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骑马飞奔而去,忍不住惊道:“师弟,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琉璃是怎么救出你的?” 天佑一脸懵逼道:“这事我正要问师兄,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天赐叹气道,“这得问琉璃了,我们商议好了计划,不知道她们临时出现了什么变故,竟没有来接应。等我们铩羽而归,没想到她却救出了你,真是神奇啊!” 这时紫琥珀回到醉仙酒楼,气得直跺脚,怒道:“说好一起行动,为什么临时变卦?你们临时变卦,害我损失了全部战力,我如何向爹交代?”琥珀一屁股坐在案几上,怒气冲冲。 琉璃端茶轻抿,笑而不语。 万古碑急忙解释道:“少主息怒,我们也是无奈,原本打算前去接应他们,结果临时出现了变故。” 原本众人前脚走,他和琉璃合计一番准备支援众人,但二人正要出门时,突然门外射入一支飞镖,上面系着一个纸筒。 万古碑急忙取下,双手奉给琉璃。 琉璃掏出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盘龙客栈后院大堂。” 万古碑诧异道:“小姐,莫非是圣童的同党前来传信?” 琉璃轻轻点头道:“必然是!” “小姐,会不会是神龙教故意设下陷阱,等咱们自投罗网?” “不会!”琉璃斩钉截铁道,“如果是神龙教所为,他们就不会大张旗鼓押解圣童满街转,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不就是怕咱们不知道圣童已经被押解走了吗?我猜测神龙教根本不知道咱们的据点,所以才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小姐说的是,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去城外接应他们,还是直捣黄龙救出圣童?” 琉璃嘴角浅笑道:“当然是直捣黄龙喽!” 听二人叙述,紫琥珀恍然大悟,气已经消了一半。望着万古碑奉上的纸条,琥珀诧异道:“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要是能早送来半个时辰,我的战力也不至于全部折损,唉……如今死的死,伤的伤,我怎么向爹交代啊!” 见琥珀懊恼不已,琉璃杯盏一摔,气势汹汹道:“有什么不能交代的?哥,你好歹是一堂之主,堂堂幽冥大帝的儿子,你能不能有些担当?你要是害怕爹爹责罚,这件事我来承担!”没等紫琥珀搭话,琉璃已经拂袖而去。 紫琥珀忙起身呼唤道:“妹妹,我不是那意思,你放心,哥哥与你一起承担!”见琉璃一闪而逝,琥珀恼羞道:“我妹妹这是怎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啊?从没见她发过这么大脾气,真是活见鬼了!” 万古碑叹气道:“小姐怕是看上圣童了!” “什么?”琥珀一口茶喷了一地,惊道,“天佑?不会吧?那黄毛小子有什么好的?傻乎乎!” “少主误会了,应该是另一位圣童。” “哦!”琥珀恍然大悟道,“那就不奇怪了,这么英俊的男人谁不爱?我都想跟他八拜之交,一起把庐州分堂做大做强。可惜了,可惜了啊!” 不久夏子龙飞身回了揽月酒楼,神情沮丧道:“启禀小主,属下无能,没有救出圣童,请小主责罚!” 婉莹淡然一笑道:“不用自责,事情都是我安排的,就算出错,那也是我决策失误,与你无关,起来吧!说说怎么回事?” 夏子龙忙起身道:“属下接令后,先把消息传给了幽冥教,接着前往击败了神龙教护教孙启睿,但时间有限,并没有寻到圣童。后来担心撞上幽冥教的人,只好匆匆离去,眼睁睁看着幽冥教救走了圣童,抢了咱们的功劳。” 晴儿噗嗤一笑道:“人虽然不是咱们救得,但好歹把人救出了,我相信圣童迟早会知道的,也一定会记得咱们的恩情。小姐,你说对吧?” 婉莹嫣然一笑,玉指一点晴儿道:“你呀你,我懒得说你。既然他们救走了圣童,就说明我的判断没有错,神龙教果然在摆引蛇出洞的迷魂阵。” 晴儿明眸闪动,急忙笑道:“还是小姐聪慧,一眼就看穿了神龙教的鬼把戏。哎呀,我当时还以为神龙教将圣童押解回教是想一石二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孤注一掷,真把圣童丢在客栈,呵呵,活该圣童被劫!” 婉莹嘴角浅笑道:“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又游街一圈,生怕别人不知道,很明显是陷阱。而最强战力偏偏留守据点,明显故意暴露圣童所在地,不知道是何人出得主意,此人不是极蠢就是极为聪明。” 晴儿一头雾水,不解道:“很明显十分愚蠢啊,怎么可能是极为聪明呢?” 婉莹笑道:“那要看出主意的人有什么企图了,如果真心想抓捕圣童,那必然是馊主意,简直蠢不可及。但是,如果出主意的人有心要放走圣童,这就是极为高明的主意,既可以不动声色地暴露圣童的藏身地点,又可以悄无声息地暴露神龙教的阴谋。” 晴儿一脸崇拜神情,赞叹道:“小姐好聪慧啊,简直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就像仙子下凡一样。” 婉莹嫣然一笑道:“什么叫简直,就是好吧!”边说边捏起桌上纸条,上面赫然写着“醉仙酒楼”四个大字,她玉手一抹,字条上字迹转眼模糊不清。 见二人有说有笑,夏子龙愁眉道:“启禀小主,两位圣童下落已经打探清楚了,二人直奔寿州城而去了。” “寿州城?”婉莹吃惊道,“好胆识啊!看来这位圣童不简单哩!” 晴儿皱眉道:“小姐,他们怎么敢往寿州城去?之前他们不是才从寿州城出来吗?怎么可能再回去自投罗网呢?” “所以嘛,我才说他们不简单哩!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有胆识。神龙教丢了两位圣童,这可是死罪,他们必定会全力追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个时候往哪儿去最危险?一个是往南,一个是往西,想必神龙教定会重点追击。只有往北,是神龙教最不可能想到的,也是眼下最安全的。” 晴儿依旧不解,追问道:“往北去寿州城,然后他们怎么办?” 婉莹沉思片刻,笑道:“前往凤阳,迂回前往滁州,直奔江陵。子龙,立刻飞鸽传书,请我爹派兵前往滁州接应咱们。接下来有一场硬仗等着打,圣童已经没有其他外援,只能咱们上场了!” 晴儿兴奋道:“是不是可以跟神龙教撕破脸了?” 婉莹轻轻点头,面色凝重道:“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保住圣童。” 天赐正与天佑直奔寿州城而去,天佑突然想起一事,郑重其事道:“师兄,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天赐眉头紧皱道:“什么该不该说?不该说就别说了。” “这……我好像知道师父的下落了。” “什么?”天赐大惊,急忙勒马。 见天赐勒马,天佑急得抓耳挠腮,急呼道:“师兄,你别停啊,咱们边走边说。” 天赐只好扬鞭策马,一边听天佑娓娓道来。 之前天佑被关在盘龙客栈大堂密室,夜半时分,突然来了一个灰衣人,面黑如炭,身材细长。天佑借着微弱的烛光望去,只觉男子似曾相识。 来人关了密室门,慢慢在椅子上坐下,静静望着天佑。天佑不甘示弱,也死死盯着来人。 过了许久,来人才缓缓起身,凑近道:“嗯,看来没人窃听。属下狴犴护教沈柏霖,见过圣童。” 天佑冷笑道:“我不认识你。” 沈柏霖淡然一笑道:“谨慎是好事。不过圣童难道忘了醉仙酒楼前的事?” 天佑虎躯一震,握住沈柏霖双手激动道:“真的是你?我以为是他们假冒的。” “圣童,时间急迫,咱们长话短说。孝圣童藏身在什么地方?” 天佑疑惑道:“我不知道,你问我师兄藏身地点做什么?” 沈柏霖不停搓手,来回踱步道:“我已经跟螭吻护教孙启睿等人商议了计划,打算引蛇出洞,逼孝圣童现身。只要他现身,必定插翅难逃。如果我提前通知孝圣童,不仅他可以平安无事,连圣童你也可以安然脱身。” 天佑又惊又喜,又有些担忧,急道:“什么计划?” 沈柏霖一声叹息,娓娓道:“我与孙护教、何旗主、高旗主商议了一个计划,我建议他们将你押解总教,逼迫孝圣童现身。为免出现意外,令高旗主用易容术偷天换日,将你藏在盘龙客栈,请孙护教亲自把守。原本我打算请命把守,不惜一切代价救你们出去,不过孙护教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不信任我,准备自己把守。我相信只要孝圣童出手,一定能从孙护教手中救走你!” 天佑思忖许久,叹气道:“我师兄没有什么藏身地点,唯一可能就是去求救幽冥教琉璃兄妹。” “邪教?”沈柏霖忧心忡忡,一旦幽冥教得知神龙教变故,他担心邪教必定会趁机攻伐神龙教。不过眼下救出天佑是重中之重,沈柏霖只得咬牙道:“罢了,我来想办法吧,圣童先把地点告诉我。” “醉仙酒楼。等等,”天佑一把抓住沈柏霖衣袖,面色凝重道,“我师父……到底怎么样了?” 沈柏霖叹气道:“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圣尊无缘无故消失了,我们也在等圣尊的消息。现在所有的行动都是之前计划好的,只不过圣尊突然消失,大家都想完成圣尊的夙愿而已。” 听天佑叙述往事,天赐感慨道:“希望师父一切平安,否则咱们只能浪迹天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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