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骤然眯眼。
丁纤云接到苏珊凌厉的目光,骇的心下一紧,脊背爬上了一股凉意,搁在身侧的双手亦握紧了几分。
“大表姐,我并不想威胁你,我想活,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只要你把我弄出去,我一定守口如瓶。”丁纤云咬紧牙关:“我知道,依大表姐你的本事,想把我从这里弄出来,是易如反掌的事,但如果我出不去,又不小心在别人的面前多说些什么,恐怕……大表姐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连续的威胁,让苏珊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她面上透出了几分不耐烦:“你现在犯的事比较重,想要把你弄出去,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大表姐你的意思是?”
苏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老实待在这里,不管别人问你什么,记着守口如瓶,我来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苏珊的话,让丁纤云欣喜若狂。
她激动的笑道:“大表姐,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你放心,在你来救我之前,我一定会什么话都不会说出去的,那我……就等着大表姐你的好消息了。”
苏珊不耐烦的语调:“行了,我话就说到这里,该怎么做你心里明
白,但是,如果,你胆敢将毒药的事透出去半句……”
丁纤云嘻笑着用自己的手在唇前比了个拉链的动作。
“大表姐,你放心,再怎么说,也是我们两个的关系最亲,你是我的大表姐,我也不会真的想要害你,等我出去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大表姐你的。”
丁纤云这边的话刚说完,门响了,门外的人提醒她们谈话的时间到了,丁纤云该回去了。
被人带走之前,丁纤云又朝身后的苏珊喊道:“大表姐,千万要记得我们两个之间说过的话,我等着你来救我了啊!”
说完,丁纤云便被人带出了门外,拐弯不见了人影。
等到丁纤云被带走,再也看不到,脚步声也已经听不到,苏珊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一拳捶在了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然后狰狞着脸从齿缝中挤出了两个字:“贱人!”
想威胁她,她还太嫩了点。
不是想出去吗?
她就给她这个机会。
苏珊想尽了办法,最后又用上了王总的关系,才终于拿到了丁纤云的保释书,当天下午丁纤云就被保释出来了。
但是丁纤云现在还有嫌疑,所以,她的脚上戴上了一个特制的脚铐,里面装有GPS
报警装置,限制她的行为,只要她在海城市超过警戒范围,报警装置就会发出警报声,警方会立刻将她逮捕回去。
虽然脚上戴上了这么个东西,但是,对丁纤云来说,却已经非常满足了。
毕竟,她可以回家,不用再待在看守所那种鬼地方。
等从派出所里出来,苏珊和丁纤云便分开了,丁纤云高兴的回去了自己的住所,当晚,丁纤云的好友约她出来聚餐,她才刚出小区,突然,停在车上的一辆面包车,突然有两个人从上面走下来,趁着无人的时候,将一个麻袋套到了她的身上,捂着她的嘴巴,便把她拖上了车。
过程中,丁纤云剧烈挣扎,但是,她一直人哪敌两个壮汉,上车之前,一只鞋子还掉到了地上。
接到丁纤云已经被绑消息的时候,苏珊刚和王总一起去酒店快活了一番回到家里。
本来,苏珊的身体很疲惫,听到了这个消息,感觉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洗了个澡,拿出一瓶珍藏的好酒独酌继续等待,等待丁纤云生命最后的画面。
一个个的都想害她,那就别怕她不客气,反正,人命在她的眼里,本来就一文不值。
一边喝着酒,她一边走进自己的小
研究室里,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库存。
那里面还有两瓶药,是自己前两天刚刚制备出来的。
看着那两瓶药,她拿出来,准备将它们扔到垃圾桶里。
从今天早上安宁的反应来看,安宁已经怀疑她了,这些药不能再留下,否则,可能会招致麻烦,想到这里,她直接将毒扔到了垃圾桶里。
看着躺在垃圾桶里的那两瓶毒,她的心里舒服了许多。
安宁想要捉住她们把柄,也得能找到她的把柄才行。
这一次,安墨逃脱了,真的是太幸运了。
不过,千醉曾经说过,这个噬心毒是没有解药的,那安宁儿子身上的噬心毒又是怎么被解掉的?而且,她也确定,当初丁纤云从自己这里拿走的确实是噬心毒。
难不成,千醉研发出了解毒药?但安宁应当不可能跟幽门有什么关系吧?
不管安宁与幽门有没有什么关系,她慢慢调查的话,一定能调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叹了口气,她靠在沙发上继续独酌。
至少,现在丁纤云这个大患已经除掉,她暂时可以高枕无忧了。
在苏珊在暗忖可以高枕无忧了的时候,海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晕头转向的丁纤云,被人放在了地上,并拿
掉了罩在她身上的麻袋。
丁纤云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体。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眼珠子几乎脱窗。
“安宁,怎么又是你?”丁纤云脸骤然沉了下来,愤怒的指着安宁的鼻子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是在被保释期间,你私自抓我,这可是违法的?”
安宁冷冷的睨着她。
“丁纤云,你的脑子不好使,现在还学会指鹿为马了?要不要我再帮你好好的回想回想?之前你在你自己家门前被人绑架,后来,有人与那一拨人打了起来,你才会来到了这里,我是救了你。”
丁纤云冷笑:“你救我?我看这是你自导自演的吧?”
安宁不与她解释,而是脸往身侧转了一下嘱咐道:“把他们带上来吧!”
随后,丁纤云便看到之前在她家小区大门口见到的那两名绑架她的男人,被人拖了过来。
那两个人皆鼻青脸肿,面带惊恐,形容狼狈。
安宁淡淡的瞥着那两个人:“你们两个,是你们说,还是我替你们说?”
其中一个人忙不迭开口:“我……我说,是……是一个叫苏珊的女人给了我们钱,说是让我……我们将这个女人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