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伍抵达至斯珀提亚村后,安文波发现这里比起之前路过的村庄更加贫穷,荒草正在占领着失去维护使用的耕地,村子里不少房屋都已塌了屋顶,倒了墙壁,没有住户的踪影。 看到这番荒凉的景象,安文波就已经知道这种贫穷的村落是难以为他提供充足的补给,甚至连可以赚钱的任务都没有。 就当他考虑要不要绕行过这个无利可图的村庄时,一队全副武装的男人从村里头人的屋子里走出,看他们身上那含有卡拉德特色龙虾甲,安文波就明白了他们的身份: 这是一支正儿八经的帝国士兵,看他们整齐的着装与统一的制式武器来看,他们很有可能是附近领主的私人部队。 领着每月稳定薪水,说不定还有着各种各样的补贴,在他们主子地盘上拥有一些特殊的权利与地位。这简直就是大头兵里的正式工待遇,跟他们这些吃饱了上顿没下顿的佣兵临时工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见对方是携带着武器接近的,安文波一行人也紧张起来,他们也纷纷摆出迎敌的架势,以备不测。 “喂!不要再靠过来了!”安文波在马上拔出了单刀,并发出了自卫前的警告。 走在队伍前侧的人是一位脸上带着竖疤的中年男子,他铁盔上插着三根莹绿色的孔雀羽,这是一种身份象征,说明他不是这支队伍的队长就是当地的军事贵族。 听到了安文波发出的警告后,他也扯着嗓子问安文波的身份。 双方人马挤在村口,隔空对喊了好一阵,终于才弄明白了双方的身份与意图。 原来这队装备整齐的人马是从东边城市费卡翁来的,是隶属于费卡翁执政官西喀尼斯大人的直属武装卫队。 他说【维扎耳托斯家族】的男性领主们都被俄洛斯大人召去了前线,所以后方留守坐镇的都是像他这样的作训军士。 他们这一行人目前驻扎在斯珀提亚的目的就是要保障费卡翁的安全,这也是西喀尼斯大人临行前交给他们的任务。 而他们刚才之所以做出那样的举动,完全是因为有村民通风报信说有一队疑似朗森(劫匪)的人马进了村,而他们也立刻集合准备作战,没想到原来是一场误会。 弄清了对方身份后,安文波先是回头望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人马:除了站在前面的几位穿戴地有些人样(毕竟是逃兵,有从前线顺来的民兵装备打点门面),而队伍后面的手下们简直是惨不忍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手拿着木制的棒槌与小柴斧,你说他们是劫匪都有些侮辱人家那些非法之徒了。 没有办法,毕竟自己手头上拮据的很,能给他们凑齐一天的口粮钱就已经很不错了,根本没有财力给他们更换武器装备。 安文波下马询问对方有没有什么委托可以交给他们去做,自己手里积蓄紧张,现在想要找些佣兵的工作来赚取第纳尔。 军士队长要来了安文波的佣兵信息纸文,然后给了他一个很遗憾的答复: “你这是份是地区性募兵合法书文证明,不是普通的佣兵证书文件。所以我们不能让你的队伍参与货物押运工作。” 就当安文波要流露出失望的表情时,他又注意到了署名签字上的名字,随即又语气一转: “啊,这竟然是那位大人的签名。阿诺德老先生果然去了波罗斯那里担任文职人员了吗?” 阿诺德这个名字对于安文波来说感到很陌生,但他身后的那位见多识广的光头兄普布里却很激动,他说这位老者曾是先帝阿雷尼科斯的御用军事顾问之一,是卡拉德赫赫有名的工程建筑大师。 “啊?这么牛的吗?”安文波只记得那日在波罗斯军务所房间里,接见他的是位说话慢悠悠的地中海头型老家伙,没想到这老登竟然还是个大人物?换成游戏里的面板岂不是智力10【工程】200多的打灰大佬! 南帝国人普遍崇尚血统高贵理论,也特别注重大人物的声誉与威信。 在这位疤脸军士看来,既然前朝老贤阿诺德大人能为这位年轻人办理证书,那就说明这个人身上是有能让他老人家器重的地方。 他于是向安文波提出要不要加入他们的城邦卫队,结束无主流浪的自由佣兵身份。 “这就代表着我们会成为南帝国阵容的一方吗?”安文波看了一眼他们盾牌上的双头鹰图案,上面戴着一个微型的皇冠,这就是南卡拉德帝国的标识。 “对,没错。加入我们就是加入了伟大的南帝国,直到雇佣结束之前你都将作为南帝国的一份子去作战杀敌。我可以代表西喀尼斯大人来接受你们的小队。我以自己声誉担保,只要你肯加入我们,我们就可以为你的小队支付每日固定的佣金,如果协同作战还有临时加薪的额外提成。不知这位年轻的佣兵朋友意下如何?” 并不是像游戏里那样,由一国之君的拉盖娅亲自接收我入国。不过都一样,成为官方势力的佣兵就能享受吃皇粮的待遇了,只一点肯定是比开局四处打野凑钱轻快的多。虽然这也代表着自己会与北帝国为敌,但自己又没有加入什么主力军团,也没身处前线,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什么参与战争的风险。 一番快速的权衡利弊后,安文波觉得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于是就与这位疤脸军士签订了佣兵契约。 按照契约要求,安文波现在属于维扎耳托斯家族的一员,他要无条件服从其家族领袖的指挥调遣,他也有义务有责任去保卫费卡翁周边的领土安全,如果奉献出自己的生命,那他的子孙即可受到西喀尼斯大人封爵授土的奖赏。但反之,如果安先生与他的小队背叛了维扎耳托斯家族,或者在费卡翁区域里为非作歹,那他将面临帝国的追捕通缉,西喀尼斯大人也将亲自严惩违约者。 虽然表面上安文波面目肃宁,姿态昂扬地接受西喀尼斯部下的检阅,并像模像样地跟着对方所念的文字拍胸发誓。 但内心里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都是些形式主义,惹事犯罪我肯定是不会做的,但等到战争来了谁跟你奋战到底,要我安文波为国壮烈牺牲,为了西那啥尼斯流干最后一滴血?开什么玩笑,我凭什么要拼到那种程度,到时候提桶跑路才是最正确的选项。 此时小算盘打得噼里哗啦响的安文波还不知道,那看似离他很遥远的前线,时日还未到的惨烈战争,实际上已经离他近在咫尺了。 他自然也不知道就在他签署佣兵文件的两个小时后,前线的城堡就已沦陷,被俘领主的家人们正在满脸泪花地筹集赎金,大批逃离故土的流民正拄着锄头拐杖涌入关内,北帝国的军队继续挺近,而南帝国的营帐物资也正在紧急打包装车开始转移。 如果你是以神明的视角俯视卡拉迪亚大陆的话,你就会发现在大陆东南放向的区域,有一条无形的战线正在缓缓转移形变。 安文波,是时候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了,如火如荼的战争,命如蝼蚁的战争,惨烈无比的战争,血流成河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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