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面面觑, 不知道岁凇年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茅山掌门问:“岁会这话是什么意思?” 岁凇年看着他道:“他请的不是神。”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是神?”茅山掌门皱起眉来。 兰亭请神的时候,他们都在场, 当时受到的神威压,直到现在都还如有实质, 岁凇年却说兰亭请的并不是神…… 这让茅山掌门如何信?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接收到他们质疑的目光, 岁凇年却并没有多解释,而是莫名提起一个传说。 “想必大家都知道,千百年前,这个世界的灵气还没有稀薄到如今的程度, 在那个时候, 我们这一脉的叫法,应该是——修仙。” 在千百年前, 修炼到一种极致之后, 是真的可白日飞升, 登上仙位实现生。 只是后来世界格局发生变动, 灵气开始凋零,新生儿的天赋也越来越差,到后边成仙已经仅仅是一个传说, 于是之后的人, 便把自己称作修道。 岁凇年环顾四周,道:“历史上曾经记载一个人, 你们中有些应该他。” 他前言后语搭在一起, 稍微有脑子的一想, 就该白来他说的是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龙虎山那位开口问:“你是想说, 那个献祭,换得天下间灵气再生百年, 死后再用皮肉入阵,延缓灵气衰竭至今的大人?” 到龙虎山的人这么说,岁凇年眼中神色闪闪,面上表情却没有表现出异常,缓缓点头道:“是他。” 茅山掌门压抑住胸腔中的震动,问:“你的意思,难不成兰亭当时召请来的神——是他?!” 这一问,有人都坐不住。 在他们看来,兰亭召请的神是谁都不重要,但如果是那位大人——那么如今灵气日渐枯竭的现状,能否再次因他而改变? 岁凇年当然白这些人在想些什么,他嘴角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直叫看见的人惊惧不已。 “各位好祈祷那不是他,否则——哈。” 他这声十悚然,茅山掌门见不得他卖关子,直接问:“你想说什么便说!” 岁凇年继续微:“历史向来由生者涂抹,其中腌臜尽数掩盖在功绩之下,我岁家当年名动天下,世人都传老祖宗岁集的生灵阵,与那位大人一起,救这世间于水火。” “你瞧瞧,真是一段佳话。” 说到这里,岁凇年的语气却和他的话完全不同,充满讽刺。 他道:“但只有岁家的人知道,那位大人并非自愿,而是老祖宗欺骗后囚禁起来,靠着那奇的骨肉,生生刮骨放血……供养阵法。” 英雄非英雄,一个是加害者,一个是受害者,谁也没想到真会是这样。 各位掌门面面觑,心中尽是骇然,茅山掌门道:“这未免太于残忍——” “——残忍?”岁凇年出声来,道:“各位先别急着谴责,在我岁家族谱的记载中,在座各位的先祖,可是对此心知肚,装聋作哑。” “我岁家脏,你们也干净不到哪去。” “你!”到他如此侮辱自家,有几人表情十愤怒。 而有的人似乎对这件知晓几,表情变换十复杂,后只道:“我们的先祖是对不起那位大人,但却对得起天下人。” “天下人谁还记得你们的先祖,”岁凇年道:“但那位大人却会记得清清楚楚。” 一句话,直接叫有人都噤声。 岁凇年:“,你们现在还认为,如果那家伙召请的真是他,对我们来说是件好吗?” 扪心自问,如果是他们自己如此对待,自愿还好,非自愿的话,那真是恨不得将此仇记上千万年,无论如何都要报复回去。 “,岁会召集这个会议的目的是?” 岁凇年慢吞吞喝口茶,茶杯后往桌上一放,发出闷响。 “一个已经死上千年的人……不该活着。”岁凇年环顾四周,将众人脸上的表情变换都看在眼中,道:“各位觉得呢?” 茅山掌门和龙虎山的面面觑没说话,但总有人按捺不住,开口道:“那就岁会的吧。” 有人便一如千年前一般,默认。 “但现在要怎么找到兰亭?”有人问。 岁凇年拿出手机,道:“那小子胆大包天,竟然自己接任务,主动暴露踪迹。” 于是有人同样打开app,却看到上边定位急速移动的一幕,顿时震惊出声:“这……这是出问题吧?” “他才刚逃出去,时间太紧,不可能会移动得这么快,就算是临时买机票,这时间也不太可能!” 他们话都还没说完,就到遥远天际传来阵阵雷声,雷霆一道接着一道,仿佛惹怒一般,许久都未曾停歇,直叫人得心中打鼓。 “这是怎么回?” 天气变化异常,有擅测算的,已经伸出手开始掐算,但无论如何也算不出个然来,后只能眼神放空,说出四个字:“前路大凶。” “这?!” 众人惊惧之下,岁凇年却神色越来越沉重,说出的话差点惊掉有人的下巴:“他们违反禁飞令。” “禁飞令?” 说实话,这个法则从立下的时候,就是针对的那些非人类种族,虽说建国后不许成精,但总还有建国之前就成精的精怪存在,为不让这些精怪与人类产生矛盾,便衍生出一系列法则。 禁飞令只是其中一条。 但现在岁凇年的意思,却是那个出逃的兰亭,违反禁飞令—— 飞这个字,对于早已失去登仙可能,整体实力断层下降的修道者来说,已经是遥远的传说。 当即有知情人反应来,道:“他能召请南方神!” 南方神朱雀,负双翼,挥翅便可一日千里。 “他既然有南方神助,我等如何能够匹敌?” 不是他们自己泼自己凉水,而是阳间普通道士,跟神比起来,无论如何都低太多等。 岁凇年却并未有忌惮的神色,道:“南方神又如何,神同样不可无端介入生人因果,这既然是我们和兰亭之间的,就算是神,也不能插手。” 他说得这么笃定,有部人总算放心下来,随后又出现新的问题。 “怎么找他?” 岁凇年:“我知道他们会去哪里。” 众人面面觑,不知该作何表情。 而在另一边,兰亭与序之跟在穆椿后,肩头还站着只火红的鸟雀,慢吞吞地往山上。 朱雀低声道:“你是什么打算?” 兰亭视线都没挪去,淡淡道:“没什么打算。” 朱雀跳两下,像是他的话气到跳脚,道:“你要说对付个妖魔鬼怪什么的,我跟臭老虎他们当然可帮你,但神不可插手凡人因果,你若是准备跟人对上,我们一点都帮不上。” “用不着你们帮。”兰亭伸手在鸟雀头上薅一把,说:“他们伤不我。” “……你好是。”朱雀闷闷道,“也不想想你上辈子是怎么没的命……” 话一出口,朱雀便知道他失言,随后又悄无声息噤声。 兰亭在耳里,却像是在旁人的故,一举一动都很漠然,已经完全不在意。 这座山不大,一人往上只一阵子,就已经到半山腰,兰亭这时候却接到玄字app的提醒。 【您的队友已抵达附近。】 一看姓名,正是归鹤藏。 归鹤藏的定位已经离他们很近,上边显示的图标几乎重叠在一起,目测这时候应该在山脚。 见兰亭忽然间停下来,穆椿转头奇怪道:“怎么停下来?” 兰亭对他晃晃手机,道:“老朋友造访,不见见?” 穆椿顺着他的动作看去,等看清之后,表情有些难看:“他来干什么,不会是想来抓我们吧?” “不清楚。”兰亭双手揣着兜,道:“那就等等看吧。” “等等看?”穆椿龇牙道:“这外边都是想要抓你的人,你怎么比我还淡定!” “这么着急做什么?”兰亭侧目问他。 穆椿抓抓脑袋,表情有点抓狂,道:“我当然着急,不抓紧点时间,他们就要来!” “我又打不,你们双拳难敌四手,要是真抓回去,那问题可就大!” “怕什么。”兰亭忽然唇角上扬,道:“或许我还没告诉你,他们藏起来的那些髓,现在都在我手上。” 仿佛没清一般,穆椿表情空白一瞬,喃喃道:“……什么东西?” 兰亭耐心极好:“髓。” 穆椿瞬间腿软,颤巍巍地看向白发青年,说:“你逃就逃,偷那玩意儿干什么?找死吗!” “偷?”兰亭挥挥手,眉眼情绪疏离,道:“真是话。” 他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无论穆椿怎么抓狂怎么劝阻,兰亭就始终站在原地,真就摆出一副要等人来的架势,而代表归鹤藏的图标,也在一点点靠近。 “怎么还有?”穆椿擦擦眼睛,再继续看着手机屏幕,但上边的图标却并没有因此消失。 穆椿道:“这是……薛宁光和谢紫虚?” “这下棘手。”穆椿忍不住攥紧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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