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叹了口气: "啧啧,太子竟然这般恨我,连和我长得相似的人也都恨上了。"单武:"老天爷,这也完全不是恨的事吧,太子还对您有非分之想啊! 好吧,一点不意外。 最开始,单武以为自家小姐是图姑爷长得好看。后来才明白,她就是图别人算数好!能看账本!图别人心理承受能力强大! 仿佛迎入府中的是把精美无比的算盘。 林溪笑容温柔: "他这般恨我,日后登基还有我好的日子?不如我们找个机会……杀了他。"说起改日杀人,仿佛在说改日去郊游一般轻松。 单武: "……" 您还真初心未改,一点都没变呐。让人放心又让人不放心。 何持让视线定格林溪身上,心里轻轻叹息一声。毛毛什么时候才能听话。也罢,待会儿你怕是要见到和以往有些不同的兄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平白受委屈。 今日大理寺前所未有的热闹,外面是黑压压的寺卒和侍卫列队。殿内也很热闹,正堂中间坐着主审官,殿侧还坐着数名官吏。兵部郎中坐在何持让右边,众所周知,兵部也是太子的人,左边则是大理寺少卿曾华。 礼部、兵部来了尚书,其他部门也都是来了侍郎。案件涉及甚广,六部都来旁听。大殿两侧寺卒手身材高大,面目肃然。 林溪心中感慨,这可是全明星阵容啊! 大理寺审过无数穷凶恶徒,旁边摆放着几样常用刑具。 熬不住刑法,死在当场的也不是没有的。地上还有冲刷不干净,积年累月的血迹,是那种沉闷的黑色。 叫人看着便心头一紧。好几个文官已经蹙起了眉。 石邦被传上堂,跪在地上,抬头去正堂中间的人。他早就到了消息,府上花了两万银票收买了主审官,现下丝毫不惧,还有闲情逸致去打量对方。 看着倒是挺年轻的,穿了一身深色官袍,更衬得五官俊逸斯文,面如冠玉。嘴角还带着几分笑,倒是个窝囊好人样。 不得不说,年轻有些压不住场子,和四周的人一比。他脸上的轻松惬意有几分格格不入。活脱脱的一个小白脸,难怪平宁公主苦苦纠缠….…不过这个人,倒十分适合吃女人的软饭。 r />看着样貌堂堂,不想私底下竟然这么贪,两万两银票也敢要!就不怕被噎死吗?何持让端坐堂上,垂眸问: “下面可是壮武将军石邦?” 石邦还在一边打量人一边暗自腹诽,突然被点名,这才回神应声道: “正是。” 何持让表情未变,丝毫不在意对方的走神,又问:"石将军,上个月二十八日您都干了什么?" 石邦在狱中早已把答案反复排练了数遍,笃定道: “我带着下属,浴血奋战斩杀了二百名异族叛徒。" 何持让唇角泛起笑: "确定没记错吗?" "这是当然!”石邦说罢,还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疤。颇为得意道: “这就是那日受的伤,伤疤是男人荣耀!" "石将军年纪轻轻,记性却不大好,不如再认真想想?"他面上一派和气,却抽出一支令签扔在地上: "来人上夹棍,伤疤是你的荣耀,那应当不在乎再多一点疤吧。" 旁观的官员皆是一脸错愕。在来之前,谁也没把这位主审放在眼里。毕竟是没人敢得罪太子,才拉他出来。 拖了十日才开庭,本以为这个案子稀里糊涂就蒙混过去。不想这才问了两句,就上了大刑。能不能问出真相另外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是真的恨上了石邦.. 夹棍是用三根相连木棍,夹挤受刑者的双足的刑法。刑官手下都是有真功夫的,最擅长折磨人到痛不欲生,却又死不了。 大理寺少卿曾华碰了碰他,示意不可轻举妄动,这未免有严刑逼供的嫌疑。 何持让却不以为意,轻声道: “皇上只让我保太子殿下……没说要保他无虞,我心中有数。”他挥了挥手示意上刑,曾华闭口不言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寺卒向来听吩咐办事,不敢拖延。上来了两个身形魁梧的刑官,把犯人轻松地按倒在地,又来了两个人,利落地上了夹棍。 石邦一脸不可置信,慌忙间挣扎起来,只是他如何能挣得脱刑官铁钳一般的手。 本以为是走过场,油皮都不会破。如何话还没说两句,便要动打刑。他吓得不轻,不由喊道: "不是我做的!都是别人污蔑我!不是我!啊!" 喊冤声截断,惨叫声 立时响了起来。 叫声连连,刺得人耳膜生疼,众人震惊之下,无一人阻止。 一刻钟的夹棍刑后,石邦疼的声音嘶哑,几番想晕过去都不能,衣服更是被汗水打湿。 何持让挥手,刑官这站在了一边。让大人继续问话。若是不招,再上另外的手段。 何持让一脸淡然:“早就听闻大理寺掌天下刑罚,如今也算见识了一种。没关系,石将军您可以慢慢想,让下官也能多见识几种。" 这人平白害了这么多性命,本就死有余辜。千刀万剐也不能抵消过错,不需要一点软心肠。 笑容温和的人,说出如此残忍的话……反而说不出的怪异。平白让人觉得脚底生寒。 何持让见堂下的人不回话,声音淡淡地又问: “那晚您去做了何事吗?” 石邦痛得死去活来,已知此人并非善茬。却不知什么环境出了问题,竟然半分不讲情面。只是他不可能认罪,忍痛道: “我带着下属去诛灭叛贼,大人明鉴啊!切不可冤枉我啊!” 何持让轻轻叹息一声: “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带人证上来。”寺卒带上来了两位妙龄女子。 何持让身体往后靠,略微放松了些,轻声问那绿色女子: “上个月二十八日,你可曾见到这位将军?" 殿内一众官员面面相觑,怎么还有人证? 怪不得要延迟十日才开庭。本以为是案件棘手,不想这十日他虽不开庭,却悄悄把人证带来了京城。 何持让借用的是国公府的人,上下自然瞒得一丝不漏。今日打的人措手不及 女子开口道: “见过,他二十七日宿在我那里,二十八日中午才走。” 何持让轻笑一声:“这就奇了怪了,说是筹谋多日,怎么前一日还夜宿妓院。将军怕不是那日回家后,这才临时起意的。" 石邦怨毒地盯着那女子:“她一个□口,接的客人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怎么会记得我,这是陷害!这种人说出的话,又如何能相信!" 女子看了他一眼,平心静气道: “小女子是卑贱之躯,但上个月二十七,你也的确是睡在我床上。这位将军身子骨不硬朗,花样却玩得多,许多姐妹都不愿意接他的活儿。也是我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勉为其难……不想 那日你竟一点打赏都不给,走得匆忙还遗落了腰带。" 说罢,她从袖口里掏出一条玄色腰带,面色坦然道:“这腰带布料名贵,和衣服是成套的,大人若然不信,可以去问一圈,定然有人见过石将军系过这条腰带于人前。" 何持让: “现在可想起,二十八日发生的事情?” 石邦哪里肯认,依然狡辩: “我前一天是去找乐子,当天下午不巧听见有人密谋造反,便带兵第一时间去围剿。为了彰显功绩才说是筹谋多日,但其他的,可是一点都没撒谎。" 何持让见他不到黄河心不死,看向从那场大祸中逃出来的女子。"赵氏,你说说那日发生了什么?" 赵氏叩了一个头,眼里全是恨意: “大人,我们部族常年隐居山林,甚少和外人来往。案发前几日,有人装成山来收购皮子、草药的商人进村。不想他乘人不备,在村里的井中下药。我的部族常年以打猎为生,身手矫健,若不是中了阴招,何以会一夜死这么多人!那夜只有少数没喝水的人从夜袭中逃了出来。这些人都是恶魔!" 女子说完懵然大哭,看向了一边的石邦,咬牙切齿道: “他未曾杀我,说要把我给献给京城中的贵人,来京城的途中,我曾亲耳听他们说,这次把蛮族当叛军杀了,有了军功就能回京受赏,太子大事将成,他们不能落后别人一步,也要去分一杯羹。" 旁听的一众官员:".…" 虽然在场诸位大部分都想分一杯羹,但是能做到这种程度……不得不说丧心病狂。 何持让这边问完话,便让寺卒把几个证人带了下去。一改之前的和颜悦色,他声音冷厉了起来:"石邦你还要如何辩解!" 石邦心如鼓槌,杀良冒功是死罪,若有一线生机,他如何能伏法认罪! 他的双腿因受刑颤抖不止,背却挺得笔直,不服不忿道: “民告官这本就是罪,大人为何只听这些卑贱的罪人栽赃污蔑,要这么说,我也有手下为我作证。" 何持让:“你的一干手下,有半数已在狱中招供罪名,他们是同谋,证词不能作数。”@无限好 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生死关头之际,石邦反倒冷静下来,又道:“那也只有几个贱民的 证词,并没有其物证,大人不可如此草率定我的罪!你这又如何能服众?我不服我没罪!" "你说的话不无道理。"话音一顿,何持让看向旁边的大理寺少卿曾华,虚心请教道: “曾大人有何建议?" 曾华想不通,他为何要问自己,老练的开口: “若要定罪,最好是人证、物证齐全。” 何持让:“我明白了,多亏谢大人指教,为下官拨开云雾。” 曾华:".… 我指教你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不要过来啊! 何持让翻开桌上卷宗,吩咐寺卒捧下去。让旁听的官员——传阅。殿内的气氛稍稍有缓和。 单武刚才一直紧张地屏住呼吸,眼下终于能长松了口气。他有些许错愕,小声说: “我是第一次见大公子这个样子……” 林溪:"这,干得好。" 单武:我和您感叹什么,大小姐您只要可以不当人,那就会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单武:说实话,别人装成变态为了唬人,演的不像。单武:小姐你就不同了,你不像演的。没写完,先来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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