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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数声风笛离亭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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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月望日,夜深人静时,万籁此俱寂,但余竹篁音;清风拂过,落影摇曳,明月竹间照,清泉石上流。酒斟满,杯莫停,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今晚是赏月的好日子,竹亭之中,凌云轻轻摇晃手中的酒杯,单手支颐,抬头望月。  雁边风讯小,飞琼望杳,碧云先晚。露冷阑干,定怯藕丝冰腕。净洗浮空片玉,胜花影、春灯相乱。秦镜满。素娥未肯,分秋一半。  每圆处即良宵,甚此夕偏饶,对歌临怨。万里婵娟,几许雾屏云幔。孤兔凄凉照水,晓风起、银河西转。摩泪眼。瑶台梦回人远。(选自宋代词人吴文英之作《玉漏迟·瓜泾度中秋夕赋》)  此刻竹篁峰上仅他一人,孤单的身影,幽静的气氛,渲染心中愁绪,神情中流露悲凉。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清风带来的是悲凉,带不走的是满腔愁绪,无言独酌,欲寻心中寂静,却不料蚀骨之伤难抚平。酒使人忘记烦恼,饮一壶浊酒,消千愁,解百绪。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酒醒之后,一切如初,一时的沉醉只得一时的宁静,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的!  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夜凉如洗。风泛须眉并骨寒,人在水晶宫里。蛟龙偃蹇,观阙嵯峨,缥缈笙歌沸。霜华满地,欲跨彩云飞起。  记得去年今夕,酾酒溪亭,淡月云来去。千里江山昨梦非,转眼秋光如许。青雀西来,姮娥报我,道佳期近矣。寄言俦侣,莫负广寒沉醉。(选自明代词人文征明之作《念奴娇·中秋对月》)  “师兄!”他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清寒向他招手,而今的她已不似一月前的模样,换上素衣白裙,宛若谪落凡尘的仙子,天生丽质难自弃,她步伐轻盈,倩影卓约,清风拨弄她如瀑的青丝,黛眉皓齿,绛唇杏鼻,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花香沁人心扉,莞尔一笑,使人沉迷……  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幺凤。  素面翻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选自北宋诗人苏轼之作《西江月·梅花》)  凌云收起心中的愁绪,挤出一抹宛若朝霞的微笑,“过来吧!”  清寒欣然向他走来,凌云为她斟酒,两人相对而坐。清寒故意把佩剑放在竹笛的旁边,凌云注意到了她这一举动,却也没说什么,还似往常那般放任她的所作所为。今晚不同于往日,平日里都是清寒擅作主张,往竹篁峰跑,这一次却是凌云约她出来,饮酒赏月,共观美景。  凌云这一系列举动让清寒觉得很奇怪,平日里凌云对她都是爱答不理的,今日居然会约她一同赏月,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莫非他有别的目的,“师兄,今日你怎么想起约清寒一起赏月?”  凌云不怀好意地看着清寒,戏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一个人生活在凌雪峰上挺孤单的,便想着约你下来说说话,互诉衷肠嘛!”  清寒才不信他的鬼话,他这明显是在调戏自己,抱怨道:“师兄,你又拿我开玩笑!信不信清寒再也不理你了!”  “你若不理我这个师兄,那你身边可真的没有陪你说话的人了!”凌云不仅不思悔过,还变本加厉地说。气得清寒话都说不出,一时间无言以对,她真的有种揍凌云一顿的冲动,若非她现在的修为还不及凌云,她非得好好教训一下凌云。  “师兄,你就知道欺负我,在师父面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清寒直接搬出道宗,想借此压凌云一头,看他还敢不敢戏谑自己,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凌云对她的话视若无睹。  道宗正式收清寒为弟子后,便把清寒交给凌云指导,传授她一些入门武学和修行方法,在她筑基之前,练气期便由凌云代为传授。清寒的灵根虽差,但她的悟性还不错,短短几天便将入门武学和修行方法融会贯通,已经到了可以出师的地步,但相较于高阶修士的境界,她的境界还是偏低,不能修习筑基期以上的功法。实际上凌云的境界比她还低,而且永远不会突破练气期,凌云能教她的也只有这些基础性功法,剩下的还需道宗亲自出马。除了道宗吩咐的几本功法秘籍外,这一个月来,凌云还指导她继续修习她娘留给她的寒冰诀等一系列冰属性功法,这些冰属性功法很切合她的体质,而且在过去的几年里,她也一直修习这些功法,口诀要义早已刻进骨子里。凌云只需为她讲解以前没弄明白的地方,剩下的她自学也没有障碍。  一个月来,清寒的进步他是有目共睹的,也大概明白道宗为何收清寒为徒的缘由,以她的天赋和勤奋,终有一日她可以超越自己,达到他前所未有的境界,成为新的一代宗师,甚至得道成仙也说不一定。她的灵根或许一般,比不过那些天之骄子,但这并不代表她超越不了别人,损有余而不必住,灵根上的差距,那便用后天的勤奋弥补,此之谓天道酬勤也!  这一个月,说是凌云守着她,倒不如她守着凌云,有事没事就往竹篁峰跑,有些时候还住在这里赖着不走,似乎竹篁峰才是她的居所,凌云反而像是一位外客,借住在竹篁峰上。当初道宗将她的居所安置于凌雪峰,便是出于她的体质考虑的。她自幼修习冰属性功法,身体可以承受超过常人所能忍受的低温,寒暖与她而言,没有太大的差距,她的身体在寒冰决的潜移默化下发生了质的飞跃,如果能配合恰当的功法深造,那她的前途将是不可估量的,这也是道宗为何收她为徒的原因之一。  凌云有半神之躯,清寒有寒冰之躯,前者是不费吹灰之力,与生俱来的,后者是历经千难万苦,修炼得来的,两者的境遇虽是不同,但终有一天,后者必将赶超前者,这是注定的,只是不知道凌云能否看到这一天。半神之躯赋予他神的力量,却没有赋予他神的寿命,三十岁与他而言已经是极限了,成仙之途无望,从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他的结局已经注定。  凌云并不在乎生死,人终有一死,若无生之死,何来死之生?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然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生与死,这是一个牵动无数人的问题,古往今来,多少人困惑于此,亦有多少从中感悟生命的真谛。道宗教不了他仙道,但人生的大道道宗感悟至深,派他下山游历,便是让他经历人间的疾苦,感悟属于他的道。一年的游历,他看到了许多,也感悟了许多、明白了许多,生死别离是每个人注定经历的事,听上去悲惨无比,人间却也因此而美好,七情六欲本就是每个人所拥有的,不食人间烟火,不闻人间情色,此乃仙界而非人间。  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凌云做不了济困扶危的大侠,也做不了指点江山的政臣,他想做的不过是履行他的承诺,守在她的身边。  春秋时,鲁国曲阜有个年轻人名叫尾生,与圣人孔子是同乡。尾生为人正直,乐于助人,和朋友交往很守信用,受到四乡八邻的赞誉。  有一次,他的一位亲戚家里醋用完了,便向尾生借,恰好尾生家也没有醋,但尾生并没有回绝而是说:“你稍等一下,我里屋还有,这就进去拿来。”  尾生看似往里屋走,趁亲戚没注意,悄悄从后门出去,立即向邻居借了一坛醋,并说这是自己的,就送给了这位亲戚。孔子知道这件事后,批评尾生为人不诚实,有点弄虚作假。尾生却不以为然,他认为帮助别人是应该的,虽然说了谎,但出发点是对的,谎言不也有美丽的吗?  后来,尾生迁居梁地,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两人一见钟情,君子淑女,私订终身。但是姑娘的父母嫌弃尾生家境贫寒,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为了追求爱情和幸福,姑娘决定背着父母私奔,随尾生回到曲阜老家去。  那一天,两人约定在韩城外的一座木桥边会面,双双远走高飞。黄昏时分,尾生提前来到桥上等候。不料,突然乌云密布,狂风怒吼,雷鸣电闪,滂沱大雨倾盆而下。不久山洪暴发,滚滚江水裹挟泥沙席卷而来,淹没了桥面,没过了尾生的膝盖。  “城外桥下,不见不散!”尾生想起了与姑娘的誓言,四顾水茫茫,不见姑娘踪影,但他自始至终,寸步不离,死死抱住桥柱,最终被活活淹死。那一天并非是姑娘故意没来,而是因为私奔的念头被父母知道了,反被禁锢于家中,不得脱身。后来姑娘等到夜半三更的时候逃出家门,冒着细雨来到城外桥边,此时洪水已渐渐退去。姑娘看到紧抱桥柱而死的尾生,悲恸欲绝。她抱着尾生的尸体号啕大哭。阴阳相隔,生死一体,哭罢,便相拥纵身投入滚滚长流的江水之中,不见踪影……尾生抱柱,魂断蓝桥,这便是抱柱之信的由来。为一承诺,矢志不渝,纵使身死,也不曾毁约。凌云所追求的诚诺便是如此,并非是一诺千金,而是不负彼此。  苏小小是南朝钱塘著名歌妓,才貌双全,能诗善画、才貌出众,只可惜身世凄凉,自幼父母双亡,生活所迫,沦为歌妓。  一朝与当朝国相公子阮郁邂逅,苏小小乘兴于湖山之间,一路高吟:“燕引莺招柳夹道,章台直接到西湖,春花秋月如相访,家住西泠妾姓苏。”性情洒脱不羁,见识不同流俗。一见钟情彼此,两人度过一段缠绵悱恻的日子。  临走前,阮郁指着西湖的松柏盟誓:“青松作证,阮郁愿与小小同生死。”苏小小吟出了脍炙人口的诗句:“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可是阮家不承认这个婚事,终逼阮郁毁约。自阮郁走后音信杳无,苏小小整日以泪洗面,吟诗解愁。数年后,苏小小应邀和阮郁断桥相会,阮郁表示只愿纳其为妾。苏小小悲愤地说:“这里可没有青松为你作证!”郎心负义,可苏小小对阮郁刻骨铭心的感情始终不渝,最终因阮郁家中百般阻扰而被迫分离。  上江观察使孟浪久慕芳名,三次召见,苏小小不畏强权,蔑视豪门,借故不至,后被迫而往,面对孟浪的刁难,她不卑不亢,借庭院盛开的梅花吟道:“梅花虽傲骨,怎可敌春寒。若要分红白,还须青眼看。”孤傲冷艳,震慑了孟浪。  后来苏小小偶遇穷苦书生鲍仁,倾囊助其上京赶考。第二年春,苏小小因情伤心,夜染风寒,竟一病不起,咯血而逝,年仅十九。苏小小最终在对情人的思念中郁郁而终。经苏小小资助的穷苦书生鲍仁,科举高中,金榜题名,出任滑州刺使,专程前来报恩。获悉小小死讯,抚棺痛哭,将其葬于西泠桥畔,墓前立碑,墓上造亭,以她的字“慕才”为名。鲍仁埋苏香丘,日夜对望,结庐西湖,终不复娶。  “世事无常,聚散因缘。缘是天意,份属人为。曲终人散,灯火阑珊。缘聚缘散,天意使然。”凌云叹息道。  “师兄,你说为何上天如此残忍?明明给了他们相遇的缘分,为何不给他们在一起的缘分?你不是说过有因必有果,若说他们的相遇是因,那他们的离别便是果?这未免也太凄惨了些!”  听凌云讲完这两个故事,清寒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很难受,虽然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她还是能感同身受。  “生死离别,此乃世间常态。你说的不错,缘分让他们相遇,但缘分也让他们离别,缘分从来都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你永远也想不到缘分何时会消失。或许人与人之间的缘分都是上天注定的,等到上天要收回的时候,连一天一刻也不会多等,再深沉的感情,再真挚的牵挂,还是会有分别的一天,到头来又怎敌得过生离死别?”  凌云的话发人深省。缘起惜缘,缘灭随缘,原有缘,缘无圆,愿缘圆,缘已远,缘可远,若说无缘,缘何相聚,若说有缘,缘尽何生?  “那师兄,你我的缘分何时会走到尽头?”清寒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或许是此刻,或许是明天,或许是未来的某一天,抑或是没有终点……”凌云话还是那么曲高和寡,叫人难以琢磨。  “师兄,你就不能说简单一点吗?你明知我理解这些话本就困难,你这样说无疑是难上加难,故意给我出难题!”清寒不悦道。  “你想弄明白啊?早说嘛!”凌云把身前倒满酒的酒杯挪到清寒身前,“干了这杯酒,师兄便跟你解释这话的意思。”  清寒想都没想,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便往嘴里倒,这一幕让凌云略感惊讶,“这丫头也太果敢了些,都不看一眼的嘛?端起来就喝,不怕我在酒里下药?”  “师兄,我喝完啦!”清寒拿着空酒杯,在他眼前晃了晃。  “行!”既然话已经说出了,那凌云履行承诺便是。  云散月出,清风阵阵,虫声四起,萤火愔愔。说是赏月,两人却搁这儿把酒言欢,酒倒了一杯又一杯,话说了一堆又一堆,你一言我一句,聊得不亦说乎。清寒不胜酒力,推杯换盏,三两下便被凌云灌醉,头很沉,脸通红,意识开始模糊,眼中有许多个凌云在说话。  凌云看见她坐都坐不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师妹,你还好吧?”  清寒小脸通红,眼神迷离,望着凌云,只顾着傻笑,手中的酒杯摇摇晃晃,“师兄……”  她话还没说出口,终是不胜酒力,手中的酒杯滑落,整个人趴在桌上,直接昏睡过去。凌云喊她的名字,她也没有反应。凌云还是不放心,放缓脚步,悄悄绕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说:“清寒!”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下凌云终于可以放心了,也不枉他费尽心思摆这么一出,说了这么多话,灌了这么多酒,不到明天早上,她应该是不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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