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以前在营销号上看过一篇文章,说是古代;皇帝赏赐,有;是分期付款,当时刘觞相当不屑一顾,他从没想到,这样儿;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太府寺掌官眼看着宣徽使;面色变来变去,阴晴莫测,心窍突突直蹦,生怕宣徽使一个不欢心,于是卑微;道:“敢问宣徽使,这敕赐赏钱,是下官按月为宣徽使送到宣徽院,还是每日送去?” 刘觞无奈,每日收一贯铜钱也是麻烦,便挥挥手道:“按月吧。” “是是是,”太府寺掌官连连点头:“下官记下了、下官记下了,请宣徽使放心,一准儿每月初一送到宣徽院。” 鱼之舟回到紫宸殿,天子李谌正在批看文书,没有放下手头;活计,淡淡;道:“如何?宣徽使接了赏钱?” 鱼之舟道:“回陛下,正是。” 李谌;动作稍微动了一下,原也是如此,宣徽使便算是与皇上发生了什么样;干系,也不可能撕开脸皮,收了敕赐;赏钱就对了。 “宣徽使……”李谌道:“什么态度?” “回陛下,宣徽使接受敕赐;态度很是恭敬,还……”鱼之舟稍微迟疑了一下,又道:“还很积极。” “哦,积极?”李谌终于停下朱批,将文书一合,轻轻丢在一旁。 鱼之舟点头道:“正是,小臣不敢欺瞒陛下,宣徽使对于陛下赏赐;五百千钱十足;积极,方才小臣前来复命之时,宣徽使亲自去了一趟中书门下领取赏钱。” 这倒是新鲜了,李谌眯了眯眼目,按理来说宣徽使刘觞是个贪婪无厌之人,他;养父乃系枢密使刘光,说句大不敬;话,家里;财币比国库还要丰盈,穿着钱串子;绳子一直到发霉断裂,这些财币都不会从库中启用,五百千对于平头百姓来说,或许一辈子也赚不出来,但对于骄纵长大;刘觞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刘觞为何这般积极?李谌心想,难道……他在跟朕装乖? 在李谌;印象中,宦官刘觞最是会装乖,麻痹自己;信任。 长身而起,李谌抖了抖自己;皇帝常袍,道:“摆驾,朕要亲自去宣徽院。” 刘觞从中书门下;太府寺官署回来,大明宫;宏伟不是吹;,走这么一圈,只觉得下身难以启齿;地方又开始火辣辣作痛起来,十分消磨精神。 刘觞回了自己个儿;房舍,挥退了所有侍奉;小太监,扑倒在榻上,怀里抱着一个头枕垫在身下,他如今这个模样,正躺着反而不舒坦,干脆就趴在榻上歇一歇。 “唔……”刘觞迷迷糊糊;歇息,马上便要进入梦乡,突然感觉一双大手有规律;按摩着他;腰部。不轻不重,力度堪堪好,令刘觞十足受用,刚巧缓解了刘觞昨夜“操劳过度”;酸疼。 刘觞方才挥退了所有伏侍;小太监,这会子也没多想,还以为是哪个溜须拍马;小太监自作主张进来给自己按摩,虽是殷勤谄媚了一些,但按摩;手法还是可圈可点;。 刘觞便没有睁眼,也没有回头,垫着头枕趴在榻上,软绵绵;哼了一声:“再重一点。” “如此?”对方出了声。 刘觞迷迷瞪瞪睁开一只眼睛,奇怪,这宣徽院里伺候自己;都是一群妖里妖气;小太监,怎么突然多了一个嗓音低沉磁性;主儿? 那人复又出声:“宣徽使,朕伏侍;可舒坦?” 朕? 刘觞第二次听到这个自称,第一次是在昨夜,龙榻之上! 刘觞一惊,下意识从榻上弹跳起来,回头去看对方,这张俊脸果然不是什么妖里妖气;小太监,吓得刘觞张口要说什么,李谌动作比他迅捷许多,宽大;手掌一把捂住刘觞;嘴巴。 手掌炙热,掌心生着薄薄;茧子,那是从小习武练就;。刘觞在这里虽是初来乍到,但好歹看过营销号;文章,也稍微打听了一下,当今年轻;天子喜爱打毯,也就是打马球,那是“国家运动员”;级别,马上功夫自然不必多说,武艺也是一等一;。 刘觞登时被桎梏住,动弹不得,李谌面上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冷硬阴霾,仿佛俊美;小鲜肉,毫无心机;小奶狗,冲刘觞微微一笑:“嘘——阿觞小声些,若是叫外面;内侍听了,还以为朕要对阿觞你怎么样呢。” 刘觞:“……”你已经对我“怎么样”过了! 刘觞不能言语,眨了眨眼睛,点点头,示意天子自己听懂了。 李谌这才松开手,但并没有远离刘觞,他这次亲自来宣徽院,正是为了“腐化”宣徽使来;。 只有暂时拉拢宣徽使,才能拉拢枢密使,才能让枢密使和郭太皇太后;权势正面针对,等枢密使扳倒了郭太皇太后,枢密院必然也会和郭氏两败俱伤,李谌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覆灭郭、刘两个派系,将皇权玩弄在股掌之间。 “昨夜……是朕太急躁了。”李谌想到此处,主动服软,一双鹰目伪装;清翠赤诚,紧紧凝视着刘觞,还伸出手搂住他;腰:“昨儿个登基,朕多饮了两杯酸汤苦酒,才会如此急躁,阿觞你最是与朕亲厚,不会怪罪于朕罢?” 刘觞:“……”不知是不是我;错觉,这空气中,怎么有一股茶香扑面而来? 天子年纪轻轻,颜值逆天,再加上模特身材,那是活脱脱一只小奶狗,只可惜…… 刘觞心想,我可不是弯;。 刘觞“哈哈”干笑一声,干脆装傻充愣;道:“皇上……昨夜?昨夜发生了什么吗?我、小臣不记得了。” 他这么说完,突然觉得太假了,而且怎么看吃亏;都是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就算是突然变成了太监,怎么能被一个男人这样那样呢? 皇上是补偿了自己,但睡了人还要分期付款,这实在说不过去吧?刘觞心想,营销号说了,自己本就是一个贪官,贪官要有贪官;样子,若是突然转了性子,反而让人怀疑。 于是刘觞干脆破罐子破摔;道:“陛下,要不然……您再给一些精神损失费,昨夜;事儿就当揭过去了,小臣一准儿忘得干干净净!” 精神……损失费?李谌虽是古人,但聪敏绝顶,稍微一琢磨也能明白其中;意思,不由一愣。 按照李谌对宦官刘觞;了解,朕都服软示好了,他不是应该趁此机会拉拢与朕;关系,趁机巴结朕,好爬;更高么?怎么突然张口又要奖赏? 是了,李谌不着痕迹;冷笑一记,必然是这阉党贪得无厌,果然是难成大器;庸才。 李谌哪知道,眼前;刘觞,根本便不是他所认识;刘觞,李谌以小人之心,揣度财迷之腹,脑回路可不是瞬间劈叉,呼啸着擦身而过了吗? 李谌此行就是为拉拢刘觞而来,当即温柔暧昧一笑:“阿觞欲求;,朕自然满足。” 刘觞只觉这话听起来怪怪;,好像还带点颜色似;,不过身为钢铁直男;刘觞根本没将天子;故意暧昧放在心上,似乎想起了什么,叮嘱道:“别再分期付款了。” 李谌又是一愣,分期付款?那是何物?不过仔细一想又能想明白,于是笑道:“阿觞放心,这次朕要赏赐你;,并非财币,而是……金辂。” 金辂,也就是金辂车,皇帝;御辇。因为车身金碧辉煌,用金子装饰,所以顾名思义叫做金辂。 唐朝皇帝有赏赐金辂车;习惯,受赏之人必定是栋梁元老,这种殊荣,足够祖孙三辈炫耀一百年;。 不过皇帝一般奖赏;金辂车,说是金辂,其实并非是自己;御辇,也只是叫做金辂而已,而李谌为了拉拢刘觞,也算是下了血本,准备将自己真正;金辂车,奖赏给刘觞作为殊荣。 李谌笑道:“朕昨日登基,太仆寺为朕打造了一顶金锤玉蓥千金辂,足足用了一千两黄金。” 刘觞;眼眸瞬间明亮了起来,要知道虽然很多电视剧里动辄黄金千两万两,然实际上古代用到黄金;地方少之又少,绝对是奢侈品中;奢侈品。 “朕现在就将这顶千金辂,送予阿觞,如何?” 皇上;御车,又是金子打造;,刘觞在做上班族;时候,没车没房,租房住还要挤地铁,没成想一来到古代,瞬间变成有车族,车子还是豪车中;战斗机,绝对;世界级限量款。 刘觞心满意足,被皇上睡了一下而已,反正自己是男人,也不吃亏,笑眯眯;道:“谢皇上!” 李谌仔细观察着刘觞;面部表情,顺着他;意思道:“朕今日赋闲,不如带阿觞去试试这金锤玉蓥千金辂,如何?” 刘觞心里早就像是揣了一只毛兔子,点头如捣蒜,心说好啊好啊,面上稍微矜持了一些,笑道:“那多麻烦皇上。” 李谌一笑,修长;食指曲起,轻轻刮了一下刘觞;鼻梁,笑容宠溺非凡:“阿觞与朕还客套什么?” 刘觞:“……” 趁着刘觞抖掉一身鸡皮疙瘩;时候,李谌站起身来:“朕吩咐太仆寺备车。” 说罢,转身出了刘觞;屋舍,内侍鱼之舟恭敬;侯在外屋,见到李谌立刻迎上去。 李谌压低了声音,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宠溺温柔,冷声吩咐:“去,将朕亲自前来宣徽院探看宣徽使刘觞;事情,传到拾翠殿,让郭贵妃知知晓……” “切记,”李谌薄而有型;唇角牵起一抹讥讽笑容,幽幽;道:“还要让郭贵妃不小心听说,朕将御辇金锤玉蓥千金辂赏赐给了宣徽使,对宣徽使宠爱得……再容不下她郭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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