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江东来看着在治疗室里换衣服的老特工:“...黄哥你的意思是...林保松沾烟土?” 黄师傅点头:“包括那个虎哥,身上都有生烟味儿。” 这种大案要是能破...江东来心里怦怦跳:“禁烟委员会的人要是不信怎么办?” “嘿嘿,你直接给禁烟总监写信,别留真姓实名。”老特工准备给江东来铺路,不留名,以党务调查科的人狗一样的鼻子一能找到江东来。【光头校长兼禁烟总监】 而且,以那位多疑的脾气,肯定不会让苏州张程阎王插手这件事儿。 江东来是聪明人,既然上了黄大哥的船,自然毫不犹豫跟着干。 要说黄大哥跟刘志强掌柜没关系,打死他都不信。 不过,有些事只能烂肚子里。 黄师傅想起第一天到店里,林保松打赏的时候还有点枭雄派头。 强纳人家女儿为二房,很没绅士风度的一种恶霸行径。 要是在一年前,自己非得当场把他脖子上划一道口子。 让他下辈子都记得见色起义的事干不得的程度。 但是自己的不仅没有正经身份,而且还要保证那些小混子不骚扰刘家,全凭孤胆英雄勇做派是行不通的。 现在完全可以确定林保松这货是不择手段的货色,而且还敢走私烟土,那他就必须死。 老特工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即便是对付这种并怎么起眼的角色,他习惯性要把细节做到位。 他向江东来打听关于林保松的一切。 两人叽叽咕咕说着话,外边的有警员把着门,连院长都被拦着不让过来。 院长从医生们口中弄清楚了大致情况。 先是心里一惊,后来想到堂堂囯立县医院,这年头,谁没几个富亲戚,没几个同学朋友? 难道还怕他几个江湖小流氓? 大手一挥直接安排财务将钱入账。 想了想又批出十块钱,打算慰问一下不知名的医院英雄。 天高云淡...【狗作者别写环境,没看头】 呃... 河道上。 买了新船的许长河心情不错,虽然现在没有以前跑黑船挣的多。 但是可以正大光明在白天干活,走出去都有面子。 而且,船屁股后边那啥发动机突突突的声音听着就是悦耳,比晚上床头撞墙都得劲。 哼着小曲儿跟在前边机帆船后,船后荡起两条长长水浪往两边翻滚。 以前似乎从来没有觉得,河道两边芦苇丛生的如此妖娆美丽。 站在船头阳光下的林保松,脸上阴鸷无比,低声吩咐:“麻杆,回去找两个小孩,要外地的生瓜蛋子,捅那医生两刀...” “行,回去我就安排。”麻杆坐在后边运尸体的船上,不时往河里撒买路冥钱。 林保松想了想:“别弄死了。” 表面上给足了医院的面子,私底下的报复不算在内。 毕竟,只要不知道是谁干的。 以后兄弟们万一在昆山附近受伤,县医院的医生不至于认出来而使坏。 ... 东方饭店。 黄师傅溜了进后方,直接在厨房光着膀子换衣服准备接老板手中的锅铲。 实在忍不了张敏的热眼儿:“哎,你盯着我干什么?” 肚上六块肉!张敏收回热切的目光:“林保松不是个东西,半截身子都埋进土了老牛还想吃嫩草。” 林保松应该三十五岁左右⋯就半截入了土?黄师傅愣了一下:“听说没有,那个调戏你的虎哥死了。” 张敏很纳闷:“他死了关我什么事啊?” 黄师傅不解释,神秘地笑了笑,跟着转过话题:“我认识个洋妹子,今晚跟你住,你不介意吧?”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张敏脸色立即罕见发红,不是害羞,而是愤怒。 张大老板看似豪放不羁,其实并不是随便的人。 要不然,就凭她的身段姿色在大上海随便找个舞厅,随便找个有钱的傍上当个外室多轻松?也不至于沦落到起早摸黑操持个小饭馆! 这姓黄的意思…竟然要带个洋妞儿回来,还要跟自己睡? 那股骚味儿能传遍昆山县,想到这里:“西洋的还是大洋马?” “嘿嘿,西洋的...” “老娘比不过她们么?” “你不会叫卖锅的...”黄师傅眼骨碌在老板身上溜了一圈。 “我学!”张老板毫不犹豫挺胸。 老特工傻眼,这是拒绝…还是… 民囯有钱人三妻四妾家常便饭尔。 一夫一妻制形同虚设... 黄师傅目光被老板婀娜身段绕得糊涂了脑子。 “老板,加个菜...”外面传来声音。 张敏给黄师傅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出厨房。 手里锅铲翻成花:黄师傅开始唱曲儿:“我一呀摸...” 不好…小宝来了! ... 中午忙完。 老特务将卤菜配料下锅开熬,给张敏交待如何看火候之后,将张敏的小院子钥匙借走。 换了身衣服出门。 还没有走到河边旅社门口,就听到旅馆大堂里有争吵的声音。 赶紧凑过去准备看看热闹,看见一个中年富商正指使手下跟一个劲装女子纠缠。 安吉尔坐在柜台外的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个戴眼镜的文弱家伙... 中年富商模样汉子手指着安吉尔嚷嚷:“老子不差钱,这小洋妞必须陪大爷爽一下...” 旅馆老板赶紧圆场:“客官呐,这位洋小姐也是住店的客人呐,你老人家真的有火,去小南街那边谢谢...” “呵呵,坐在大堂里,不就是等男人么?老子有的是钱...”富商将两个大洋砸在柜台上,一脸银笑:“老子给双倍,左右,给爷将洋小姐带楼上去...” 跟在富商身后的两短打扮汉子,立即开挽不存在的袖子,跟着打算上前拉坐在竹椅上的安吉尔... 站在安吉尔身前的年轻女子忽然侧身抬腿。 一脚踹在正面过来的保镖肚子上。 另外一个汉子大吼一声,准备冲上前,坐着的安吉尔将店里的一只花瓶抓起来,猛地扔出去砸短衫汉子脑袋上。 砰... 花瓶碎了一地。 大厅里吵嚷声与花瓶破碎声动静不小。 门口很快围了一圈在车站当苦力的工人跟邻居,嘀咕着围观。 情况不明,暂时没一个人上前帮忙的。 老特务看得有趣,并没有上前。 见手下被人放倒,中年富商心里有些没底,讪讪地想开溜。 跟着,老板出来吆喝:“没事了,大伙赶紧散了...” 这一吆喝,围观的人也跟着散。 “你总于来了。”安吉尔眼里闪着泪花。 “嘿嘿,刚炒了两个菜,你住这里还是我走?”老特工没有十足把握安吉尔会不会跟自己走。 “我跟你走!”安吉尔心里也没底,旅馆都这么破,不知道袁书家里会穷成什么样子... 旁边的翻译终于明白安吉尔是约了人,皱着眉头。 看这位一副小厨师打扮,说的英沟里洗比自己流利。 也不知道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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