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回最后一场的舞台结束, 陆燃还很兴奋。 舞台之后还有观众互动和聊天环节,粉丝们的热情空前高涨,原本半个小时的互动时间硬生生又延长半个小时, 直到看见裴瑞泽在舞台角落冲他手势说时间来不及,这场演唱会才算顺利结束。 下场的时候陆燃的目光下意识在舞台角落逡巡几秒, 但没看见裴瑞泽, 他也没多想,跟着场馆的工作人员一起回到休息室。 “恭喜陆燃今年的巡回演唱会圆满完成!” 开休息室的门,入眼便是怀捧束粉玫瑰的裴瑞泽,他身边还分站着己的另外两个助理, 手也捧着小礼物。 裴瑞泽今天穿的很正式, 一改平常的休闲外套与卫衣,是穿件深蓝色的衬衫, 倒是他添几分成熟的意味。 “谢谢。”陆燃的表情从讶异转为欣喜, 他伸手接过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 笑道:“这几个月你们也辛苦, 天开始带薪休假一个月。” “好耶!” “谢谢老板!” 裴瑞泽身边的另外两个助理同时出声答应,陆燃笑眯眯的和他们一起进屋,抬眸看眼裴瑞泽, 他听到放假的消息倒是没什么反应, 只是也和另外两个一起笑笑。 陆燃抱着花坐在化妆镜前拍几张,随后一边正在熟门熟路卸妆油乳化的人:“瑞瑞, 这花是你挑的?” “嗯, 是呀。”裴瑞泽转头:“觉得很漂亮, 也很适合你。” 陆燃点头, 继续道:“粉玫瑰,有什么含义吗?” 裴瑞泽准备他戴上箍的动作顿一下, 随后才慢慢道:“当时没来得及店家,觉得好看就买。” “哦。”陆燃轻轻闭上眼,很平淡的接受这个理由。 “下个月休息,有没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我陪你。”见陆燃不再开口,裴瑞泽一边他轻轻擦脸,一边动出声。 陆燃:“还没想好,能先在家休息个一个星期。” “好。”裴瑞泽手上动作没停,答应的利落。 ……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陆燃抱着花站在车库旁边等裴瑞泽,停完车,两人一起往家走。 出电梯的时候陆燃的脚步停一瞬,随后皱起眉头,看向倚在门边熟悉的高大身影。 从上次认清江念和他经纪人的嘴脸后,陆燃就再也没有回过江念变着法过来的笑意和小作文。 没想到他能找到家里来。 “燃燃!”停顿的这几秒江念已经看到他,他匆匆向两人身边跑来,看见裴瑞泽时神色间带几分厌恶,但很快就被他掩饰在转向陆燃时的喜悦。 “燃燃,”江念已经看见陆燃手的那捧玫瑰,他心一涩,但面上仍若无其事道:“好久不见,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陆燃下意识向后退退,裴瑞泽早在江念跑来时就往陆燃身侧移一步,将半个身挡在他身前,形成一个完全的保护姿态。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怎么道我的地址?”陆燃终于开口和他说今天的第一句话,嗓音凉凉,和他的目光如出一辙。 他这个态度让江念嘴角一直扬起的笑容显僵僵,他有些苦涩道:“这么久不见,你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裴瑞泽皱起眉头,他已经猜测到面前这个男人是谁,虽然他没见过江念,但他和陆燃当初隐隐约约传出过的小道消息,所以江念的名字己还是听过的。 “想。”陆燃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江念又重新燃起希望的眼睛,勾勾唇角,语气隐隐含着几分嘲弄:“想你能再出现在我眼前吗?” 江念脸色一白。 “这句话上次我和你就说过,如果你下回再过来,我就要报警。”陆燃盯着呀,一字一句的说完,牵起裴瑞泽的手就要绕过江念往里走。 江念看向两人的动作,再次出声时声音里带着几分失控的高亢:“陆燃,你们是什么关系!陆燃!” 裴瑞泽松开陆燃的手,长臂一伸将他整个人的身揽进怀里,他五官精致,和裴屿寒有五分相似,但是比起他哥来又多些少年气,挑眉时显得格外痞气:“怎么?看不出来?” 他的动作很大程度的刺激到江念,他浑身在抖,眼圈通红,几滴眼泪蓄在眼角处要落不落,但怎么说,这种怜兮兮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也是带几分迷惑性。 但陆燃连看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倚在裴瑞泽的怀里,垂着脑袋,神色认真的端详己怀里的这束花。 “燃燃,之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听经纪人的建议去算计你,我真的只是太爱你,我想快点和你在一起才这样的法,我现在已经道错,也已经受到惩罚,你能再我一次机会吗?” 江念说着说着哽咽片刻,看起来有点怜:“我真的很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我们走吧。”陆燃侧过脸,微微仰头看着裴瑞泽。 “好。”裴瑞泽冲他笑笑,无视着后胶着在他们身后的视线,带着陆燃一起进门。 “你先去洗漱吧,我做个饭你吃?”裴瑞泽将手上的东放在玄关。 陆燃摇摇头,神色有些疲惫:“我就不吃,今天没什么胃口,你要是饿的话己做一点或者点个外卖。” “我先去洗个澡。” “嗯,好。”裴瑞泽温柔答应。 陆燃转身回房,他有一会洗澡时没关卧室门,裴瑞泽以为他不在,进去拿充电器的时候两人正好撞见,他那时候腰上只围块短短的浴巾。 两人相顾无言,有些尴尬,后来他就养成洗澡时锁门的习惯。 裴瑞泽听见陆燃锁卧室,这才松口气,转身从内将家门口的摄像口关上,开门走出去。 …… 江念从目送着两人进门后便有些浑浑噩噩,他像只游魂一样在陆燃的家门口转来转去,最后一屁股坐在门前,眼神漠然的盯着前,也不道在看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景曳,己的事业也不会一落千丈,己也不会被娱乐圈群嘲,更不会听信林临的谗言,以偷拍照片来威胁陆燃,让他和己在一起。 是景曳的错!这一切全怪他! 江念心内有些疯狂的想着。 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陪在陆燃身边,和他亲密接触,他送花,陪他开完演唱会的人应该是己。 不,他们应该携手站在娱乐圈的顶点,一起俯视着下面的人,不是像现在这样,己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卑微仰望着陆燃,乞求他能施舍己一些微渺的怜悯和不忍。 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咔哒——” 身后的防盗门被人从一侧开,江念有些兴奋的朝后看去,在看到裴瑞泽高高在上的脸时瞬间垮神色,厌恶的瞥他一眼:“你谁啊?” 他语气里带着傲慢,裴瑞泽倒也不生气,慢悠悠的将门轻轻带上,随后站在江念面前,上下的俯视他。 这是一个压迫感和阶级感很强的姿势,江念也迅速从地上坐起来,陆燃不在,他也不再做出那幅怜兮兮的模样他看,他眼神冷淡的直视裴瑞泽。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但站在一起时裴瑞泽要比他再高个几厘米,江念语调沉沉:“我警告你,就算陆燃不愿意跟我复合,我也不会让他跟人在一起的。” “复合?”裴瑞泽嗤笑一声,这声气音声音有些大,让江念的表情又难看一个度。 “我和陆燃在一起这么久,怎么没听说过他还有过和你这种……”裴瑞泽顿一下,上下量他一眼:“垃圾在一起过?” “拜托,胡说八道也编的令人信服一点。” “你!”江念神色一凛,伸手就往裴瑞泽的面上出拳狠狠挥去。 裴瑞泽没有躲,生生接过他这一拳,他的头被的往旁一偏,嘴角破个口子,鲜红的血渍几乎是瞬间就流出来,沿着他的唇角缓缓向下,看着很是狰狞。 江念不道他为什么不躲,对他这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之间竟有些愣神。 “完吗?”裴瑞泽的笑意到不眸光冷然的眼底,他活动一下手腕,语气慵懒:“现在该我。” “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闷哼伴着重物落地的响动,嘈杂的动静在门口响半晌,裴瑞泽才直起腰,揉揉痛的指节,看向靠在电梯旁一时半会儿起不来的人,眼神厌弃的转身离开。 …… 回到家里的时候陆燃还没从卧室出来,裴瑞泽站在玄关等一会,从门口的监控里看到江念一瘸一拐的起身进电梯离开,这才转过身。 里屋的门响一声,裴瑞泽弯下腰开始换拖鞋,脸上的神色疲累,微微蹙着眉。 陆燃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裴瑞泽站在玄关,平常一向神采奕奕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嘴角似乎还有块新鲜的血迹。 血迹?! 陆燃骤然反应过来,也不顾己的拖鞋上还有水,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裴瑞泽面前,语气里透着惊慌:“瑞瑞?你怎么?” 他脑一闪:“是不是江念的?” “嗯,没事。”裴瑞泽冲他咧咧嘴,血迹也随着他面上的表情扯扯,陆燃心疼的看着他,语气愤怒:“我去找他,今天必须报警!” 裴瑞泽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不。” 陆燃不解:“为什么?” “他被我的更惨。”裴瑞泽换好鞋子,直起腰,开玩笑道:“如果真报警,能我被抓起来的几率更大一些。” “胡说。”陆燃不赞成的摇摇头:“你在沙上坐着,我去你拿药。” 裴瑞泽这时候就像个乖巧宝宝:“好。” 江念那一拳是下死力气的,他唇角和口腔里破皮,染上血腥味,不过现在已经不出血。 他坐在沙上掏出手机看一会,没两分钟,陆燃就拎着家里的小医药箱匆匆忙忙的走出来。 这医药箱还是他们两人刚搬来的时候一起买的,到现在没过,陆燃垂眼认真的从里面挑出棉球和双氧水,又找点消炎粉和纱布。 洗伤口的时候裴瑞泽没什么反应,陆燃刚一将消炎粉涂上去,他就轻哼一声,垂着眼角怜巴巴的看着陆燃,也不说话。 陆燃犹豫着缩缩手,轻声道:“很疼吗?” “疼。”裴瑞泽开始卖惨。 “那我轻一点。”陆燃小心翼翼的沾着药粉他涂,又轻手轻脚的他贴上纱布。 裴瑞泽的唇角至下巴的位置多一块包的歪歪扭扭的白色纱布,看起来有些滑稽。他己对着手机屏幕看看,也没忍住笑出来,他赞扬道:“包的不错。” “你就笑我,我也是第一次人包扎。”陆燃也有点不好意思,他低着头将刚刚拿出来的药粉和剩下的东放回箱子。 “我没笑你,你亲手包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裴瑞泽一开心就说的多点,说完觉得己似乎又口不择言,又堪堪闭上嘴。 陆燃将箱子扣好,抱着它放在一边的茶几上,这才慢慢道:“谢谢你。” 裴瑞泽便放下手机,摇头:“谢什么?这是应该的。” “谢谢你今天在他面前帮我解围。”陆燃没有回应他的话,是继续道:“下次不要这么冲动,还把己弄伤。” 裴瑞泽也沉默一会,接着对着他时又恢复一贯的笑意:“保护你是我应该的。” 陆燃声音低低的:“是吗?” 裴瑞泽理所应当的“嗯”一声:“当然啦!”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陆燃仰起脸,看向面前和己距离不过半尺的人,两人贴的很近,近到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的眸光温柔坚定,带着一丝微小的鼓励,一双黑眸专注的与裴瑞泽对视,目光深深的,几乎要看进他眼底。 裴瑞泽的呼吸是一滞,他当时挨下江念的那一拳,只是想让陆燃怜怜己,刷一刷好感度,没想到会演变成这个局面。 他然是巴不得并且极其想和陆燃在一起的,这种事情,他午夜梦回时不道幻想过多少次。 但今天生的事情有些特殊,他不想让陆燃是因为愧疚才愿意和己更进一步。 他心里闪过一丝懊恼。 裴瑞泽咽咽口水:“我们……” 尾音被拉长,他却迟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他在犹豫,更是在考量。 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不应该被任何外力的愧疚与心疼因素掺杂在一起。 “不好回答吗?”陆燃垂下眸子,重新抬眼看向他时,神色又添几分认真:“那你回答我另一个题。” 裴瑞泽也郑重点头:“好。” 陆燃余光瞥向一旁餐桌上那束漂亮的粉色玫瑰,吸口气:“你买花的时候,真的不道它的花语吗?” 没等裴瑞泽回答,陆燃又补充一句:“这是最后一次你。” “初恋。” 陆燃话音刚落,裴瑞泽便出声回答,像是怕他下一秒就结束这个“最后一次”:“是初恋。” 他回望着陆燃的视线,目光真挚:“我早就道他的花语,这束花是提前一周,专门为你定制的。” “所以呢?”陆燃面上神色未动,只仍然望着他。 “陆燃。”裴瑞泽握住他的掌心,嗓音温和:“你是我单面的初恋。” “但是现在,你愿意将我这个单面的愿望实现吗?” 陆燃笑笑,没有说话。 裴瑞泽紧张的手有些抖,但还是紧紧抓着陆燃的手背,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你这么真诚,我不愿意是不是太残忍?”陆燃反握住他的手,裴瑞泽的手心是冰凉的,陆燃的手还包不住他的拳头,只能抓着他的手掌:“你也是我的初恋。” 裴瑞泽觉得己脑瞬间炸出一朵绚烂的小烟花,炸的他晕晕乎乎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人紧紧的扣在怀里。 陆燃的双手被他箍着,没办法动弹,只是闷笑一声,仰着头任由他毛茸茸的脑袋俯身埋在己的颈侧乱蹭,像一只正在标记领地的小狗。 “陆燃,你好香。”裴瑞泽在松开他之前,飞快的在他耳垂亲一口,随后又握住他的双手,放在己嘴边吻吻。 “我们的是一样的沐浴露。”陆燃提醒他。 裴瑞泽就笑:“嗯,不是沐浴露香。” 陆燃抬起手,伸出只手指戳戳裴瑞泽嘴角的纱布,疼的裴瑞泽“嘶”一声,但也没躲,继续让他戳。 “天不早,去洗洗睡吧。”陆燃没舍得力,缩回手:“过几天伤好带你出去玩。” “好。” 两人起身,牵着手走到卧室门口,裴瑞泽轻轻在他额前蓬松的黑上落下一个晚安吻,才有些不舍的看着陆燃进隔壁,己才回房间。 …… 两人在一起之后生活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在一些小习惯上会更加亲密一些,相处时也没有那么多顾虑,睡前也会对一个晚安吻。 年底的时候事情越多起来,陆燃在准备新的专辑,已经准备很久,之前在演唱会的时候表演过两首,还有几首没有完全做好。 下午到家没一会,门铃就响起来,裴瑞泽在做饭,陆燃就去开门。 是个同城闪送的快递员,陆燃签收完关门,一边拆封一边往屋内走,看见里面精致的红色内页时惊一下,随后转个弯走向厨房:“瑞瑞。” “哎,我在呢。”裴瑞泽擦擦手探头往外看,陆燃就把手上这封精致繁复的红色请帖举起来他看:“景曳和你哥哥的喜帖。” “啊对,我哥前几天我要的地址,我忙忘,没来的及跟你说。”裴瑞泽凑过去看,看见己和陆燃的名字并排在一起,心里难免喜滋滋的。 陆燃看看时间:“12月21号,我那天有通告吗?” “没有,前后一周的时间我帮你空出来。”裴瑞泽回答道:“不过没几天,你先看看机票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行。”陆燃小心的将请帖收起来,掏出手机看票。 * 裴屿寒和景曳的婚礼当天,裴瑞泽和陆燃两人穿的也很正式,他俩在伴郎团里,特意挑唯二两件同款的装,站在一起也是出挑的般配。 婚礼宣誓的过程浪漫美好,裴瑞泽在一边看的很是感动,目光却频频望向身边的陆燃,在他第十次偏过头时,被陆燃抓个正着,两人没绷住,一起偷偷笑起来。 新人宣誓接吻,之后就以吃午餐,裴瑞泽一个上午便和王朝默混熟,两人站在桌边撸起袖子划拳。 陆燃就在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点儿点心和菜,见齐妍被经纪人捂住嘴夺筷子不让她吃,又偷偷的递碟糕点过去。 齐妍笑的狡黠,他竖个大拇指,经纪人见是陆燃,也他面子,没再夺走齐妍的食物。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陆燃带着裴瑞泽上去休息没一会就到晚宴时间。 “晚上不许喝酒。”陆燃他拿套新的衣服换上,裴瑞泽喝解酒汤又睡一个小时,现在已经清醒过来,闻言乖巧点头:“听燃燃的。” 陆燃笑着捏捏他的脸。 晚宴上裴瑞泽果然滴酒未沾,不管王朝默怎么喊他玩他没答应,只喝两杯果汁。 晚宴结束回房的时候,他一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陆燃,似乎是在求表扬,陆燃也及时他反馈,搓搓他的头:“今晚表现不错。” 他们住的地其实不在这个酒店,是在前几天住的那家接亲酒店里,离这边还挺远的。 这间酒店的房间是午陆燃为让裴瑞泽休息才开的,只开一间大床房,再去的时候已经满房。 陆燃完前台也没说什么,和裴瑞泽一起进大床房的房间。 两人各洗完澡,又顺理成章的睡到房间央那张雪白柔软的大床上。 躺上去的时候,陆燃被床正上的那面装饰的花里胡哨的镜子吓一跳,随后反应过来它是做什么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闭上眼,往被子下面缩缩。 裴瑞泽的身温度向来比他的热,躺在身边时总会有肢触碰,若有似无的燥热,像是他的心里也燃火星,陆燃索性蹭过去,将身靠在裴瑞泽身上。 “要接吻吗?”裴瑞泽冷不防的。 陆燃的答应声还未出口,便被人欺身上前搂着肩膀,将声音堵在喉咙里。 他们很少接吻,平常就像老夫老妻一样,偶尔也是亲一亲很快分开。陆燃被吻的有些缺氧,他蜷起腿,无力的膝盖顶顶裴瑞泽的腰,这才被人依依不舍的松开。 裴瑞泽在这种事情上是出乎他意料的强势,陆燃力喘着气,迷蒙间瞥见头顶的镜子上印出的己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的模样,又羞耻的快速闭上眼。 “你会吗?”裴瑞泽贴在他耳边呢喃,陆燃从脖颈红到脸,紧紧闭着眼睛不回答他的话。 “嗯…”陆燃身一抖,猛然睁开眼,瞪着眼睛看向裴瑞泽:“你——” 他被拿捏。 继被裴瑞泽完全地拿捏住。 沉沉浮浮旖旎乱室,他又看见镜子里的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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