐头都让她带上，到时候也能吃得点。还有这些压缩饼干，很是顶饿，干活的时候累了可以吃一点，不仅能垫肚子而且方便携带。”林建刚他一知道侄孙女要下乡学农了，就赶紧把这些东西送过来。这些都是他们平常跑长途的时候惯带的东西，很是顶饿，在外边还买不着，都是单位给他们的特别供应。 丁秀兰这儿也跟着来了，还带着一些点心和糖，也笑着道：“我也给嘉嘉买了些东西，夜里饿了也能吃点，乡下那边平常本来就吃得不，你们过去学农也没啥能招待你们的，吃肯是没家里的，多带点吃的学农的时候至少肚子是饿不着了。” 自因为去年娘和大嫂带着小宝到这边来，丈夫跟她差点要离婚后，丁秀兰就已经清醒了。 娘家是肯靠不住的，她能靠的就是林建刚这个丈夫，过继是肯不可能的，如果她和娘家再提过继，跟丈夫就只有离婚这一条路了，丁秀兰肯是不选择离婚的，所以就算娘家那边再怎么跟她哭诉，再怎么教唆，她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到底她也是有些自私的，前愿意听娘家的话，也是因为没有触及到她自己的利益，而现在要帮娘家的话，她自己就自身难保了，丁秀兰自然不再昏了脑袋帮娘家。 既然不能过继娘家侄子，也不可能到外边领养，以后的养老就指着丈夫的侄子了，丁秀兰清楚这些，自然就愿意也跟丈夫一样，乔和平这个侄子了，现在不他，以后老了他怎么孝顺？ 所以丁秀兰清楚这些开始，就乔和平这个侄子也开始掏心掏肺了，隔三差五嘘寒问暖，也开始的跟丈夫一样，把这个侄子当成亲儿子看了。 到现在已经认亲快一年了，因为知道乔和平这个侄子就是以后养老的指望，丁秀兰侄子还有侄媳妇包括乔嘉嘉这个侄孙女都很是亲近，人心也是肉长的，相处久了，丈夫的侄子他们一家也是的喜欢的，尤其是她没有孩子，看着乔嘉嘉这个侄孙女，更是尤其喜欢，当亲孙女一样看的。 这儿在知道侄子乔和平的闺女要下乡学农后，立马带着粮票和糕点票跑到副食品商店买了不少东西带过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乔秋生看着弟弟林建刚带着这么多东西过来也没有拒绝，直接就收下了。相处一年了，两家也熟悉了，也是有来有往的，并不只是一味的占便宜，让弟弟他们付出。 乔嘉嘉也乖乖说道：“谢谢叔公叔母带的东西。” 林建刚摸摸侄孙女的头说道：“我是你叔公，哪里用说谢谢？” “你家的信！”就在两家人说话的时候，外边街道办事员帮忙送了封信过来。 邮局那边的信并不送到家门口，一般送到街道办那边，本来也是要自己天天过去蹲守，看看有没有自己家的信，不过因为乔竹芳以前在街道办那边工作过几年的缘故，跟那边的办事员也有点系，平常也偶尔送点东西，所以人家今天一看有乔家的信，就顺路给送过来了。 乔竹芳出去把信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孙女说道：“以南给你送的信。” 乔嘉嘉把信接过来，拿到屋里拆开看了。 信里也没说别的，就是解释了一下暑假的时候为什么没来的原因，然后说今年寒假一过来的。 事上不仅今年暑假沈以南没有过来，去年也没有来。 这两年暑假他和家里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堂兄弟，都被他人扔到部队里去了。 部队里也是有许多随军家属的，他们也有孩子，大部分的孩子以后肯也是都要接父母的班，也要军，再加上就跟着父母生活在部队里，现成的资源，所以还专门弄了一个童子军训练营，里面都是军人家庭的孩子。 这两年因为大运动，到处都在闹革命，沈家老爷子此并不赞成，但是因为形势的缘故，也不可能公开反，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家的小辈不要掺和到闹革命中，干脆就让两个儿子把那些孩子全部扔到部队里去，不管以后到底不军，多训练训练总是的。 沈以南他停课的时候原本是要升高一的，因为停课自然是只能呆在家里，老爷子一发话，他就跟堂兄弟都到部队里去训练了，别说暑假了，就连平时也都在部队，一直到去年复课才终又回学校，不过暑假又被送进去了。 此大伯二伯还有父亲都很赞成，所以就算他们堂兄弟几个不愿意也没办法。 不过看着今年复课形势了，学校也开始上了轨，再加上沈以南他爸沈兴国留在了钢铁厂这边，现在也不能过春节，过年原本的假期也没了，他爸肯是不能回首都这边来看他了，就只能他去省城这边了，也因为这样老爷子才终发话说寒假不用再过去了，让沈以南来省城这边陪陪他爸。 沈兴国是61年年底来这边的，到现在也有七年了，按理说他本来66年的时候就能回去了，已经在这边当了五年的钢铁厂厂长，前过来这边当厂长也是为了避开那边的争斗，后来是他们家取得了胜利，把敌的那家摁下去，只不过老爷子刚跟沈兴国商量完调回首都的事情后，就又出现了大运动这件事情。 沈兴国来到钢铁厂这边五年，不容易才把钢铁厂管理成现在这个模样，他是肯不愿意在大运动的当口离开的，他能把钢铁厂管的铁桶一块上下一心，一来是因为他的手段强硬，二来也是因为他的家世，要是在新调来一个厂长，谁也不知道在形势越来越乱的情况下，钢铁厂这边工人们的生活能不能保持平静，沈兴国是绝不愿意钢铁厂这边也像外边一样发生动乱的。 再加上他官场是的不感兴趣，尤其是首都那边的形势比起省城这边恶劣不知道多少倍，他就更不回去掺和了，最后跟老爷子商量继续在这边钢铁厂当厂长，后面什么时候回首都就看形势什么时候转，现在他是肯要留在省城这边管理钢铁厂的。 老爷子儿子的选择一向都很支持，要不然当初也不纵容沈兴国离开官场，来到钢铁厂当厂长，当初连让他当一个小小的厂长都能同意，这儿子不愿意离开只劝说了几句，就没有在说什么了，直接选择了答应。 不过沈以南因为老爷子的发话，前还能寒暑假的时候都过来，现在就只能寒假的时候才能过来了，前一直都在部队里，不容易开学出来了，就赶紧给乔嘉嘉这个妹妹写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乔嘉嘉也写了一封信准备寄回去，信里也没有说什么要的事情，主要是提了一句下星期要去学农。 这两个暑假沈以南这个哥哥没有过来，但是却也一直没有忘记给她写信，乔嘉嘉已经习惯了。 说到以南哥，乔嘉嘉就忍不住的起了白青哥，现在海外系也开始敏感了起来，那些外文书籍也都成了禁书，更别说跟外国人通信了，要是有外国人写信过来，单是大使馆那一就过不了，收信人也是要严查的。 大概白青哥也是清楚这些，怕给她带来麻烦，所以离开了两年，没有发电报没有寄过信。 两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也幸亏白青哥当时走的时候留下了照片，要不然乔嘉嘉都不知道不见，自己还能不能一直记着白青哥，大约是能记住的，毕竟白青哥长得在看，这么看的哥哥，尤其前她这个妹妹还那么，她应该是一直记着的。 不过到76年大运动才结束，现在才68年，她和白青哥至少还要八年才能见面呢。 而且还要白青哥回来她才能见到，这个年代普通人出国在太过困难。 乔嘉嘉这个问题也没有太多，在是太遥远了，还有八年呢，她现在当下的事情就是下周一去学农，一到这个，她整个人都不了。 “嘉嘉，告诉你一个消息！”姜姜很是兴奋的说道。 乔嘉嘉抬头问道：“是什么消息？” “我们下周一不是就得下乡学农了吗？而且还要半个月，小徐师傅都说了，到时候我们是要下乡干活的，非常辛苦，现在有一条路可以让我们不用下地干活了，虽然也要下乡，但是轻松多了。”姜姜欢快地说道。 听到这个，乔嘉嘉瞬间来了精神，赶紧问道：“要怎么做？学校有新通知吗？前不是说连病假都不能请吗？” “，是有新通知。前我们学校开的时候，工代表主席说我们下乡学农是为了支持工人阶级的兄弟农民朋友的，我们不仅要帮他们干活，还要丰富他们的精神生活，这次还要派学生组成宣传队，在他们每天干完活的时候表演节目呢！ 咱们前每年不都是上过台的吗？我们可以去报名呀，咱们前可是拿过奖的，报名去表演节目肯容易通过。” 乔嘉嘉听到这个也忍不住地激动了起来，能不下地干活自然是让人开心的，幸亏她前每年汇演的时候都跟姜姜还有何小军上台表演节目，还拿过两次学校的奖励呢，这次报名应该就像姜姜说的那样，很容易通过吧！ 不过现在就这么高兴还有些为时过早，她们得赶紧去报名。 “是你们呀？前还演唱了一首自己编曲的革命样板歌，不错，我把你们名字记下了。”那位负责宣传队的学校领导姜姜、乔嘉嘉还有何小军他们三个人印象还是挺深的，这儿看他们过来报名，连考察都没考察，就直接把名字记上了。 不过记完又说道：“你们到时候除了表演自己准备的节目，可能还要帮着其他节目，有一些样板戏还缺少龙套，到时候你们也是得上台帮忙的。这次宣传队的人要尽可能的精简，大部分的学生还是要下地干活的，报名宣传队的每个人都要身兼数职，可能不比下地轻松，你们还决要报名吗？” 表演节目再累肯也没有下地干活累，乔嘉嘉的很清楚，姜姜和何小军又一向听她的，这儿也要坚持报名，所以那位负责宣传队的领导自然没有再说什么，把他们的名字加到了名单上面。 这儿过来报名参加宣传队的学生可不止乔嘉嘉他们三个人，有很多学生头脑很是清醒，用脚趾头都知道肯是表演节目比下地干活轻松，这儿肯是要报名宣传队的，所以在乔嘉嘉他们进来办公室后，后面来报名的学生源源不断。 只不过刚刚那位负责宣传队的老师那么容易就让乔嘉嘉他们三个人报名通过，也是因为他们三个人前学校汇演表演节目印象深刻，自然也就不怀疑他们的力，后面那些眼生的学生，肯是要考察一番的，这次宣传队可不能超过一百个人，而初一初二两个年级可是将近两千名学生，报名的人那么多，肯不可能都通过的。 乔嘉嘉他们报名成功了，这儿回到教室自然高兴，然后就看到了王红霞失落地走到了教室。 王红霞也是要去报名参加宣传队的，只不过前她就只参加过班级的合唱节目，而且唱歌也很一般，至其他才艺她也没有，就算是当龙套群众都不可能，毕竟这次宣传队的人数是要精简的，每个人都得身兼数职，可以表演多个节目，像是王红霞这样除了合唱什么都不的，自然就不可能报名成功了。 王红霞报名没成功心里自然难受，这儿一回到教室，就听到班上同学在说乔嘉嘉他们三个人报名宣传队成功的事情。 她忍不住地讽刺道：“有人就是为了逃避劳动，拈轻怕，吃不得一点苦，才去报名参加宣传队，这样的人思觉悟压根就不过，根本就不配当社主义接班人。” 乔嘉嘉懒得号入座，就当没听见，继续跟着自己的朋友说话。 王红霞看到乔嘉嘉无视自己，心里就更生气，直接指名道姓的说道：“乔嘉嘉，学校一说报名宣传队就不用下地干活，你就跑去报名，肯是着躲避劳动吧！你这样的思太落后了，劳动可是光荣的，你怎么能只着逃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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