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尼汉投资案国会委员会的质询还没有开始,但是放消息的人已经开始动作了。 华尔街日报已经连续三天,通过财经专题报道了肖恩他们在西非的铩羽而归。而ABC电视台则是选择了「欧盟,美利坚最大的盟友」作为侧翼进行报道。 面对这些纷纷扰扰的杂音,肖恩叮嘱其他人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把所有美利坚发生的事情交给自己处理就好。 各种报道铺天盖地,就连伊桑-霍克夫妇也专程到曼哈顿的树屋吃了一顿特别的晚餐。 “我们计划 2000年夏天在长岛举行婚礼。” 在餐桌上,肖恩一开口就把霍克夫妇的注意力给转移走了。 “好。”伊森霍克还算比较镇定,就是在后面的用餐的时间频频地看着简霍克,但是奥玛霍克就一点都不淡定了。 “我需要列一个邀请客人的清单,你们先吃。肖恩,你那里需要邀请的家人有么?” 肖恩摇了摇头,他是起点孤儿院出来的,肯定是一个亲戚都没有。 这一摇头,简霍克还没有什么呢,倒是把她的妈妈奥玛霍克给刺激到了,眼眶一红,直接拉上了肖恩的手。 “没有关系的,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现在才是吗?我还以为你早已把肖恩当做一家人了呢。”简霍克一张嘴,就把奥玛气的想要打人。 有了这个插曲,原本还有些压抑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第二天下午,肖恩就在简霍克的陪伴下出现在了国会上。两个人在一个街区外下了车,手挽着手,像一对逛街的小情侣。 守在国会山的一大堆外围记者没有想到这位会这么出场,直接从原来守候的地方冲了过来,将两位团团围住。 肖恩带着简霍克,在国会山广场边站好,一下子,记者就包围过来,无数的问题跟着一起丢了过来。 “肖恩,华尔街的消息人士说你们在西非损失严重……” “为什么选择西非法郎……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你对于欧元是看空吗?但是欧盟认为你们低估了欧洲的勇气和信心……” ………… 肖恩不说话,就看着记者们疯狂的提出各式各样,靠谱的、不靠谱的问题。西岸奥美公关公司的建议书说的没错: 「在大众媒体中,只有狂欢,没有理性。 所以,对付这些疯狂的媒体,他们提供的策略很简单,只要制造一个让媒体更加狂欢的理由就好了。」 于是,在记者们稍微缓一口气的时候,肖恩用自己的右手拉着简霍克的左手,然后高高的举起。 在纽约午后迎面而来的寒风中,两只手在媒体的眼前蓄势待发,记者们想要熟视无睹都不可能。 两枚Harry Winston的戒指,简霍克手上是一枚镶嵌着 5克拉粉色心形的主石的钻戒,肖恩的手上是一枚黄金环形戒指。 “我们订婚了。”肖恩先把八卦的消息宣布了出来。 紧接着,莫特带着一众保镖,将一辆开放式的餐车推了过来,上面是蒂芙尼家的各式各样的点心和蛋糕。 “大家辛苦了,简请大家吃一点下午茶,请随意。” 这话一出,似乎现场的媒体也不再好意思就西非的事情再追问肖恩。反而是肖恩和简霍克两个人开始给现场的记者、摄影还有工作人员分发小礼品。 一下子,原本剑拔弩张的财经媒体的主场变成了粉色的八卦现场。其实这里面的很多记者和肖恩还有简霍克都挺熟悉。也有人和他们打趣: “简,肖恩求婚了吗?” “还没有,你们看到我焦头烂额的,原本的计划全部都被打乱了。”肖恩大大方方地将这个话题接了过去。 “但是求婚仪式一定会有的,要是你要参加的话,你可以和我们的行政主管联系。”肖恩给她递上咖啡,开着玩笑。 “我会通知我们 ABC的主管的。”这位也不客气。 “肖恩,难道你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吗?”说话的是一个本地的女主持人,在拉简-霍克合影时,她似乎成了简的闺蜜。 “不是没有时间,而是没有心情。我给简解释过了。”肖恩看着他们合影,结束后贴心的送上了自己的礼物。 “我们只不过做了一个投资企业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却遭到了行政方面的严重干预。所以,我这段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或者什么不应该干。幸亏有简霍克在我的身边。”肖恩笑着抱怨道。 “肖恩,你可以详细的说说吗?我们并不愿意打扰你们的浪漫,但是你们也要体谅,毕竟这是我们的工作。”说话的是道琼斯指数网站的记者。 “要是说的详细可能我会耽误一会的国会议员的质询,但是我想说的其实很简单。究竟美利坚还是不是一个自由的国家?我们在这个自由的国度应该以什么为标准?是法律?还是某些人的准则?还有,我们的议员和一些政府官僚,是应该以美利坚的利益为优先?还是以我们的盟友的利益为优先?我并没有指控谁,而是提出一些我的疑问。” 说完这些,肖恩摊摊手耸耸肩。 “肖恩,这并不是一个利益优先的问题。你们率先攻击了欧元,攻击了法兰西在非洲的势力范围。这是不允许的。” 本来,肖恩还是一边回答问题,一边从莫特手中接过咖啡和点心,递给面前的媒体工作人员。 但听到问题后,看到这个问题来自法国第一电视台,他直接把手里的咖啡和甜甜圈扔到了地上。 “嘿……” 还准备接过礼物的法国记者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这位卷发男记者握紧了拳头,做了一个准备冲上去的姿势。 肖恩才不惯着他。 他直接站到了贴着法兰西国旗的话筒的前面,和法兰西记者就这么面对面站着。 “如果说做空一种货币就是攻击的话,那么,请你告诉我,今年一年法兰西的金融机构完成了五百四十亿美金的看空美元的交易。那么这就代表了法兰西政府对美利坚的攻击吗?” “是不是?” 肖恩的怒吼几乎吸引了所有的摄像机,大家都将尽头对准了几乎将自己额头怼在法兰西记者麦克风前面的肖恩。 “你说做空一个主权货币,就是对这个主权国家的攻击。”肖恩又重复了一遍。 “他说做空一个主权货币就是对某个主权国家的攻击。” 肖恩用手指着这位记者,似乎在对所观看电视的观众们介绍一种奇怪的观点。 “那么我问你。今年,法兰西的银行、投资机构、个人几乎交易了五百四十亿美金的看空美元的交易。” “这么多的看空美元的交易,那就代表法兰西对于美利坚的攻击吗?” 他站立的位置很巧妙。分发饮料喝点心的时候,他就选择了先美利坚媒体,然后才是国际媒体,最后看似无意的将七八家法语新闻机构放在了最后。 现在他的背后全部是美利坚和世界性财经媒体,而他的对面也只剩下了法语媒体和记者。 他就站在两拨媒体的分界线上。从电视观众的角度看上去,他似乎是一个人堵在众多的法语媒体的面前。所有人只能听到他的发问,看到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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