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箐箐发现姜平的举动后,不仅仅没有责怪,反而直接把凤袍掀到一边,抬起了腿,让他看的更清楚一点。
“好看吧?”
姜平能说什么呢,就有点好奇,“你哪里来的?”
除了他,难道还有人知道丝袜?
“就是在城中买的啊。”姬箐箐随意的回道,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
反倒是姜平有些过于大惊小怪了。
其实这也很正常。
姜平前世又不是什么物理学家,他的发明很有限,早半年之前,他基本就没有画过什么图纸了。
但是晋国的工业发展,永远不会止步,他们在姜平创立的基础上,开发出了许多新用途。
创造出了不少新东西。
尤其是在姬箐箐搞的有功必赏的政策下,诞生了各种奇思异想,有人靠着智慧,一月买马,两月买房,三月就娶到了老婆。
永远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
这样看来,丝袜的诞生好像确实不稀奇,因为这里面包含了某种商机。
女人不买,男人也会想尽办法给家里的老婆媳妇买。
况且,穿着确实很舒服。
“薄薄的,比丝绸舒服多了!”姬箐箐还拿起弹了一下。
姜平也不是守旧的人,能接受新鲜事物。
不过……有一点很难受!
“箐箐,能别穿红的吗?”姜平和她商量道。
“为什么?”姬箐箐很是不解,她是女帝,当然得穿红的,才能和金凤红袍搭配起来。
难不成也穿白的。
“没事!”姜平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样穿也不错。
“你手往哪里放呢。”姬箐箐盯着他伸过来咸猪手道。
姜平潸然一笑,“没注意。”
“可朕提醒你了,你还是没
有拿开。”姬箐箐眼神怪异,这家伙又色心大发了。
就有点离谱,他那么多女人了。
怎么还有这么充沛的精力。
想来想去,问题也许就出在这条红色吊带丝袜上。
“朕现在脱掉,是不是来不急了?”姬箐箐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呢?”姜平咧嘴一笑,直接就扑了上去。
“朕不要,放开朕!”
“回来!没朕的命令,谁让你走的。”
“平君,你的胡渣扎到我了!”
……
一番大战结束,姬箐箐无力的抬起手,摸了摸腹部,“你可得争点气,别让人家给追上了!”
随后的几天,通过四位大将军的回信,终于确定了具体的战略计划。
姬箐箐便下令,将一份昭告书颁布了下去。
募兵!
当初西域大战,晋国是一个兵也没有招募,完全用正规军打的。
这次突然募兵,而且数量之多,让人咂舌。
有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刚过了一年多好日子的老晋人,不由得想起建国的那几年,吃不饱,穿不暖。
但不怕死!
难道日子过好了,人也变得怕死了吗?
砰!砰!砰!
三个响头落地。
“爹娘,儿去了!”
夺门而出,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眼二老!
纵然这次募兵有三不准,独子不准,现役军属不准,孕妻之夫不准。
但还是有无数男儿,想要蒙混过关。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忽闻遭国难,晋人共赴死!”
民间喊起了这样的口号。
姬箐箐下令让兵工厂全力运转,不管是乡勇,还是民兵,都要有和正规军一样的装备。
短短一月之间,便就组织起了一支百万雄
狮!
存亡就在此一战!
这个消息,飞快的传到了联军阵营里。
他们都没有想到,晋国会这么疯狂,上来就压上了家底,这势必是一场血战。
然而,联军大部分都已经集结,现在说要解散,肯定是不可能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增兵!
晋国有一百万,他们就增到两百万!
但是,大部分人都不同意。
对于一个国家政权来说,打仗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利益!
突然增兵一倍,这样的损耗,他们倒也不是承担不起,但是没有这个必要。
就算打赢了,这也和获得的利益不对等。
不划算!
众人在这个关键时刻,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没有答应增兵,也没有说不增兵。
都在等待一个时机,获取最大利益的时机!
司马言这次也来到了军中,以赵国监军的身份。
他约着联军盟主武阳君,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武阳君,您对这此联军伐晋怎么看?”司马言率先问道。
“司马先生以为如何?”武阳君反问了回去。
答案都清楚,只是谁也不想先说。
最终。
还是司马言先张口,道:“晋国简直就是一群赌徒,明知必败,却反倒倾尽所有。”
纵然晋国募兵百万,在兵力上和联军对等,但优势还是在联军这边。
毕竟一边是临时招募,一边是训练已久。
而且,联军这边还没发挥出一半的实力,晋国已经是掏空家底了。
这一场战争,理论上来说,联军必胜!
武阳君摇了摇头,笑道:“司马先生,何必藏着话,打仗是我的强项,揣摩人心,可是你强项!”
两人相视一
笑。
原来都明白。
理论上的东西毕竟只是理论,不能直接套用现实,联军必胜的条件,是建立在联军没有二心的情况下。
这可能吗?
魏国和晋国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就算是现在两国开战,他们依旧没有终止互相贸易。
东齐更是给晋国当小弟,几乎所有的工业技术,都受晋国的限制。
至少三分之一的经济被晋国间接或直接控制。
直到现在,他们也一样,没有中断来往。
而经济贸易的资源,以及工业技术的输送,控制权都在晋国手里。
很明显,是晋国不想切断这种往来。
东齐和魏国则乐在其中。
故意不点破。
目的很明显,是为了战后的恢复,意思就是说,如果这次不能拿下晋国。
说不定几年后,晋国就又能恢复巅峰。
那个时候,不一定能再组织一场举世伐晋!
这个道理,其实所有人都明白。
但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也不想赵国或者西楚成为霸主。
能苟活几年就苟活几年。
说不定几年内,他们发展起来了呢!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便演变成了这样。
一场必胜的战争,在晋国豪赌之下,竟然出现了巨大的变数!
真令人唏嘘。
司马言很好奇,就算晋国女帝有着绝对权力,但她是怎么促使全国,跟她一起豪赌的?
如果是阴谋诡计倒也罢了,若这是晋国的凝聚力,那就太可怕了。
“首战很重要,如果不能撕开一条口子,这场战争将毫无意义。”司马言沉声道。
他的想法和姜平一致,抢的就是前面五天,更为巧合的是,他们都要做三天的预估。
三天,就可以决定胜负结果!
武阳君颔首,目光深沉的道:“我和你想的一样,但是,我更认为,前面十个时辰,才是真正胜负手!”
“司马先生,你考虑过以沙丘之路的宽度,十个时辰,最多能输送多少兵力吗?”
司马言一愣,倒是忽略了这一点,“武阳君有何计划?”
“空间转换时间!”武阳君捏起拳头,砸在了一个木桩上,这个决定,让他至少老了十岁!
……
驾!
面临一场存亡之战,项翦丝毫不敢大意,最终还是不顾部下的阻拦,带着一队亲兵来到了沙丘边缘。
亲自勘测地形!
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环,就是沙丘之路的宽度。
项翦拿起望远镜,看了很久才放下来,闭上眼睛,疯狂的转动脑子。
去想最坏的结果!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部下实在忍不住了,提醒道:“大将军,这里偶尔有敌人的巡逻部队经过,我们不能久留。”
面对绝对的优势,联军胆子也大了,不仅仅是巡逻部队,还有斥候兵,都敢直接深入晋赵边缘。
赤裸裸的挑衅!
项翦收到过很多次这样的消息,也把那些想要请战的将领都按了下去。
只要敌人不过境,就不管他们,随便他们做什么。
“水!”项翦睁眼说道。
部下递上一个水壶。
项翦没有喝,而是吩咐道:“把水壶里所有的水,都倒在沙子上!”
部下照做。
“再多踩几脚。”项翦继续吩咐道。
部下同样照做。
项翦看着那个湿沙坑,调转了马头,“回营,给帝君写信,我需要很多的水,什么水都可以,哪怕是粪水!”
“用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