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教龙山上,众人齐聚一堂,准备迎接两盟到访。 圣女玉玲珑在前,圣相韩文信、张浩宇左右伫立。 不久两盟盟主杨言忠、凌云思在圣侍凌尚香引领下飘然而至,二人身后伫立着灵官护法、韦陀护法和众大帝、天王等人,左右又有东方大帝卞翁鹤、持国天王游仙陀护驾,气势汹汹,煞气逼人。 见众人来者不善,玉玲珑小心翼翼道:“两位盟主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不必客气!”杨言忠怒气满面道,“我们是为两桩旧案而来,众名山已经把话撂下,再查不出真凶,捉不住罪魁,两盟就可以解散了。上天垂怜,我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查出幕后真凶!今日前来就是为此事,就是为了擒拿真凶!” “不知真凶是何人?”玉玲珑疑惑道。 “贵教上尊——上官甫!”凌云思面露邪笑道,“请圣女把人交出来,两盟立刻撤去,秋毫不犯,否则我等只好得罪了!” 众人面色一变,韩文信不屑一笑道:“两盟打算动武吗?你们口口声声说上尊是真凶,证据呢?” 杨言忠抬手示意,卞翁鹤飘然上前,气定神闲道:“当日贵教圣童逃亡在外,他的宝剑慌乱中落在了贵教,被神秘人捡起。这个神秘人利用圣童的宝剑,又借助贵教前圣尉卫青山的易容术,悄悄潜入青城山,悍然逼死了张老盟主。” 游仙陀雪杖拄地,接着道:“贵教圣童逃下山后,贵教圣女香雪海随后从密道下山。此人乔装易容,悄悄潜入嵩山,以嵩山弟子性命相要挟,无耻逼死了朱老盟主。她是独孤胜弟子,之前人人都以为她是奉了独孤胜命令,为齐凤翼夫妇报仇雪恨。现在事情水落石出,原来她是奉了上官甫之令,想挑起两盟与天魔教、圣毒教的纠纷,趁机坐收渔利。” “有何证据?”韩文信冷冷道。 卞翁鹤笑道:“证据当然有,我们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总算查出一个神秘黑衣人的行踪。此人从进入川蜀,到潜入青城山,再到逃出川蜀,一路上留下了太多蛛丝马迹。” 游仙陀附和道:“还有,香雪海的行踪我们也查清楚,她从踏入中原,到离开嵩山,沿途都留下了相应的人证和物证。” 听着二人娓娓道来,韩文信冷笑道:“这只能证明神秘黑衣人是杀害张老前辈的凶手,香雪海是逼死朱老前辈的凶手,并不能证明上尊是幕后真凶。” “韩圣相何必着急?”凌云思邪笑道,“证人都在金龙关,请贵教圣尉放行,事情立马水落石出!” 韩文信暗觉不妙,暗暗思忖对策。看两盟架势似乎志在必得,必定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如果两盟真找到人证物证,那上官甫岂不是要成为众矢之的?一旦罪名坐实,今后江湖岂有他立足之地?灭了上官甫就等于斩断天赐一臂,名门岂不是如虎添翼?想到这,他暗暗忧心,不禁偷偷望向张浩宇。 张浩宇心领神会,也深知局势恶化,形势危急。眼下两盟人多势众,神龙教又内外空虚,如果两盟强行发难,神龙教岂能抵挡?一旦神龙教被破,必定引起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如何避免冲突,如何拖延两盟,如何通知圣尊,如何善后,这些问题不断在他脑海浮现,令他隐隐不安。 听到杨言忠、凌云思接连催促,玉玲珑不禁望向张浩宇。 张浩宇低眉捋须,恭敬道:“圣女,不如请凌圣侍走一趟,命汪圣尉亲自把人押来。告诉他,这些人事关上尊清白,务必亲自押来。” 见韩文信也眼神暗递,凌尚香立时会意,疾步前往。 凌云思目露狐疑,招手示意,命游仙陀随凌尚香前往。杨言忠也暗觉疑惑,命卞翁鹤随行。 三人走到黄龙宫附近,凌尚香借口内急,飘然闪入东面宫殿,不多时又去而复返。三人刚赶到金龙关附近,就听到关上信炮冲天,杀声四起。三人齐齐一惊,没等卞翁鹤二人反应过来,凌尚香旋身而起,飞身上关。 关上汪道圣率众人与两盟众值神、金刚等战作一团,杀得难分难解。汪道圣等人在外,两盟等人在内,双方抱团厮杀,杀得天昏地暗。凌尚香早猜出端倪,抬掌御毒,奋力杀入敌阵。只见敌阵中冰箭四射,哀嚎声此起彼伏。凌尚香大喜,趁机御毒助战,硬是从两盟内部杀出一条血路。汪道圣大喜,连忙率众人将两盟众人截为两段,各个击破。 卞翁鹤、游仙陀杀上城关,见两盟众人溃败,纷纷联手御敌,一个挡住了汪道圣,一个拦下了凌尚香。两人且战且退,护着值年神、青除灾金刚等人撤退。只听众值神、金刚纷纷聒噪道:“他们杀了证人,是他们先动的手!”卞翁鹤、游仙陀又惊又怒,吩咐众人先退。待众人跃下城关,二人联手逼退汪道圣等人,也急忙飞身而下。 两人尚未落地,就听到关下传来阵阵哀嚎声。定睛望去,下面冰箭如雨,众人纷纷被钉在城关上,或死或伤。没等二人落地,道道剑气飞袭而至,先后补杀众人。卞翁鹤大惧,游仙陀大怒,二人借助城上冰柱飘然落地,个个怒目圆睁。 这时汪道圣等人飞身杀下,一路急追,直追到黄龙宫外。突然宫门大开,两盟盟主率众人疾步而至,纷纷拦住汪道圣等人去路。众人正惊愕之际,玉玲珑率众人也飞身而至,呈现南北夹击之势。 杨言忠怒目道:“怎么回事?” 卞翁鹤、游仙陀纷纷斥责神龙教先动手,汪道圣率众人纷纷怒斥两盟挑衅,双方各执一词,难辨真假。 凌云思趁机发难道:“神龙教以为杀了证人,我们就奈何不了上官甫?证人证词已经录下,就算你们杀人灭口也洗脱不了上官甫杀人的罪名。我劝你们最好把上官甫交出来,否则传扬出去,不仅上官甫插翅难饶,连贵教也难辞其咎!” “请圣女交出上尊!”杨言忠铿锵道。 玉玲珑尚未开口,韩文信已经冷笑道:“两盟名为拜访,实为挑衅,你们所谓的证人证词不过是故技重施,弄虚作假。上次栽赃天尊,这次嫁祸上尊,是谁授意你们这么做的?” “你这是含血喷人!”杨言忠怒道,“上次天尊之事虽然没有坐实,但我们并没有冤枉他,更没有栽赃嫁祸。这次证据确凿,韩圣相还想替上尊脱罪?” “何谓证据确凿?”韩文信不屑道,“上次你们也说证据确凿,事实证明证人证言都是假的。而且证人是两盟找来的,你们至今也没有查出是谁暗中授意他们栽赃陷害。如今又说证据确凿,莫非想故技重施?” 凌云思目光逼视,冷面道:“圣女,贵教当真不愿交出上尊?” 玉玲珑笑道:“只要你们拿出证据,我们绝不阻拦你们拿人。” 杨言忠咬牙暗恨,凌云思面色阴寒,二人互望一眼,纷纷暗下决心。 见两人煞气逼人,张浩宇急忙抬手示意,众人齐齐戒备,小心翼翼。 双方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高呼从半空传来,众人齐齐一惊。眨眼间,天佑、晴儿从天而降,飘然落在众人身前。玉玲珑等人大喜,纷纷拜见。天佑抬手示意,目光扫视两盟众人道:“两盟想与神龙教鱼死网破吗?” “原来是圣尊,”杨言忠气愤道,“贵教欺人太甚,悍然杀害两盟证人,企图毁尸灭迹,替上官甫开罪。如此卑劣行径,绝非正道所为,更为天下不齿!本主劝圣尊交出上官甫,不要一错再错,否则事情传扬出去,贵教必名声尽毁,圣尊必遭人唾弃,望圣尊三思!” 凌云思趁机逼视道:“两盟志在必擒,谁若袒护上官甫,两盟绝不答应,名门更不会袖手旁观!若诸位一意孤行,我们只好得罪了!” “诸位想动手?”天佑不屑一笑道,“在龙山动手你们有胜算吗?”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凌云思邪笑道,边笑边露出诡异神情。 晴儿暗觉不妙,仔细望去,只觉凌云思二人身后众大帝、天王十分可疑。其中一个老妇面白如鬼,身躯微弯,目光犀利;另一个老者披头散发,阴目逼视,杀气腾腾。回想刚才凌云思的话,突然心里咯噔一下,立时瞧出蹊跷。 这时凌云思抬手示意,身后披头散发的老者虎爪如魅,陡然攻向天佑。 “小心!”晴儿率先反应过来,迅速挥掌迎上,只听砰一声巨响,霎时火焰四溅,狂风怒卷,二人齐齐被震退。 众人大惊,齐齐御器护体。 两人还没有稳住身形,老妇突然出手,一爪袭向晴儿。她出掌迅疾,快如闪电,气势如虹。天佑早有防备,挺身而出,挥掌迎上,只听砰砰两声巨响,刹那间玄冰四射,气波荡漾,二人同样被震退,难分伯仲。 众人大惧,慌忙躲闪。 两盟趁机发难,神龙教绝地反击,双方缠斗各处,杀得难分难解。 天佑被老妇缠住,晴儿被老者拦下,韩文信、张浩宇被两个虚影攻得步步后退,玉玲珑遭杨言忠、凌云思联手夹击,汪道圣、凌尚香分别被卞翁鹤、游仙陀等四人前后围攻。神龙教众人四面助战,却被灵官护法和韦陀护法攻得节节败退,杀得遍地残肢。 眼看神龙教众人岌岌可危,一个虚影从天而降,霎时遍地冰柱拔地而起,困住了两个护法。崔护法脚踏太极步,拳掌交替,攻守兼备;符护法金刚指凌厉狠辣,金刚罩无懈可击,同样进可攻退可守。虚影冰剑轻抖,射出道道寒芒,御剑飞旋,挡下道道指气。没等二人联手夹击,她飞剑奇袭,三招斩杀崔护法。迅速回身在冰柱间穿梭,又三招冰葬符护法。 这时远处的战斗已经渐渐分出优劣,天佑力战老妇,杀得难分难解;晴儿鏖战老者,逐渐稍占上风;韩文信、张浩宇被两个虚影急攻,毫无还手之力;玉玲珑遭杨言忠二人夹击,同样只有招架之功;汪道圣、凌尚香被四位天王、大帝围攻,也逐渐落了下风。 双方鏖战正酣,一个虚影持剑飞袭,率先助战凌尚香。虽然看不到虚影,但凌尚香早已猜出来人必是杜玉琴,不禁暗喜,忙御毒反击,逼得游仙陀寸步难进。二人正拼杀中,杜玉琴已经三招斩杀一个天王,又迅速助战汪道圣,三招袭杀一位大帝。 卞翁鹤、游仙陀大惊失色,纷纷抽身急退,并肩而立。 杜玉琴冰剑拄地,提醒二人圣女、圣相有危险。凌尚香大惊,忙回身援救韩文信。她双手御毒,身影迅疾,率先扑向幽袭。韩文信大喜,联手凌尚香两面夹击,迅速稳住了阵脚。汪道圣也赶紧飞身援助玉玲珑,两掌御火拦下了凌云思。二人水火难容,杀得难分难解。玉玲珑欣喜万分,双掌御气挡住了杨言忠,很快稳住了形势。 见杜玉琴武功不俗,身虚如魅,卞翁鹤、游仙陀互望一眼,异口同声道:“一起上!”二人一个双掌御雾,一个手持雪杖,左右开弓,相互配合,联手夹击。杜玉琴丝毫不惧,也挥舞冰剑飞身迎战,以一敌二,逼得二人寸步难进。二人使出浑身解数,依旧被攻得步步后退。 眼看形势不妙,老妇急呼道:“撤!”众人纷纷跳出战圈,抽身后撤。神龙教众教徒正要追击,被老妇、老者联手阻挡,或被冰葬,或被火葬。 晴儿急忙喝道:“穷寇莫追!”众人咬牙暗恨,只好作罢。 回到大殿,天佑询问两盟为何来袭,韩文信漫不经心道:“他们是来拿上尊的,据说已经掌握了人证物证。” “什么人证物证?”天佑惊道。 “就是之前两位前盟主张元亶和朱存煦被杀案!”韩文信气定神闲道,“不过圣尊放心,如今人证已经被凌圣侍斩杀,两盟再也没有确凿证据指控上尊。” 凌尚香忙道:“是玉琴的功劳,我只是替圣相传了句话。” “辛苦了,”天佑喜道,“要不是玉琴帮忙,今日圣教险些不保。”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杜玉琴谦恭道,“当日圣尊收留了我们,现在是属下报答的时候了。” “你师父人呢?”晴儿疑惑道。 “刚刚师父说要去办个重要的事,”杜玉琴恭敬道,“属下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 众人趁机询问闭关情况,天佑叹气道:“最后一章太难了,晦涩玄妙,我还没有参透。”晴儿也眉头紧锁道:“我也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好像缺了那种心境。不知道,反正最后一章很玄奥,我也没有参悟出精髓。” 张浩宇面色凝重道:“留给咱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望圣尊、圣后再接再厉!现在名门已经假借两盟之手逼咱们露出了破绽,下一步必会露出凶狠獠牙,直接对咱们出手!果真如此,圣教危矣!” 众人个个愁眉不展,纷纷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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