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白泽补了顿早饭,临渊才带着它回摘月阁。 摘月阁一切如常,只是暗中多了无数眼睛,死死盯着每个人的一言一行。 临渊浑然不觉般该干嘛干嘛,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返回阁楼时却偶遇了齐沐北和玉琳琅二人。 玉琳琅看到临渊那一刻目光徒然犀利,仿佛誓要把他盯出个洞,临渊莫名其妙。 “齐兄早,你怎么也来住客栈了?”他主动跟齐沐北打招呼。 齐沐北神情萎顿,看到临渊还是强打精神:“见笑了临渊兄,摘月阁是家中姬妾的薄产,我偶尔代为巡看。” “齐兄真是有福,既得佳人如此,夫复何求。”他光明正大的望了眼玉琳琅,见对方还是目光幽深莫测的盯着他。 齐沐北也顺着临渊的眼神看了一眼玉琳琅,清清嗓子,暗示她收敛收敛。 哪知玉琳琅恍若未闻,反倒怨愤的上前,神情略显癫态的质问:“是你对不对?你和她,你们偷走了——“ “够了!”齐沐北一巴掌将玉琳琅打倒在地。 玉琳琅不敢置信的捂着脸:“你打我?” “别再胡闹了!”齐沐北脸色阴沉沉的。 “好,我走,我走!”玉琳琅推开他哭着跑开。 齐沐北跟临渊尴尬道:“抱歉临渊兄,我们昨夜失了件重要的宝贝,贱内现在看谁都像贼人,你切莫与她计较。” 临渊不动声色的眯了下眼睛,笑道:“哪里话,不过嫂夫人这情况尽早看看大夫才好,而且宝贝太贵重的话,还是报官吧。” 齐沐北惭愧的低头:“城中一大早出了那么大一桩奔逃案,我就先不给官家添麻烦了,说不定能找回来了。” 临渊心中暗暗冷笑:都添完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面上却不漏声色:“说的是,现在这个时候不添麻烦就是帮忙了,唉,也不知什么人,如此丧尽天良。” 齐沐北面不改色,眉头都不皱一下,若无其事道:“对了,临渊兄一大早从哪儿回来的?” “遛狗,吃早饭,练早功,顺便去大理寺看了个热闹。”临渊亮了亮白泽脖子上象征性挂的狗绳。 “哦哦,你这是童子功吧?”齐沐北促狭的笑了下:“改天给你送几个美人过去尝尝鲜。” 美人? 呵。 “敬谢不敏,齐兄还是先去看看嫂夫人吧,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 “那为兄先去了,改日再小酌。”齐沐北匆匆离开。 白泽对着他背影狠狠剜了一眼。 废物东西,打媳妇,不要脸! 回了楼里,确认眼线都已消失,他方才拿出玉佩叩了两下。 “阿霜。” 白雾流出,叶倾霜坐在床边,清淡的眼神里明晃晃透着找我何事的疑问? 临渊问:“你对玉琳琅感觉如何?” “没感觉。”她摇摇头:“她怎么了?” “她有点奇怪……好像猜到是我们所为了,却又……说不清,怪怪的。”临渊有种隔雾观花的滋味,说不上来,怎么都不对劲。 叶倾霜想了想,半猜测半复述道:“你是说,她知道我们偷藏怨童,私放那些姑娘,但是顾忌什么吗?” “有点,不全是,反正怪怪的。”临渊琢磨不明白。 “她怕被人知道是妖呗,不敢跟我们鱼死网破。”白泽跳上床趴在叶倾霜身边,打着哈欠贡献脑洞。 “那也不该是那个态度,看我如同看仇人。“临渊思索片刻,摇头认命:“应该让你见见她的,你们姑娘家应该更能意会。” “无妨,她在意的话,会来找我们的。” 叶倾霜不怎么关心玉琳琅,相比之下,她更好奇那些女孩们的处境。 “沼林的姑娘们如何了?” “安心吧,这事现在有三皇子兜着,他要趁这个机会杀杀衡王府的锐气,一定会照料好她们,老术都亲自去守着了,还——” 还什么? 白泽和叶倾霜都等着后文,他却没了声,兀自入神。 “嘿!智慧大师,想啥啊?”白泽抬起头喊他。 临渊脑子里全是问问问问那几句,听到喊声回神,干巴巴笑了下:“没事……那个,阿霜,你……” “我什么?” “你……你的旧识陆御史是主审,你觉得他会秉公处理吗?”话到嘴边,临渊还是没吐出来,换了一句。 “不知道。”她神色淡淡的摸着白泽油光水滑的皮毛,一下一下,好像在摸上好绸缎:“三十年,说不好。” “凡人命短,人心易改,我们白泽族就不一样了,三百年三千年你都是我崽。”白泽闭着眼睛,舒服的享受着摸摸头。 叶倾霜现在已经完全习惯它一口一句崽了,不否认也没点头。 反正人养宠物时,把宠物叫儿子,人家也一样不答应不反对,这种事,算单方面也行,算双方也行,她挺喜欢白泽的,无所谓。 昨夜大闹一场,耗费了不少精力,没过多久白泽就呼呼大睡,临渊去角落里看之前坏掉的玄光伞。 “真给修好了,区别待遇啊。” “怎么区别?”她跟过去。 临渊苦笑的扬了扬伞:“这个,你用的,没日没夜有空就修理。” 接着又点了点一块大沉铁:“这个,我用的,半年了,辗转这么多地舍不得扔,它愣是没修完。” “它大概是知道你宝贝多。” 临渊叹口气:“世态炎凉啊。” 她笑笑,安静的垂着眸子问他:“你为什么针对衡王府?” 他诧异抬眸:“何以见得是我针对?他做出这些天怒人怨的事,我不能义愤填膺吗?” “总觉得,你太过刻意。”她拂袖慢慢坐在阶上:“我们先发现摘月阁有问题,然后查到是衡王府的产业,你的行为本无可厚非,可是,太刻意了。” “就好像不管能不能查出问题,你都盯准了他一样。” “证据呢?”临渊饶有兴趣的望着她,笑融融的眸子里透着鼓励。 鼓励?这人好怪。 “没有。” “怎么不去问白泽?只要你问,它什么都会说。”他笑的更开心了。 “不一样吗?它会说的,你也会吧?” ———————————— 来个小剧场玩玩: 临渊:为什么问我不问它?是我比它重要!对叭对叭? 霜霜子:万一它又说漏点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你私下还会罚它,直接问你,你掂量着办。 临渊:我不管,媳妇儿就是爱我爱我爱我最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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