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道：“这次家里是都来了的, 主要是成文、成梁他们终于分了房在城里立了脚跟，对咱们家来是件大，再加上家里几个小的没来过城里, 更不道那楼房长啥样, 就想着带他们来见识见识，最干脆就一家全来了。 那么多坐在一起地方肯定是不够的，不过成文、成梁他们不是一分了一间房子吗？分开坐就了。” 何英英听到了这个解释，就点了点头。幸亏是分两边坐着, 不然就那十几平方米的小屋子, 坐这么多是坐不开呢。 “英英, 你来啦！”刚上楼, 正在门口走廊里做菜的何母就看到了闺女一家，连忙用围裙擦了擦手朝着闺女走了过, 何大嫂则是赶紧接过婆婆的锅铲继续炒菜，这里面放的可都是肉，千万不能炒糊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成文、成梁呢？”何英英上了楼没看到两个侄子, 就问了一声。 “他们带着几个弟弟妹妹楼不远处的街道那边百货商店买冰棍吃了，几个小的来的路上就看到了, 看着家吃馋，成文、成梁两个当大哥的就直接一儿把东西安置好, 就带他们买, 于是这就了。 不过就这一回, 次得跟成材、成柱他们几个小的，以不准缠着他们两个哥哥买东西了, 成文、成梁在城里挣钱不容易, 手上的钱攒着都不舍得花，那冰棍得多贵呀？再来几回不得把他们吃穷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自从来了几回城里之, 何母就道城里处处要花钱，就连那水每个月都要交水费呢，不像他们乡，直接从井里提就是了，成文、成梁这两个孙子好不容易挣了点钱，要每月给家里，要自己吃喝，再老是给弟弟妹妹买东西，手里能剩多少？ 何英英听完笑着道：“几根冰棍不值什么钱，一根就两分，成材、成柱他们几个孩子不是不懂的，估计就这一次。 而且以前成文、成梁这两个哥哥每月工资才十八块的时候，妈你见着成材成柱他们问两个哥哥要钱要东西的吗？就是现在见着哥哥们工资终于涨，才终于开口了一次，他们心里都有数呢。” 何母听完笑了，家里的几个孩子的确都挺懂的，道家里因为送他们都上学日子比旁家过得难，就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对于两个在城里的大哥，更是没有一次缠着要大哥给什么零花钱的，这一次吃个冰棍就吃吧，她这个做奶奶的是别扫兴了。 不能光顾着跟闺女话，何母聊了几句就赶紧招呼跟在面的亲家母，上前拉着道：“快别站在这边了，走廊地方小，烧着炉子怪热的，进屋来坐着吧。” 乔竹芳的确有点累了，好久没有爬过这么高的楼，一时有些不适应，于是就顺势跟着走进找了个凳子带着孙女坐着。 乔和平、何英英没有在外面继续站着了，一起跟着进了屋。 而进之两个就打量了一屋子里。不得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只是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间，但基本家具都有，床、柜子，椅子，桌子，一看都是新打的，估计跟大哥二哥他们刚才送过来的那批家具找的是同一个木匠。 柜子做得很高，有点到顶了的那种，不过正好把房间分成了两个部分，面放着床睡觉，前面就正好待客了。 虽然不道这间房子到底是成文是成梁的，但都在一个筒子楼里，大多数的房间面积大小基本都一样，两个房间的布置估计是差不多的。 何大嫂跟何二嫂两个都在外边走廊上用炉子做菜，在何英英他们一家来之前，菜就已做完好几道，放外边儿桌子上用菜罩盖的，这儿全都做好了，才一起端了进来。 何英英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发现有一大半都是硬菜，放了不少肉，她有些担心的问道：“成文、成梁他们这个月的肉票够吗？” 何大嫂这儿正端菜呢，听了小姑子的话笑着道：“没用他俩的肉票，城里一个月的肉票才多少？他们两兄弟都不够吃呢，哪里要他们的。 这些肉是我们从乡带来的，我娘家那边昨天就有提前了今天要杀猪，我们一大早就过买的，可不用像城里这样得用肉票。有这些菜，都是从家里地里现拔的，新鲜着呢。 你们一儿多吃一点，成文、成梁分房子的这可多亏你们家了。” 何大嫂对小姑子一家是的感激到不，她以前哪想过儿子居然这么快就能在城里有房子，就跟做梦一样。 在乡起一间这样大的房子，至少得花个一百多块钱呢，而在城里，厂里头直接免费分配了，一分钱都不要，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情。 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要是没有小姑子他们一家，估计猴年马月等不到呢，沾了小姑子一家这么大的光，可让何大嫂感激坏了。 今天早上婆婆多买些肉带着中午招待小姑子一家的时候，她可比谁都积极呢，不心疼钱了，一口气买了八斤肉，想着今天是一定要让小姑子他们一家吃肉吃得足足的。 而何二嫂虽然平时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喜欢跟大嫂攀着，怕自己家吃亏，可是这个时候她跟大嫂感激的心情是一样的，她以前哪里想得到自己儿子不仅能进城当工，而且能有自己的房子啊！ 就算是刚刚在外面做了那么多道菜，累的不，心里一直有一股高兴的劲儿，这儿端着菜进来，害怕自己做的不好吃，小姑子一家不爱吃呢。 虽然亲家公没来，但好歹乔竹芳这个亲家母的，何母拉着乔竹芳一直着感激的话，让乔竹芳都有些不好思起来了。 没一儿何成文、何成梁两兄弟都过来了，开始帮着拿碗拿筷子，时不时地跟嘉嘉这个小表妹几句话，至于其他弟弟妹妹们，都在另一处屋子那边呢，饭菜专门分成了两份，一处实在坐不开。 而何英英跟乔和平坐在桌子右边，时不时地跟哥哥嫂子们话，但就是不看坐在主位上何父。 何英英是被何父上次的话伤了心，这儿见了自然就有些沉默无言，不愿再和何父多什么，而乔和平完全是为媳妇儿出气的，不能当着这么多的面骂岳父，无视总了吧？ 何父坐立不安，嘴角动了几番，没能出什么话来。 上次何父在家对何英英这个闺女出了那么一番话之，全家可以是没有一个站在他那边的。 尤其是何母，结婚以来一次跟何父呛声大骂。 何父一向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哪里容得何母对他这样态度，气得拍桌子瞪眼的，他一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自己那是为了家里好，不然要是成文、成梁两个孩子不能当工了，家里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过吗？ 可是这话却没一个赞同的，一家却全都站在了何母那边，跟何父这个一家之主作对，简直是反了天了。 实上，当儿子都长大了，尤其是孙子到了成年的年纪，已老的何父，就算明面上依旧是一家之主，可是到底是没有以前的威严了。 何大哥跟何二哥都不是不孝顺的，他们对于何父肯定是尊敬的，平日里大小听爸安排他们没什么见，可是他们是有原则的，不可能一切都只点头好，毕竟总不能爸做了糊涂他们要愚孝地做得对吧？ 所以在小妹这上，他们旗帜鲜明地选择跟妈站在一边。 何母有了两个儿子的支持，一次挺直腰板敢跟自己男硬刚，呛声大骂不算完，之大半个月更是理都不理何父，衣服不洗，饭不盛，见面就当没看见，憋着一口气跟何父较劲。 她是打定主这次一定要给闺女一个交代。 不打听打听，十里八村哪个姑娘出嫁了老往娘家送东西不被婆家数落嫌弃的？她闺女结婚那么多年，冒着婆家嫌弃的风险，辛辛苦苦补贴娘家，到头来没得到亲爹的一句好，反而得来了一句眼狼，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她看何父这个当爹的就是飘了，心大了。 以前家里穷的时候，要靠着闺女，等着闺女补贴娘家呢，所以对闺女不像以前没结婚时候那样忽视了，就跟对出嫁的姑奶奶一样了，给足了面子，更不一句难听的话，就怕闺女离心了不管娘家。 而现在是觉得两个孙子进城当工能挣着钱了，没了闺女的贴补家里日子能过得好，就不用像以前穷的时候那样，要巴着闺女，于是这心就飘了，想拾起以前闺女没结婚的时候当爹教训闺女的神气了。 的，这拿闺女当什么了？要不是何母性子一向有些软，这儿早就抄起扫帚追着何父打了，实在是没这样当爹的。 本来何父是没将何母的态度放在心上的，可是耐不住一家子都在讨伐他，跟着何母这个当妈的一起和他闹冷战，甚至逼着他这个当爹的跟闺女道歉，天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开始何父是坚决不愿低头的，他认为他没错。 但何父哪里抵得过一家子的力量？何母就不必了，一次鼓起勇气跟何父抗争，就算为了闺女不能半途而废，所以何母是既不跟何父话，不帮何父做任何。 而何大哥何二哥这两个儿子呢，平时何父安排个什么情他们做，可就是跟闷葫芦一样，不跟何父这个当爹的一句话， 何大嫂、何二嫂一来是一向都听自家男的，二来是她们儿子在厂里平日里要他们姑姑姑父照顾，这么一来，她们站哪边自然就很清楚了。 这是何家一次合起伙了挑战何父这个一家之主的权威。 一家吃饭的时候热热闹闹的，但何父一出声，其他要么就不话了，要么就当何父不存在。 何父哪里受得了这个？但是他发脾气没管，时间久了在这么大一家子里孤伶伶的，想法早就动摇了。 而之不久传来成文、成梁两个孙子沾了亲家的光分到房子的，一家除了何父都在商量进城看看房子，顺便帮着两个孩子布置一。 这就像是压垮何父的最一根稻草，何家的一辈终于在城里立了根了，但靠的是闺女一家，何父终于低头了，答应次给闺女道歉。 这儿坐在饭桌前，女婿和亲家母都在，何父尝试了好几次，是有些拉不脸来跟闺女道歉。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以前的何母哪里敢跟何父这个当家男大小声？一向都是什么听什么的。可过了这大半个月的斗争，她现在跟以前已不可同日而语了，都敢掐何父腰了，一边轻声道：“不是要跟闺女道歉吗？闺女这不是见着了？” 何父觉得丢面子，小声道：“亲家母在这呢！” “在这就在这，反正今天你要是不，咱们回家就继续那样，你就看儿子有孙子他们站谁那边。”何母是现在才发现，原本在她眼里不可逾越的丈夫，原来根本算不得什么，她只要硬气一点，他就完全不能拿她怎么样。 何父脸都气红了，最半响，是对着饭桌左边的闺女道：“那个英英啊，你上次回家时，是我这个当爹的不对，实在不该出那番糊涂话来，伤了你这当闺女的心，今天大家都在，我这个当爹的给你道歉，是我对不住你，再没有这样的情了。” 何父能出这么一番话已是极限了，完就沉默不语，他以前就是最好面子的一个，这儿道完歉了连视线都不好思跟亲家母有女婿对上，怕被笑话，甚至庆幸家里的孙子孙女们都坐在另外一间房里不在这边。 何英英是了解一点她爸的性子的，就不是一个主动道歉的，尤其是当着这么多的面，一个当爹的给闺女道歉，所以今天这是转性了？她更偏向于是大哥二哥他们在家劝的。 只是何英英不是记吃不记打的，之前那些话是的在她心上扎了根刺的，这儿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谅解？ 只是表面上是道：“爸能给我道歉我已很高兴了，这件我早不放心上了。今天是成文、成梁乔迁的好日子，咱们点开心的，就不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了。这几道菜是妈跟大嫂二嫂做的吧？我好久没吃了呢。” 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何英英不想再闹不愉快了，反正就是口头上几句原谅的话，心里她该怎么想是怎么想，反正让她像以前一样对何父这个当爸那么尽心就别想了。 而何父听了何英英这个闺女的话，自然就是以为闺女不在了，转而笑着招呼道：“好，都吃菜、吃菜！今儿个这肉可是现杀现买的，比你们城里头新鲜呢！英英和平你们小夫妻俩多吃点，亲家母是，千万别客气，哦，有嘉嘉，多吃点，现在这看着是瘦了，长胖点肯定好看。” 乔嘉嘉虽然上次没跟着爸妈一起过姥姥家，但在妈妈回来的时候，是见着了那明显有些红肿的眼眶的，就算爸妈不跟她一个小孩娘家的不是，但却不妨碍乔嘉嘉猜测一原因。 想来道是谁给她妈气受的，肯定是姥爷。姥姥有大舅、二舅对妈妈一向很好，妈妈常夸呢，就只有姥爷，很少在妈妈的话里出现，所以选是谁用猜吗？ 今天一看，果然是的。乔嘉嘉一向跟何英英这个妈妈一个战线，这儿姥爷话她就好像没听到一样，只是继续该吃吃该喝喝，反正小孩子有这个任性的权限不是吗？ 何父没有在乔嘉嘉回没回话，这儿乔嘉嘉沉默他只以为小孩子话少。 吃完饭，趁着大家都坐在桌子边消食的功夫，何母把闺女拉出门外单独话。 “今天你爸这样道歉是我们逼出来的呢，所以你不管原不原谅我们都不怪你，这本来就是你爸的错。 我得再提醒你一句，就是呢，这以别再大包小包地往娘家带东西有给钱了，成文、成梁上个月已转正了，每一个月都有三十三块，他们每月往家里交十块钱就已够家里用的了，甚至绰绰有余呢！ 家里的日子早就不像以前那样紧巴巴了，不用你再惦记着了。 以有钱就自己花，或者多买点东西孝敬孝敬你公婆他们，这些年他们是的帮了咱家不少，再没有这样好的公婆了。” 以前家里实在是穷，要送六个孩子上学，这才厚着脸皮收了闺女带来的东西接了钱。 但现在日子好了，何母是再不愿让闺女给他们这娘家贴补什么了，甚至私底交代成文、成梁两个孙子，让他们有没就多带东西上门看看姑姑一家。 现在有钱了，总不能再向以前一样只送些不值钱的瓜果蔬菜了，该送点那些高档的饼干糕点给他们姑姑在婆家长长脸了。 何英英这儿哪里能不明妈的苦心，她靠着妈的肩膀道：“嗯，以就端午中秋过年送些东西，其它时候就不带太多东西回了。到时候我就算给钱，只妈你一个，不给爸，哼！” 何母她摸着闺女的头发笑着道：“妈有钱，以前你给的就没花完呢，现在成文、成梁孝敬点，不缺钱，你可不许再给钱了，留着自己花，难道怕钱多咬手啊？” 何英英笑着没话，没答应不答应，反正她以肯定是给她妈多送东西的，气死她爸！ 因为乔和平、何英英两个午要上班，两个吃完饭就一起走了，而乔竹芳则是带着孙女回家。 厂里上班的路上，何英英心情很好。她之前以为自从那天起，她是不再在她爸的态度的，但是她发现压根不是那回，即使过了大半月，她心里是在地不，一直想证明爸是错的，直到今天听到爸亲口出来的道歉，才终于把这放。 原不原谅是一回，但是看着她爸那么一个要面子的当众给她道歉的很爽。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过了。 何成文、何成梁两兄弟住进了新家，当然，是跟以前一样，常往姑姑姑父家跑，有了什么好东西都记着送过。 现在他们每月工资加上加班费和津贴，已能拿到三十七八块，跟以前每月十八块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了，现在终于能给乔嘉嘉这个小表妹发零花钱了。 他们两兄弟是一直记得小时候他们上学的时候，姑姑姑父给他们发零花钱的身影，就好像在昨天一样。 不过两兄弟有分寸，道一次给多了姑姑姑父肯定不许嘉嘉要，所以他们每次就给个几分几角，不过次数却不少，但因为每次数额太小，姑姑他们就没注到什么。 而于同时，乔嘉嘉终于上小学了。至于上什么小学是没有什么悬念的，自然是钢铁厂厂办的职工子弟小学。 何小军、姜姜这两个好朋友跟乔嘉嘉分到了一个班，当然这不是凑巧，是大打了招呼的结果。 职工子弟小学作为钢铁厂的附属小学，跟钢铁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看着是两个体系，但到底是归一块。 学校那边缺，招一时间考虑的都是钢铁厂这边的职工和他们的职工家属，学校里的老师，一半是师范学校分来的，另外一半都跟钢铁厂有关。 学校那边的工作虽然福利是没有钢铁厂这边好，可既清闲体面啊，钢铁厂这边不少干部都把自己家的家属运作到学校当老师呢，有一些是本身觉得钢铁厂太累了想要转到学校那边工作的，反正科哪年不得安排几个！ 乔和平在厂里认识的不少，总有几个家里或者熟识的是在学校那边当老师的，再者新来的沈厂长可以是给足了乔秋生这个八级工大师傅的面子，虽然乔秋生已一个月没回来了，但是厂长常提到他呢，多器重啊！ 单因为这个，职工子弟小学那边管理岗的老师都在分班的时候给乔家面子，反正不是什么大，能卖个情多好呀！ 虽然乔嘉嘉上了小学，可是跟幼儿园一样，是只上半天课，毕竟现在三年困难时期不算过呢，粮食是缺，上一整天课撑不住。 而乔家一家是一次觉得上半天课是这么好的情。 原因无它，如果上整天课的话，中午好，放学时间是十一点半，跟大们班的时间差不多。 可是午就不一样了，初中是五点，但小学可是点半就放学了，而乔家一家可是没一个这个点班的，都不好过来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再加上一家更不放心让乔嘉嘉自己回家，就只能让她在学校里多待一儿，可是那样怕她看同学都走了就自己一个留校觉得孤单，这就让大们陷入了两难。 幸亏，幸亏，现在只上半天学。至于什么时候恢复一整天，反正估计早着呢，他们可以慢慢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这都一个月了，嘉嘉上小学开学报道你都错过了。”乔竹芳在电话里轻声抱怨道。 自从正式在食品厂入职，乔竹芳就不再街道办那边打电话了，她发现食品厂办公室那层的楼道里就有电话，离她们科不远，打电话可方便了，这一个月来没少打。 而另一边，乔秋生揉了揉眉心，虽然这段时间压力大有些累，但是这个时候却挺松快的，他声音不自觉地带了笑，温声道：“最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肯定回，这边已收尾了，再过几天研讨就能结束。 到时候给你们带礼物，沪市这边的友谊商店好东西多，我弄到了外汇票，你们等着我带个大件回，你们肯定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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