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如此自信,想必此事的前因后果皆已了然于胸,既如此,为何还要跟清寒说这些?”清寒抱着小白兔,一脸狐疑望着明哲。 明哲讪讪一笑,“你就当是帮师兄分析分析,他为何要对自己的师门痛下杀手,这种欺师灭祖的事,他也做得出来,就不怕受世人唾弃?” “这有什么可分析的?深仇大恨呗!”清寒一脸无所谓道:“反正清寒觉得,洛氏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清寒的印象里,从未听过齐桓洛氏这个宗门,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宗门。以前的五大世家中,没有齐桓洛氏的名字,但按明哲所言,齐桓洛氏是自愿退出五大世家,不再过问玄门之事。既然洛氏曾是五大世家,为何后人对洛氏的记载那么少,少到几乎可以忽略存在。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抹去那些记载,故意降低洛氏的存在感,或说抹除洛氏的痕迹。往往不起眼的,才是最危险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他做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为爱,还是为恨?” “清寒觉得两者皆有,因爱生恨,这才是最可怕的!”清寒脸上浮现一抹晕红,她都不好意思开口,“便如师兄和庭风师兄,两人一见面,就闹得不可开交,庭风师兄还对师兄痛下杀手,虽然以师兄的本事,庭风师兄根本不是师兄的对手。” 清寒一脸羞涩,低下头,抱紧怀中的小白兔,不敢直视明哲,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种话的,这不明摆着说明哲和庭风开战,都是因为对她的爱。可她脑子一发烫,就全说出来了! 明哲看见她的羞涩样,已然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害羞什么,我觉得说的挺好的!” “那师兄愿不愿意为清寒,欺师灭祖?” 清寒的脸更烫了,脸上的绯红,已掩饰不住内心的殷切,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道宗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她竟敢说出这种话,罪过!可她多么希望明哲能说出那句话,哪怕是在骗她,她也心满意足了! “愿意!”听见这两个字,清寒霎时目瞪口呆,脑中思绪一片混乱,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哲尴尬道:“但我打不过师父,或许我还没出手,就被师父按在地上摩擦。他老人家可是宗师,我就是一个小小练气,完全不是师父的对手,但为了小清寒,拼一把,也未尝不可!” “师兄说的可是真心话?” 明哲点点头,“当然是真心话!只是我想不明白,我为何要欺师灭祖?先不说我打不打得过师父,单说庭风,人家可是元婴,我一个练气连他都打不过,有什么资格欺师灭祖,我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吧!” 明哲突然变得卑微,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没有什么得天独厚的天赋,也没有与天相争的实力,他靠的都是手中的剑,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伎俩,但这些对强者而言,不过是尘土里的一粒灰尘罢!他们杀死明哲,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除非明哲疯了,不然招惹他们干嘛? 清寒噗嗤一笑,“师兄,你也有认怂的时候?你不是宣称,宗师之下你无敌,宗师之上一换一,为何提到欺师灭祖,你就害怕成这个样子?你就这么害怕师父吗?” “废话!那可是宗师,纵观天下,也就五位宗师,我何德何能与他们争!他们只需轻轻一挥手,就能把我灭了,除非我疯了,不然我招惹他们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那我还是找堵墙撞死吧!” “没事,师兄至少还有清寒呀!” “得了吧!你刚才还叫我欺师灭祖呢!若不是你这么说,除非我脑袋被门挤了,才会想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明哲没好气道。 “师兄,你到底有几个师父呀?” “我看你是想问我有几个师妹吧!” 清寒没有否认,却也没承认,只是用笑容掩饰沉默。她并不在乎明哲拜谁为师,也不在乎明哲有几个师兄或者师弟,她介意的是出现槐序这种情况。明哲是她的师兄,任何人都不能跟她抢,也不配与她争!她恨的是,明哲一声招呼都不打,凭空带回来个师妹,而且长得还不错,这不是故意气她吗? “除了你,还有一个!” 清寒板着一张脸,没好气道:“我知道,槐序呗!” “她只是我名义上的师妹,我与她也只是初次见面,除此之外,我跟她之间,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说起来,我和她,还不如你和她熟悉。自那一别,我与儒圣多年未见,也不知他老人家何时收了个弟子,我得知这件事,也是大吃一惊!” 明哲本以为这么说,清寒心里会好受些,没想到恰恰相反,清寒脸色低沉,目光中带着缕缕杀气,强颜欢笑,“除了槐序,师兄还有别的师妹?” “我这张嘴怎么这么欠收拾!”明哲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提还好,一提清寒必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师兄,解释解释呗!”清寒阴沉着脸,不给明哲半分好脸色。 “我能不说吗?” “师兄觉得呢?” 明哲自知难逃一劫,多希望这个时候鸢儿在他身边,至少可以帮他挡一下。他真不想说这件事,确切的是不能说! “小清寒,有些事师兄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你也不必太计较这件事,你待在我身边的时间,虽说比不上鸢儿,但也不少了,试问有哪一个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你是唯一一个,鸢儿也自叹不如。” “师兄别想岔开话题,说正事!”清寒一脸严肃道。 “我只能告诉你,她的名字,其余的我暂时不能说。” “在师兄心里,她重要吗?” “还行吧!至少她帮过我许多。” “那和清寒相比呢?” “差不多吧!” “清寒要句准话!” “你比她重要,但她必不可少。没她,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救过师兄?” “她叫李铃兰,你也可以叫她君影。” “铃兰花,君影草,还真是个好名字!” “此事就说到这儿,以后你会明白的!” 明哲结束了谈话,他不能再说下去,哪怕多说一点,都会暴露她的身份。她和清寒一样都是明哲惹不起的人。 “师兄,她有清寒漂亮吗?” “小清寒,你就这么没自信吗?你可是人人称赞的仙子,蓬步轻移,花枝招展,不知迷倒多少人。连庭风也迷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若是师兄也跪倒在清寒的裙下,清寒方可真正放心。” “小清寒,你是明白师兄的!相貌这种东西,师兄向来不在乎。你看师兄,样貌平平,与常人无异,旁人根本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可往往不起眼的,才是最致命的!” 明哲的相貌称不上鹤立鸡群,但也不落凡俗,眉宇间流出的英气,彰显出他独一无二的气质,马蜂腰,螳螂腿,深邃的眼瞳,细长的身姿,配上一身暗黑的劲装,就像一位英姿飒爽的大侠。腰间的佩剑,更加凸显出他的大侠风姿。 “在清寒心里,师兄就是最帅的!连师父他老人家也比不过师兄。” 明哲知晓清寒的心思,只是有些话还是不说出来为好,“好了,这些话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当真!万一师父他老人家气不过,非要找我算账,我找谁说理去?你呀,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别老是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有空就帮我分析分析,天枢和凝语,应该斩断尘缘往事,还是破镜重圆?” 与此同时,庭风的房间里,凌乱不堪,衣服散乱在地上,鞋子东倒西歪。桌上的那杯茶还在,只是已经凉了。庭风睁开眼,缓缓起身,两手扶住额头,脑中思绪一片混乱。他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只觉全身酸痛,四肢无力,好似身体被掏空。 看着屋中一片凌乱,他的记忆似乎恢复了一点。他看见清寒从明哲的房间里出来,那时他憋着一肚子火气,恨不得冲进去,拎起明哲,哐哐两耳光,但他忍住了,他不能在清寒面前鲁莽行事,他不能让清寒厌恶自己。 他想跟清寒聊聊,把清寒带到自己的房间。可当他看见清寒漫不经心的态度,他心里的火气,轰的一下,直冒心头。他不能容忍别的男人跟清寒在一起,那一刻欲望蒙蔽了眼睛,他拿出了软筋散还加了一点春药,趁着水热,倒进茶壶里。他为清寒倒了杯茶,水气氤氲,但清寒并没有喝,殊不知她已然落入庭风的圈套。 这不是一般的迷药,即便是清寒,也难以抵挡。他本不应该这么做,但他亲眼看见清寒走进明哲的房间,一晚上都没出来,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怒火焚尽理智,欲望扭曲伦理。他辛辛苦苦追了清寒那么久,可人家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他还自我安慰,清寒是谪落凡尘的仙子,眼光非常人所及。但明哲的出现,将他唯一的幻想破灭了!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恨不得立刻结果了明哲,但明哲身后有儒圣撑腰,他惹不起。可眼睁睁看着清寒离自己而去,他做不到!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于脑海。 不一会儿的功夫,药效起了作用,清寒失去了力量,全身法力暂时被封印,双腿软弱无力,径直倒在地上,此刻她便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看着清寒曼妙的身躯,精致的脸庞,欲火焚身的庭风,哪顾得上怜香惜玉?他走到清寒身前,把她抱起,清寒身上独特的体香,瞬间点燃了他的欲火,他粗鲁地把清寒丢在床上,解开自己的衣物。清寒想要推开庭风,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在迷药和春药的双重作用下,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身上也越发滚烫,一股欲望占据了她的理智,她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任由庭风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庭风把手放在清寒的腰带上,使劲一拉,轻而易举解开了,他把腰带凑近鼻子,深吸一口气,那种感觉飘飘欲仙。他把腰带丢到一边,揭开清寒的外衣,雪白的亵衣若隐若现,他轻轻抚摸着这张精致无瑕的脸庞,细腻的手感,让他浑身一震,这一刻他觉得拥有了所有。床上的佳人脸颊绯红,时不时呼出一口仙气,清寒已经失去理智,这副曼妙的躯体,举世无双,此刻尽归他一人。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欲火,向着清寒的樱桃小口袭去,这一刻欲望占据了上风,泯灭了伦理。 就在他即将得逞之时,他忽然觉得有人从背后给了他一下,意识顿时模糊,他缓缓转过头,还没看清眼前之人,便倒在了床上。半睡半醒之间,他听见屋中有人在作怪,但他睁不开眼睛,头上的剧痛,让他再一次陷入昏迷。当他醒来的时候,屋中一片凌乱,如同进贼了一样,他靠在床头,微微偏过头,发现自己身边正躺着一人 在他的印象里,除了清寒,他的房间没来过别人,他顺理成章将身边的人认成清寒。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他心里既喜又怕,他不用再担心清寒被别人抢走,但也害怕清寒不再搭理他,归根到底,他是用了强,才得到清寒的。 他把手放在清寒的肩膀上,满怀歉意:“清寒,你若生气,就说出来吧!师兄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师兄就是忍不住,师兄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别人抢走。师兄自看见你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你。虽然你心里的人不是我,但我不甘放弃,我觉得明哲根本配不上你,他把你丢在山上,守着那座孤峰,他没有资格喜欢你。我对你付出的真心,天地可鉴,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没有回头,而是躲着被子里哭泣。庭风听见了她的哭声,也明白自己做的很过分,但那时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欲望占据了上风,什么伦理纲常,他忘得一干二净。一位天生丽质、柔媚娇俏的佳人躺在床上,脸上一抹晕红,嘴唇一张一翕,这样的尤物摆在眼前,他身为男人,怎可无动于衷?他也承认自己的手段不正经,即便得到了清寒的身子,也得不到清寒的心,但他就是看不惯清寒和明哲在一起,哪怕清寒恨他,他也不会把清寒让出去。 “清寒,师兄对不起你!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多说什么已无益,但师兄一定会对你负责,哪怕你要师兄以命相抵,师兄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只要你心里能好受些,师兄可以为你做一切。清寒,师兄真的很爱你,上刀山下火海,纵使天涯海角,师兄也愿和你一起!” 这些话都是庭风发自肺腑的,但他一直藏在心底,不敢说出口,因为他害怕清寒拒绝。他付出了这么多,只为换得清寒的一颗真心,可清寒一直对他不上心,在她心里,只有明哲,何曾容下他?他自认不比明哲差到哪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陪在清寒身边的时间,胜却明哲无数,可为何清寒眼里只有明哲,却不愿多看他一眼?他打心底不服!不过如今无需再担心这种事,他和清寒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任明哲在清寒心里的地位何其重要,也无法抢走清寒。 说了许久,清寒一句话都没有回应,还是躲在被子里,幽咽哭泣。庭风心想,可能是清寒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么多,这可是清寒的第一次,有些害羞也是难免,庭风也没有为难她。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想一想吧!” 庭风掀开被子,穿好鞋,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她,眼里流露出柔情。他走到桌边,看见桌上摆着两把剑,霎时他的眼瞳放大,一脸不可思议。桌上的两把剑,一把是他的佩剑,名曰照影;一把是槐序的佩剑,名曰断月。 “情话说的不错,可惜我不是她!”槐序靠在床头,两眼犀利,似笑非笑望着惊慌失措的庭风。 “怎么是你!”庭风难以置信,他亲自把清寒带进房间,亲眼看见清寒倒下,亲手解开清寒的衣裙,为何躺在的人是槐序?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从始至终都是我!连你梦中的情人,也是我!”槐序邪魅一笑。 “不!我不相信!”庭风扶着桌子,身体颤颤巍巍,踉跄后退几步。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认为这是槐序的诡计,她这么做是想拆散他和清寒。但哪个女子,会牺牲自己的贞洁,成全别人。 被子遮住了大部分赤裸的身躯,但还是有部分春光落入庭风的眼睛,“柳庭风,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清寒吗?可你做出这种事,还有何脸面见清寒!你就是一个小人,一个得不到却费尽心机的小人!” 槐序的声音回荡在耳后,庭风已然夺门而出,他仓皇出逃,有弟子跟他打招呼,他头也不回,径直逃出客栈。他不知如何面对,更不知如何跟清寒解释。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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