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义,我们先走了,我们答应过霍烨要把他的骨灰带回去,我们一定要为他完成这个愿望。”芮翼铭和井小山抱着装好的骨灰盒,跟申义道个别后准备出发回家乡。 “行,这里是五千块钱,你们拿着路上用,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回来。”申义叮嘱他们说。 “好的。”说完芮翼铭和井小山向门外走去。 “先别急,你们想好了怎么跟霍烨父母交代了吗?”蓝颜心心思总是那么细腻,在大家都悲伤过度,脑子一片混乱时,只有她还能保持冷静地思考。 “就说是出了意外,落到水中淹死的。”芮翼铭随口给蓝颜心编了一个理由。 “你们用这个理由把霍烨父母应付过去,先万别说出实情。等我们抓住那个幕后黑手后,我们再去跟他父亲坦白,也算是给他父母一个交代。”阿福叔显然有过类似的经历,他凭借自己的经验教这些后辈处理此类问题。 “行,我们知道了,到时候我们随机应变,那我们先走了,你们等我们回来。”说完芮翼铭和井小山就夺门而出。 “行,路上小心。”申义、蔺美茹、蓝颜心还有阿福叔跟他们一一道别说。 芮翼铭和井小山走后,申义、蓝颜心、蔺美茹还有阿福叔四个人坐在空落落的客厅里发呆。他们突然间觉得这个屋子里好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安静得有点诡异。 申义总感觉霍烨还活着,他真的不愿相信和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霍烨就这么离开了,而且还是以这样悲惨的方式。申义越回忆刚不久发生的那一幕,他越觉得气愤和难过,他现在心里只想把那些黑衣人找到,并将他们碎尸万段! 蓝颜心和蔺美茹也很难过,虽然她们两和申义认识的时间没有申义那么长,但是大家这一路走来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女孩子一般比男孩更难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申义独坐在那里发呆,所有的愤怒和难过都藏在了心里,蓝颜心和蔺美茹则是坐在那里相拥而泣。她们为霍烨的死去感到难过,换成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好朋友,以这种残忍的方式被杀害。 阿福叔依旧很淡定,他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抽着自己的大烟,表现得很淡定的样子。阿福叔时不时瞟一眼蔺美茹,尽管蔺美茹刚刚的表现足够证明她不是黑衣人安插在他们中间的卧底,但阿福叔仍然会不时的去关注下她。 阿福叔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怀疑这么真诚、善良、有情有义的女孩,蔺美茹没有表现出一点卧底该有的样子。也许是阿福叔还没有把自己的态度转变过来吧,要改变对一个人态度还需要时间。 “阿福叔,我为什么老是觉得你在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是怀疑我是黑衣人安排在你们中间的卧底吗?”蔺美茹在和蓝颜心抱在一起流眼泪时,发现阿福叔又在用一种质疑的眼神望着她,她感觉特别的不解,蓝颜心终于没忍住问阿福叔说。 “老实跟你说,是的,不过你的表现让我打消了对你的怀疑。现在我对你的戒备心没有了,我希望你是值得我相信的。假若我判断错了的话,那我也认栽,给你竖起大拇指,那你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我这一辈都快活掉一大半了,也没见过这么会伪装的人。”从这一刻起,阿福叔对于蔺美茹的戒备之心完全没有了,这个老人愿意去相信这一次,尽管他这辈子在社会上被骗过太多次。 “谢谢你之前的怀疑和现在的信任,我也不想说太多,事实胜于雄辩,我会用我皆下来的表现去回馈你对我的信任。”蔺美茹刚开始确实对阿福叔的质疑感到不舒服,但是现在她没有了这种感觉,刚才那个老人的那番话打动了她。 “看到阿福叔对蔺美茹终于打消了芥蒂之心,我真的很开心,希望今后的路我们一起能越走越好,就算再多艰难险阻我们也要齐心协力一起去克服。”申义微笑着对大家说,其实申义内心对未来还是充满着未知。 虽然大家都知道霍烨是被一时的偏激情绪带入了歧途,最后不幸丧命,但是申义觉得芮翼铭仍然没有从这次惨痛的经历中吸取教训。申义从刚刚递钱给芮翼铭,还有蓝颜心问芮翼铭有没有想好怎么跟霍烨父母说,这些细节中发现芮翼铭准备得非常充分。芮翼铭是很快速从容地从申义手中接过钱,片刻迟疑都没有,芮翼铭在回答蓝颜心的问题时也是非常地淡定从容,好像提前想好了一样。反观一直在他旁边的井小山井一直沉溺在失去好兄弟的悲痛当中,反应和动作总是慢半拍。 心思缜密的申义从这些细节看出芮翼铭是已经准备好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但是申义有一点疑问就是芮翼铭怎么说动井小山的,在申义看来井小山应该是跟自己最真诚相待的一位。 申义知道芮翼铭已经和当初霍烨一样,因为他的表现过于抢眼,而对他产生了很多不满和嫉妒的情绪。虽然申义表面上微笑着跟阿福叔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大家会团结一致的,但是其实他心里是在打鼓的。申义不知道芮翼铭能不能带着井小山一起回来,申义内心其实是希望他们不要回来的,他想一个人去对抗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不连累任何人。 很快一周时间就过去了,申义、蓝颜心、蔺美茹三个人和阿福叔在一起度过了可能是他们这一生当中最安静的日子,没有任何的纷扰。他们每天很早就起来,申义去菜园里给那些植物修修枝叶,蓝颜心和蔺美茹就在屋里忙着家务。阿福叔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泡一杯浓茶,然后透过窗户看看窗户外的悬崖,生活得非常惬意。 “今天黑衣人是不是要给我送生活物资了啊?”阿福叔自己推着自己坐的轮椅到客厅,看见在菜园里忙碌的申义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希望他们千万别来,来了我会亲手把他掐死的。”申义一边低头修剪植物,一边咬牙切齿地说。 申义话音刚落,一位看起来岁数有点大的黑衣人背着一大袋生活物资从申义面前经过,径直走进了客厅。 申义看见个黑衣人,一下子杀心四起,于是他手里拿着剪刀悄悄地跟在他后面,准备一刀捅死他。但是申义跟了几步路后发现,这个黑衣人年岁很高,走路都一摇一摆地,他又慢慢地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剪刀。 “申义,你鬼鬼祟祟地跟在这位大爷后面干嘛?”阿福叔识破了申义的意图,立马呵斥着问。 “啊?没有啊!我只是进客厅去喝口水。”阿福叔这么一问弄得申义很尴尬,他只好胡乱编了个理由,然后灰溜溜地一个人跑到茶几旁喝水。 “阿福哥近来还好吧,这是您接下来一周的生活物资,我给你放地上了。”黑衣人好像跟阿福叔已经很熟,他的年纪应该是比阿福叔小不了多少,黑衣人都直接称呼阿福叔为阿福哥。 “老袁谢谢你了,每周都要你跑一趟,坐下来喝杯茶,申义快点给袁叔叔倒杯茶。”阿福叔一边招呼黑衣人坐下来,一边让申义给黑衣人沏茶。 “啊?我没有听错吧,你让我给一个黑衣人沏茶?”申义十分吃惊地说。 “这是你袁叔叔,不是坏人。” “管他什么人,反正穿着黑衣人的服装的就不是好人,我才不给他沏茶。”申义现在的脑子里看到穿黑衣人衣服的就是坏人,哪管他是谁,不过申义这一番话把阿福叔气得不行。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他年纪还小,对我有误会很正常。”黑衣人看见阿福叔被气得快不行了,忙起身准备自己去倒水。 “您坐,我来给你倒!”蓝颜心见状马上跑出来给黑衣人倒水,她帮黑衣人倒好水后指责站在一旁发脾气的申义说:“你这什么态度啊!” “好了,大家都别吵了,多大点事啊!”蔺美茹跟在蓝颜心后面也到客厅来,她见情况有点微妙,赶忙站出来说。 “行了,申义对穿着黑衣人衣服的人有偏见我可以理解,如果坐在我对面的人不是我们申族的人,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黑衣人的话,那我也会把他撵走的。” “什么?他是申族的人?”申义听到这后很惊讶地问。 “是的,他原来是我们家族一支队伍的小队长,他姓袁,论辈分你应该喊他袁叔叔。老袁后来不幸被黑衣人抓进了基地,改造成了黑衣人,所以才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刚才是我失礼了,晚辈在这里道歉。”申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立马跟袁叔叔道歉说。 “你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暴躁,差点又冤枉了一个好人!” “对不起,颜心!下次我会改。”申义此时也很疑惑,他感觉自己心中好像有了一团无名的烈火,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 “行了,这都是些小插曲,我有要紧事要跟你说。”袁叔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接着说道:“我们的幕后老大让我带话给你们,让你们务必五天后赶到QH省XN市,你们不去都不行,因为这次他们只让我给你们送了五天的生活物资,你们在这里最多只能待五天。” “去那里干嘛?”申义十分吃惊地问。 “到时你们去了就知道了,我只是负责传话,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袁叔叔说话的语气很真诚,不像在说谎。 “意料之中,这是黑衣人一贯的行事风格。”申义早就习惯了黑衣人的这种做事方式,所以他也就没有继续追问袁叔叔了。 “你的面具好有意思,我可以看看嘛?”说些蓝颜心就准备用手去摸甘叔叔的面具。 “千万不能碰我的面具,一旦掀开我将必死无疑。”当甘叔叔说出这句话时,蓝颜心立马想起了当时在武汉敬老院黑衣人揭面后惨死的样子,这吓得她立马退后了两步。 申义就在他们对话的间隙,仔仔细细看了一下袁叔叔的着装。他想好好专研下黑衣人的着装,争取找到破解这套可怕面具的方法。 “你在看什么?”阿福叔看申义目不转睛地盯着袁叔叔,好奇地问。 “哦,没事,就随便看看。对了,袁叔叔我想问下你,你知道黑衣人基地里有多少黑衣人吗?”申义突然跳转话题说。 “我也没具体统计过,我们基地里的黑衣人分工特别明确,有专门外出执行任务的装甲机动类黑衣人,就是那些一直在跟踪追捕你们的黑衣人,还有像我这样负责内务和后勤的,黑衣人也是人,生活补给一样需要有人照看,我们就是为他们干这个的。还有负责技术的,我们每个人外表都是一样,为了我们黑衣人之间互相能够辨认,我们体内都装了芯片和芯片感应装置,这样我们就可以很清楚地识别各自的身份,这个身份只是个代码,这些都是技术部的黑衣人负责统一分配的。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基地总共有黑衣人将近一万名,其中装甲机动类黑衣人最多,差不多将近总人数的四分之三。”袁叔叔十分详细地把黑衣人基地的情况跟申义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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